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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仔细一看,认出是颜宁。
她连忙迎了上前,沉下脸问道:“颜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虽然听说颜宁粗鲁,但是接触过几次来看,这小姑娘还是知道礼节的,所以她摆出了长辈的架势。
“阮夫人,这话您应该去问南安侯爷。我哥哥进了你们侯府,人就不见了,你们把他怎么了?”可惜,颜宁现在不想装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什么人不见了?你哥哥为何会在我们侯府?”阮氏脑子很清楚,问的很切中要害。
“您女儿当街要打我,南安侯爷在边上看着却不制止,我颜宁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我二哥要找侯爷评理,侯爷竟然一言不发回府了。我二哥追到府上,人就不见了。阮夫人,今日要是找不到我二哥,我就把你们南安侯府挖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不讲理的时候,她也可以很不讲理的。
“你……你……不可理喻!”阮氏气的胸脯欺负,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你什么你?还想拖延时间让你藏人吗?快点,给我去找,一边找一边叫!”颜宁压根不理她,转身大声下令道。
“姑娘,您别急!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虹霓在边上很像那么回事的扶着自家姑娘,“您放心!奴婢已经让他们一间屋一间屋去找了,肯定能找到。”
这是当面打脸吗?阮氏气的浑身发抖,“见到你大舅母,我要让她评评这理。”
“夫人,只许刘姑娘欺负人,别人就得一声不吭吗?您是欺负我们老爷夫人不在南州吗?找舅夫人评理?舅夫人若是知道二公子竟然被你们侯府扣留了,您不找她,她都要来跟您说理了。”虹霓牙尖嘴利的回道。
阮氏被堵在这里,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气的想推开人,到前院看看时,靠近内院墙边忽然传来一阵叫声:“有人!有人想要爬墙!”
“南诏人!有南诏人!”
“快点,不要让他自尽了!”
“哎呀,他咬舌了!快点,快来人啊!”
那阵声音后,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不要乱动,快点去找衙门的人来。”
“二公子,原来您在这儿啊,可找到您了。”有颜家侍卫的声音。
一群人煞有其事的拥着颜烈,往颜宁这方向走来。
颜宁暗笑,楚谟说的宝贝就是这个南诏人吗?这可真是巧了,和自己一样打算啊。
阮氏听到南诏人时,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
颜烈走到阮夫人面前,正色说道:“阮夫人,你家欺负我妹妹的事先不谈,贵府居然包庇南诏密探,这事,我想你得请南安侯爷来说道说道了。”
“胡说!我家为何要包庇南诏密探?这是不可能的事。来人,快去内院请侯爷来。”包庇敌国密探,这是什么罪名?阮氏当然是知道的。
这时候,秦绍祖终于来了,侯府门外为了数层百姓,他还是报出州牧名头,才被让路挤进来的。
他在州牧府中,先是听到秦府派人来报说颜烈颜宁带着所有颜家的侍卫,到南安侯府去闹了。
接着,他又见到了侯府派去的人,说颜烈要殴打侯爵,让他速去管教。
等他到了侯府门口,碰到颜家的侍卫孟良,禀告说在侯府意外发现了南诏密探,那密探咬舌自尽了。
秦绍祖让侯府的门房去禀告侯爷,倒在地上的门房终于不装死了,爬起来一个,一瘸一拐的入门去向阮夫人禀告。
南安侯爷刘唤也被夫人派人叫出来了。
颜宁看到刘侯爷盯着一只乌青眼,衣衫倒是没有凌乱,可能出来之前整理了。
颜家众人并没有冲进侯府内院去,不过,侯府的前院是被他们给翻了。孟良带着十来个人卫护在颜烈和颜宁周围,孟秀早就带着其他二十个人离开了。
秦绍祖被带到这里,看到的就是地上一具尸体,穿着侯府下人的服饰,但是南诏人和大楚人面容有异,一看就能认出了。
刘唤看到秦绍祖终于来了,可是他来不及告颜烈和颜宁的状了,他得先解决这个南诏人的事。(。)
97章 公正世子()
♂,
南安侯自然怀疑是颜烈和颜宁玩的栽赃嫁祸。
可是,府外围观的百姓都叫着自己看着颜家人进去,没有看到有南诏人跟着进去。南诏人长相和大楚人迥异,一眼看去就能认出,这些百姓和颜家兄妹可素不相识。
最早叫墙边有人的,是侯府的人。
看到这南诏人自尽的,有颜家侍卫,也有侯府的下人。
而且,当时颜宁正和阮夫人说话,她们身边除了侯府的下人外,就没别人了。
这事,南安侯觉得自己有点说不清了。
其实这也是南安侯平素太过欺人,他对官员谦和,对平头百姓可不放在眼里。颜宁和楚谟又都不约而同派了人在门口叫“南安侯府有南诏密探啦”,百姓们看到有人打了侯爷,侯府又发现南诏密探,都起哄了。
再听到传言,南安侯说密探是被人夹带进去的,大家不依了,纷纷说自己看着颜家人进去的,哪有什么南诏人。
颜宁看着南安侯一副百口莫辩的神情,感觉略出了一口恶气,让你敢算计我,哼!不过等下还有得你哭的。
秦绍祖觉得颜宁和颜烈不可能夹带什么南诏密探,但是南安侯也的确不像有胆量跟南诏来往的,“去搜搜,看看那人身上有什么。”他命自己带的一个衙役上前。
那衙役显然是搜查的老手了,从上到下,连头发都解开来查看了,最后,发现这死人的衣角有夹层,撕开衣角,拿出了一封信:“大人,从此人身上发现了一封密信。”
密信?刘唤觉得自己心都收紧了,他很想抢过来看看密信上写了什么,可是又不敢妄动。
秦绍祖接过密信看了看,“侯爷,此事本官得回府衙处置,这人我也得带走,您看……”
“本侯不放心!这人肯定是你外甥和外甥女弄来陷害本侯的,你是他们的舅舅,本侯不放心,万一你不能秉公处置呢?”
“南安侯爷,我和我二哥上哪如此迅速的找来一个南诏人?你想栽赃嫁祸也不是这样说吧?”颜烈大声说道。
“侯府里有个南诏人也不算什么,毕竟南州离南诏很近,可是小女想不通,为何这密探一见人就自尽了呢?是自愿的,还是为了保护什么?”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你们……”刘唤刚叫嚣了两句。
颜烈对着他举起拳头,吹了一口气。
刘唤想到这主打人的狠劲,连叫嚣也不敢了,只对秦绍祖说:“秦绍祖,你外甥和外甥女这样说话,你都不管管吗?”
秦绍祖心里想,他们亲爹都宠着他们呢,何况他们也没说错啊,“南安侯爷,我外甥和外甥女只是据理说了几句,有何不可?你既然不放心本官,那依你看,此事要如何处置?”
秦绍祖这话,却也把南安侯给问住了。
在南州,秦绍祖这个州牧是最大的官,其他的全是他下属,要谁来处置才放心呢?
“不如交给本世子来处置如何?”
大家转头,看到镇南王世子楚谟一身银色长衫,宽袍大袖,万般风雅,千般雍容的走了进来,一张绝美的俊脸上,挂着一抹有礼的笑。
“我和陈侍郎从驿馆出来,路过这边,看到百姓围观喧哗,就进来看看。”楚谟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刚刚问了人,原来是侯府竟然发现了南诏人。刚才听侯爷和秦州牧的话,既然侯爷不放心秦州牧,不如本世子来查查?刚好陈侍郎也碰上了,可以一起做个见证。”
他的身后,跟着礼部侍郎陈侍郎。
“好,本侯相信楚世子必能还本侯清白。”南安侯大声赞同道。
在南州,除了秦绍祖这个州牧,也只有镇南王府了。而且历代镇南王,都有贤名。
楚谟看了颜宁一眼,眼中带着笑意。
这人,做贼还要做判官?颜宁大为佩服,拉着颜烈走到秦绍祖身边去,不再说话。
楚谟先看了看现场。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靠墙一个死人。不过楚谟让人把围墙附近甚至屋顶上都查看过了,确保没有其他人留下的脚印。
“刘侯爷,颜公子,今日看到这个南诏人的人,我都要带走,一一审问,你们看……”
“那是自然。”刘唤指着那几个仆人说,“你们跟着楚世子去,要据实禀告,不要漏了什么。”
颜烈也点头答应,“自然可以。你们几个等下就跟楚世子去。”
楚谟点点头,又转头对秦绍祖说,“秦州牧,这些人都关到州牧府大牢吧。不过看守的人,我会派几个王府的侍卫过去。”
秦绍祖自然也只好答应。虽然他有种州牧府被镇南王府安插人手的感觉,但是,这事牵扯到颜烈和颜宁,楚谟的做法听起来公正,而且还等于相信自己,自然没法反对。
颜宁看秦绍祖犹豫一下后,点头答应了。大舅舅是够谨慎但是脸皮不够厚啊,楚谟的人进了州牧府,此次又接过了南安侯府一案的主审权。
慢慢的,镇南王世子会更多的走到人前,让人知道:在南州,有事还可以找镇南王府。
大舅舅其实应该一口回绝,他完全可以自己主审,让楚谟和陈侍郎做见证即可。
颜宁看到这些,却没有打算开口阻拦。
毕竟,楚谟主审肯定能帮自己更多,而大舅舅……他既然斗不过楚谟,不如就居于镇南王府之下吧,好歹,楚谟不会害死秦家上下。
原本,南安侯还想跟楚世子和陈侍郎,好好说道说道今日大街上的事,还有颜烈竟然敢殴打他堂堂侯爵,颜宁竟然敢带人搜府。
现在,却没人听他说什么了。他甚至希望颜宁能忘了带人闯府时,侯府派出所有护院家丁阻拦之事。
随着楚谟看完现场,带走所有人证物证,侯府门前围观的人也散了,南安侯府总算恢复往日清净。
颜宁和颜烈也跟着秦绍祖离开了,离开之前,颜宁还有礼的告辞:“南安侯爷,阮夫人,今日多有打扰了,改日我再来府上拜会哦。”
那一脸微笑和有礼,让南安侯和夫人觉得心惊胆颤。(。)
98章 人不见了()
♂,
南安侯和阮氏心里隐隐不安。看着众人离开,南安侯回到夫人的正院想歇口气。
他的妾室们看到外人都走了,纷纷跑来,一个个娇声俏语。
这个说:“侯爷,刚才吓死婢妾了。”
那个说:“侯爷,还好您没事,妾身真是担心死您了。”
美人多是好事,可是遇到烦心事时,美人们还来撒娇,那就不可爱了。
南安侯一拍桌子:“在夫人院中,你们怎么如此没规矩!”直接对阮氏说,“我到外书房一下。”
一甩袍袖,走了,丢下一屋子呆若木鸡的莺莺燕燕。
阮氏端着主母的笑容,对这些妾室们说:“侯爷有事,妹妹们还是都回自己房中等候吧。这几日没事,不要出来乱走了。”看着那些女人们离开,她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么多年夫妻,除了新婚燕尔,自己要操持家务、管理内宅、养育儿女,而刘唤,只做了两件事:抬小妾,养女儿。
在外面听到别人笑话南安侯府卖女儿求荣时,她面上端着笑,心里却又是尴尬又是绝望。
她只生了一儿一女,自己的儿子,是侯府唯一的嫡子,可是,这些高嫁出去的女儿,有几个会真心帮他呢?
京城刘妃和四皇子让人送节礼来时,她知道,这是让自己儿子出人头地的唯一机会。最开始,四皇子会重新关注南安侯府,却是因为南安侯去信吹嘘说镇南王妃属意刘莹做儿媳。
阮氏对于刘莹能不能做上世子妃没有底,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帮四皇子做更多,让刘妃觉得有个娘家还是有用的。
四皇子来信说看中秦家和颜家的关系,她就放低身段,与王氏交好,好不容易说动王氏要送女儿进京候选皇子妃。太子病歪歪的在等死,只要颜宁死了,秦家到底是颜家的姻亲,到时只要秦家出面,还怕颜家不站在四皇子一边吗?
可是,颜宁没死!而且,颜宁还打了自己女儿,把南安侯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在侯府里,发现了一个南诏密探!
阮氏比南安侯更感到一种危机,尤其颜宁临走时的眼神,让她觉得,那双眼睛里的冷意,像冰棱子一样,插到自己心里。
可是这些,她不能跟刘唤说。自己的丈夫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了,一个胆小怕事又贪婪好色的男人。
当初听到要暗杀颜宁时,他竟然吓的脸色都白了。还是自己劝了好久,他才答应安排的。如今事情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