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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心喊了谦肴的名并打了个手势,意叫她先返回跟我们会合。
只见谦肴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登山绳来,窸窸窣窣不知在那头弄什么,几分钟后她手一举,将登山绳的一端投掷过来,不偏不倚扔在子车面前,子车快手一抓准确俐落。
他摊开手迟疑了看一下我,只见绳子上头绑着一片挂片和一只膨胀钉。
我瞧他眼里问号不断便概述一遍挂片和钉子的用法,子车听完稍稍点一下头,选了一个点,捡起一旁的石块将钉子牢牢打入地面。
谦肴也在另一头也没闲着,同样也是在下钉的模样。她动作极熟练,不一会儿扣上钩子,就挂着绳索从水晶洞里滑过来,绳子因悬了体重在高空中凹成一道弧形。心里当然明白这对谦肴小菜一叠,但我还是捏了把冷汗。
从高处俯视匍匐在几百米深谷中的凤凰群,每只都只剩巴掌那么大,我不敢想像实际面对面凤凰是怎样的庞然大物。虽说黑凤群都皆退了火红,没有刚刚来的炙热,但余温随着劲风一股一股上窜,我们宛如站在一口大型闷炉里。
低谷下的凤凰被我们这批不速之客惊扰,一只只露出诡亮的圆眼,拉开双翅朝我们咆啸,恨不得想扑跳上来,而它们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钳制住,好像飞不上来,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移动,五只巨鸟不断剧烈的震拍双翅,好似在威吓入侵我们。
我盯着它们龇牙裂嘴凶暴的模样,对于美丽凤凰的印象大大改观,于是推了推子车说,欸!兄弟!你去商量商量吧?说我们没有要对它们做什么,请它们赏赐一根羽毛,一根就好。
子车啧了一声,皱起眉头。
啧屁啊,去解释一下啊。我催他,心说这对训兽师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有劳了。谦肴拍了拍子车的背也附和道。
子车摇摇头,不可能,我不认识它。
你好笑,难道我跟它就是朋友?我望着他的脸,诧异道。
他耸耸肩叹了一声,认真地解释起来,我并非此意。而是你看着它貌似鸟类,但其实本质上却是截然不同的生物。我没有这类的经验,也只到推测的阶段,实质上没有任何把握。而且我强烈怀疑它们根本就不是**。如过是,再踏进这里的瞬间我便会知道。他顿了一下,一对盼子勾住冯心,继续说:我认为这凤凰就与那镇墓兽一样,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东西。
我想起了桃花源的镇墓兽,当时我们趴在石墙上,那镇墓兽也是悄无声息地忽然出现在我们后头,别说我,子车也是毫无察觉。
照理说这样一个大个儿蹬墙上来也该有点声响,它又有蹄,踏在岩石上音量不小,而我们三人居然浑然不觉,连冯心也是栽在镇墓兽上头不是吗?
是不是有可能,只要它们愿意,这些神兽的气息就不是常人所能察觉的?
我边摇头边和自己对话,目前只能这样跟自己解释,不然呢?我还没超脱到可以不管来龙去脉就直往前冲的地步。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生物应该具备阳与阴之质。冯心在一边冷不防的岔了一句。
不知怎么的,仿佛有股电流从脚底直冲脑门,总觉得心脏狠狠被榔头敲击过。
这看法跟我之前的推测颇为相近,天与地的连结者、阳与阴之质。文字叙述不同,大致的观念却十分接近。我还是不知道有什么实质上的关联,它在我脑中还是个既混沌又模糊的概念可已经越来越有轮廓了。
我按下激动,确定这个连结点,就是绚华急于隐藏的事情。
原本在一旁默默听着的谦肴突然发话,嗯打扰你们的会议喔,我刚刚发现呢,对面的水晶洞下的石柱看起来像是一道楼梯耶。不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有没有帮助喔?谦肴指向供奉弓箭的水晶石洞。
听见这消息我们不约而同一齐往对面望去,水晶洞散发的青光映在石柱上,乍看会误以为那是岩石本来的纹路,可认真往下看确实有一格格,像人工修砌出来的方状物绕着石柱往向低谷延伸。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七章 黑凤羽毛()
这条旋转石梯绕着柱子一路蜿蜒而下,通往底下的黑凤群,我们一滑到水晶洞后冯心没管其他就径自下去,丝毫不见犹豫。
我看了一眼那石梯,够呛,对我来说它已失去楼梯原来的功能。这条石梯已经不宽了,所刻凿的落脚点间距又拉的很开,分明就是给上古的长腿人走的。以现在普通的楼梯规格来看,这石梯一步可跨三四阶,但和我们攀上来的栈道相比,这条石梯真是他妈的亲切。
眼见冯心一蹬一跳的翻下去,俐落的身手将我们的距离拉开一大段。
谦肴给我一把岩钉做辅助,接着对子车使了使眼色道:你快跟着他下去吧。
子车点头越过我们翻下几阶台阶后,回头将食指摆在眉心上便再度纵身而下。跟着他们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认出他们有许多手势暗语,太复杂的我当然不明白,但食指压眉心是代表小心的意思。
我和谦肴跟在后边也纷纷往下跳去,石阶感觉很不靠普,每蹬一步,石阶受到震力边角都会脱落些小碎石。在燕子口踩断铁梯的记忆涌现,我提着神不断往衔接处瞄去,有些担心。
而底下几只张牙舞爪的凤凰见我们沿着石梯下来,居然一下子收敛咆啸嘶吼,竟一只只坐下昂首直勾着我们几个人瞧,周围一下子静的诡异。被五双如巨大黑曜石般的视线获住,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豹子盯上的猎物,它们静待在草丛中估量可以一举拿下猎物的时机。
眼看离地面越来越近,随着距离越缩越短,凤凰的体型也逐渐扩大更加清晰。
如果一只鸡比原来的尺寸再大些,你会对他微笑。要是一只鸡长得跟一只土狗一样大,还可以安慰自己它应该是异变种或吃得比较好罢了。
但,倘若一只鸡与一台砂石车同般大小,还用诡奇的眼神盯着你时,我想能心平气和自圆其说的人没几个。
冯心与子车已经等在下头,接了我们一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五支鸟看,隐约觉得它们黑到骨子里的眼珠微微透出一股阴气,我不寒而栗的打颤了一下。然而直到我们四人两脚踏到实地,五只凤凰依旧不为所动,犹如被施了秘术石化一样。
此时冯心突然举起手来挡在前面,口气严肃的说,静观其变,先别轻举妄动,这些生物离奇的很,没准在盘算什么。冯心此言一出,能想像的出之前在镇墓兽那关,他应该是吃足了苦头。才说完,他居然从大腿间的裤缝里抽出一把,比匕首再长一点没有装设护手的雪银色短剑。我一看乍舌,心说他身上到底能藏多少武器,重点是同行这么久我居然没看出他身上有带剑。
一般人腿上给绑了异物,多多少少会有碍行动,可一路下来冯心的脚步十分自然,那把短剑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由体内而生似的。
只见他手一提反握剑柄,将剑尖朝地手臂用力一阵,发出喀啦的金属声响同时,整支剑刃瞬间伸长一倍。
靠,居然是支伸缩剑。我心里暗骇着连下巴都掉到地上。
我看着自己两手空空,只有一把勉强说得上是武器瑞士刀不禁惨笑一下。这时子车一掌按上我右肩,撇了一下身后的石阶意思要我原地等待。我见他两道眉紧紧促再一起,就连谦肴的表情也变得惕厉。
似乎冯心亮出刀来是个不小的警讯。
脑中顿时有许多画面一幕幕接连涌现,记忆里不管是对那千足妖或是人牲们,冯心都没拿出过这把刀。我相信那个时候他一定也带在身上,可他并没有用。
如今尚未交手,冯心居然就先亮出武器来,可见在他判断里这些凤凰的威胁不比一般。
我脑子转得飞快,不禁有种猜测。鹤鹿书的解读过程虽然我与子车也参与其中,但大部分的翻译及拼接连贯还是由冯心主导。有些古人的墓志铭只有五十来字便能讲述其一生,而玄武壳上的墓志铭有二十四字,除了冯心当场所解释的,其中应该诉说了更多事情才对,冯心会不会只挑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内容转述给我们,而某些事情他选择隐藏?
我在后边偷瞄他们三人凛冽的背影,觉得这想法非常有可能成立。
子车不用说,他拥有一部分冯心的记忆,或许他根本就看得懂那些鬼画符,只是不愿多说。至于谦肴更是个谜,背景疑似十分雄厚,但明明身为现代人,却跟古人莫名契合。我认识眼前这三个人吗?其实说不上认识,但我们就这样遇再一起。
不知怎么脑袋乱哄一片,某些平时不当一回事的事,在这个时间点上竟没来由的纠结起来。这些事情没头没尾,但却死死扣再一起,如同一个诡异循环。
牛角尖一但钻进去短时间爬不出来,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冲动从体内深处不断溢出,直觉不想继续待在这,不管这些凤凰是猛禽也好是乖鸟也好,我都不想继续待在这种地方,探索什么奇闻轶事真相。现在只想回去上班,面对电脑做一堆鬼才做的完的工作,然后下班咒骂老板。
底谷里散着一堆方才凤凰展翅时脱落的羽毛,每根羽毛几乎都比一面芭蕉扇还大。
心说不是说要羽毛吗?眼前不就有成堆现成的。我头一懵跨步上前伸手去捡。
冯心余光看向我想捡拾地上的凤凰羽毛,竟转头仓皇大喊,不要碰,羽毛上有毒!
我听了大惊失色,头皮麻了一片,想缩手谁知来不及了,手想放却做摊不开。想移动,脚却犹如千斤重怎样都挪动不了。渐渐由手开始感到一阵麻痹感侵骇全身,向瘫痪一样身体不受控制,整个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离我最近的黑凤凰见我中标,率先发动攻击,拉起身便迅速往我这里猛冲而来。说是迟,那是快,子车一个箭步朝我这飞扑,一手用劲将我推到石柱与石梯的底缝里,一面灵巧的反手一撑,双脚往后蹬,立即弹开远离凤凰的攻击范围。
我大力撞上石柱,先前在玄武潭那摔出的痛感瞬间都激了出来,忍不住飙了几滴泪,我全身麻痹,连抹眼泪能力都没有。
黑凤坚硬的喙一啄,地面像面粉一样立马就给撞出个大坑。一击不成,它更是发狠的朝我藏身的位置死命啄了过来。
我倒在地上,无力动弹,只能瞪大眼睛看外头发生的一切。黑凤凰张嘴啄来的那一秒,我瞧见它喉间深处似乎有泛着火光。
我被子车推进的缝隙与阶梯刚好呈现一个死角,试了几下碍于角度它攻不到我,只见黑凤恼羞成怒展开双翼飞跳起来,提起如鹰般锐利的爪勾往子车的方擒去。
其他凤凰见状,纷纷都像失心疯一样恢复原有的咆哮,狰狞着朝我们攻扑过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八章 红()
猝不及防的被塞入石缝,我眼冒金星,还没缓过神来那猛禽便张嘴开咬,上下的岩石被黑凤锋利的喙缘刮出一片又一片石屑。我缩在死角里瞪大眼睛,胃不断内紧缩,还好子车反应神速,否则我人恐怕早被啄成两半,肚破肠流。
尽量别接触到羽毛!有麻毒!外头冯心大喊警告着,同时俐落挥舞着银剑,吓退眼前狠攻的凤凰,银剑的剑刃锋芒迸出,凌空中划出一道诡魅微笑。
黑凤凰发狂起来群攻另外三人,似发现到虫子食物那样见猎心喜,纷纷张开阴亮发黑的凤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上往谦肴他们猛踩,喉间扯出的鬼鸣震耳震耳欲聋。弯勾利爪深深扎入地面,岩地被刺出无数个裂孔,宛如坠落地面碎成一片片的蜂巢,坑坑洞洞的。才一眨眼功夫,能见之处几乎没剩几块完整地。
子车、谦肴见黑影不间断由头顶落下,快速一蹲敏捷地纵身一蹬,从凤爪之间的掌缝里钻跳出来。
冯心被两只黑凤前后夹攻,可他大爷连眉心都没皱完全不当回一事。两头坚硬无比的喙往他头顶啄咬的那一刹那,他俐索地往前猫下身去,下一秒立即拉直背脊,翻身滚到鸟爪之上漂亮闪避成功,我看得傻眼,此人仿佛软骨功上身。
黑凤凰颇有体积,移动速度没冯心他们来的俐落。
冯心将银剑提背身后,在几只猛禽之中像忍者一样急速穿梭着。抄到一块空地处,他手指衔唇对空中打了声响哨。
不出一下子,子车与谦肴偷着凤凰群攻击的空隙瞬间翻至空地集合再一块。他们三人默契极佳,在极短的秒数里交换一阵复杂的眼神后随即像蚱蜢一样矫捷跳散开来。
挤身在石缝中的我暂时没有危险,但麻毒侵布我全身,甚至还蔓延逐渐影响视力,眼见石缝外的影像越来愈模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