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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啦!”不知谁叫了一声,一个酒杯后面飞过来,正砸在林天豹的鼻子上,霎时鼻血留了下来。
林家也是武将出生,林天豹虽然不成材,但好歹也是从小习武的,他把杏花一推,立时一拳揍到赵世文脸上。
赵世文只是个书生,这一拳直接打蒙了,赵家的下人在京里也是蛮横惯了,关键是赵家的主母柳夫人曾经说过“把人打死了有本夫人,但是公子要是被人欺负了,那你们就去死吧”。
这下公子被人打了,这几个下人哪管对方是谁,呼啦一下冲了上去。
包厢里一个小厮跑下楼,找到林天豹的几个随从“快点啊,林公子别人打死了!”
那几个随从一听,连忙跑上来。
“不要打了!要出人命啦!”武德将军家的公子连忙劝架。
“快把他们拉开啊!”济安伯家的也在叫着。
“林家和赵家打起来了!快看快看!”
这一下打的热闹,醉花楼里炸开了锅。
幸好京兆府的人来得快,到场后连忙拉开了两家人,林家和赵家,可都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啊,京兆府少尹游大人看到是这两家,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林天豹和赵世文被人拉开,只见林天豹鼻血糊在脸上,鼻青脸肿,眼角开裂了。
赵世文更惨,到底是文弱书生,脸上青青紫紫,一只胳膊挂在身上,看样子是断了,躺在地上已经不能站立。
游大人看看现场,除了林家人和赵家人,还有武德将军家和济安伯家的人,“两位公子先回去看伤,你们两个跟我回去。”他分别点了一个林家的下人和一个赵家的下人,打算先带回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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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改了柳贵妃的住处,栩宁殿
25章 都是护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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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裕听到消息,从官衙赶回家中,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正在林天豹房中抹泪。
“哎呦!痛死我了!祖母,我不活了!赵世文那个王八蛋,我以后是京城的笑柄了!”林天豹在床上大叫。
“住口!”林天佑气冲冲走进房中,到家时他已经问过,知道林天豹只是皮肉伤,看他这样鬼哭狼嚎的,“你成日拈花惹草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跟人家当众抢花娘!好大出息!”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林天豹立时噤声了,在家中,他只怕父亲。
林文裕三子两女,长子林天龙和幼子林天豹、长女林意柔都是嫡出,次子林天虎和次女林意怜是两个妾室所生。
林天豹是幼子,自小受祖母宠爱,到如今文不成武不就,可每次他若是管教,母亲和妻子就会拦着。
私下闯了祸,母亲和妻子还瞒着自己帮他,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你没看他伤成这样?好端端的就先来骂他?三郎只是在醉花楼叫个唱曲的,赵家人闯进他们包厢,还动手打人,这不是欺负人吗?你这老子怎么当的?”林老太君一听儿子的话,不高兴了,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母亲,他往日闯祸也就算了,那赵家……”
“赵家怎么了?赵易权一个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就能随便打人了?”林老太君压根不听他的话。
林家,是林文裕从军后才出头的,到林文裕的妹妹——林文涵入宫受宠成为林妃生下三皇子后,林文裕这个国舅爷被元帝提拔,从军中校尉一路做到了兵部尚书,林家才成了显贵。
林老太君从一个乡村农妇忽然成了老封君,地位上来了,见识却没什么改变。
“赵家的主母是柳贵妃的姐姐。母亲,就算是赵世文先动手,但是他的胳膊都断了,你看三郎,他有什么重伤?”林文裕每次与母亲说话都有种无力感,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是知道的,可迫于孝道,又不能阻止。
“他是柳贵妃的外甥怎么了?他们要是不道歉,我就找林妃娘娘去,让她去跟圣上说。”林老太君大声说,自从女儿做了皇妃后,她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下里,都喜欢叫林妃娘娘。
“母亲,这事您就别管了,我会去赵家协商,您看可好?”
“你得让他们向咱们家赔礼道歉!”
在乡间时,理亏的或势弱的一方,都是要向另一方赔礼的,林老夫人知道儿子的官可比赵侍郎大,如果不让他们赔礼,不就显得林家怕了他们?
“待儿子去赵家看看再说,可好?”林文裕重重的说道,“这事说小了只是小儿胡闹,说大了要是带累三皇子可怎么办?”
林老太君一听还关系到自己的外孙,才消停了,嘀咕着要儿子快去。
颜宁要是在这,肯定会笑出来,这老夫人前世是就是蛮不讲理又护短的性子,可是极怕楚昭业。人家外祖母看到外孙是亲热,她看到外孙,是立即变的知礼。
林文裕安抚了老母亲,了解前因后果,细细询问了在场还有什么人,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林天豹老实地一一说了。
这事真说起来,自家儿子过错是不大,醉花楼唱曲的,人人都可点招啊。林文裕觉得事情还好,比较起来又是人家儿子伤的重。所以吩咐管家备了些药材,上门去了。
来到赵府,赵侍郎却是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仔细看脖子上还有抓痕。
“林大人,犬子无理,下官给您赔礼了。”赵侍郎出来后说的倒很客气。
林文裕也就不计较刚才的久等,连忙回礼,说着:“哪里哪里,是小儿被家中妇人宠坏了,多有失礼。”
两人一个身后是二皇子,一个身后是三皇子,如今皇子们表面还是一团和气,自然都不想为这种事撕破脸,所以你来我往越说越客气。
“夫人……夫人……”不妨忽然从后院传来吵杂声音,紧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往客厅这里而来。
赵侍郎脸色都变了,说了声“林大人稍候”,就想出门看看,却被当先一人给推开。
“姓林的,你还有脸上门?赔个礼送点药材就算了?我儿的手若是有个好歹,我一定要你们林天豹拿命来赔!”人未进门,怒斥声传来,竟然是赵夫人柳氏盛怒而来。
柳氏也是护短的性子,而且自家儿子被打成这样,刚刚要不是赵侍郎安抚,她就想冲出来了。现在大夫给赵世文看完伤,居然说手可能落下后遗症,她是再也压不住火了。
“林大人,贱内伤心孩子,有点过激了,等改日我再登门向大人致歉。”赵侍郎连忙跟上,将夫人拉到身后,拱手说道。
林文裕看柳氏如此愤怒,心惊难道赵世文的手接不好了?
他此来只是想表态息事宁人,希望事情不要闹大,两家私下商议解决。刚刚看赵侍郎也是一样的意思,放心了些。
现在听到赵侍郎的话,看柳氏还在厅中,也不想与妇人之流一般见识,留下药材拱手先告辞。
柳氏被自己的夫君拉住后,也不好硬是上前,恨的又是抓到赵侍郎脖子上,“你是盼着世文不好了,好给那几个贱人生的儿子腾地方,是吧?”
“你这是妇人短见!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赵侍郎又是躲,又是挡,又不敢下死力推开,闹的狼狈不堪。
林文裕匆匆离开后,让人打听是谁给赵世文看诊的,听说是太医院看骨最好的蒋太医,吩咐管家去太医院守着。
到了晚间,管家回来了,打听到蒋太医说赵世文胳膊断了三处,就算接好了,病根肯定是要落下,阴天下雨酸痛难免。
没想到伤的这么重。
去醉花楼打听的人也回来了,原来赵世文居然早就心仪歌女杏花,一直在与醉花楼协商想要买下。
他今日本在会文,听一个酒楼跑堂的来报说有人轻薄杏花,才匆匆带人赶过去。
他进门就看到林天豹搂住杏花,意图轻薄,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轻薄,他还哪里忍得住,虽然是个书生,也动手了。
26章 这滋味如何?()
♂,
林家和赵家都低调的递名帖,从京兆府衙门把自家的下人带回了。
楚昭业获知此事后,让林妃从宫中给赵家送了断骨接续膏,这种东西柳贵妃早就送到赵府了,但毕竟这也算是林家的示好,赵家谢恩收下。
赵世文当日在家发起高烧,赵夫人柳氏忙着给儿子治伤,一时也顾不上出门。
两家人暂时沉寂了。
林天豹的皮肉伤两天后就好了,他在家里待不住,脸能出去见人后,就偷偷溜出来,跑到花街去取乐。
林家住在城西,京城有名的花街柳巷在城南,要经过热闹的顺成街。
因为是偷溜出家门的,林天豹没敢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自己跑到花街厮混了一阵,看看时辰,估摸着父亲要下衙回家了,连忙往家里去。
“林太岁又来了!”
“快点躲开,马来了!”
从街头到街尾,一阵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顺城街上顿时乱起来,林天豹在京城有个“林太岁”的外号,就是谁碰上谁倒霉,略有姿色的妇人或姑娘,被他调戏过的不知凡几。
曾有苦主上京兆府告状,结果林天豹还带人烧了他房子,这事有御史曾上折,元帝听了林家辩解后,让林家赔钱了事。
自此,林妃受宠、林家新贵的名号更响了。
林天豹催马在街上狂奔,有闪的慢的还被抽了马鞭,身后从人跑着跟在后面。
忽然,不知哪里射出一支羽箭,直中林天豹心口。
这箭射的很准,林天豹惨叫一声摔下马背,他的马受惊了,拖行出三十多步才被随从拉住。
“杀人啦!快跑啊!”
“快跑啊,林太岁被射死啦!”
随从拉住惊马,只看到林天豹口中吐血,进气多出气少,说不出话来,连忙找大夫的找大夫,抬人的抬人。
直接踹开街边一家布店的门,将人抬到布店里等大夫。
“老儿这还要做生意啊……”布店掌柜急的叫了一声,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两个伙计连忙扶起掌柜的,躲到一边去了。
大夫很快来了,看了一眼直接说道:“没救了,快抬回家吧!”
林家的随从们都吓呆了,连忙拆了布店的一块门板,一边让人回家去赶马车来接,一边嚷嚷着搜凶手。
这时,顺城街左侧的德庆茶楼的二楼,坐着一个青衣少年,容貌竟然堪称绝色,估计姑娘看到他都要惭愧,不过他身后站着四个高大冷峻的侍卫,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不好惹的人。
少年感觉到周围偷窥的目光,毫不在意,只是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混乱,忽然看到对面客来居客栈的二楼,有间客房慢慢推开窗子,露出两指宽的缝隙,金属寒光一闪,等他听到人喊着“杀人”时,再转头去看,那扇窗慢慢合上。
这少年却是镇南王世子楚谟,他这次跟着护送南方贡品的队伍进京。
今早刚到京城驿馆歇下,居然就赶上这热闹了,“箭法倒是不错,不过杀个纨绔有什么用啊?”
林家人已经开始挨街搜查凶手。
镇南王府虽然地处南方,可楚谟对京中的人并不陌生,至少名字他都听过,看到这干净利落的手法,他倒有点好奇,谁要收拾林家?
楚谟悠闲地坐在二楼,看着客来居大门,过了一刻钟左右,一个十多岁眉清目秀的小厮,走出客来居,往右转进一条巷子。
满街惊慌,独他从容。
楚谟跟随从交代“你们先回驿馆,我去看看热闹”,就下楼跟进巷子去。
这巷子很窄,左右两边都是小门,那个小厮走的很快,但是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对,转头却没看到人。
难道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了?
他立即加快速度,穿过巷子,这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显然是租来的,赶车的汉子看小厮进来,催动马匹走起来。
马车慢悠悠来到三坊街停下,从车上下来三个少女,领先一人戴着幕篱,正是颜宁和虹霓绿衣。赶车的孟良将马车送回车马行去。
颜宁带着虹霓绿衣在三坊街慢慢逛着,时不时到各家古玩店、书肆中看看。
楚谟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三个姑娘家,他跟在后面仔细打量,看到颜宁脚下那双马靴时却是笑了,衣裳换了,鞋子没换?这丫头太不谨慎了,不知和林家是什么仇怨?
或许林天豹辱她姐妹?
楚谟恶意的想着,待看到颜宁三人上了颜家徽记的马车时,真的呆住了。
颜家与林家,什么时候结的仇?
不对,若真结仇了,哪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动手,而且不是说颜家都是磊落性子,不会背后下刀子?
看这姑娘的年纪,楚谟想了想脑中有关颜家的记忆,十多岁女子——颜宁,颜家这代唯一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