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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镇南王府和颜府两家的地位微妙,元帝随着中毒后身子不好了,猜忌之心更重了。所以,他都不敢明着与颜府密切往来。就算得到元帝承诺,允他婚事自主了,他也没有立即打蛇随棍上,请元帝给自己和颜宁赐婚。
一来自然是颜宁年纪还小,不急。两人定情又不久,还可以再多相处相处。
二来,主要是怕招了元帝忌讳。两家手里,握着南北兵权,元帝必定担心两家人扶持太子。
靖王造反,成与不成只是五五之数,若是两家结亲了,太子也想来个宫变,那元帝,是一定逃不过了。
就因为这样,元帝才不愿颜家再有女嫁入东宫,而对自己的婚事,也会有插手的打算。
现在,只要确保自己的婚事,不会被别人左右就行了。
不过,颜宁这姑娘,还是太莽撞了。
硬闯三皇子府,她以为这是南州的南安侯府吗?
他心下暗叹,人却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清河、洛河赶来,打算见机行事,帮颜宁描补描补。
想到这里,他略带责备和担忧的眼神,往颜宁那看去。
颜宁没想到楚谟居然跑来了,暗怪他多事,又看他对着楚昭业笑的那叫一个亲热,明知只是两人逢场作戏,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楚谟接到这白眼,笑得更是开怀。
清河和洛河真觉得自家世子有病啊,应该让孙神医给治治。一路跑这,就为了得个白眼,然后,笑得跟掉到油缸里的老鼠一样。
好吧,什么描补,都是借口,楚谟心里承认。他知道颜宁总有颜宁的办法,不见得最好,但是应该能混过关。
只是,好久不见,除了宫变那夜说过几句话,其他时候他只能通过颜烈打听近况。所以,他想要和她说话,想要看她发脾气的样子啊。
“致远,你来的不巧了,我这还要进宫一趟。要不你先到我府里喝杯茶,等我回来?”楚昭业看楚谟和颜宁眉目传情的样子,笑着问道。
“进宫啊?刚好,我也要进宫给皇伯父请安,走,一起走。”楚谟说着,直接上马,“颜宁啊,我听说秦夫人正在叫你回家呢,你快回去吧。”
“致远,颜姑娘可不能走,要和我们一起进宫呢。”楚昭业截住了他的话。
“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事儿啊?要不我代她向三殿下赔罪?”
“这罪,可赔不了。致远,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来得晚了。刚才我府里的刘氏,发脾气进宫了。你也知道,她怀着身孕,脾气难免大了些,府里的奴才不敢拦她,现在估摸着快到宫里了。我得快些去拦人,免得闹到我父皇跟前,小事变大事了。”
楚昭业这一说,倒好像是颜宁与刘琴闹了,刘氏进宫,他得进宫帮颜宁脱干系。
颜宁看着这两人说话,这样的迂回转折,人才啊,“三殿下,楚谟,我们快些进宫去吧。”她懒得多费口舌,直接上马催了一句,“你们几个,送封先生回家,找大夫看伤。”
四个侍卫有些犹豫,自己几个都护着封平走了,姑娘怎么办?
“你们去吧,回头我送你们姑娘回府。”楚谟非常热心地说道。
四个侍卫看颜宁点头赞同了,不再犹疑。
封平手里,还抱着李祥的尸身。
“封先生,你手里的,可是我府上犯错的奴才,放下吧。”楚昭业说了一句。
三皇子府里的人,立即上前,从封平手中拉过。
封平握了握拳,硬生生忍住了。在这大门口,他只要稍有不敬,就会被当成罪名。众目睽睽之下,楚谟、颜宁哪怕是太子殿下,也救不了他。
他知道楚昭业是故意想要激怒自己,让自己失态,自己偏不能让他如意。
颜宁看楚昭业的作态,一手捏紧马鞭,旁边伸过一只手,拉住了她。
她转头,那只手,是楚谟的。
楚谟一双星目,带着担心和劝阻,紧张地看着她,手掌又捏紧了些。
看到颜宁的视线,他微微摇了摇头。
颜宁知道,在楚昭业府内,自己对他不敬还无妨,就算告到元帝面前去,楚昭业让他府里的奴才来作证也没什么用。
在外面,自己却必须守礼,不能留人话柄。
她知道封平的意思,她也想带李祥出来,给他安葬,可是,楚昭业一句他府上的奴才,就硬生生堵住了他们的口,“封大哥,你跟他们先回去吧。”
封平低头,默默上了楚谟带来的马车,不再言语。
“三殿下,他,没有对不起你。让他入土为安吧。”颜宁看了李祥的尸身一眼,低声对楚昭业说了一句,不等他回答,一抽马鞭,往皇城而去。
楚谟看颜宁这么跑了,连忙纵马跟上。
楚昭业听到颜宁近似请求的口气,愣了一下,对李贵说道,“李贵,这尸身,你看着办吧。”
这,就是从轻发落的意思了。。
227章 鬼鬼祟祟()
♂,
颜烈与颜宁告别后,连忙回到了宫门值守处。
经过这些时候的历练,就算他心里心急,面上看着,稳重不少。
“颜郎将,您不是说要家去一趟?这么快回来了?”有知道颜烈离开的御林军里的人,看到颜烈又这么快回来了,问道。
因为宫变,朝中杀了一批人,空出不少位置。
而宫变当夜,因为御林军的总统领跟着靖王谋反,事后被诛,御林军里的将官们,杀的杀,降的降,位置也空出大半。
不少人都获得升迁。
颜烈因为宫变当夜护驾有功,直接升为正四品左郎将,这还是他年轻,不然大家都说他有望越级擢升为右统领。
当然,颜家的家世摆在那,就算颜烈没升,御林军里,也没几个敢跟他过不去的。
“刚好碰上家里人,说了几句话。没事了,不回了。”颜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他前后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我离开那会,有没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们守在这,不就是打发时间的吗?”有人说笑了起来。
值守宫门,除了大臣们上朝前后忙碌些,其他时候,还真的没什么事。像颜烈这样,做了郎将还经常在宫门盯着的,已经算尽忠职守了。
“头儿,你看那小子,鬼鬼祟祟盯着我们看三四回了。”颜烈底下的一个御林军,朝宫门内一处地方努了努嘴,“那小子,跟盯梢似的,真想揍他。”
“今天来盯梢的?”
“对啊,以前还好,就今天,您走之前我就看到他在那晃悠了,现在又来了。”
“大家伙都看着点宫门啊,别瞎转悠。回头被逮住了,别怪我不说情。”颜烈大声说了一句,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那人穿着御林军服饰,看着却面生。
因为御林军这次也补了不少新人,颜烈不认识,他大步走过去。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半转过身好像想走,随即又强做镇定,站直了身子。
“你哪里当值的?”颜烈走过去问道。
“颜郎将,小的今天不当值。”
“不当值?不当值你来宫门转悠个什么劲?”颜烈一听,怒了,“怎么?看我们当值很好看?还是宫门没看够啊?给我抓起来。”
“不,不是……小的……”那人没想到颜烈就两句话的功夫,直接就把自己踹倒在地,让人绑了自己,急的大叫。
“颜郎将,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颜烈这边正叫人捆人,背后有人叫道。
颜烈转头一看,“钱将军,您怎么过来了?”
钱将军,钱云长,是京郊南营的,宫变之后,颜明德拿着元帝的虎符调南营进宫护驾。御林军里,新的将领就有从南营补过来的人。
钱云长在京郊南营里任副三品的副将,到了御林军里,还是副三品,等于是平调。不过御林军是天子近卫,一样的副三品,前途可比在南营中好多了。
他刚好是颜烈的直属上官。
地上那人看到钱云长来了,立时叫了起来,“颜郎将,我不当值,就从宫门这路过,不犯法吧?您说绑就绑,就算你是颜家二公子,你也得讲理。”
钱将军走了过来,看了看那人,“颜郎将,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话说出来,颜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这人是钱云长的人了。想到颜宁说自己若是擅离职守,被上官看到要处罚,现在再看到钱云长过来,他当然也明白了。
“钱将军,这人偷偷摸摸在这躲着,路过么当然大大方方地走,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我觉得这人有些可疑,正打算捆了审审呢。您来了,正好,这人您带走吧。”
他说着,踢了踢地上的人,直接扔给了钱云长带来的人。
“钱将军,人交给你了,可得看好了。”颜烈的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
但是,他没犯错的情形下,谁能奈何得了颜家的公子?
这个气,钱云长只能忍下,“好,既然是颜郎将说可疑,我就带回去问问。颜郎将,宫门这你可得看好了。”
“放心吧,为圣上办差,我哪敢不尽心。”
钱云长哼了一声,带着人离去。他到底是武将出身,面上的疑问和怒意就露了几分出来。
武将,总是直肠子些。不比文官,任何时候,都可以笑如春风。
颜烈看他们走了,暗自道了一声侥幸。自己要是再晚回来半刻,现在,被捆着的可能就是自己了。钱云长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居然是三皇子的人?
“颜郎将,颜郎将,那边来了辆马车。”
“这车赶得挺快啊。”
守着宫门的几个人,看到一辆马车飞速而来,都叫了起来。
“是三皇子府的马车啊。”
“不知道有什么事,怎么还不慢下来。”
“颜郎将,我们拦不拦啊?”有御林军看到那马车像要直冲过来,问道。
颜烈看了一眼,的确是三皇子府的徽记。
他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宫门,往里走了几步,“等马车过来再看。”
马车里坐着的,正是三皇子府的侧妃刘琴。
刘琴此时在马车里,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她脸上,没有离开三皇子府时的怒容,只有恐惧和紧张。
马车里,坐着一个嬷嬷。
除夕宴后,刘琴从济安伯府带来的人,被楚昭业换的换杀的杀,到后来,直接给刘琴指了一个贴身伺候的嬷嬷。
刘琴知道这嬷嬷是监视自己的,却不敢拒绝。
后来发现有了身孕后,她的日子才又好过起来。
这时,府里已经添了几个新人,但楚昭业直接让她做了管家侧妃。在几个新进府的侧妃和贵妾面前,给她做脸面。
所以,她现在对楚昭业,又爱又怕。
自己怀的,是皇家的长孙。宫中的林妃就不提了,元帝和颜皇后也是非常看重。隔三差五就会派太医进府看看。
如今,她已经怀胎五月了,有时,肚子里的孩子还会在肚子里踢她,看过的太医和嬷嬷们,也都说这是一个男婴。
济安伯夫人嘱咐她,让她万事不管,一定要好好养胎。若是一举得男,凭济安伯府的门第,她直接扶正也不是不可能的。(。)
228章 宫门落胎()
♂,
“夫人,宫门快到了。”车夫的声音,从面前传来。
刘琴手中一紧,两手交替着,捏的越来越紧。
从府中离开,坐上马车后,她脸上的怒容,就淡了下来。
随着马车晃动,她的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侧妃,快点喝吧,不然来不及了。”车里的嬷嬷,拿出了一瓶东西,递给了刘琴。
刘琴看着那个瓶子,嘴唇哆嗦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侧妃,殿下还指望着您帮他呢。您跟殿下是夫妻啊。”那嬷嬷,又轻轻说了一句,随后,就将瓶子塞到刘琴手中。
夫妻!
这字眼,让刘琴一惊,狠了狠心,她拿起瓶子,就倒进嘴里。
她倒的太急,呛到了,咳嗽起来。
那嬷嬷连忙接过她手中的瓶子,又掏出手帕,伺候刘琴擦了擦手和脸,看看瓶中还有剩余,又递了过去。
刘琴直接几口喝完了,眼中,滑下一滴泪。
颜烈等人站在宫门处,就看到那马车不要命一样飞奔而来。
“停下,速速停下!”御林军叫着。
那车夫作势拉缰绳,实际却未阻止马车奔跑,“快闪开,救命啊!”
马车穿过宫门洞,到了宫门内。
颜烈站在宫门内,看到马车直闯而进,直接从旁边往前一窜,就跳上了马车车夫座上。
他抬腿,将车夫踢下马车,“将此人拿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