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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只最近的箱子,先示范了一次如何正确拆纸箱的方式,接着交接给两人后,便开始看着那纸箱里的东西。我草草翻了先拆的这口箱子,里装的大都是1985年前使用铅字印刷出版的书籍,有点错位的字体排列让我相当怀念,家里还存着几本爸爸留下的旧书和几幅字帖,都是铅字印刷时期的刊物。
冯心跟子车已经手脚俐落的拆了好几口箱子,我正打算起身看查其他时,眼角撇见旁边的箱子里有一截深蓝色的粗线头被压在底部,此刻宛如有种魔力般促使我一探究竟。
我好奇蹲下身把叠在上头的书搬开,而那截线头是从一本老杂志的中间掉出来的。
把那本杂志摊开,其中间夹的居然是一本刚刚找破头的缝线古书,封面和封底都因潮湿环境而与旧杂志黏贴再一起,我不敢贸然翻看,怕手指力道没抓准这古纸就成灰了,我从口袋里抽出一枝笔用它翻页。
看了几页,内容竟是一行行奇怪符号,感觉像介于符号转换成成熟文字时过渡期的那种字体,我直接跳至最后一页,这是我看书的习惯,先看头几页后直接跳结局。
这本书的最后居然写着〝鹤鹿〞两个字,与内文字体截然不同,字倒分辨不出是哪个朝代,但其码字样结构与现在差距不大,还算认的出来。虽然跟我们的目标物不一样,但我还是先把杂志放到一边,心说冯心应该会有兴趣。
不出所料,之后几十口箱子放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旧书或期刊。
地下室环境又湿又闷,搬着一口口沉甸甸的箱子真的是体力活,我们三人也给逼出不少汗,镶在壁上的冷气都是我没看过的样式,也不指望它能奇迹运转。
我们就这样拆箱子,确认、拆箱子、确认。又持续反复这无聊的作业好一段时间,我心神以接进放空状态,直到冯心划开某个纸箱时发出叽哩几声割到硬塑胶的刺耳声音。
是盒子吗?我猛然回神朝他那头问。
冯心仔细检视了箱子里的内容物,向我点点头说:嗯,是个白色的盒子。
这箱里面装的都是这种白盒子。子车也凑到冯心身后,直接伸手拎起一只乳白色的盒子举着朝我示意了一下。
就是那种盒子,附近的箱子呢?只有这一箱?我心中大喜,跳起来往他们那走去,想说老资料果然少不了幻灯片。
我们七手八脚的把周围另外两箱看起来同形式的纸箱拆了,箱里果然也装的一盒一盒收纳幻灯片的塑胶盒子。
这玩意儿就叫幻灯片啊!子车随手拿起一片,照我刚刚比划的方式仰头瞧个不停,这么小怎么看啊?他研究了半天看不出个鬼来,转头朝我问,冯心也是看的皱起眉头。
这幻灯片需要靠别的东西将它放大才能看。我回道。
这玩意儿能变大?子车吃惊的翻转着手中的幻灯片。
唉,不是那个意思我解释不出来,干脆放弃,总之先这样,看看能看出什么吧。
我接着一张张检视这幻灯片上的图样,他们也学我仰头开始检查。
嗯。才开到第二盒,冯心就哼声了,接着说,看来我们手中的资料,应该就是这幻灯片没错了,这一盒全是我们要的东西。
我挨近冯心脸边看幻灯片上的图样,画面太小看不清内容,可纸片的外型和资料上印出来的差不多。
欸,那
停。冯心突然厉声低语,打断正要说话的我。
子车的脸色也变了,他们两人将视线凝聚远处,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在听什么似的。
时间凝结了约五分钟
他走了?冯心压声问道。
子车往后头窥视了一眼说,嗯,现在上楼了。
有人是吗?我小声地问,心中暗骇,这大白天的居然有人偷听。
冯心相当严肃,说对方似乎屏息很久了,他和子车都没发现,直到我们确定找到东西后那人才动了气息。
我第一直觉是那位李老先生,但一位年近九十的老人真的有高竿到与丽竟门不相上下吗?冯心与子车都没发现门外有人,那此人来历也太蹊翘了。
知道居然有人在探查我们的行动,不由得加快了检视的速度,冯心提议先将这些有用的幻灯片带走,剩下的箱子之后再来想办法,有人会偷听的地方无论如何是不能多留的。
即将离开的同时,猛想起来被我搁置在一边的旧杂志,也顾不得那古书会不会散,我一把抓了就往包里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三章 不知道()
走上楼梯就见着李老先生正坐在柜台里满条斯理的啜着茶看报纸,看我们多提个盒子上来他也没多做表示,简直当我们是空气,态度一下冷一下热的真让人琢磨不清。
相较于李老先生的悠哉,子车与冯心的态度就显得紧绷了些,他俩人脸色都不好,我心想他们一定跟我怀疑同样的事。
地下室的走廊间没有开对外气窗,除了这道楼梯及储藏室的那扇门为仅有的通路口。
即使偷听的不是李老先生,那他也必然会看见从这楼梯上来的人。
这时李老先生放下手中的书报与冯心对上眼,不知是否为错觉,总感觉空气中隐隐约约带点剑拔弩张的气息。
我吞了吞口水,主动划破这诡谲的气氛走上前说:李先生,谢谢您愿意开放我们查阅,请问这一盒资料是不是能借我们几天?见他没反应,我接着保证道:我们过几天一定会拿来还的。
李老先生只是看着我没说话,我就这样尴尬的站在柜台。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之后,冯心跟子车表情冷冽的迈开腿就往大门走去。
几位小哥是朋友?李老先生见冯心他们走远,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喔嗯,是啊。他们是来一起帮忙我的。
感觉李老先生上了年纪有些许泛雾的瞳孔,透漏着一抹我解读不出的复杂,接着
知晓前世今生未必是件好事。突然没来由吐出这段话。
乍听这句话心里猛然一震,胃开始紧缩,讲话也不自觉结巴起来,这我
李老先生语落视线重新回到报纸上,我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呆愣了几秒后又无意识的问了一次借幻灯片的事,见老先生在也没在回应,便当作他是默认了我们的要求。
还是谢谢您。基于基本礼貌,再关上大门前我又道了声谢,独留他寂寞的身影。
踏出图书馆之后有好一段路都不知道自己车是怎么开的,我脑中盘旋的都是李老先生说的那句话。照这话推断莫非他知道什么事吗?那偷听的人真是他?他如何断定我们在找前世今生?虽然我们不是,但似乎又有点关联。我想到自己拥有和绚华相似的长相,想到我妈妈。
坐一旁的冯心手抱着那盒幻灯片,还是摆着副扑克脸。我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个没完,越抽越心烦,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屁股只更突显我的焦虑而以。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幻灯片变大?快驶回市区时,后坐的子车没头没脑的提问,语气万分认真。他只知道幻灯片可以变大,却不知道是要用投影机这种东西,以他的认知问这个问题,莫名的有股喜感。我不禁失笑。
一瞬间,心情也就不那么沉重了。
先回我公司吧,在那应该有机器可以看。公司成立十七年,之前大扫除帮忙采悉搬东西时,有印象在仓库里放了一台老旧的投影机,幸运没坏的话在过半小时就可揭晓这盒幻灯片里所蕴藏的秘密。
今天没有人加班,整间公司任我发挥。
招呼两人到会议室等我,便到仓库把投影机挖出来,大约擦拭了表面沉积的厚灰,看了一下,突然觉得机器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长久没有使用,有线路老化的情形不说,光刚刚那层吓人的灰尘就足已卡死机器内部而影响运作。
就这东西可以让幻灯片变大?子车忽然窜出在我身边,见我眉皱在一起问了句。
他们真的神出鬼没,穿着厚靴走路却一点声都没有。
是啊!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我直接讲出我的担心。
不能用啊?
你不要那么浮夸好不好?我只是说有可能,都还没试勒。
那你快试。
你可不可以不要催啊?我心说子车的性格也是挺两极化的,阴晴不定。
我整理好打结成一球的电线,接上电源,不一会儿主机的open灯开始闪烁,并发出诡异残弱的怪声。
这东西真能用?冯心用一个你确定吗?的眼神看着桌上的机器。
我真心替这台投影机感到可悲,跨时代的伟大发明被一个唐朝人来质疑它的可用性。
试试吧。随着机器诡异的运作声越来越大,我也越来越没把握。
啪一前头的灯亮了,打出一道白光在会议室的白板上。
yes!我兴奋的大呼一声。
能用?子车问。
对。
我把会议室的日光灯关上只留几盏美术灯,在将放在桌上的盒子打开,夹出一片放入投影机中。眼前瞬间呈现出那古书的残页。
这就是幻灯片放大。
没错。虽然这不是我发明的,而这机器也早就淘汰了,但不知为何我还是有点小得意。
幻灯片上的古书残页感觉不是同一本的样子,上头有些字体不太一样,冯心拉了张椅子自己坐下来,中间还不断指示我换下一张,他盯着这些古书的神情之专注,以我的角度来看会觉得他在脑中似乎在排列组合某种不可思议的密码一样。
给我们一些纸跟笔吧,等等会需要的。子车突然跟我说。
我这没有毛笔,现在去买也行,只是要等一下。我回。
普通的就行了。
真的?
是。
好,等等。
我拿了一叠a4的白纸和几支笔进来,就看见冯心正熟练的操作那台机器。
我刚刚已经看你操作过几次了。他拨空扫了一眼我说道,精确的解读我的表情。冯心接过纸开始写下一又一张奇怪的文字,像在画画,他一张又一张的写,还不断反覆操作投影机像在对照。
我不敢打扰他,走去茶水间为自己泡杯咖啡,子车瞧着直嚷着也要喝喝看。我也给他泡一杯,他只喝了一口脸全纠结再一起,不得已,我打开冰箱偷偷把奇威的可乐拿出来给他。
我冲了杯绿茶搁在冯心旁边,他抬头看我,果然是同一本。
你说跟你老家的那帛书同内容吗?
嗯,是很相似,但这幻灯片里的比较完全,虽然也还是有接不上的地方就是了
内容写了些什么?我问。
不知道。冯心十分正经地回答。
啥?不知道?看那样认真,最后居然不知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四章 名为鹤鹿之人()
我一听冯心说不知道,愣了一下,真的假的?不敢相信的又确认了一次。
别打哑谜,你若有什么想法就说。子车座到会议桌上单刀直入的问。
冯心一遍又一遍的检视他所写下的纸,老实说,我并不确定这上面所写的内容。他抽出其中一张奇形怪状的文字,这是第一张,帛书里的内容,只有半页。内文所指的就是食鲛人的片语,这段和幻灯片上的字句部分相符合。
我想他所书写的那些像画一样的文字,应该就是帛书上用夏禹书记载的内容。
这是下一张。接着冯心摆上的第二张则是从幻灯片里誊抄下来的。
冯心拿着那叠纸,依照他脑海里的顺序开始一字摊开。
会议桌上布满夏禹书与誊抄本两种字体穿插的纸张,接着冯心拿着笔开始解释他的疑惑。大致内容是可以明白的,但接续不起来,感觉像是许多毫无关系的字句拼凑一起。
子车突然指着一处说道,这里应该断掉了吧?
冯心点头同意,对,那里不只接不上,前后内容相差甚远,中间应该遗漏了不只几页,我想有一段,甚至更多可能都没了。冯心圈出一个字,其中这个字在夏禹书里平繁出现,但倒推回去却看不出有什么意义。
我回想起之前在那黑曜石板前听冯心说过,文字的组成极其复杂有些要跳字解读、有些是多字拼意,也有些字则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的字我开始思考以前所学英文及日文的语法结构。
冯心认得英文或日文吗?我问。
冯心微微眯起眼问,那是?
我提笔在白板上写下一些英文跟日文的单字给他认,他睁着眼纳闷的对我摇头。
我们现在说讲的是中文,这就是日文,这个是英文。有印象?我用食指敲了敲白板。
冯心依然摇头,我心说也是。
这时子车从桌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