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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功夫,楚谟的意识更清醒了些,“有人找来这里吗?”
“没有,我二哥他们就算要翻山过来,也没这么快吧。”颜宁想到落水是在荆河边,“对了,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你知道么?”
“我们落水后,有两个刺客躲在水中,我们不小心被暗流吸进来的。”
颜宁昏迷前模糊中看到两个黑影,楚谟这么一说,她确认是刺客了,看楚谟说的含糊,“那两个刺客你认识么?”
“不认识。不过,以前见过,应该和他们是同伙。这些人死要见尸,可能会找过来。”要是自己没受伤,自然不怕他们,现在要是被发现了,那真是死路一条,所以这事不能瞒着她。
他感觉有点冷,撑起来想靠近火边,这一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衣服都滑了下来。这洞里就两个人,谁脱他的衣服就不言而喻了,再想到刚刚醒来时她的手在自己脸上,“你……你是不是姑娘家啊?”
楚谟有点羞恼,忍不住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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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会不会很失望颜宁没在山洞里弄只叫花鸡、烤鱼出来吃啊?
64章 携手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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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初时还不知出了何事,看到他抓着自己的外衣,才知道他的意思,自然也不好意思。可是看他羞恼的看着自己,强撑着不以为意道,“你发烧了,湿衣穿在身上更容易着凉!而且,我又没碰到你。”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你不知道吗?”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是好心救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在玉阳关的时候,我还看过人家赤膊着上身包扎伤口呢。再说,这荒郊野外,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楚世子,我们两个如今是落难时分。”
颜宁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一来如她所说她没有逾矩,嫂溺叔援,只是事急从权而已。二来她相信自己父母可不会为这么个理由,要让自己嫁给楚世子,或者让自己落发什么的。
自己都没说话,他一个大男人这什么表情啊?
楚谟无言了,他在南方边境的军中待过,自然知道沙场受伤后,为了快点包扎,也不会顾忌穿衣什么的。守城士兵受伤惨重时,城中妇人来帮忙的事也有过,只是他还是感觉别扭啊。垂下视线,看到了地上的几个蛋壳,“这些蛋是你找的?”
“是啊。”颜宁懒得和他多说了。
楚谟觉得自己腹中不是很饥饿,嘴里还有一股蛋腥气,刚才她手放在自己脸上,应该是给自己喂食吧。
只是,怎么觉得下巴有点酸痛?可能是发烧后的感觉,楚谟暗自想着。又想到颜宁一个小姑娘出去找吃的,看看洞外黑乎乎的,也亏她胆大。刚才自己好像也没道谢,他嗫嚅着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在水里时您也救了我一次,多谢世子没把我扔在水里。”颜宁看他摸自己下巴,想到刚才把人下巴给卸了,这可不能让他知道,故作淡然地说了一句。又连忙说道,“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得尽快出去。你受伤了,先歇息吧,今晚我来守夜,明早你要是能动了,我们尽快找路出去,我二哥他们肯定急坏了。”
楚谟嗫嚅了一下,应声道:“好。”
颜宁想起那瓶药,拿过来问他:“这药可吃吗?”
楚谟一看原来是自己随身带着的八珍丸,自然可吃的,连忙倒出四粒,自己吃了两粒,又递给颜宁两粒。
“不用了,这还不知道几时能出去。我没伤没痛,留着你吃吧。”颜宁考虑到如今前途未卜,还有那两个刺客可能追过来,八珍丸虽好,自己用不上,不如都给他留着。
“好的。”楚谟看她不像是负气而言,想到这姑娘说话好像很少拐弯抹角,也就应下。目下,的确是他自己更需要吃药。
他和衣躺下,背对着火堆,回想刚刚她说的话,颜家颜宁,果然粗鲁无礼啊。他想了想,要是换成大家闺秀会如何做呢?
想了半天后,他知道,换了其他的大家闺秀,结果只有一个:要么两人一起死,要么自己被扔在岸边等死。
他忍不住转过身略略睁开眼,看到颜宁正抱膝坐在对面,两眼看着洞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颜宁看他醒来,放心很多。也没再管他,她正在回忆着今日的一切。
当时她抓住船舷时,大船又在崖壁上撞了一下。就那一下撞击,她手中抓着的木板一下就断了。而楚谟抓住那根绳索时,她看到有刀光。
直觉的,她觉得这次刺杀,是冲自己来的。看来,有人容不下自己了啊。
难道是林家发现自己杀了林天豹和林天龙?应该不会,若是发现了,林家肯定要上报元帝的。
“我担心今日的刺客会追来。”楚谟也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提醒道。
“嗯,我们明天早点走。只要走出这山,到了有人的地方,就好了。还有你的伤,得快点看。”
“我的伤势还好。吃了药,感觉没什么痛了。”
颜宁打量了他一眼,“脸色那么难看,逞什么强。快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楚谟知道她是好意,对她轻视的语气也不生气,不再说话。
在船上晕船呕吐了两天,颜宁瘦的下巴尖尖的,这么抱坐着,显得格外娇小。身上的衣衫早就脏污了,泥水草渍粘在衣服上,和在京城时看到的不同,显得格外狼狈。
乍一看,这就是个弱女子而已,年纪都还未及笄。可是,看她两眼专注的看着洞外,眉眼间,显出一份刚毅之色。
这么小小的一个人,却让他觉得很可靠,是可以当成共度难关的伙伴的。连天牢都能进去,她的身手肯定不错,要是有机会得找她比比武。他看着看着,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一睡,睡的很沉。
第二天,鸟鸣声声,楚谟醒了过来。
他试着运了运功,感觉比昨日好多了,头还有点晕,身上也还是疼痛,但是应该能起身走路了。
转头,在熄灭的火堆旁,颜宁正歪靠到山洞壁上睡着了,两手还交叠抱着,“颜宁,喂!颜宁!”
一听到声音,颜宁立即坐直了身子,眼神也很快清明过来,看到是他在叫自己,“你醒了?感觉比昨日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
着凉发热,要是不巧的话躺个几天都是有的,楚谟的身体还算强健,居然一夜功夫就好很多,也不知是不是他那药的奇效。
颜宁也不能此时盯着问他药是谁配制的,只是坐了起来,把接了水的蛋壳递给他,让他漱口吃药。又把昨天剩下的几个蛋一一戳破,自己仰头吃了一个,其余的五个都递给他。
“这蛋小,你只吃一个怎么饱,再吃两个吧?”
“不用了,我没病没痛的。你要是能走,我们就尽快走,反正路上还能找吃的。”
楚谟觉得有理,可是还是觉得没面子。他一个男儿丈夫,居然让一个姑娘饿着。
“不要多想啦,出去要紧。”颜宁催促道。
眼前不是矫情的时候。颜宁,也不是其他那些弱女子。楚谟感激的一笑,拿起剩下的蛋一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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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柿子的情路艰辛:)
65章 杀手追来()
♂,
山中密林里,光线本来就暗。
他们两个待在山洞里,更是昏暗,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两人都心急家人担心,而且也知道待在这里,万一刺客追来,实在危险,所以都想着赶紧离开。
两人胡乱吃完东西,将衣服理好,其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
颜宁递了根粗木棍给楚谟:“这个给你拄着走路吧,路上若是走不动了,你就告诉我。”
楚谟接过木棍,看到上面有磨过的痕迹。应该是颜宁拿山石仔细打磨过了,拿着一点不硌手,可能是昨夜自己睡着后她准备的,感激的望了她一眼。
这一抬头,发现颜宁正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下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哦,没有,呵呵,走吧。”颜宁有点僵硬的笑了一下,当先走出去。
楚谟摸了自己脸一下,下巴上稍微有些痛。颜宁不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也就不在意了,跟着走出去。
昨天一场大雨,山上多出了不少小溪,渴了倒是方便取水。
今日又雨过天晴,颜宁觉得自己两人的运气还算不错,走出洞口,看到溪流后,先鞠水喝了一口。
楚谟才想起在洞里时,她只拿了一个蛋壳的水,全给自己喝了。
这边是个山谷,四面环山。那湖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山上冲下的水汇聚才成湖,然后哪座山的山底刚好有洞直通荆河。但是要从昨日的路回到荆河,虽然是近路,却是不现实,万一一个不好,被暗流吸住撞山壁上,可不见得有昨天的好运气。
所以两人商量后,还是选择翻山离开。
楚谟估计,只要翻过脚下这座山,外面山脚就是荆河边的官道,上了官道,找人送信或者拦个马车载一程都行啊。
所以,两人继续沿着上坡往山上走,只是下过雨的山路实在不好走,又湿又滑,一脚踩下去就沾一脚泥。
颜宁的绣花鞋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要不是怕路上有刺,她真恨不得脱掉鞋走。
楚谟又伤又病,更是走不快,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位一样,痛得他不时停下。
颜宁虽然很急,可是看楚谟脸色苍白的强撑着,一路虽然没有关怀备至,但是也不催促,刻意放慢脚步。
路上要是看到鸟窝,她就爬树去掏,有鸟蛋就掏出来收着。
第一次看她那么利索的爬树,楚谟目瞪口呆,惊讶的嘴里都能塞下一个蛋了,到后来再看到就见怪不怪了。
颜宁对楚谟也很佩服,他倒不像寻常纨绔子弟什么都不懂,居然还能认识几种野果野菜,现在这季节,山上的野果不少,有他指点着哪种能吃哪种没毒,倒是一路走一路吃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楚谟被一根树藤勾了一下,脚下一软,一个没站稳,直接滚了两滚,抓住地上的野草也才稳住身子。堂堂镇南王世子,狼狈的像个乞丐。
“我们在这边歇一会吧,我走不动了。”颜宁扶起他说道。
颜宁虽然满脸汗水一身泥污,但是楚谟跟在后面,看她走的生龙活虎,不像走不动的样子。这话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减少自己的内疚?没想到颜家颜宁,还有这么体贴细心的一面。
他也确实走不动了,昨日撞的内伤,让身体隐隐发痛,“我也是走不动了,就在这休息休息,等下再走吧。”
“恩。你先坐着,我到前面探探路。”
这姑娘,刚才还说自己走不动,现在又说去探路,连个假话都说不圆。
楚谟不知该笑还是该叹,看着她浑身脏乎乎的衣物,倒一点也没减少她的神采,若不是这一身狼狈,还以为她是来郊游呢,或者像一个等着上阵的将军?
这一路,就看她兴致勃勃的东看西看,一点也没慌张害怕的样子,太不像个大家闺秀了。
若自己拿这话问她,她可能会说“怕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走啊”。
楚谟正想得发呆,颜宁忽然有点急匆匆的下坡跑来,看她刻意脚步放轻,刚想张口问,就见她食指竖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将刚才楚谟滚下的痕迹拿树枝扫了扫,走近说道:“前面有四个人正在下山,不知是不是你说的刺客,看方向应该不会走这边,别说话,我们躲一下!”
她吐气如兰,离楚谟耳朵又近,让他耳根都红了。
颜宁没注意,拉着楚谟低下头,过了约莫一刻钟,真的有人声从身后传来,而且越来越近。楚谟和颜宁趴下身子,慢慢转身看对面,那里应该也是山坳,那四人好像很熟悉地形,走的很快,“老三,我们在这里歇会吧?”
“好,坐会。等下再去找也不迟。”
“你说那人也太小心了,都说人掉河里了,还要我们找尸体。这尸体万一已经漂到楠江去了,让我们到哪里找。”一个大破锣嗓门说道。
“那个颜公子据说派人把荆河到楠江这一段全看住了,河里真要有尸体,肯定能捞到。”
楚谟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在船上这几日,也没少和船上的船工们说话,这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前面那四人里,大破锣嗓门的那个居然是当时大船上的船工,听人叫他刀疤,再一看那个老三,居然是朱老三。
朱老三说道:“你说那雇主也奇怪,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仇啊?”
“谁知道啊,有钱人家的事搞不清。”
“管他啊,我们拿钱就行。那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