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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族确实是有这么个盒子,但因为它不是很重要的关系,我父亲从小就让我玩耍,破解盒子的机关,虽然到现在我都没能成功过。”我缓了一口气说道:“盒子被我放在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了,你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些小金库,我也不例外。”
面具男一句话也没说,但透过面具的那双眼睛忽然锐利起来。
“你可以不相信,反正我已经在你的手里了,你是九级剑士,而我才四级,我们差距这么大,我没有说谎的必要。你要不信的话,我的命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拿去。”我索性豁出去了,直直地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
隔了半晌,面具男哼了一声道:“我暂且信你,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我也不屑于看着你,这个包裹里有几瓶疗伤药和一些衣物你拿去吧。还有,把这个吃下,这个药丸将在三天后融化,里面的剧毒相信你绝不会去尝试。”说着,把一个浅蓝色的药丸递给我,看着我吃下。
“三天后,我再给你解毒,并带你离开这里找到那个盒子,你好自为之。”
面具男不愧是九级剑士,在我面前缓缓飞起,说完最后一个字后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我知道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艰难地穿上不太合身的衣服,一步步挪着身子回到了那个山洞,简单掩住洞口后,又一次栽倒在地。
“好戏开始了……”又是同样的梦境重复上演,只是比原先清晰了很多,而自己的样子、到底在做什么因为视角的原因还是没能看到。
“到底是怎样的好戏?非要这么折磨我?”我在梦中大喊着,但除了倒计时的滴答声,没有任何回答,甚至连回声都没有。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我腹部的伤口又一次奇迹般愈合了,但身体更加疲惫了,仿佛凭空老了几岁,虽然面具男给我的疗伤补血的药剂是极品,但我还是觉得身子异常的空乏。
“英格丽的,面具男给我的包裹居然没有吃的,现在肚子饿得厉害,还得自己动手打猎,不知道我是伤残人士么?”我一边腹诽着混蛋面具男,一边想办法去捕猎弄点吃食。
“不对!”刚走没几步,我忽然想到一个差点被我忽略的问题,“面具男为什么离我而去?看似非常潇洒,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何况,在面对我那样以死相逼的情况下很快妥协就有疑点,试想,一个杀伐果断、随时都留有后手的九级高手,会这么简单妥协么?”
我越往深处想,疑点越多。
“还有,面具男为何在我面前‘毁尸灭迹’?是为了表现他的剑技有多高强?另外,为什么要约定三天这个期限?是为了‘体恤’我受伤的身体?还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忽然,一个大胆的设想浮现在我的脑海:“面具男受的伤还没好,而且比想象中还要重,展示武技极有可能是作为掩饰,约定的三天时间是他要用来疗伤!而且,给我服下的所谓毒药丸只是怕我逃跑的伎俩,说什么不伤害我的性命统统都是假话,一旦得到他想要的,一定会杀了我之后毁尸灭迹!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那么……或许毒药丸也是假的,哪有那么合适的正好三天才溶解的药丸?作为一个九级剑士杀手,除非碰到剑圣,否则,谁会是他的对手?随身携带这样的药丸不是鸡肋么?”我一想到这,全身就轻松了许多。
“嘿嘿……面具男,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虽然我脑里的记忆还有些混乱,但我可不会就这么就被你糊弄过去。三天时间,足够我逃跑了!”
一旦决定下来逃亡,我就抑制不住地兴奋,要在九级剑士的追杀下逃离,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三天只是一个大概期限,谁也不能保证面具男什么时候伤势痊愈,也不能保证三天内的某时他会来这里查看。
我要逃离这里,还要做一些准备才是……
正当我筹谋进行大逃亡的时候,面具男正在某一个隐蔽的山洞中盘膝调养着,银色面具已经摘下,一道细微的剑痕划过整个鼻梁,随着气息的波动,在面部肌肉的抽搐下,显得异常狰狞。
“混蛋小子,居然让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只要让我得到秘钥的下落完成计划,我非要将你削成人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啊!啊!噗——”在怒急攻心带动伤势下,面具男压抑不住伤势,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阵悉悉索索地挣扎调养了一番后,山洞又归于了平静。
而此时此刻,整个丛林却热闹了起来,包括远在莱茵国的国都米亚城维申陌家族,以及王宫内的某一处殿落……
世上的事物就是这么奇妙,你在某一个事件中扮演着微不足道的棋子,却在另一个事件中成为异常重要的关键人物;你一觉醒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却能洞悉世间的格局及其运作;你在为自己的生命谋划,一些人却在纵情享乐;你一直苦恼着自己的梦境,怀疑着自己的人生,大部分人却在苦恼着生活和生计,怀疑着周围的一切……
不论在哪里,只要有生命,就会有故事,而所有的故事累积在一起,就是历史。
我的历史,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生死逃亡(二)()
“呼哧、呼哧、呼哧……”逃亡的过程先不说遭受杀手的追赶、魔兽的?13??击、植物以及自然的陷阱,只是单纯的跑动就累的够呛!
腹部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离痊愈还差很远,在危机四伏的丛林,我就像一只受伤的长毛兔,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我心惊胆战。
我的背后挂着一条魔牙猪的大腿,是在逃亡的第一天侥幸猎杀的,虽然那把毒剑不能用,但赏金猎人的匕首成为我较为安全的武器。
我不能带太多的东西,那样会减慢我的行进速度,这样足有二十斤的猪大腿够我几天内填饱肚子了。
逃亡第一天,我有惊无险地翻过了山丘,猎杀了魔牙猪。
逃亡的第二天,我遇见了几批前来猎杀我的赏金猎人,要不是他们之间内斗不断,我一定会在他们的搜索中暴露。
我做了一个孤注一掷的冒险决定:原路返回另谋出路!
前方是大量的赏金猎人,后面有九级剑士杀手虎视眈眈,一方追踪猎杀经验丰富,一方剑技高超杀气逼人,我被夹在其中,剑技低微不说,关键是身上带伤,连身处何地都不知!
只有返回原来的地方才能迷惑双方,看似凶险的一招,但确实是唯一的逃亡之路!
今天是第三天。
早早的我从栖身的树冠上爬起,喝下最后一瓶疗伤药剂,感觉力量又增强了几许,身上的肌肉在这两天的搏斗和逃亡中又结实了不少。
这两天我尝试着按剑士的修行方法运气,但一直没什么效果,我茫然不知所措。
如果把剑士的级别比作盛水的密封罐,修行的气息就是罐内的水。当修行到一个级别的瓶颈时,罐内的水就会把密封罐撑爆,而身体就会生出更大的密封罐把水包裹,直到罐内的水再次撑爆。
当然,人体会有极限,那就是达到剑圣级别!不过对我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憧憬和梦想,不是大天赋、大毅力、大智慧、大气运的人不可能实现。
我把自己不能运气的原因归咎于变身,以及存在于身体内的那股凉意。它和剑士运气的气息完全不同,剑士的气息沿着身体的血管外壁运行,核心是人的心脏,所以一个强大的剑士,其心脏也极其的强劲有力。
而这股导致我变身金属人的凉意不同,它无迹可寻,但就是能感觉到它在身体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当我用意念去感受并“唤醒”这股凉意时,我的身体就会进行变身,并且大量消耗我的力量和精力。
我估摸着自己在全盛状态,变身可以持续十二刻时即一个小时,现在嘛……半刻时估计就是我的极限了。
既然不能运气,我的剑士技能就形同虚设,只是一个力气很大、颇为强壮的猎人罢了,猎杀像长毛兔、魔牙猪、短尾鳄之类的三级以下魔兽还好,碰到火烈鸟、风影狼、疾风豹等四级以上的魔兽我就只能望风而逃了。
在拉斯大陆,看似同级别的魔兽实际战斗力要比人类强大一级,不是精英战士最好不要招惹同级魔兽或越级挑战,魔兽在达到九级就会开启与人类相仿的智慧,更是不能轻易招惹!
我脑中的记忆告诉自己:离高级魔兽远一点,魔兽对于人类与生俱来的恨意会让其战斗力飙升,如果不能短时间击杀,有极大的可能会在战斗中升级,到时候可就悲催了!
所以两天来,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避免与魔兽的交锋上,除了猎杀的魔牙猪,任何魔兽我都小心躲开,尽量不打草惊蛇给自己找麻烦,谁知道在你眼里弱小的魔兽是否就是高级魔兽嘴边的美餐呢?
做了一些伸展运动后,我重新坐在树冠上把自己伪装好。这个树冠是我精心选择的,离原来的山洞不远。这也是我精心计算出的一个节点,两方敌人有极大的可能会在此地相遇,可以看到我“逃亡的路线痕迹”,还让人难以发觉。
我想即使经验丰富的猎人有所怀疑,也会在碰到九级剑士面具男的时候信以为真,那么我的逃跑大计就成功了一大半!
但现实往往与理想违背,这是一处节点没错,但差在杀手和猎人两方没有交集!有一队8人组的赏金猎人团先到一步,而且从行进的方向来看,是从山丘的南面而来,与我原先行进的方向一致!
这时,我可以看到,回返的路线上,也出现了许多赏金猎人的身影,他们很快就会碰面!
不行,我不能再待下去了,计划有变,我该怎么办?
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忽然感到了孤独,是的,孤独。
一个人,孤立无援,四面埋伏。
我默默地看着由远及近的猎人们的身影,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身处险境,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忽然,身上的凉意意外出现把我从痴呆中惊醒,“对!我还有变身的能力,这些赏金猎人都还不知道,这是我的优势和依仗,我还不能放弃,想要我的命,那就先把自己的命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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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你说魔狼团的影子杰克探查的准确么?那小子会有这么聪明在这里静候等我们上当?”一个兽皮短装打扮的精瘦汉子一边用短剑划拉着前方路上的藤叶,一边疑惑地问道。
在他身旁一个身材魁梧,同样兽皮短装拿着双手大剑的中年男子接口道:“作为赏金猎人,魔狼团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但要说能力可做不得假。尤其是那个影子杰克,听说原先是迷失佣兵团的副手,当年可是与米勒并称‘影子猎人’的难惹角色。”
“那这次让他们魔狼团在前面把‘兔子’猎杀了领赏怎么办?我们猎人佣兵团不是白来了?”精瘦汉子急忙道。
“你傻啊,整个丛林又不止我们一个赏金猎人团,你还怕魔狼团能够独享悬赏?”这时,猎人团走在最后的一个扛着粗大狼牙棒的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特鲁卡说得对!”被喊作“头儿”的猎人团团长把双手大剑一挥说道:“韦斯特,你刚入团不久,一些经验你还要学着点。先让魔狼团带路,等到‘兔子’出现,我们再伺机而动。我总觉得这个坦克不简单,或者说,有人在提供保护。来时的路上你也见到匕之手佣兵团的尸体了,他们虽然以刺杀见长,但也不至于一剑毙命。”
“另外,特里斯,你留意一下其他佣兵团的动静,也不能放过独行的赏金猎人,单独的赏金猎人要么对自己极有信心,要么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联络渠道和后手,但不管怎样都是有真本事的高手,千万不可小觑!”中年团长对身边的一个与特鲁卡相似的人嘱咐道。
“是,团长!”特里斯回应道:“我已经注意到一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身手不怎么样,但看其女扮男装的打扮应该颇有来头,加上能一个人深入到这里还没事,不是她隐藏的好,就是有高手在暗中保护!”
“是么?”猎人团团长顿了一下,道:“尽量不要去招惹她,我们静观其变。还有,本来应该是很秘密的悬赏刺杀任务,现在这么大张旗鼓,一定是维申陌家族内部出了事。这次行动,我们不求得手完成悬赏任务,但愿不要陷入什么阴谋里当做铺路石才好。”
“明白!”
“明白!”
“明白!”
“明白!”
……
“明白什么呀?”一个不和谐的尖锐声音串了出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