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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定王和谢世休异口同声地问道。
刘珣迎上他二人迫切又焦灼的目光,咬牙道:“就是求季瑶帮忙,让她在最短时间内伪造同谢家私下生意来往的假象。”
“常季瑶?”
定王细细想了一回,目光紧了又紧,眉头却越发紧了:“这假象该如何造就?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个个精明,难道会看不出其中的把戏?”
谢世休闻言却是沉默了,谢家与常家在私下确实有来往,而且那账本就是最好的证据,只不过他方才从常府出来,那时的言语必然已经惹得季瑶心中不快,这个时候上门再去求她,难免要吃个闭门羹。
“世休?你在想什么?”刘珣见他沉默不语,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回。
谢世休这才抬头看向他二人,为难地开口道:“谢家之前与常家确实有过秘密生意来往,那账本甚至谢家也有一份……”
“那你还犹豫什么?赶紧去常府同常季瑶商议这件事啊,事关重大,又有常季扬帮忙,只怕常季瑶必然不会拒绝。”定王不大理解谢世休的犹豫和迟疑,忍不住催促起来。
谢世休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可这件事,未必季瑶姑娘就愿意啊,殿下,实不相瞒,我方才为了舍妹的亲事得罪了季瑶姑娘,季瑶姑娘很是不高兴。”
定王闻言皱眉,却是刘珣着急开口了:“季瑶懂分寸,她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你最多受点嘲讽,她一定会帮你的!这样吧,我同你一道去。”
“好。”
第一百四十六章 惊天秘密()
早在谢世休折返回常府之前,季瑶已经听常季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算准谢世休必然会回来求自己,就算谢世休不来,定王妃定然也会派人来寻她,当下便带着常喜悄悄出了门。
谢家这事,她可不想牵涉进去,于情于理,对常家而言有什么好处呢?这些日子,常家除了付出几乎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回报,这让季瑶觉得有些亏了。
至于谢家为何忽然之间就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要倒这样的大霉,纯粹是因为祝商在搞鬼,祝商刚入东宫自然要做出一番大事来给太子看看,这个下马威便是他给太子的见面礼。
可是季瑶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定王就此倒台,朝中就失去了平衡,太子势力大涨,到时候祝商再想以一人之力抗争东宫必然是个笑话。
所以……祝商一定留有后手,至少不会让定王死的这么快,但是谢家就不好说了,在党争上,谢家虽然为定王出了不少力,但也并非没了谢家定王就手无足措了。
总而言之,她不想和祝商面对面直接交手,她要尽力避开祝商这个可怕的对手,以谋取安全之地。
“人呢?”
常季扬和谢世休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房内空荡荡的,早已没了季瑶的人影,这才一个个着急起来,迅速派出所有人手出去寻她。
而此刻的季瑶却坐着马车出了城,今日是大寒,再有几日便是腊月十八,开年的气息已经在城中蔓延,皇宫里也早早准备了起来,负责卜算的国师这几日便居住在城外的王阳山上,专心祈福卜算。
季瑶打算趁这个机会,同这个国师交个手,探探他的底细,看看他是否真的一心扑在大宋江山上,没有什么歪门心思。
山路蜿蜒难行,前些日子的雪到了今日都没有化开,季瑶不过爬到一半已累的说不出话,饶是最闲不住的常喜也累地直喘气,扶着腿气喘吁吁道:“小姐,咱们休息一下吧。”
季瑶张嘴说了个好字,可惜嗓子干干的,没能发出声来,疲惫的目光在四周一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巨石,示意常喜去那休息。
常喜微微点头,扶过季瑶一道往巨石走去,便是在这时,巨石之后的树林里好一阵脚步声,隐隐约约有人的声音,二人一惊,忙躲到巨石之后。
那脚步声离巨石越来越近,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季瑶听出说话的是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声音中气十足,语气中带着不可忽视的自负和爽朗,另一个声音低些,语气唯唯诺诺的,一听便知是手下办事的。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绝不可能再故技重施,做第二回,皇上虽然迷信却又不是傻子。你回去转告殿下,不要再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了,我仁尽于此,没有什么好愧疚的。”
“国师大人,可是……”
听到这里,季瑶才愕然惊觉这个语气自负爽朗的中年男子便是她今日要交手的国师,那么这个说话的人又是谁?他口中的殿下又是何人?
“好了,你无需多言,我还有许多事情急着处理,没工夫在这跟你说大道理,总之,我方才说的那些你要么全数转告给殿下,要么就什么也别说,只需告诉殿下,我不愿意。”
那人听闻国师这般坚决,似乎失了耐心,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的后背道:“国师如今深得皇上宠信,荣耀加身,就打算过河拆桥了吗?国师可不要忘了,是谁帮助国师一路走到今天的?我家殿下既然可以帮助国师登上这样高的位置,自然也有办法让国师从这高位上狠狠跌路!”
国师闻言顿了一顿,好半天才回转过身来,十分无奈地回道:“不是我不肯帮你们,只是你们也不想一想,一模一样的理由说两遍,连人都是同一个,有谁会信?别说让皇上信服了,便是我自己,也不信!”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国师才要故技重施。试想,在皇上眼中,国师同常季瑶无冤无仇的,有什么可能再害她一回?重新测卦算出来的仍旧是常季瑶,国师精通八卦,难道不明白……这便是上天的意思吗?不管国师信不信,百姓相信就行了,只要百姓信了,皇上自然也就信了。”
争吵之中,那人忽然点到季瑶的名字,季瑶很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想不到这世上的事情竟是这般巧合,巧合地让她听到了别人在背后如何策划一切,打算谋害自己。
国师似乎很是犹豫,半晌没有出声,季瑶当下便有些忍不住,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去,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谁想要害自己。
“谁!”
哪知外头的人反应十分灵敏,季瑶心口不由得漏跳了一拍,迅速缩回身子,不过短短一瞥,她并未看清那人的模样,也不知道那人是否会认出自己。
季瑶忽然想起,不管那人认不认得出自己,国师却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而那脚步声就近在身后,季瑶迅速用手沾了些泥土抹到常喜脸上,张着嘴摇了摇头,示意常喜装聋作哑。
在这关键时刻,常喜总算没掉链子,她抓过脚边的野花翛然起身,傻兮兮地笑着望着面前的人。
同国师说话的那人却是个刀疤脸,常喜从未见过,也确定他从未见过季瑶,心里略略松了口气,一双傻气冲天的眼睛便直勾勾地望着国师。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刀疤脸拧眉上前一步,想要查看巨石之后是否还有人,常喜便在这个时候冲了出去,歪着脑袋冲国师笑,想要将手中的野花塞到国师手中。
国师本就不想与刀疤脸长谈,此刻见这里忽然冒出一个傻姑来,急忙装作害怕的模样:“你容我好好想想,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国师转身就走,常喜见状不依不舍地追了上去,刀疤脸见状也跟着追了上去,直追出巨石百步之外,他才一把扼住常喜的手腕,一双眼睛怒视着常喜:“说!你是什么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凶徒再现()
“说!你是什么人?”
常喜不敢直视面前的人,一张欢脱的脸登时变色,生出许多的惶恐和害怕来,她学着哑巴张嘴发音,整个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刀疤脸仔细地打量了她两眼,一双精锐的眼睛闪了又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松手,冷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傻姑,今儿个真倒霉,被你坏了好事!”
话音未落,刀疤脸恶狠狠地呸了一口,转身疾步往山下走去,常喜等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才长舒了口气。
她方才真的是害怕,她甚至看到刀疤脸另一只手已经摸出了刀子,好在自己演技逆天成功欺骗了刀疤脸,常喜惊魂未定地往巨石走去,却未注意到身后的树林里一对精锐的目光直勾勾落在她的背影上。
“小姐,那人走了,我们也快走吧!”
躲在巨石之下的季瑶正绷紧全身筋骨,若是常喜有任何危险,她便要用手中涂了草毒的石头与那恶人决一死战,没成想传来的却是常喜惊喜的声音,季瑶起身打量了一眼常喜惊魂未定的神情,不免奇怪道:“他如何走的?”
“我装疯卖傻骗过了他,小姐,我厉害吧。”惊慌的气氛还未褪去,常喜已迫不及待地满脸皆是求夸赞。
可是季瑶却笑不出来,恰好一阵风刮过,将林子吹得飒飒作响,季瑶神情一紧,几乎是下意识拉过常喜的手道:“有人!”
“小姐,是风,没有人。”常喜见季瑶太过紧张,不免担心起来,“小姐我们改日再去找那国师吧,今日暂且先下山吧,这山上太危险了。”
季瑶很是赞同她的话,微微颔首便同常喜互相搀扶着往上下走去,只是手中的那涂了草毒的石块她却是舍不得放心,她心里总觉得这件事不大妙。
“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走了两步,季瑶又着急问起那人的模样来。
“记得非常清楚,那人是方脸阔耳,脸上有一道不小的刀疤,很是好认,我看过一眼就记住了。”
一般脸上有刀疤的人,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因为太够招摇,容易被人认出,季瑶觉得既然此人有能力做这样的事,不是手段通天就是才智逆天。
而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粗条到放走常喜?季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偏生这下山的路便只有这一条,她想要走别的路也没有办法。
“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刚刚在巨石后面听他跟国师对话时的态度很是内敛,谁知道出去一看,竟是张凶神恶煞的脸,实在是吓了我一大跳。”
常喜说着抚了抚心口,不安地皱眉道:“小姐,你说他口中的那个殿下会是定王殿下吗?定王殿下为什么要害小姐?难道当初活埋祭天也是出自定王殿下的主意?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亏大公子一直帮着定王殿下呢。”
又是不知来历的殿下,季瑶心里觉得很奇怪,整个金陵之中,除了定王究竟还有哪个殿下有这样大的本事?又或者说,还有哪个殿下觉得自己挡了他的路,想要除去自己?这未免太令人奇怪了。
国师口中的殿下或许与监视常府的那个殿下是同一人,季瑶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决定回去好好查查那个别有用心的家丁,一定要将他的底细查出来。
“原来你就是常季瑶!”
沉闷的嗓音忽然从身侧传来,季瑶来不及反应,便看到一张刀疤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手中的尖刀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很是显眼。
身后的常喜发出一声尖叫,显然是没有料到这刀疤脸竟然会再次出现,而且他手中的尖刀离季瑶不过一拳之距,很是危险。
但是季瑶反应显然要比常喜快上许多,她清楚明白自己的身手和刀疤脸绝没有可比性,她所能凭借的也只不过是手中的那块涂了草毒的石头,与其等死倒不如先发制人。
“砰”的一声。
季瑶手中的石块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刀疤脸的脑袋上,只不过这刀疤脸的脑袋却是坚硬无比,那石头倒是碎成了一堆,刀疤脸却是完好无损,不过是擦破了点皮。
“常大小姐果然聪明,懂得先发制人,那么我就更不能留你了。”刀疤脸抬手擦去脸颊上的血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瑶。
就像是狩猎者看到猎物那般,眼眸中闪着欣喜激动和迫不及待。
季瑶此刻所在的位置极其陡峭,若是转身往山上跑只怕也跑不了几步,若是险险避过刀疤脸往山下跑,又必须极为小地的迈着步子,以免一不小心滚落下山,摔个四肢骨折。
季瑶正思量着该如何应对刀疤脸,刀疤脸手中的匕首便在这个时候直直地冲着季瑶的脖子挥来,动作迅猛地季瑶根本来不及躲闪。
身后的常喜在这个时及时地推开了季瑶扑向刀疤脸,她紧紧拽着刀疤脸的胳膊一同往山下滚去。
只是常喜万万没有料到,她同刀疤脸一道滚下山去,脑袋磕在石头上晕过去的却是自己,她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而身侧的刀疤脸却是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很快脚步稳健地走向季瑶。
季瑶知道逃是没有用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