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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云可心确实是抱着帮助隐华的目的来检查的,只是,当她看到在偏殿中跳动的烛火时,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产生,在那一刻,怨毒的火苗像是被浇了油一样迅速膨胀,云可心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除了自己的脑海中不停地传来的疯狂欲念,“推倒它、推倒它”。
对于云可心来说,隐华是她一手带大的,她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太美好,美好的让她那颗幽怨丛生的心已经快要承载不下了,于是,云可心没有抵挡住内心的疯狂,用力推倒蜡烛后,便慌张地离开了。
后来,偏殿就着起了火,虽然因为发现的及时,火势被扑灭,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但隐华作为接受任务的人,自然责无旁贷,必须要接受宗门戒律堂的惩罚。
对此,隐华自然大喊冤枉,于是,在接受执法堂的调查时,她极力地解释自己是把一切整理好后才离开偏殿的,在她离开时,蜡烛没有倒塌,偏殿也没有着火,而且她表明云可心因为不放心自己还去现场检查过,可以找云可心为自己做不在场的证明。
因为隐华的话,执法堂的弟子便去询问了云可心,而云可心也确实做了证,只是作证的内容却大出隐华的意料。
云可心否认了自己帮助隐华检查过偏殿的事实,声称自己确实答应过隐华要去帮忙检查,只是还未来得及去后山祖师祠堂,就听别人说火灾发生了,并且话里话外地透露出隐华生性跳脱,以前经常做事出纰漏的事实。
再加上,隐华完成任务时已是夜晚,其他的弟子基本上都在自己的洞府打坐,除了与她形影不离的云可心之外,并没有别人见过她,所以再无人可为她做证。
就这样,疏于职守加上为自己的罪行狡辩,又因为是临近宗门大典的非常时期,纵使隐华年幼也被施以重罚,被责打了40铁鞭,重伤之下,修为也掉了两层,万幸的是,并未伤及根本。
遭受责罚后的那段时日,是隐华最难熬的日子,她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伤痛,还要忍受同门师姐的误解与白眼,而原本与她形影不离的大师姐也再没露过面。
偏偏隐华又是个性格倔强的,即使受了伤也想尽各种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云可心怎么会给她机会呢,自然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挠她,甚至继续陷害她,使得不仅是同门,就连隐华还未正式拜见的师父杨贞英也对隐华甚是不喜,在那段时间里,除了一起进入宗门的蒋慈心之外,竟无一人肯理会隐华。
而隐华也被自己大师姐接二连三的手段闹得彻底冷了心,原本她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偏殿着火是个意外,这几次三番下来,她也终于确定,偏殿着火是云可心所为,就是为了陷害自己,只是她不明白,一直与她感情深厚、对她如姐如母的云可心为何要如此对她。
出人意料的是,还未等她去询问云可心,云可心就在一个寂静无人的深夜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这一次来,她是来杀隐华灭口的,因为她对隐华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只要隐华活着一天,就是个祸患,为了在众人面前永远保持自己大师姐的形象,这一次她要斩草除根,而之前的几场陷害就是为了让隐华人心尽失,变得无人关注,这样,她动起手来也方便些。
至于隐华的问题“为什么?”,云可心“念及旧情”,决定让隐华死个明白,就把隐藏在自己内心的怨念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却没发现云可心紧紧攥在手心里的符篆。
听到这些难以置信的话,感受到自己曾经敬爱的大师姐心中那掩不住的疯狂怨念,隐华才明白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是,云可心虽下定决心要致隐华于死地,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真到动手的时候,她反而开始犹豫起来,只是没想到这一犹豫,就给了隐华一个逃跑的机会。
这还多亏了隐华在偏殿整理书籍的时候,闲来无事看了一些书,其中有本书上就记载着上古时期时,一种魔门的逃跑秘术,就是用透支寿元的方式来进行瞬移。
这种秘术与修为关系不大,哪怕修为只在凝气一层都可以施展,而且也不难修炼,甚至有些悟性高的修士只要看一遍、知道方法,就算没有事先修炼过,也可以施展。
而瞬移的距离与寿元有关,透支寿元的数量越多,瞬移到距离越远,虽然方向和位置都不确定。
隐华也是一个狠人,面对生命威胁时,一透支就是20年的寿命,没想到运气还不错,竟然瞬移到了杨贞英的面前。
而杨贞英也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隐华吓了一跳,虽然心中对她多有不喜,但毕竟担着师徒的名义,杨贞英也不是个狠心的人,看到面前的隐华十分虚弱的样子,便上前进行一番救治,然后主动询问起来。
那时的隐华刚刚透支完寿元,又身上带伤,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把在手里紧紧攥着的留音符交给了杨贞英,而接过留音符的杨贞英,在听到留音符的内容后,神色大变,再然后,隐华就不知道了,因为她虚弱地晕了过去。
等隐华再醒来时,就得到了消息,关于偏殿着火一事有了新的结论,是因为那夜风太大,风吹开了窗户后把蜡烛吹倒了才引起的火灾,与隐华无关,宗门先前的处理失当,将给予隐华一定的补偿。
与此同时,另有一条消息传来,太妙峰的大师姐云可心因为意外、损伤了经脉,仙道无望,自愿脱离太白剑宗,下山陪伴其凡间的父母家人度过余生。
而对于这样的结果,隐华当然是难以接受的,她也不是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致云可心于死地,但莫大的冤屈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实在是让她悲愤不已,难以接受。
甚至连隐华的师父杨贞英决定在她伤好后,正式收她为徒的消息也没有带来丝毫慰藉。
于是,内心备受打击的隐华连宗门的补偿都没带,就离家,不对,是离宗出走了。
再然后,刚刚在年三十看过春晚,睡得迷迷糊糊的夏晓敏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7、来客(大年初一,来篇长文加更)()
把脑海中的思路理清后,隐华就再也无法入睡了,于是,她麻利地起床洗漱一番后,就整理起了自己的洞府。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这个洞府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一张精致的小木床,与之配套的衣柜、梳妆台、木桌等家具,一些漂亮的衣服、小首饰,还有就是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
可就是这不多的东西,却触碰了隐华记忆中关于另一个人的回忆。
因为,那些家具是云可心置办的,甚至因为隐华年幼,她还细心地订了小一号的家具,而玩具,云可心每次外出归来后,都会给隐华带些回来,那些衣服是云可心缝制的,那些首饰也是云可心为隐华置办的,就连这间洞府,也是云可心帮忙开辟的。
隐华甚至还记得,有一次,云可心把一枚精致的蝴蝶簪插到她的头上,笑着对她说:“丫头越长越漂亮了,得好好打扮才行。”当时两个人的笑容都那么幸福而真实,而这件事仿佛刚刚发生在昨天。
想起这些,隐华的眼睛就忍不住湿润起来,虽然她知道这些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可她还是忍不住地心痛,也许那个逝去的隐华也是因为心痛才会选择离开的吧。
想到这里,隐华忍不住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一件半新不旧的宗门制服,却是唯一一件与云可心无关的衣服。
看着衣服,隐华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走到了梳妆台前,打开一个紧闭着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些一根精致的蝴蝶簪子,还有一只储物袋。
簪子是云可心送的,而储物袋里放着的是宗门给她的补偿,一把金色的小剑,一把绿莹莹的小盾,一瓶延寿丹(里面有五枚丹药,一枚可延寿10年),一瓶疗伤灵药—大回春丹,一瓶巩固根基的灵药—固脉丹,一瓶增进修为的丹药—紫参丹,另外还有3000块灵石,以及一枚属于亲传弟子的令牌(被隐华丢到储物袋里的),上面新增了1000贡献点。
金剑跟绿盾都是极品法器,威力非凡,而发给她的丹药,品质都是中品以上的,亦是十分不错,灵石自然不用说,乃是最实际不过的东西,贡献点更是学技能必备之物。
看到这些东西,隐华一下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只觉得掉入了满满的幸福中,毕竟刚来之时,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山穷水尽的穷人,此刻,却是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也对原主的性格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那绝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打算离家出走,竟然连看都没看一下储物袋里的东西,连宗门发的令牌都不要了,随手扔进那个储物袋后,就带着20块灵石、一把精钢剑和一身的伤,决绝地离开,也不管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自己的小命在离开宗门后还保不保得住。
对于原主的性格,现在的隐华不予评判,因为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对于在意的东西也各有不同的侧重点,这样的事情,是无法用好坏对错来评价的,而且根据没穿越过来之前表妹的话,隐华也能推断出,原主在离开太白剑宗后,也会崛起,然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地走上了牛逼的女主人生。
不过现在,这个身体既然属于了她,她就会按自己的方式走,原主的人生再辉煌也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对于宗门的补偿,隐华表示自己很知足,毕竟她原来所受伤势虽重,却没有伤到根本,都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弥补回来,这些东西,储物袋里都有,且准备的很充足。
而云可心虽然存了歹念,到底也心存了犹豫,要不然原主也找不到逃跑的机会,既然现在已经下了山,隐华就决定让这件事情告一个段落,至于以后会不会再相见,见面以后会发生什么,就一切随缘吧,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吗?
就在隐华决定忘记过去,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她洞府的禁制突然跳动了,看了看天色还早,隐华一边奇怪谁这么早就来找她,一边走出洞府外去迎接。
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带她回来的绿衣少女——蒋慈心。
蒋慈心以为自己来的太早还要等一会儿,却没想到隐华这么快就出来迎接她了,于是,一脸惊喜地调侃道:“没想到你这个懒虫离家出走一回,居然变勤快了,这么早都起得来。”
隐华一听“离家出走”这四个字就一阵头痛,她有心解释却害怕越描越黑,只好一边亲切地把蒋慈心迎进洞府,一边努力地转移话题,:“我记得师姐也不勤快,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来找我了。”
进入洞府,蒋慈心打量着洞府内的陈设,又看了看隐华有些泛红的眼睛、身上仍未更换的衣物,半开玩笑地说明了来意:“这不是为了庆祝你离家出走未成功,我特地来约你到闻香楼吃一顿,然后去买些新家具,添些新的衣裳首饰,告诉你,可要珍惜这次机会哦,师姐请客。”
感受到蒋慈心眼中热切的关怀,隐华又是一阵感动,这份感动中又搀着几分难言的歉意,或许自己不应该与原主一样,应该让自己的世界再宽广一些,毕竟眼前的人在自己最难的时候都没有离开自己啊。
而在隐华望着蒋慈心的时候,蒋慈心也在望着隐华,感受到隐华眼中的真挚感情,她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值,对于这个跟自己一同入宗的小妹妹,她总有几分歉意,若不是她入宗之后总是沉迷于医术,疏忽了她,也不会任由她就这样被别人欺了去,在云可心之前,她也曾是隐华最信任依赖的人啊。
所幸,一切还来得及,这个小丫头虽然心痛地离家出走,却没彻底地冷了心,小丫头还愿意接受别人的好,她也愿意对小丫头好。
于是,互相明白对方心意的两人都收起了内心的情绪,欢欢喜喜地商量着出门的事,对大部分的女人来说,美食与购物都存在着致命的诱惑。
只是没想到,两人刚要出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来人是个中年人吗,一副书生打扮,长相也颇为斯文,根据回忆,隐华条件反射似地喊了一声:“刘光师叔。”
那位名叫刘光的中年人听到隐华的喊声,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担忧地问候道:“听说你离家出走了?”
隐华一阵无语,为什么谁一见到她都得提一下离家出走的事。
蒋慈心听此,看到隐华无语的表情,忍不住地偷笑起来。
似乎察觉到自己提的话题有些尴尬,刘光开始转移了话题,印象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