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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说的很笼统,要是其他人听到了可能是因为他说什么命运或者是有人暗算她之类的。不过洛宛沚知道他指的是天道,其实他的猜测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这几次的遭遇不说是特别关照都很难令人相信。
不过说实话,虽然发生在他身上的一系列事情联系在一起看很是有些匪夷所思,但除了沈建国,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大多数人对她这几次遭遇的看法都是她很倒霉,却没有想到可能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这种情况就和那些小说中主角加入一个门派,然后各种上门挑衅的找事的神兽出世的以及门派中各种乱七八糟天灾人祸不断的。稍微观察一下就能发现,在某个人进来之后事情突然就变得多了,明明那些大人,一个个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能看到九重天外之天,却就是无法发现自己门派中好像多了一个丧门星。
“这就是选择性忽视,可能还是强制性的。”沈建国摇扇吃瓜——哦不对,是摇树叶吃小饼干:“我觉得可能是你最近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出格了,因此被注意到了。”说到这里他拍了拍自己:“你看看我这么多年一点事儿都没有,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我觉得这很可能和之前主角一直都没有出现的原因有关。”洛宛沚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一旁白珩依旧在做点心,就像是没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一样——不过他们两个也就压根没有担心白珩听到会怎么样,先不说他能不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就算他真的参透天机听懂,他也不太可能会告诉苏城。只要苏城不知道,那就无所谓了。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沈建国都和苏城关系不温不火的原因。如果大家都是普通人那还好,但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这群普通人中突然多了一个天命之子,你就会感觉到不公平,以及一种敌视。再加上他并不喜欢这种无趣且循规蹈矩的人,因此并没有太多交流。
“管他那么多呢,反正只要我现在活着就好。”虽然沈建国也没有多急,也就是提了几句,但看得出他好歹还是比较在意这件事的。对比起他,洛宛沚这个当事人就可以说得上是完全不上心:“而且这些事对于我来说也不能说什么负面的,毕竟嘛,惊险又刺激,多好玩。”
“你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其实在这句话刚开始说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不对,但话已出口他还是给说完了:“当然,事实证明我并不是太监。”
“呃……”说实话洛宛沚其实还并没有准备和他扣什么字眼,不过他都这么说了,那她自然是要接话:“你确定?你写过那么多本书,就没有一本是太监的吗?”
“……”沈建国没料到她会从这个方向来说,一时卡壳,最终默默地说:“反正,人都死了……”
两人莫名陷入了沉默,洛宛沚摸索着靠近沈建国,沈建国也很默契地往她身上靠,最终抱在一起唱起了铁窗泪。
白珩:“……”
虽然在之前他没有听过这首歌,但现在听着歌词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
云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梦境。
没错,他知道这是梦境。
就算四周的场景无比的真实,就算事情的演变完全踏在逻辑以及规律之中。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个世界太过有逻辑,因此他才能知道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真正的世界,大多数时间都是毫无逻辑的。
荒诞,怪诞,鬼怪陆离。
但有的时候,并不是你知道了这是梦境,就能醒来的。
这个梦境筑建了一层又一层的幻境,来让他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他一一看破,来到了最后一层。
【你以为你就能走出这个幻境吗?】
他没有说话,就算梦境中出现的声音和他自己一模一样,他的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原来如此,他还一直在想,突然进入梦境,突然出现幻境是为什么。
算算看,其实也快到时间了。
这是属于他的天劫。
第208章 过渡13()
每个人都会有天劫,或者说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有天劫。没有天劫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还没有到神阶。
虽然神阶是整个九界中最高的等级(渡劫之后就没有等级一说了),但这一阶段的人可以说的上是很多,不过很多人一生也就卡在了神阶一星,不得精进。
还记得在原来一次全九界等级普查之中,负责调研的人员发现神阶的人数简直达到了一个泛滥的地步,一时间神阶多如狗。后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宣布以后每个出场的神阶都要牵两条狗,这样就可以避免神阶多如狗了。
这个办法除了给全九界生物带来了长达几百年的笑料以外可以算得上是并没有什么用,后来爆发了一场大战,死伤无数,神阶也就不多如狗了。
也因此,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相信,当年那场战争的爆发是人口普查局的阴谋,而更多人觉得这些人是脑子进水了——九界都可以算的上是有点空荡荡了,还消减人口是为了以后大家说话都能听见回音?
扯远了,话说回来,云竹发现自己有了天劫的迹象后也没有怎么准备,毕竟天劫虽然被称为天劫,但其实并不相同。有的人是心魔,有的人是幻境,还有的人是战斗,至于雷劫其实是最少见的一种,到现在为止都是天劫中最少的一个分类。
天劫是根据自己本身的情况而来的,如果你有很重的执念那就是心魔,如果你惧怕战斗那就会让你去战斗,总之就是你怕什么来什么。
如果说唯一让他有点意外的就是天劫的形式了,就像刚刚说的,但也有人他什么都不怕,几乎没有弱点,那这种人的天劫往往就是雷劫,计算因果,以你之前的善恶来决定雷劫的强度。
他还以为自己也会是雷劫,却没想到,会是以幻境的形式而来。
将威胁自己的声音抛在脑后,这也是幻境常用的一种恐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当作是假的。
他心如死水,毫无波澜。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有感到有什么事情可以撼动他的情绪,也并非是因为有什么惨痛的过去,或者说他其实可以算得上是很“快乐”的了,但他就是无法有什么情绪。
云竹是个孤儿,和云帆一样。不过不同于云帆的是他并没有经历过什么饥荒以及和野狗抢食物这些事情。他不清楚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自己出生在战场上,刚出生还不到几个小时后当时太阳神殿的大主教从此经过,将他带回了太阳神殿。
当时的大主教现在已经下台了,是因为不正确的养育方法,当时大主教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对于不同情况下养育出来的孩子的不同。那次的试验品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从小生活在太阳神殿中却几乎没有和人交流过的云竹,一个是生活在贫民窟却有一颗慈悲之心的云帆。
到现在为止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云帆可以说是完美的圣女,而云竹,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人。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情绪,但却没有同理心,所作所为全都是处于命令,至于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主教因此被革职,他离开太阳神殿的那天云竹还有去送他。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云竹打着伞一路和他走到了树林的尽头。
大主教已经不年轻了,他扭头看着云竹,眼神依旧是那般温和,就像是当初在战场上捡到他的那天那样。
“我的孩子,再见了。”
他戴上一顶斗笠就这样钻进了雨幕之中,云竹握着伞站在他的身后,眼神漠然。
天劫如果是幻境的话,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渡劫当事人是阵法大师,还有一种就是心中有执念和迷惘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心中肯定有迷惘,但他疑惑的地方在于,这迷惘和执念究竟是从何而来?
因为天劫是刚开始到来的原因并没有多厉害,他很快就从幻境中脱出,一脱出幻境中的世界顿时迅速离他远去。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梦中的内容很快就被遗忘的一干二净,但其实这些记忆并没有真的消失,而是潜藏在了记忆深处,等待着下一次幻境到来。
就在云竹醒过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前有人,他下意识地一拽,刚要将来人斩杀的时候突然发现来的是洛宛沚,手下动作一松,不小心直接将她压在了地上。
而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感觉眼前一花,记忆中有什么即将要破土而出,地面的重力就像是突然增加了几十倍一般。
各种破碎的记忆片段交错混合,梦醒之后想要完整地回忆起整个梦境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幻境本来就是有意识让他遗忘的,在搜寻无果,就连那种诡异的感觉都消失之后他才回过了神,从地上爬了起来。
“没影响。”他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虽然洛宛沚并没有说她的来意,但是在她的身上云竹感觉到了梦中幻境的气息,可想而知,她应该也受到了幻境的影响。
也许是因为最近她离自己太近了,被自己的天劫给波及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看来以后要适当地离她远一点。
…
在这几天其他学生历练的时间,洛宛沚就天天窝在图书馆和学院黑市这两个地方,不是看书就是看别人打架。不过可惜的是因为最近榆城学院和四方学院一起去东岳群山历练的原因学院黑市最近的人也急速下滑,其他学院的人也去东岳群山了。不得不说,最近东岳群山热闹的就像过年。
“啪”
因为无意识地想着事情,手中的书不禁从手上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她蹲下准备将书捡起,却没想到有人在自己之前就把书捡了起来。
“啊,谢谢。”她以为是哪个路过的同学,刚要站起来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按住了。
“你以后离云竹远一点。”带有几分阴沉意味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语气平静,却让人脊背发寒。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洛宛沚感觉自己的书再次从空中落下,砸在地面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洛宛沚。洛宛沚将书从地上捡起,莫名有种眼前这种场景很是眼熟的感觉,她想了一会,然后意识到这不就是传说中恶毒女配威胁主角的场景么,竟然让她给遇到了!
而且回忆刚才那个声音……这不是姬浮月吗?对啊,说来她都快把姬浮月给忘记了。
洛宛沚顿时觉得自己平平无奇(?)的学院生活终于多了几分颜色,不过现在自己这种状态实在是不太好做什么啊,毕竟这么几次下来就算是小强也应该休息了。而且昨天之后云竹就给她写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最近因为不能使用灵气以及天劫也要到来的情况,让她最近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以免受到影响——姬浮月来的这个时间还真是不赶巧。
重新翻起了书,洛宛沚靠在书柜上悠闲自得地“看”了起来。
算了,管他的,既然人已经找上门来了,那还是得做点什么,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
学院历练一直持续到了星期天的晚上,像是军训归来的沈建国等人先是去洗了个澡,然后才去参加两个学院共同举行的宴会。
“竹修他们人呢?”沈建国来的时候桌子旁边就只有洛宛沚苏城和白珩,东门瑾本来也是能在的,不过作为学院的副院长他有他需要做的事情,于是就和绮罗他们一起离开了。
“和你一样,去换衣服洗澡了。”洛宛沚喝茶。
“那就好,竹修那群人不知道怎么搞的,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他们刚刚从传销或者是煤窑里跑出来的一样。”一番整理后重新恢复往日模样的沈建国不禁嘲笑起了其他人。
“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你们不是去历练的吗?怎么一个二个都像是刚从非洲草原和猛兽搏斗顺便还钻进沼泽里洗了个澡的样子?”说到这里洛宛沚不禁拍了拍苏城的肩膀:“看看同样是回来的人,小苏城就是干干净净一层不染的样子。”
“呵呵,这是因为她来之前就卧槽!”沈建国话说一半猛地转弯,他低头看着擦着自己手臂钉入桌子的筷子及时改了话头:“和我们不一样,毕竟她和我们没走一起。”
“emmm,这又和你们衣衫褴褛浑身是泥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说起这个沈建国顿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都是因为最后在快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触动了狮子山下的阵法,当时那场景真是没的说,整座山都炸了,我们直接被埋在石头下差点没被砸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