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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说完自己跟着皱起眉头。
地下世界和日月星辰,又是一个天与地的连结者。
「意思是鹤鹿先生把那弥陶诺斯。。。。。。误认成是神农?」谦肴用手托住下巴,表情迷惘。
「或许两者是指同一人也不无可能。」冯心说。
我点头心里十分同意,就像女娲与人鱼一样道理。
子车看向我说,「你说它会吃人是吗?」
「神话是这样流传,而且还传说它后来是被人类杀死的。但你还记得门口那雕像吗?很明显情形就是反过来,照这样来看,你认为这神话有几分可信?说不定他本人和蔼可亲、面恶心善呢。」是啊,我相信它面恶心善,至少在东方的神农是位好先生。
「小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啊?」谦肴问。
我无奈地叹口气回,「因为我考试考过。」
洋画里描绘内容的取材参有大量的神话背景,这点东方也一样像什么八仙过海之类的画作也是以神为主角。
我靠,西洋美术史这可怕的东西;根本就是来搞疯我的学科。
。。。
【没有一条会白走的,你现在做的事、经历的所有,一定都会参与你未来的生命。你是在走你自己的路。】
我揉着太阳穴突然想起我妈讲过的话,不禁在心里苦笑一下。
人生目前耗了一半学舞、一半画画,虽然最后都不是走这两条路,但在这些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事情上居然一一派上用场。
自顾自地胡乱想了半天,突然有种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赫然发现周围怎么这么安静。
一回头,空无一人。
冯心他们居然凭空消失了。
而身后原本笔直的通道也被一道花墙硬生阻断。
「怎么可能?」是我在胡思乱想的同时,自己没看路拐弯走散了吗?不不不不,不可能,若真是这样,他们其中一个人一定会叫住我。脑细胞飞快转着,顾不得心脏疯狂的跳动,我开始不断地大喊其他三人的名子,可惜四周静悄悄无人回应。
不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对这变化措手不及,顿时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忽然,身后似乎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哪来的胆,牙一咬,快速猛转过身。。。。。。
原本竖立两旁的花墙其所有的枝叶、花茎竟全动了起来,像无数个触须一般由左右两边重新快速地缠绕在一起,没几秒成为一道新的墙面。
我倒抽口气握紧双拳,努力按下慌张,一次又一次的试着控制呼吸。
他奶奶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花居然会动?
第一零零章 迷宫 (中)()
长久以来动植物之间就存有非常深刻的相依关系,而植物存在于地球的时间比人类整个演化史还要悠久,有位考古学家也在辽宁发现世界最早的花化石,那块花化石的时间据说可以追朔至一亿多年前。
一亿多,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太过庞大也太过虚幻,根本想像、归纳不出个屁来。
总之动物会演化,植物也会,保不定上古的植物就是能跑得比人还快,就是能堵死你的路。
我思绪乱糟糟的又向天空大喊几声,依然得不到其他人的回覆,心里估计着子车他们应该也被这诡异的花墙给拆散、或是被引导到更远的地方去。
花儿的根茎叶在一个转身的时间里,便迅速重新结成一道道新墙来,改变了这迷宫的路线。现在身后的路是被堵住了,可眼前却多出了两条岔路。
我愣在原地,等着看这些植物还由什么花样耍。
可这些各式各样的花儿们就只是静静地盛开着,像是在等我主动选择走哪条路一样。并没有如想像中和电影一样,会伸出无数可怕的藤蔓,把人拖进一大朵食人妖花口中的那种情节。
二选一是吧?我偏不选,哪条路都不走。
灵机一动,直接抓了一旁密密麻麻的枝叶想直接爬到花墙上头,这样一来就免了在迷宫里穷绕圈子,就算找不到其他人至少可以直接回到盐海那,按原路回去。
不料,正当我伸手一抓,这些花好像有意识般,如同被攻击的刺猬,瞬间从花茎插出无数根尖刺,扎的我满掌心。
霎时一股万虫钻心似的剧痛在右掌上炸开,我赶忙收手,看着手掌里不断冒出的鲜血直飙脏话。
花刺上不知有什么植物毒之类的,掌心除了流出黑血之外,还不断从伤口里直冒气泡,好似在侵蚀伤口一样。
我心急地用力掐住右臂,将血液往掌心推,尽量不让疑似染毒的血往体内流。
手掌顿时又涌出不少黑血,啪咑啪咑的滴落在地,伤口不深,却疼痛的我胃都翻绞起来。我不断地把血挤出来,直到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为止,在喘口大气后稍微安心下来。
之后我不死心的小心翼翼挨近花墙试验几次,惊觉这些花儿仿佛会读心术,若我只是单纯靠近,就算整个身子贴在上头花茎也不会长出刺来,可一但我萌生翻墙逃跑之心,这些花儿就会开始嚣张展刺。
倘若只有刺倒也无所谓,顶多就是刮几道口子出来,没什大不了。但,在知道这些花有毒之后我更是不敢轻举妄动。手掌的伤口还是刺辣辣的,我甩了甩手,任它疼。
眼下就这两条路,没法子只能随便选,懵着头就往左走。我有种反逆的心态,右撇子的人大多会直觉选右边,反之也一样。虽然我右撇子,但偏偏喜欢选左边。
一路上,花墙不停的更换隔局,有时只有一条路,有时却同时出现三四条,而在当我选定某条路之后,又会听到由四面八方传来植物变换位置时枝叶摩擦发出的杂声。
突然脑中一个现出一个想法,我掏出包里的美工刀,边走边在地上刻线作记号,心想要是真的原地绕圈子,那花墙不管摆什么路给我,最后都一定会看见自己刻在地上的记号线。
接下来又随着花墙组出的迷宫绕了一阵子,果然和预想的一样,我被这些花困在原地,一直在约十来坪的地方打转而已。
在明白处境后我也不走了,丧气地坐下来,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也不知是否是刚刚染毒的关系,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精疲力尽。渐渐地感到全身瘫软,意识朦胧,张口想求救,但在这寂静无声没有一丝生气的地方,我却连自己的呼救声都听不到。。。。。。
。。。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地上,习惯式的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拿到眼前一按,没有反应。
手机的蓄电力大约三天,扣掉来庞贝的一天,手机没电就表示我被昏了在着至少两天,也表示这两天无论是冯心、子车还是谦肴没有任何一个人找到我。
浑浑噩噩的撑起身子,看着手掌的伤口结痂,心说花毒没毒死我,到这也差不多完了。
我喉咙干涩不已,又渴又饿。也没多想,直接把背包里仅有的一条巧克力和一罐水都吞掉后,我又卷回地上,几乎放弃挣扎。这里没有夜晚,在被光持续照射超过七十二小时后,我将手遮在眼睑上,试图减轻眼睛对光的疲劳。
正当闭眼的同时,我察觉到一丝异样,眼角瞟见对面的花丛底部似乎有个灰灰的东西,和一整片花红柳绿极为不合拍。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挪动身子往另一边探去,壮大的根叶遮挡住大部分的视线,伏在外头瞧根本难以分辨出是什么东西。我出声试探,发现好像不是活物的样子,所幸直接伸手进去把那东西拉出来。
那灰灰的东西被缠在根叶底部,我摸着材质像是金属,接着又花了一些时间才把那玩意捞出来。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一阵惨绿。。。。。。
只见手上捞出来的是只水壶。。。。。。那个倒在花墙边,罐身印着模糊人影的旧式铁水壶。
看到那水壶,头脑一下子也懵了,摇了摇,里面还有水。拧开瓶盖,浓浓作呕的味道迎面扑鼻而来,里头的水早都臭掉了,散发出水沟里腥臭腐味,我偋住呼吸赶忙将瓶盖栓回去。
我下意识折断几只水壶边的巨大叶片,好看清里面究竟还埋了什么。我整个人趴在地上维持伏地挺身的样子伸手在里面乱摸搜索着。接着,在发现水壶位置的后边疑似还有个软软的东西,用手指压了几下,里面好像硬硬的,我直觉摸到一个包,张开手指想把那包拖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怕那包老旧不耐施力,怕拉到一半就散架,所以也不太敢用力拉。不知是被花茎枝叶卡的很牢的关系还是那包很大怎么的,费了好半晌就是拿不出来。
就在我铁了心尝试加重力道时,伸在花丛底下的手腕猝不及防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往里揣。我吓傻了,一时来不及抵抗,惊喊一声后整个人被吸进花墙之下。粗糙的枝蔓刮地的我整脸,十分难受。
霎那间,我以为是冯心他们,想来他们也碍于花墙有毒不好翻过来,所以改从下方出招。我心喜,转头正眼一瞧,冷不防地与一对空洞凹陷对上。
花丛底光线晦暗,但是我还是能分辨出与我面对面的,是个人。而且是个没有呼吸的人。
一具干尸横在我眼前,植物的藤蔓都已穿过他的身躯将他纠缠在一起。
我眼神缓缓往下移。。。。。。瞧见那干尸的手正搭在我手腕上,心里凉了一大截,将我拖进来的就是这具干尸没错。
第一零一章 迷宫 (下)()
突见这一幕,脑袋瞬间清醒过来。那干尸和我的脸只隔了约一个拳头的距离,鼻子几乎都要撞在一块,此时周遭的一切自动化为静止,面对着一个失去呼吸的死人,这一秒间我喉咙丧失了说话的能力,瞪大着眼,只听见自己狂乱失序的心跳声。
粗壮的枝叶撑破干尸发黑枯皱的身躯,纷纷从他的胸膛眼窝里破骨钻生出来,牢牢将干尸整个一圈又一圈地捆绕在一起,他皮肤黑荒荒的,全身干粗裂开。乍看之下有点像树皮,不仔细瞧,真觉得这干尸的四肢是这花茎植物的一部分。
干尸的头颅几乎和根茎融在一起,早以分辨不出本来的容貌,微裂的嘴皮瘪的紧贴在齿上,呈现一种非常离奇鬼魅的微笑。
我盯着那毛骨悚然的面容好一会儿,背脊寒毛直竖。
几秒钟过去,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于是先陪笑,结结巴巴的说:「呵呵呵,这位大哥。。。。。。嗯。。。。。。」才刚开口却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那干尸的衣服,虽然衣物损毁严重,但依稀看得出事件标准卡其色探险衬衫,只是分不出男女款。我吞了吞口水继续说:「这位大哥、还是大姊,别这这这样闹好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到你住在里面、就一时好奇。。。。。。好奇而已。。。。。。不是真心想要抢你东西,真的。」我再三保证,讲完后就觉得不对。连这干尸是哪国人都分不出来呢,他听的懂我讲什嘛?
哎啊!不管,心诚则灵。我如此安慰自己。
约过了几分钟,发现眼前的干尸毫无动静,心说我的解释奏效了,手腕缩瑟抽离干尸的钳制后缓缓转过身来。
花墙底部分枝的根茎虽然更粗了些,但岔出的分枝叶也较少没上方外层生的密集,仍有转身的空隙,正当我翻身想往外爬时,突然,外头传来叽嘎—叽嘎—,一阵阵类似金属刮黑板刺耳的声响。
尖锐诡异的声音传入耳膜,我本能的憋住气息、拉起耳朵仔细探听外头的动静。
从茂密枝叶交织出的缝里看出去,隐隐约约能看见疑似有个人影不知道拖着什么东西正经过外边的走道。
那人影是什么?我在心里疑惑着。
会是映在水壶上那疑似牛首人身的生物吗,是神农?还是弥陶诺斯?
随着黑影步步接近,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味。照这样判断下来,无论外面出现的是什么,肯定来者不善。
心中不禁暗骇着,难不成这干尸把我抓进来,是为了救我?
我提着胆子等待那抹影子离去。
无奈现实总是这样,事与愿违。
那道黑影就这样忽然停在藏身的花墙前,从细缝看出去,看有条长型的物体落在地上重复刮着我用美工刀刻在地面的线条记号。
片刻后,只见墙外那团黑影剧烈的跳动起来,还发出奇异的鬼吼声。
我不敢呼吸,明白那团黑影已经发现这区域有他人闯入。
而下一秒,黑影如风一般消失在外头,连焦味也跟着淡了许多,除了花香之外再也没别的味道。
我微微喘了口气,还在纳闷那团不明物体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霍地,那股可怕的烧焦味排山倒海窜入鼻尖,神经一下子绷到头顶,知道黑影回来了。
紧接着,脚踝边有股狠力,猝不及防的把我一个劲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