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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铁拐李:“刚刚让他晕过去的那招好生厉害,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铁拐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被我一问,这才回过神来,他捋了捋胡子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招有个什么名目,是我师傅教我的。”
说完,他把包大胆儿的脑袋抬起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道:“他的体温很低,触手冰凉,很可能是被某种极寒的东西侵了身体。要是等他身上的白气儿蔓延到全身,那就万难活命了。”
听了这话,我心中越发焦急,问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包大胆儿。
铁拐李沉吟了一会儿,说:“因为我不知道侵入他身体的究竟是什么,没办法对症下药。眼下只有先用火堆的热量给他驱寒,拖延时间,以便咱们想办法。”
我觉得有道理,于是招呼其他人一起帮忙,将换下的衣服裹上少量的固体燃料,然后在左侧的配殿当中找了一些还没烂完的刑具的木头渣滓,在绑着包大胆儿的石柱旁,重新生了堆火。
几个人坐在火堆旁商量着对策,一时间谁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旺盛的火苗突然火势一减,暗淡了下来。我只觉得身边一阵刺骨的寒冷顺着我的脊背就蹿上了脑门儿。我冻的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为了防止暴风雪灌进来,大门已经关上了。大殿也没有窗户,那这股冷气是从哪来的呢?还没等我细想,随即就明白过来了!是包大胆儿!
其他几个人此时也全都反应过来了,纷纷扭头去看,只见绑在柱子上的包大胆儿正抬着头,张着嘴,一股股的白雾在他的身边升腾而起,众人只觉得寒意袭人,如坠冰窖!
此时,包大胆儿身上的白色区域已经蔓延到了双手,他将手贴在捆绑他的绳子上,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出现了,绳子的外面竟然慢慢的结了一层冰晶,他稍一使劲儿,结了冰的那几根绳子如同脆笋一样“咔擦”就断了,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几个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见包大胆儿就要挣脱束缚,铁拐李一拉我的胳膊,对我说:“刘小哥,你之前烫的那一袋子热酒呢!快拿出来!”
闻言,我心中一动,明白了铁拐李的意思,当下就从携行袋里拿出了保温袋。
由于这一路上气温太低,热酒已经只有一点温度了。我说:“这酒已经快凉啦!怎么对付得了他!”
铁拐李说:“不是用酒去浇他,而是让他喝下去,等到酒劲儿发作,浑身发热之下,说不定就能把那个东西给逼出来!”
说完,他一只手将包大胆儿的嘴掰开,一只手钳住了他的喉咙,可刚一碰到包大胆儿,手上立马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冻的通红,他对我喊道:“快喂!”
我不敢犹豫,拧开了保温袋,将口子对准了包大胆儿的嘴,猛的就灌将进去!
我以前当工程兵的时候,在昆仑山极寒的冻土高原上作业过一段时间,那里的气温极低,不夸张的说,你撒泡尿那就跟下冰雹似的。而此刻将手靠近包大胆儿的脸,那感觉跟上昆仑山没啥两样。
我的手冻的生疼,不住的发抖,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半袋子酒大部分全都给晃到了地上。我心里万分的着急,可是越着急,越是难以把酒倒进他的嘴里。
就在这时,王教授突然上前,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这才稳住我那颤抖的双手。就这样,剩下的半袋子酒终于一滴不剩的全都倒进了包大胆儿的口中。
此时,包大胆儿也终于挣脱了绳索,见状,我们四人急忙后退。
由于我带的是正宗的北京二锅头,加上灌了这么大的一袋,都够我喝一个星期了,所以酒劲儿来的特别快。
包大胆儿才往前走了几步,两腿便开始发起软来,不一会儿就趴在了地上,他手舞足蹈,痛苦的打着滚儿,嘴里发出一阵阵的怪叫。
我拿手电筒一照,就见他身上的白色区域正在逐渐的减少,随着他脸上的白气完全消失,一个白影从他的身体里就蹿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五章 雪魑魅(两更!)()
按铁拐李所说,包大胆儿被极寒的东西侵入了身体,而酒乃纯阳至烈之物,刚好能够相克。
当我们把半袋子的烈酒灌入了包大胆儿的身体之后,果然,他体内的那个东西就被逼了出来!
这个东西白乎乎的,全身光滑,四肢细短,身体呈流线型,像一条大鱼般趴在地上,周身围绕着寒雾,正是之前我们在雪地里看到的那种东西。它除了一张长满了细碎尖牙的扭曲的大嘴,脸上什么都没有,模样看起来十分恶心恐怖。
它从周大千的身体里一出来,整个石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边的火堆“噗”的一声就灭了。众人忙打开了手电筒,再一看,那个东西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包大胆儿躺在地上。
铁拐李惊呼一声:“小心!它在咱们的头顶!”
闻言众人抬头一看,就见它正趴在殿顶的横梁上,作势就要扑将下来。
“快闪开!”我发一声喊,几个人连忙四散而开,那东西扑了个空,扭动着脑袋,似乎在寻找目标,它脚下的地面被它身上的寒气所袭,竟然结出了薄薄的一层冰!我看的是暗暗心惊,要是被它给抓着,那不还得冻成冰棍儿啊!
我问铁拐:“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铁拐李说:“这东西叫做雪魑魅,它可以附着在人的身上,夺取人的阳气!”
夺取阳气?那不是跟精气鬼一样了么?正想间,那雪魑魅夹着一阵刺骨的寒气竟然朝着我就席卷而来,它的四肢不停的前后交替,移动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到了我的面前,张开大嘴就咬了过来。
有了之前在猎神庙的经历,我不敢再贸然用工兵铲去拍,只能侧开身子躲闪,可是谁知,雪魑魅见我躲开,它的身体竟然生生的就折成了九十度,大嘴追着我就咬了上来。这一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毫无防备之下,就被它咬住了我身上的大衣。我只觉一股深深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哪敢犹豫,连忙拿出伞兵刀一划拉,割开了面前的纽扣,接着双臂一甩,就从衣服里挣脱出来。往前跑了两步,回头一看,就见被雪魑魅咬住的衣服此时已经冻成冰雕了,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见此情形,我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暗叫侥幸,刚刚若是再慢上哪怕几秒钟,此刻怕是已经成了冰渣了!
那雪魑魅见一击不中,停在原地,打量着我,却迟迟没有再扑上来,似乎在顾忌着什么。我正自奇怪,铁拐李突然对我喊道:“刘小哥!这雪魑魅虽然喜欢阳气极重之物,但他最怕的也是这种东西!你刚刚脱掉了外衣,导致阳气外露,这雪魑魅定然是惧怕了你身上的阳刚之气!”
闻听此言,我半信半疑,不过见那雪魑魅确实没有再贸然攻击我,于是,我试着往前走了一步,那雪魑魅见我上前,发出阵阵的低鸣,竟然往后退了几步。我心中大喜,又往前逼近,雪魑魅果然又后退。嘿,我心说你这个鬼东西也还有怕的时候,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我来收拾你了!
一念到此,我咬了咬牙,抄起了工兵铲,往前疾走了两步,对着它的脑袋就削了过去!那雪魑魅估计也没料到我竟敢主动出击,躲闪不及之下就被锋利的铲刃给削掉了半个脑袋,从中流出了恶臭的黑色液体。
这只雪魑魅在这雪山上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头了,哪里吃过这种亏,它痛苦的嘶鸣着,发出刺耳的怪叫,身体周围的寒雾陡然变浓,似乎是被激怒了。
不过它不敢再对我下手,调转了目标,冲着年纪最大的王教授就冲了过去。可是王教授身边站着铁拐李,它哪里能得手,在被铁拐李卸掉了一条腿后,就躲到了殿顶,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虽然留着它始终是个威胁,不过这大殿上的横梁有十几米高,咱们拿他也没办法。
见这东西暂时消停,我招呼铁拐李,让他盯着这雪魑魅。我则去查看包大胆儿的情况,他此时脸色通红,双眼暗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过好在还活着。我低眼看了看他说:“差不多就得了啊,别他娘的再装死了!你刚刚往我们那边儿瞅,当我没看见么?”
包大胆儿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抱怨说:“我说刘掌柜的,我现在可是病号,你看我,浑身没劲儿,站都站不起来了,感觉就好像一年都没睡觉了!”
我说:“你这是活该,没把你给吸干了那就不错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小算盘,贪小便宜!”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也看得出他此时确实已经脱了劲儿了,于是将其扶起来,给他喂了些水。
这个时候,一直悬在殿顶的雪魑魅突然发出了一种极其尖锐的声音,如同刀子刮玻璃一样,听的人心底发毛,这声音高低有致,节奏分明,很像是一种信号。
我心说莫非是这东西在呼唤同类?它声音刚一停,就听大殿外边儿突然出现了不小的骚动,是从雪地的方向传来的,而且动静越来越大。
铁拐李说:“不好,外边儿有更多的雪魑魅赶过来了!”
听到这儿,我扶着包大胆儿,冲众人一挥手,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
说罢,铁拐李与王教授等人背上了装备物资,我们一行人就要跑路。
可是谁知,那殿顶的雪魑魅依旧不死心,它见我们要逃,从上面径直就扑了下来,想把我们拖住。
我顿时杀心大起,趁着寒气将至,猛地转身拿工兵铲一劈而下,那雪魑魅正好中铲,瞬间就被剁成了两半,在地上挣扎了一阵儿,便不再动弹了。
这座宫殿前是一条的青石的回廊,一直延伸到殿后,此时,外面的风雪已经弱了很多,雪地那边嘈杂的响动越来越近。众人不敢有分毫的耽误,出了门便急匆匆的顺着回廊往殿后赶。走了几分钟,抬头一看,一座更加高大雄浑的宫殿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六章 五殿(三更!)()
眼前的宫殿将近四十米高,左右各设两间配殿,中间开有五扇大门。由于身后大群的雪魑魅尾随而至,众人进门之后,将其关上锁好,这才去看殿内的情况。
之前在远处看,这最后的一座宫殿不仅在规模形制上远超前两座,就连其隐隐散发出的威严气魄也是另外两座所没有的,按理说这里应该就是王宫无疑了。不过待来到殿内,眼前所见却与我们想象中的王宫相去甚远。
首先是居中的正殿,里边儿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连墙壁上都是干干净净!
见此情形,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在其中细细搜寻,发现除了空荡荡的大殿,确实空无一物。
我心中奇怪,说:“这地方儿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王教授也有些不解,他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
左侧的第一间配殿,规模要小上很多,殿中摆着一座迷你版的登葆山,虽说是迷你版,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众人围着神山模型观察了半晌,发现除了山顶的这三座宫殿,其余都是一些小型建筑。而在我们所处的这座宫殿后方,还有一块大石壁,不过由于比例实在太小,看不出其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这间配殿的四周也绘满了壁画,多是神人上下其间,平民跪拜祈福之类的。
来到第二间配殿,殿中放着一个彩陶的瓦罐,内盛满了食盐,由于时间久远,早已结成了晶体。壁画内容则是描绘巫溪两岸的食盐交易与船运场景。
接着,众人转到右侧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五阶的石台,上雕双凤对鸣图,石台上有一驾王座,工艺精湛,美轮美奂,四脚各用石兽拱托。王座上是一条盘曲的小蛇,头顶金冠,昂首吐信,看起来极其怪诞。
包大胆儿说:“这王座上不是女王,却偏偏是条蛇,难道说巫咸国的女王跟那白蛇青蛇一样,是蛇精不成?这才是她的真身?”
我说:“你是听戏听糊涂了吧?白蛇青蛇那是白蛇传里虚构出来的,只是民间传说而已!”
王教授点了点头:“是啊,蛇精一说自不可信。不过若是作为巫咸国的图腾,驾驭王座倒也不觉得奇怪。”
包大胆儿又问:“那这王座被蛇给占了,女王坐哪?”
这话倒把我们给问住了,一时间也没人能给出个确切的说法,只好去看四周墙上的壁画,希望能找出些线索。
壁画的篇幅很大,构图华美,精妙绝伦,不过内容几乎一样,多是人兽跪伏,叩拜蛇王的场景。在画师惟妙惟肖的笔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