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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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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离开公司没多久,路上便开始塞车,拥挤的交通延迟了我们抵达图书馆的时间。

    图书馆建在比较郊区的位置,夜晚停车场里就只有我们一台车,停好车后,走进阅览室,里头的人寥寥无几。

    子车张着眼,看着耸立的书墙说,这就是图书馆啊?

    你之前没来过这种地方?

    有什么理由必须来?

    算了,当我没问。

    冯心看似也很感兴趣,随手抽了一本书就翻起来。我走到柜子边查了一下书录,心说这种东西应是会归在鬼神宗教那一类吧。

    ,望了一眼边角幽暗的书廊,径自走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一章 从现在追寻过去() 
我们三人耗了将近一小时,大致把e区搜一圈,没什么特别发现,还架梯子爬到最高层。

    e区似乎是在整栋建筑的背光处,沉积已久的霉味及一层厚灰让我支气管开始发痒不适,而上层架上除了一本本厚重乏人问津的典籍之外,也没其他的了,这些宗教丛书对于没有慧根的我来说简直沉闷的不得了,翻着翻着开始想睡觉。

    我爬下梯子,接过冯心手上的那几张纸,看着并重新思考那本书会出现在架上的可能性。依网路上翻拍的资料看来像是旧式的手缝线书,文字内容也不是大众感兴趣的,况且都过了二十年,这本书出现在e区的可能似乎是微乎其微。

    一般来说图书馆里都有自动查询书籍的电脑,而这间偏僻的地方图书馆却只有一个管理员,柜台里坐着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看上去一把年纪给人感觉却十分硬朗的老先生,这位老先生坐姿很挺,眼神也看不出老态,,正在看一本奇人轶闻选的书。

    我直觉他以前应该是名军人,就像我爸爸那样,即使有年纪也离开军旅生涯很久了,但从军之人就是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很难言喻。

    对着表,离九点剩不到二十分钟,就算这位老先生知道这本书的机率只有千分之一,我仍硬着头皮走上前,把手中的资料递到柜台。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您有印象这间图书馆里有这本书吗?面对像爸爸的人,我态度变得十分谨慎。

    原本看书的老先生闻声,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乔了下位置看着我,我瞄见他的职员名牌〝李亦成〞。他放下正在阅读的奇人轶闻选,朝我走过来。

    看他跨步的姿势,心里更确定他是位军人错不了。

    你找什么?李老先生顶着一口厚重的地方腔,中气十足的问。

    喔,李先生您好,这个,这本书。我指着纸张上的图片又问,请问您看过吗?

    李老先生对我来说有着绝对的气氛渲染力,我整个情绪莫名紧张起来,讲话的态度也跟着改变。

    你山东人?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资料,问了我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嗯我父亲是山东人。

    难怪。简单两字从李老先生口中说出却相当有张力,我不知道他怎么判断的,但他看上去跟我爸爸年纪应该差没几岁,整整多自己六十年的人生阅历。

    李老先生抓了抓鼻头,指着那些古书图又问,你找这做啥?

    喔,一个历史的研究。

    啥研究?

    关于语言文字的研究,希望能收集到一些古书类,能多采集一些语言。我一脸正经地回答,突然发现自己瞎掰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他俩也是?他眼神往后看,语气充满疑惑。

    我回头看,不外乎老先生会怀疑,后头两人打扮的确不太像在做什么研究的样子。

    嗯,是啊。我尴尬地回道。

    这样啊。他又看了看我,手指规律的敲击桌子,像是在思索某些复杂的问题。突然,他舍弃满口乡音字正腔圆地对我说,这东西是不会摆在架上的,况且它不是书。

    啥?我惊讶李老先生口音的转变,也惊讶他居然真的知道这本书,我堵到了千分之一的机率。

    这资料你怎么找来的?

    这间图书馆的资料网,您等等啊耶?奇怪了?我说着忙把手机掏出来想证明给他看,却怎么也找不着那个色彩鲜艳的网页。

    网站不见了,但我确实把资料印下来了啊。

    李老先生眯起眼看我,又估量了后头的两人一会后指墙上的挂钟说,你们明天在来吧。接着便对着馆内的几个学生喊着即将闭馆,不再搭理我们。

    李先生谢谢您,那我们明天再来。我对那背影喊声。

    回程的路上,冯心和子车在某个我不熟悉的路口就表明要下车,只相约明日一早九点在那间图书馆前集合。

    我没关心太多他们此趟的行程,这两人飞天遁地的没什么好担心。我只需要回家睡一觉,然后明天准时出现就好。

    隔天,我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一个小时,没想到冯心他们已经站在们口了,还换了套衣服。他们靠着图书馆大门,像是等了许久。

    嗨,这么早?子车笑嘻嘻的问。

    你们也一样啊。

    他心急,等不了。子车用拇指比了比后边靠在门上的人。

    他也会心急?我暗暗乍舌,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离开馆还有些时间,我们坐在楼梯间抽烟,开始闲聊起来。

    我看着冯心,欸,我说你觉得那桃花源墓里的女尸是谁啊?看起来挺了不得的。我想起镇墓兽下跪的情景。

    他摇摇头,不管是谁,那墓主都不会是那具女尸。

    你怎么知道?

    那女尸是犹如一个试验品的存在,若她成了,此法才会用在正主身上。冯心说的淡淡的。

    真的假的?

    没准正主也没埋在那呢。子车说。

    那些人怎么这么无聊,大兴土木宁愿出租也不自己住。实在是不懂古人的思维。

    你说呢?人啊,有钱有闲,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只能尽做些无聊事。子车附和说。

    这点不管朝代如何好像都一样。

    人嘛。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的内容也没主题。此时李老先生出现了,他慢慢步上台阶。

    李先生早。我主动打声招呼。

    李老先生没理会我,只是从口袋拿出一个折叠套将里头的门禁卡贴在一旁的感应机上。

    咯答。图书馆的大门开起了,与其说是门,其实也就是一片落地玻璃而已??,只防君子不防小人。但话又说回来,这图书馆连台电脑也没有,借书都还是维持写借阅卡的方式,也瞧不出有什么值得偷的。

    跟我来吧。他从柜台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说道。

    李老先生边带领我们走往全是霉味的下地储藏室,边大致讲述了这间图书馆的历史,原来这是间民营图书馆。

    他在这服务快三十年了,创办人过世后只剩他的两个儿子定期会意思意思的近些新书,剩下的任何设备就都没有在更新过了,而所有超过一定时间没人再借阅的书,都会搬到这地下室来存放。

    我一听,想说这创办人离开的时间应当就在1997年间,这创办人还大手笔的建了当时最新的网路资料库,想必是很珍视这间图书馆,只是到后人手中后不了了之。

    李老先生又说,我找的那资料应该是创办人从自己家里捐出来的,很久很久以前台风侵袭时图书馆淹大水,他整理善后时看过类似的穿线书,但实在太久了,他也记不清是不是同一本,那些穿线书有些都给雨水泡烂了,剩下的也都散了上不了架,就通通搬来这地下室。

    已经很久没有人会特地为了一本书而来了。领在前头的李老先生说这句话时,感觉特别忧愁。

    我们都没人说话,只是静静着听着这位老人对时间无情流逝的感慨。

    地下室的走廊很长,却只有尽头一扇开在左侧的门而已。李老先生将钥匙插入门锁转几个圈,打开里边的灯,并提醒我们周六只开馆到下午五点后便离开了。

    顿时间这长条型的储藏室只剩我们三人。

    好多纸箱高堆在眼前,我们合力挪了几箱后,潮湿霉味由里往外越发扩散,但说实在的,这味比那些腐烂的阴尸好过太多。

    看的出来后头的铁架设立的井然有序,架上的书也都排得整整齐齐,以前确实被好好整理过。也许是后来的人贪方便,反正送下来的书也不可能再放回去,就全给一箱箱堆在前头了。

    好,开始吧。冯心说。

    这资料是二十年前的,你们觉得从最后头找起会不会比较有效率啊?我问。

    反正就是找线书,对吧。子车耸耸肩说,眼神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们取得了共识,一同穿过挡在前头的纸箱走往最后面铁架子开始搜索。一开始找可说是完全没头续,一排一排的仔细扫过一眼都没看见类似缝线书的影子。这里长年被关着,里头空气不流通,意外的没积多少灰尘。

    陈允然。冯心忽然出声叫我。

    靠,你吓我一跳,干嘛啊?我找的正专心,他突然从后头叫我害我吓了一跳。

    那位老先生

    嗯哼。

    你记得他昨晚说了什么吗?冯心突然问。

    说了什么?我努力想了想,嗯他问我是不是山东人。

    你有想到什么就直说嘛。子车一边翻着些看不出是散页还是纸片的老书堵了冯心一句。

    冯心抬头环视这些铁架说道,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最真实,那位老先生昨晚只看一眼,当下立即就说,我们要找的东西不会在书架上,况且这不是书。

    我回想了一下似乎对这话有点印象,昨晚被老人家气势干扰没听仔细。

    你想想看,若不是书的话,在这个时代它还会是什么东西?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觉得那个老先生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但他不愿意当场点明,刚刚走下来时还特意说了一些缝线书的事来混淆视听,我猜想他是打算让我们知难而退。冯心语重心长讲出他的推断。

    我愣了一下说:不愿让我们知道,大可拒绝我们就好啊

    子车扯扯嘴角,或许老人家有什么隐情,有口难言也不一定。

    冯心低头,笑了笑。

    我看着,猜不出他此时此刻的笑容代表什么意义。

    此时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样老旧的东西。

    幻灯片!

    什么?子车与冯心齐声问道。

    对阿,幻灯片啊,二十年前不是书就是幻灯片啊。这资料翻拍得如此模糊,不就正是因为环境阴暗的原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二章 偷听() 
手机在地下室没讯号,也无法查给他们看,我只能尽量比喻,花了两分钟,大致和冯心他们说明了什么是幻灯片。

    幻灯片是把影像缩小成巴掌大的底片,运用投影机里镜片聚焦的原理将其影像放大后投射至布幕上。以前小学的时候老师上课还常用呢,只是之后就学校就没再看过了。幻灯片需要一张一张换着看,很麻烦的。

    我当然不会解释这么多给子车他们,总之就是一个这样小,类似纸片的东西,透明的。我边说边比手画脚的演了起来,就像这样举起来看,就会看到上面的内容。

    说明了好一会儿,眼前的两张脸看起来还是懵懵懂懂。

    我想起爸爸跟我讲过一个理,世界上最难的事只有两件,一是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装到自己口袋里,二是把自己脑袋里的东西装到别人脑袋里。

    突然明白这句话的真谛,我给两人下了结论,哎呀,就黑色或白色的,反正小小一片就是了。

    于是乎,我们从缝线书转战找寻幻灯片。

    那装这些小纸片的应该是这些箱子吧?子车用脚踢了踢旁边的纸箱问。

    我想是吧,以前有专门收幻灯片的大盒子说有一些小学上课的场景突然一一跳到脑海。

    我们开始动手搬那些纸箱,里头放的都是书籍纸本,颇有重量。

    不如这样吧,既然你清楚那东西长什么样,那就由我们拆这些箱子,你来确认里头的东西如何?冯心左手托着下巴思考一阵后向我提出了建议。

    果然会读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就算不知道sop是啥鬼,脑中运转的思维逻辑清晰。

    也好。我点头如捣蒜,顺便从包里拿了两把美工刀递给他们。

    你随身携带小刀?子车接过后挑眉问我,拇指边推着美工刀逼哩逼哩响。

    习惯了,我就不相信你们没带。我瞄了眼他们的靴子,美工人常要切切割割的都会需要刀,这么多年我已习惯出门时会带两把以上不同功用的美工刀,在家或公司桌上也一定摆好几把。

    我选只最近的箱子,先示范了一次如何正确拆纸箱的方式,接着交接给两人后,便开始看着那纸箱里的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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