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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神医接过药瓶闻了闻,他这几年一心在研究这缠绵之毒,一闻几乎就有九成把握是缠绵了。“老朽应该能配出来了,只是药材种类要多点。”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药材了。
“去把那个药罐看好了,等小松照煎好药,你们去端过来。”楚昭恒又吩咐道。
孙神医听了,露出了几分感激的神色,小松,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从未接触过这些尔虞我诈。
“孙神医,其他的太医,是不是也能查出这是什么毒?”
孙神医对这有些不确定了,他又不知道其他太医们水平如何啊,“老朽听说,有魏家的人在太医院。可以找他们家的人查查看。”
只要有太医能查出来,就好办了。不过,真查不出来,也没事,大不了就是让孙神医到父皇面前说了。只是,孙神医如今也算自己的人,他去说,效果就差了不少。楚昭恒思索片刻,抬头下令道,“明福,你和姜岳两人带上尸体,送到我父皇面前去。”
“是!奴才这就带人去。”明福以为楚昭恒还要准备,没想到就这么捅到元帝面前去。
楚昭恒不再多说,他的心里,滑过柳贵妃母子。
柳贵妃,没想到还真是她!
楚昭恒有些意外,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这女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或者说,没了自己,楚昭晖就能稳坐皇位了?(。)
198章 两案呈供()
♂,
元帝看着台阶下的尸体,呼出一口气,大步走回到勤政阁,回到御座坐下。
他又看了一眼康保从明福手中接过的托盘,气得牙槽紧咬,脸颊凹陷。
在东宫直接对太子殿下下毒?
这行为,大胆到令人诧异,又令人气愤。
明福还跪在御座下,一言不敢发,恭敬地等候元帝下令。
“你们有没有查到这小圆子是什么人?”
“圣上,这个小圆子是四年前到华沐苑当差的,太子殿下移居东宫后,就将原来华沐苑伺候的奴才都带过去了。”明福没有说是否查到小圆子的身份,只是说了小圆子会在东宫伺候的缘由。
四年前?
华沐苑伺候?
元帝的眼神如针一样,刺向跪在地上的明福。
可是,明福只是低头跪伏在地上,恍如对元帝的盯视毫无知觉。
楚昭恒,是对自己这个父皇不满?
“圣上,太子殿下受伤,又牵动了寒疾,每日都要喝下两碗药。小圆子是趁着今日煎药的药童不备,在药罐中下药的。凑巧被路过的看到,才拿下的。殿下怕往日喝下的药有问题,正在让太医检查,才让奴才送这些东西过来。”
明福没听到元帝说话,还是跪伏着,继续说道。
他的话,解释了楚昭恒为何没有亲自来到元帝面前,也解释了太子正担忧中毒一事,还没有余力来查小圆子的事。而一句“怕往日喝下的药有问题”,牵动了元帝的心。
“朕知道了,你回东宫去伺候吧。告诉太子,这事事关重大,朕会给他个说法的。”
“奴才遵旨。”明福重重磕了几个头,弓着身子,倒退着退出了勤政阁。
元帝看着明福慢慢退下,转向康保,“叫人去查查,这小圆子是怎么回事吧。”
其实,不用查,他也能猜得出了。
四年前,宫务还在柳贵妃掌管之下。
柳贵妃的性子,往华沐苑安插个人,或者要暗杀楚昭恒,都是她那性子能做得出来的。
当年楚昭恒落水,明里暗里的线索,都指向了柳贵妃,但是,自己还是把那事给压下了。
这女人,是还不知收敛吗?
“把这个药瓶子,叫人拿去给太医正,让他看看,里面的是什么东西。这两件事,朕要尽快知道。”
“奴才遵旨。”康保端着托盘,到外面叫过两个小太监,让他们把这瓶子拿去太医院,交给太医正去。自己又让人去查了小圆子入宫前后的事。
若是有心要查,这些事,自然都瞒不住。元帝才看了三本奏折的功夫,康保就回来了。
“查得如何了?”
“圣上,太医正说,那药瓶里的药,好像是缠绵之毒。只是这毒已经几十年没出来过了,太医正说,太医们根据典籍和当年的记档,对照着查验,觉得有八成把握。”
缠绵之毒,属于皇家密档。
太医们知道,这毒的配方,甚至现成的毒药,搞不好皇家内库里还藏着呢。
所以,太医正话虽然没说死,只说是八成把握,但是,其实,已经算很肯定了。
元帝听了这消息,还是面无表情,继续问道:“那那个小圆子呢?”
“那个奴才进宫后,跟着贵妃娘娘身边的安禄做过一段日子。后来,因为犯了错,被贵妃娘娘赶出栩宁殿了,太子殿下那里要人时,这奴才,就被派去华沐苑做杂役了。”
康保正说着,勤政阁外忽然传来通禀声。
元帝看了康保一眼,康保连忙跑出去,“什么事?”
却看到游天方正站在勤政阁外,一脸着急。
这大理寺卿也来凑什么热闹啊?
康保不敢耽搁,躬身向门内,大声禀报道,“圣上,是大理寺卿游大人求见圣上。”
过了片刻,元帝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
游天方感觉勤政阁内外的气氛有些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他也不敢多打听,只是跪下磕头后,取出了袖中的画像,“启禀圣上,臣奉命捉拿刺杀太子殿下的刺客。拿着画影图形追查后,一共查出七个与画像中男子身形相仿之人。这七人里,有三人世居京城,是坐小买卖的人。还有两人,是外地来京的,臣让人查了这两人的官凭路引,又让人去两人户籍的府衙……”
“朕不要听你这些废话,你直接说,有嫌疑的是哪两人,是何身份!”
元帝没有耐心再听游天方说查案的过程,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让他直接说出结论来。
“是,剩下的身形相仿的人,是三殿下身边伺候的李贵,和二殿下身边的侍卫长……这两人,臣去两位殿下府上查验时,李贵说了当日自己跟在三殿下身边伺候。二殿下身边的侍卫长……臣未能谈话。”
游天方这话,说得很痛苦,几乎是一字一字吐出来的。说出这种话,他等于同时得罪了二三两位皇子。
可是,想到昨日颜宁一身男装,和颜烈两人,在他府门外拦住了他。
“游大人,实在失礼了。原本晚辈不该打扰大人的。”
“颜姑娘想对下官指教什么?”
“听说游大人在游家,有些无奈的牵挂?”
这话,让游天方心中一紧。
“游大人,您查到什么,就该照实向皇姑父禀告哦。我太子哥哥养好伤后,我姑母心情就会好了。我姑母心情好了,就想找各家的老夫人聊聊呢,我常听母亲说,为人母的,总是挂念孩子,这些夫人们,跟我姑母肯定能聊得起来。”
“对了,游大人,我听说有些人家,庶子要是出息了,生母还是要受苦。我姑母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体恤那些生母的。”
颜宁这番话,没头没脑,却在游天方心里,投下了一块巨石,掀起万丈波涛。
他表面上还是镇定地说“下官不敢不尽力”的话,双手,却激动的在官袖下有些发抖。
游天方,是游家的庶子,因为学业出色,被记在嫡母名下。也因此,他得到的一切,都是游家的,他为母亲挣下诰命,这诰命,也只能落在他嫡母头上。
他的生母,在嫡母面前,有时,甚至不如游家一个体面的丫鬟。(。)
199章 笼络人心()
♂,
游天方想到自己的生母,即使生养了他,算是对游家有功,被抬为贵妾,却还是一个妾,不能得到自己这儿子挣得的荣耀。
甚至,他回家探亲时,想见一面,都见不到。
他的娘亲,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却含恨被纳为妾。
作为庶子,他哪有什么机会进学?自小,都是他娘亲一笔一划教他写字教他读书,直到一次,家中来客,他被允许见客,当众作诗,得到了盛赞。
自那以后,游家才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改了他的出身,送他到久负盛名的书院进学。
可是,他的生母,却只是一个贵妾,只是嫡母身边的一个丫鬟。
他的身世,知道的人不多,毕竟他七岁被改了族谱,记在嫡母名下,连游家伺候的家人,都以为他是游家主母亲生的呢。
颜家不知从何处探听得知。
颜宁的话,击中了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您左右逢源,保住官位,确实能保证您生母活着。可是,要想您生母活得好,那靠您的隐忍,有用吗?您在京城荣华富贵,您生母还在游家后院过得奴婢不如吧?若是游家的主母知道您心里的打算,您生母的日子,只怕更惨。”颜烈慢慢地跟着说了两句。
颜宁的话,好像近在耳边,“游大人,人啊,有时光隐忍是不行的。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
随着颜宁的话,游天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想到颜宁在元帝面前谈笑无忌的样子,想到颜皇后和太子楚昭恒的地位,今日的话出口,他就是太子一派的人了。
大理寺卿,官微职轻,怎么才能得到重用?
他咬了咬牙,又大声对元帝说道,“臣觉得此二人,若是能到大理寺,让臣探问一二,或许也有利找到刺客。”
游天方这话说完,元帝带着探寻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游天方的性子,元帝自然清楚,有才干,谨慎,圆滑,平日遇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照理说,他就算发现了两位皇子身边的人,与画影图形的人相似,应该也会遮掩,或者推脱,怎么敢大喇喇地闹到自己眼前?
“游天方,你确定这两人身形,与画影相似?”
“是,臣不敢乱说。”游天方肯定地大声地说道。
“恩,朕会下旨,让他们两人去大理寺,你到时好好问问。若没有其他事,你先退下吧。”
游天方的话说到这份上,元帝再无拒绝的理由。
“是,臣遵旨。”游天方行礼后,退出了勤政阁。
元帝看着他大步而出的身影,拿着奏章的手,不由捏紧了。
最近的事,一件扣着一件,他放下奏折,揉着自己的前额。
随着游天方御前举证,二三皇子的人,被传唤到大理寺问话。皇子间的争斗,好像被摊开在百官眼前。
李贵在大理寺走了一遭,很快就回来了。
他自然不敢隐瞒,跟楚昭业说了在大理寺被问询的种种。
“游天方这次,倒真是豁出去了。”楚昭业有些好笑地道,“不知太子给他吃了什么迷药?”
在三皇子府里,三皇子的几个心腹都在,林文裕、济安伯刘吉,即将离京的韩望之,甚至,还有户部侍郎赵易权。
楚昭业是真有些好奇,游天方这人,他笼络过,不过那个滑头不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他自然不会花大功夫。
倒没想到,太子居然能笼络住他,还能让他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
“殿下,游天方会查出什么?”赵易权有些着急地问道。
“二哥竟然会傻到派自己的侍卫长去安排,这次,估计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楚昭业实在佩服自己的二哥楚昭晖,这种事,居然派侍卫长出面。
“二殿下派出的这人,没有刺杀露面啊。”对楚昭晖的安排,赵易权自然是知道的。
“哼,没露面也没用。”想到颜六和小伍的身形,楚昭业又笑了一声。
这种栽赃嫁祸的事,是太子的主意,还是颜家的主意?或者,是颜宁的主意?
想到是颜宁的主意,他又一阵失神,一直光明磊落的颜宁,也会行这种阴损之事了?
“殿下,那我们要不要顺便参奏二殿下啊?”刘吉在边上问道。
“不用了,就让我二哥先自辩吧。他身边那个蠢货,居然没想到要给自己的行踪做个掩饰,现在说话破绽百出,就这个,就够我二哥头痛了。”楚昭业愉快地说道,“济安伯,有件事倒是可以说说,比如,当年太子殿下落水的事疑点重重,还比如,东宫有内侍下毒。”
济安伯点点头,他不明白为何要散布这种消息,但是,三殿下的行事,看着毫无章法,最后,总有他的道理。
“好了,你们跟着李贵,分别离开吧。”楚昭业又转头对赵易权说,“赵侍郎,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
林文裕等人听到楚昭业的吩咐,都一个个分别离开了。
济安伯走得有些犹豫,可是,赵易权还留在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