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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注意,却没说不许,言下之意这种事也不一定是非要杜绝的,只要别惹简冰生气就是了。
“不用你去劝他,我已经自己‘劝’过他了!”简冰的脸色变得强硬,声音中现出一种绝然。
简青峰的面色也随之一沉,之前的慈爱溺宠之色消失不见,变得有些严肃:“你和顾君知闹了?”
简冰摇摇头,就在简青峰面色稍霁的时候,简冰说:“我没和他闹,我就是和那个女的打起来了。”
简青峰眉头微皱,他没有问女儿和那个女人动手时的情形,而是直接把话题转向事件的重点:“那顾君知呢?他什么反应?”
“他帮着那个女的!”简冰又哭了,“他当着我的面儿护着那个女的,说要和我解除婚约,还说让我滚,说永远都不想再见到我。”
简青峰目光如炬,看着自己的女儿:“你看见顾君知和一个女的在卧室床上,你和那个女人动了手。然后,顾君知就让你滚,说不想再见你?”
简冰在父亲洞若观火的目光中低下头,只是抽泣着并不回答。
女儿的样子终究让简青峰有几分不忍,于是略略放缓了声调,柔声说:“冰冰,无论你做了什么,爸爸都会为你解决为你善后,但前提是,你必须和我说实话。”
简冰抬了头,却不敢看向父亲:“我打了那个女人,然后把顾宅的人都叫来了,说我会让您去教训他,然后让您把顾君知从集团赶走,不让他再做集团总裁,还有还有要把四海集团解散,简家不和他们顾家合作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三十四章、柔弱刚强()
简冰再一次偷换概念,把公司高管换成了顾宅下人,总之这两者在她眼里区别也不大,都是在他们两家手下讨饭吃的。
同时,简冰觉得林清语和迟玉强那一段只能算是小绯闻,应该不会有人和父亲提及,但顾君知曾提出要解散四海,这件事儿,还是有可能传到父亲耳朵里的,所以,简冰想要先做个前期铺垫。
等待了半晌,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
简冰调回目光,向简青峰看过去。
而简青峰在无言的这一段时间里,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
父女两目光相遇,简冰读懂了父亲眼中的意思,那里有心疼、有失望,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恼。
简冰的心忽然就有点慌乱:“爸,我做错了吗?我当时真的是,太难受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又怎么能控制顾君知那样一个聪明又强势的男人?你连心里那一点点难受都压不下,以后又怎么可以独撑大局?这么一个小小的突发事件就可以让你情绪失控,你又怎么可以让事情按照你的计划发展下去,得到你想要的结局?”简青峰的口气算不上严厉,但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
那一刻简冰竟觉得有点害怕,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公司的人提起老简总都是一副恭敬中带着点惧意的神情。父亲从来不骂人也不吼人,可他却能在谈判中牵着对手的鼻子走,在公司管理中让所有人唯他的马首是瞻。
于是只好再掉眼泪,再做委屈难过状,好让父亲心疼,心软。
哭了半晌,简青峰终于叹了口气。
简冰知道,自己赢了。
简青峰叹了口气说:“你呀,这点小聪明只会用到父亲身上,在顾君知面前怎么就不会用了?”
简冰停止哭泣,抬起头:“您是说,我应该和顾君知哭?”
“不一定要掉眼泪,只要让他觉得你柔顺而无害,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赶走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简青峰说。
简冰眨眨眼,似乎还是不太懂。
“冰冰,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在外面偷情,被妻子发现了。那个做妻子的不吵、不闹,伤心却隐忍着,心疼却强撑着,不给那个男人半点难堪反倒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反倒对她的丈夫加倍的好,那个男人心里会做何感想?”简青峰问。
“正常情况下,那男的应该会心怀愧疚吧。”简冰说。
“那如果她这样温柔这样退让,那个男人在外面的女人反而步步进逼,骚扰她、逼迫她甚至和她无理取闹呢?”简青峰再问。
“那样的话,那个男人会对外面的女人有恶感?”这一回简冰不是太肯定。
“如果是别人,我不能肯定,但顾君知一定会。顾君知最受不了的就是没有修养、强势、逼迫别的人,尤其是对他,你越是步步紧逼,反作用力就越大。反倒是对他容忍的,温顺的,甚至是可怜的,他倒是宁愿自己吃苦也不会伤害对方。外表越是强硬的人,这里,”简青峰指指胸口心脏的位置,“就越软。”
简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三十五章、适者生存()
“明白你今天哪儿做错了吗?你动手,又用我来压制他威胁他,你这是犯了他的大忌了。”简青峰说。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简冰有点慌了。
“你这几年一直做得都很好,爸爸以为你是练出来了,现在看来还是不行。”简青峰想了一下,“去再把那本道德经看几遍。”
“那书我都背下来了。”简冰撅嘴,脸上现出不太情愿的样子,道理经里全都是些之乎者也,“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之类的,虽然被父亲逼着背了下来,可简冰却着实觉得那几千看的东西无趣也无用。
“背下来了?那我问你,曲则全、洼则盈,什么意思?”简青峰问。
简冰愣了一下,积力回想着这两句的上下文,头脑在那一时间却变得空白。
“意思就是,要达成一个目的并不一定要直来直往地向目标方向,有时候要懂得回旋懂得婉转;而要想得到丰盈的收益,就先要放低自己,就算先失去一些也要再所不惜。”简青峰说。
简冰将父亲的话在头脑中一一牢记,不断回味着。回旋婉转,不要只对着目标下手一个计划在简冰头脑中渐渐形成。
“去把道德经用心看看,尤其是说‘水’的那几章,记住,对待顾君知你只能用一个方法,那就是示弱。如果说他是块最坚硬的石头,也只有最柔弱的水滴才可以穿入他的心里。”简青峰说。
简冰点点应是。
见女儿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简青峰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要用心看。看书不在多,在有没有用处。有用的,一本就足够你终身受益了。真正看进去了,它会影响你的思想、性情、做人做事的方式,进而决定你的生活。”
见女儿有点似懂非懂地迷惑,简青峰很有耐心地举了两个具体的例子:“比如我和顾问樵、林远汐,顾问樵尊崇佛教,讲因果讲顺应讲一切发生的都是必须接受的,其实就是随波逐流,糊里糊涂地活着。最后死得也是糊里糊涂,他真是挺平静的就接受了发生的,挺平静地就接受了死亡。问樵原来不是那样,从顾君知身上你可以想像出他当年的模样,但迷上佛教后整个人就慢慢变了。可见,信仰、思想这些东西对一个人的影响力有多大。林远汐喜欢儒学,以‘胸怀天下’‘杀身成仁’的‘士大夫’自居,什么事儿都讲个正气、讲个风骨,所以入狱后用自杀以示清白。其实就是愚,愚不可及,这就是被三千年前的古董思想洗了脑才会干下的傻事儿。而我一直喜欢看道德经,虽然也是几千年前的东西,但道德经里讲的是变通、讲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就是说天地尚且无情,人活一世要有所作为,一仗功成万骨枯,那很正常。总之,道理经讲的是权谋、是入世之法,也是‘适者生存’的客观规律。所以你要用心读用心去理解,以后会受益无穷。”
简冰认真点头:“爸,我会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三十六章、以柔克刚()
摸了摸简冰的头,简青峰说:“我女儿是个最聪明的,爸爸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很好。另外,冰冰你在公司的事儿上多上上心,别只把心思放在顾君知身上。”
简冰扭了扭身子:“爸,我在顾大哥身上用心思不是和在公司上用心思是一样的嘛。我和顾大哥结婚以后,他的公司还不就是我的。”
简青峰看着女儿:“你既然认定了要嫁给顾君知,就更要在公司上多花心思,这对你和他的关系有好处,想想刚才爸爸和你说的曲则全的意思。”
简冰疑惑地看着父亲,还是不太明白。
“你掌握了公司主要业务,掌握了公司关键位置上的那些人,掌握了公司的命脉,顾君知还能离得开你吗?就算他有那个想法,还能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吗?”
简冰目光一亮:“爸,你是说把公司当成我控制顾君知的一个筹码?”
“可以控制的时候,是筹码,真有一天控制不了了,至少四海集团要姓简。至于他顾君知舍不舍得他父亲一生的事业在他手里化为泡影,那就是他自己要考虑权衡的事儿了。”简青峰说。
简冰笑了:“如果他离开我就会失去顾氏的全部,无法和他死去的父母交待的话,我觉得他不会,也不敢。如果有一个女人真的能让他那么义无反顾,那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在一无所有的情形下,做一对苦命鸳鸯。”
“这么想就对了。”简青峰站起身,又恢复了一贯的慈父的样子,“这饭菜又凉了,我端出去让你妈再给你热热去。”
说完端了托盘出去了。
锦园的顾宅,一个与简青峰年龄相仿的男人,同样用托盘托着饭菜,站在二楼一间房门外。
那人腰背已略为弯曲,身形有些倾斜,手里的托盘也不得不用双手托着,看来是站了好一会儿了,已经很疲劳的样子。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那房间的房门,双腿也如粘在地面上一样,没有一丝移动。
楼梯声响起,一个俊朗的男子沿着楼梯走上来。
那男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花纹衬衫,下身是一条dior黑色西裤,那样简单的黑白搭配,在他身上竟在一种蛊惑人心的光芒四射,尤其是唇边那一丝痞痞的笑意,更给他整个人添上了几分魅惑的美感。
走路的姿式也是比较特别的,每一步都不走直线,一米多宽的楼梯,竟被他走得波澜起伏、山路十八弯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守在顾君知卧室门外手托饭菜的老管家见了那男子,目光一亮,如见救星。
“二少爷,您可来了。”向江楚笙身后看了看,老管家再问,“大少爷呢?”
“我哥有事儿,让我先过来看看。君知怎么样了?怎么个表现,是暴跳如雷、还是怒发冲冠?喝酒没?骂人没?你跟我说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江楚笙悄声问。
“没喝酒没骂人,也没发脾气摔东西,回来就直接进屋了,到现在快七个小时了,没动静,也没见出来。”老管家也悄声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三十七章、好吃的鱼()
江楚笙看了看老管家手中的托盘:“你就端着东西一直在这儿站着?没去敲敲门,问问君知吃饭不?”
“小少爷进去时吩咐谁也不许打搅他。”老管家说。
在他看来,小少爷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听小少爷的话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儿。
“您在这儿站了几个小时了?”江楚笙问。
“从晚饭时间到现在,也有三个多钟头了,中间下去换了四回热的。”老管家老实地答。
“三个多小时,还楼上楼下跑四圈儿,行啊,您这也是功夫啊。”江楚笙笑。
“您别取笑我了,这腿都站麻了。”老管家苦着一张脸。
“那你就备好了饭在下面等他啊,饿了自己就出来了呗。”
“那不行啊,我得守在这儿,万一小少爷想不开,再出点什么事儿呢。”
“你站这儿里面真出事儿,你能知道吗?”江楚笙一伸手,拿过老管家手里的托盘,“您呀,还是下去休息吧,这儿就交给我了。”
“成,那二少爷您可一定要好好开解开解我们家小少爷。”老管家说。
“您就放心歇着吧。”江楚笙摆摆手。
看着老管家离去,江歌笙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敲了敲顾君知的房门。
停了一下,里面没有声音。
江楚笙再加大力度,再敲。
“滚!”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
江楚笙在门外咧了咧嘴,笑了。就冲这一吼的底气,估计没事儿,还没饿坏。
一声怒吼之后里面再没了声音,于是,江楚笙抬手再敲。
房里传来快速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