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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忧这话几乎和太子说的差不多,无疑是再次打击了江楚绣的内心,当下她忍不住恨恨咬牙,猛然抬头道:“只要能扳倒季瑶,这次不论公主殿下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江楚绣的报复心俨然达到了极点,她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季瑶,同她来个同归于尽。
而解忧也是看出了她这份心思,无情打击道:“算了吧,季瑶比你聪明太多了,你拿什么去报复她?我劝你这段时间好好冷静一下,不要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别到时候季瑶没有打击到,反倒拖累了江家和东宫。”
解忧这话说的直接,却也透露了她对江家和东宫的担忧,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只是江楚绣却是听不出来这意思,她只当解忧这是轻视自己,于是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解忧和太子对自己刮目相看。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太子殿下失望的!!”
江楚绣说着转身疾步而行,解忧见她一番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知道她又要去做什么,担心她做出什么事来最后坏了自己的好事,忍不住追上去拦住她道:“你想做什么?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让你好好冷静冷静,不要冲动,季瑶是要对付,可是也不急在这一时,眼下并不是报复最好的时机,你暂且先等一等。”
“冷静?我如何冷静?别说一个时辰了,就是一刻钟我也忍不住!公主殿下知道太子殿下在大殿之中对我说出那些话之时我内心的感受吗?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拜常季瑶所赐,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好好地活着呢?我不甘心!”
江楚绣似乎在太子那受了刺激,此刻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失控的,就像一个气势汹汹的疯子,全然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那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你连这样的小事都无法忍受,那你也难以做出什么大事来?你只会像一条狗一样被季瑶溜着,牵着,却丝毫没有办法,除了狂吠两声,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解忧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往前走,江楚绣听到解忧这话,却是心口一个刺痛,愤愤睁开解忧的禁锢,大声道,“为了权利,你们私下斗,面上斗,斗来斗去,却斗出什么结果来了?我等不住了,我现在就要让常季瑶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疯了你了!”
解忧见江楚绣脱离自己的禁锢迅速往前跑去,脚步一冲迅速跑了上去,抬手便给了江楚绣一个响亮的耳光,江楚绣被这猝不及防的耳光打得跌坐在地。
方才涌上天灵盖的怒气和血气便在这个时候冷了下去,丢失的理智也慢慢回到了脑中,解忧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到底是忍不住上前,一改方才厉声的语气,柔声柔语道:“冷静下来,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如今季瑶必然已经设好了局,就等着你傻傻地往里掉,你要冷静下来,好好谋划究竟该如何对付季瑶,而不是这般只顾着往前冲!”
第一百六十三章 挑拨离间()
定王府内,定王正同谢世休、刘珣对弈,三人谈笑风声好不愉快,似乎丝毫没有被金陵眼下紧张的局势所吓到。
“再有几日便是腊八节了,肃王和东宫的大婚之日却选在那样一个热闹的日子里,只怕是大家要忙的团团转了。”谢世休轻轻敲到着手中的扇子,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棋盘上来回打量。
定王点了点头,表示很是赞同他这话,只是他的视线仍旧落在棋盘之上,未曾对面前的人投去半分视线,他不断摩挲着手中的棋子,拧眉道:“多日未见,阿珣你的棋术进展很大啊,本王都不知道该落在何处了。”
“是吗?我看是殿下心中藏着事情,所以下棋才这般出神。”刘珣见定王终于落在一枚棋子,忙不迭抬手跟着落在他旁边。
“你这一步走的未免太险了!你看这边……”一旁的谢世休见状很是吃惊地凑了过来,正要对着棋盘指点一二,便听定王和刘珣异口同声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什么真君子假君子的?你都要输了,这么好的一副棋你竟然……”谢世休显然兴致很高,兴致勃勃地打算好好讲解一番。
“殿下,江家小姐来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见殿下。”年迈的管家脚步急匆匆地走进院子里,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定王闻言下意识地皱眉,这江楚绣马上就要同东宫成亲了,她不好好准备婚事,跑到自己来做什么?定王抬眸看向谢世休和刘珣,却见他二人眼中都是同样的不解。
当下缓缓点头道:“让她过来吧。”
老管家闻言立刻闪身往院子外走去,定王瞧着老管家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担忧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江楚绣忽然来找本王,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应该不至于,我看东宫这几日很是安分,又能出什么样的大事?”谢世休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满是坚定。
因为刘珣和谢世休可谓是定王的左膀右臂,所以当江楚绣进入院子之时,他二人并无主动避嫌的意思,而定王也没有屏退他二人的意思。
所以江楚绣看到这院子里其他二人之时,心中虽有不悦,倒也并没有对他们起什么怀疑的心思。
“你这个时候来找本宫,可是出了什么事?”定王紧紧盯着面前的人,目光精锐,不愿放过江楚绣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丝表情。
江楚绣迎上定王的目光,心里虽然彷徨不安,可是语气却很是坚定道:“我和太子殿下的亲事吹了,太子殿下已然再无娶我的可能,我也再没有嫁入东宫的机会,这个绝好的机会到底是浪费了。”
听到江楚绣的话,在场三人皆是一惊,他们自然知晓江楚绣是用如何手段骗过太子的,可是如今见她被太子揭穿,心里实在是倍感惋惜。
尤其定王,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眼眸之中皆是不甘心和后悔,冷静下来,定王开始追问这婚事告吹的缘由。
这无疑也是刘珣和谢世休极其想要知道的答案,可是江楚绣却慢慢抬起眼睛,目光在刘珣和谢世休的身上来回大朗,终究是压着声音开口道:“这件事情,我想要单独对太子殿下说,还请谢公子和世子回避。”
江楚绣丝毫不客气地直截了当的将话说了出来,谢世休和刘珣闻言同时看向定王,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定王见状微微颔首示意。
等谢世休和刘珣的身影真正从眼前消失之后,江楚绣才不紧不慢地上前一步开口道:“殿下,我同太子殿下的婚事之所以告吹全凭常季瑶所赐。”
听到江楚绣这话,定王显得很是吃惊,清明的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狐疑,季瑶已然站到了自己这边,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定王正暗自纳闷,便听面前的人柳眉一扬,拔高了声音道:“常季瑶她精心策划这一切,不光光是想让我与太子殿下的亲事告吹,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定王的手伸到东宫里去。”
“你的意思是,季瑶的心仍旧是向着东宫的?她此刻帮助本王,不过是障眼法?”定王虽然不大欢喜季瑶,可是正常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当下一双眼睛奇怪地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江楚绣今日十分地激动,眉眼之中都带了不可忽视的憎恨,这让定王有些惊奇,她嫁入东宫本就是牺牲自己为自己谋取情报的。她和太子的婚事告吹固然令人很是遗憾,可也不至于怀有这种憎恨心思。
定王本就是个多疑的人,此刻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试图从她的话语之中再听出些什么来。
“自然不是如此,常季瑶根本就不愿意帮助东宫……”江楚绣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对上定王诧异的眼眸,一字一顿道,“她不愿意帮助东宫,更不愿意帮助定王殿下,因为她自始至终要扶持的人是世子刘珣!不然定王殿下以为她常季瑶如何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转变主意?”
季瑶打算扶持的人是刘珣,这样的话定王从未听人在自己面前提起,他自己也更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他了解刘珣,他知道刘珣所有的心思,若非一早确定刘珣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又岂敢将大权全数交到他手中?
“不是所有话都可以乱说的,你若是没有任何的事实依据,那便算是在离间我同阿珣的关系,你知道吗?”定王淡淡笑了一声,一脸不在意地伸手端过一旁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江楚绣见他全然不信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解忧,竟然全都被解忧猜到了,实际上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解忧告诉她的,她不过是复述了一遍罢了。
她也因此不由得暗暗吸了口气,果然鲁莽行事不如巧言善辩来得更有杀伤人,解忧说过的,若定王是全然不信的模样,那便说明,要有好戏看了。
江楚绣眨了眨精锐的眼睛,再次抬步上前道:“定王殿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半信半疑()
江楚绣眨了眨精锐的眼睛,再次抬步上前道:“定王殿下应该知道常季瑶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她此前为了复仇更是倾尽了所有,再看她这些日子的所为,时时刻刻都压着自己,似乎是在筹谋什么大事。”
“据本王对常家的了解,常季瑶这些日子并未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本王方才已经说过了,若是你不能拿出该有的证据来,那么你便是蓄意离间。”定王说到这里,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盯着面前的人。
江楚绣被他紧紧盯着,却丝毫不犯怵,只因她如今失去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已然无所谓了,她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未曾想过退路。
这一回,就是赔上整个自己的性命,她也一定要将季瑶拉下水。
“定王殿下还不知道吧?常季瑶动用家中财产入资江家,用的却是山西掌柜的名号,为的就是一把手地控制住江家。我知道常季瑶知道我们江家是为定王做事的,所以她这般处心积虑,到底还是为了更好地控制定王府。”江楚绣目光微微一紧,加重了语气道,“不瞒殿下,常季瑶此前已经来过江家数回,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言语之中的戾气却是让我觉得可怕,我始终都觉得她在策划一件大事。”
定王负手而立,坚定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动摇,江楚绣见他侧转过身,当下抬脚走到了他面前,对上他阴翳的双眼,不紧不慢道:“殿下这些年来这般信任刘珣和谢家,甚至从未对他们生出半分怀疑,可是他们呢,却是怎么做的?”
江楚绣忽然说到谢家,这无疑是让定王的眉头再次紧了一回,可细细一想,面前的人情绪激动却未能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这几乎是磨灭了定王最后的耐性。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谢家出事的时候,是常季瑶拿出了谢家与常家私下来往的帐簿,才救回了谢家一命,可是殿下可曾有想过,这账本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而出现?据我所知,那剑谱是常季瑶父亲在世之时与谢家之间的来往,早在那时,谢家一常家便已在私下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试想,殿下的左臂右膀,都在私下与常家有着神秘的来往,而殿下却不清楚他们要做些什么。”
“他们也未曾对殿下说起过他们的计划,不是说楚绣心是如何的阴暗,如何的将人往坏处想去,只是楚绣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们是为了定王殿下好而做出此行为的方向想去。也许,谢家和世子并没有背叛定王殿下的意思,可是他们定然为自己留好了后路,定然与常季瑶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殿下若是不早于防范,他日必然要吃大亏。这金陵城中,在常季瑶手上吃了亏的人有多少,便是连狡猾的太子也不可避免,殿下又怎么可以这般懈怠?”
“殿下就不怕有朝一日风云巨变?谢家、刘珣和常家联合起来,反过来将刀对准殿下的心口?”
江楚绣振振有词地说出这一番话,语气激烈得更是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漫天乱飞。
诚然江楚绣这一番话实在是容易打动人心,定王忍不住心中有所动摇,只是他向来多疑,此刻也不愿意听了江楚绣的话,轻轻松松便改变了对谢家和刘珣的看法,那这岂不是正好中了有心人的离间计?
定王沉下心来,认真地回想整件事情,最后终于将目光落在楚绣的脸上,认真道:“你说为本王卖命多年的谢家和刘珣对本王不忠,那么你们江家呢?又如何同谢家和刘珣相比?你又凭了什么要死心塌地地为本王做事,本王又如何相信你不会背叛本王?
江楚绣的目光冷了下来,她愣愣地盯着园子内的一棵小矮树愤愤道:”因为常家,既然我今日来这,必然是准备好了一切,绝没有隐瞒殿下的意思。那我今日便堂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