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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一路快马加鞭,只用了十来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定州城外。看着再次撤退到距离定州城八十里外扎营的营门,穆青一夹马腹,跑了进去。
得到消息的蒋茂才已经带领众将迎出来。如今主帅不在,蒋茂才勉强成了众人之首。
穆青甩鞍下马,随着众人匆匆回到大帐,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真相。
“你们说莫言和封腾都不见了?既然是不见了,又何来投敌一说?”穆青有些急躁。
蒋茂才回头看看众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只得自己说道:“有人在定州城里看到过封腾。据说他穿着北冥军的服饰,威风凛凛的,完全不像是俘虏。”
蒋茂才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不用解释,穆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像俘虏,那就只能是投敌了。封腾是谁?姜莫言的义弟,几乎与姜莫言形影不离。封腾投敌了,姜莫言也自然是投敌了。这种看似顺理成章的分析却没有说服穆青。
“可有人看到过莫言?”穆青此时反倒冷静下来。
几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既然没人亲眼看到莫言投敌,就不能草率的下定论。”
穆青的话说的肯定,有一个人却不爱听了,就是那位一直看姜莫言不顺眼的岳芊雪,她愤然起身,对穆青说道:“穆将军,不能因为姜莫言是你的徒弟,你就袒护他。封腾是姜莫言的义弟,又是他的左右手。封腾既然投敌了,姜莫言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难道说封腾投敌了,他身边的人就肯定投敌吗?或者说莫言投敌了,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会投敌吗?”众人都被说的一愣。的确,封腾投敌并不代表姜莫言也会投敌。更何况穆青是九皇子最亲近的人,他说了这样的话,就代表九皇子同样信任着姜莫言。众人犯不着跟九皇子作对,因此都沉默下来,只有岳芊雪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穆青看了看在座的各位,瞥见末位坐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保剑锋。
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保剑锋的伤臂已经完全好了。但因着姜莫言投敌的流言,让保剑锋这个一向意气风发的勇将也沉默下来。虽然他一直坚信姜莫言不会投敌,但众口铄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姜莫言的清白之前,他纵有一千张嘴也于事无补。
今日见到突然而至的穆青,再听完穆青的表态,保剑锋这颗悬了多日的心总算放下不少。只要九殿下还信任莫言,就还有机会寻回她,当面解释清楚。
他见穆青看过来,终于打破沉默,起身抱拳:“穆将军,末将也不相信莫言会投敌。末将想混进定州城去,探查寻找莫言的下落,请穆将军应允!”
穆青眼前一亮,混进定州城?此计甚好!穆青当即道:“保将军即有此意,不如你我二人同往。”穆青又转身对蒋茂才道:“莫言不在,这军中事务,还要摆脱蒋将军照应。待我和保将军从定州城回来,再做计较,不知蒋将军意下如何?”
蒋茂才虽然与穆青的品级一样,但他一个战地将军哪里敢跟皇子身边的近臣相比?蒋茂才起身应道:“穆将军和保将军尽管放心前去,我等一定守好营盘,等二位将军回来!”
第二天晚上,穆青、保剑锋和急得一嘴火泡的赵念祖乔装成北冥兵,借着超强的轻功,轻松越过了高高的城墙,潜进了定州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五章 天子一怒()
京兆府的牢房里,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在铺着杂草的地上瘫着,直到被牢门外的牢头连着骂了好几句,才勉强直起身子,抬起一张脏兮兮的脸。
“你这个死太监,装死是不是?大人在堂上等着呢,快起来去过堂。再若磨蹭,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那牢头一边说一边已经抽出鞭子,朝着地上的人劈头盖脸的抽下去。
地上的王春儿被鞭子抽得一哆嗦,急忙强撑着爬起来。饶是这样,身上还是被抽了好几下。本就破成一条条的烂袍子更加褴褛,连勉强遮体都快做不到了。
王春儿一边跟着牢头往外走,一边晃着自己已经折了好几天的胳膊。他不知道今天这一关还能不能挺过去,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好地方了,只有这两条腿还算完整。王春儿用力跺了跺脚,感受着脚上传来的感觉。过了今天,这两条腿还能不能全乎,恐怕就不一定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也不知道干爹会不会来救他。他只是本能的否定着,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一线希望。
等他来到大堂的时候,各种刑具已经摆好了。王春看着那通红的炭火和烧红的烙铁,从头哆嗦到了脚趾。
旁边的衙役一声“威——武——”呼喝,王春儿脚一软,身子主动跪下来。
“王春儿,你还不肯招吗?”堂上的官员声音不大,却仿佛重锤一般敲击在王春儿心里。“其实有没有你的口供,东宫都脱不了干系。谁让你是东宫的太监呢?”
这些话王春儿已经听过多少回了。他低着头,哆嗦着身子沉默不语。不是他不想招,而是不敢招。他虽然进了宫,可老家还有一大家子呢。他招不招都是个死,他已经看开了,可老娘哥哥不能跟着他一直死。
头上的声音再次传来:“也罢,既然你不肯招,本官就不为难你了。你就在一边好好看着,看看没有你的供词,本官能不能破这桩案子!”
很快,身后传来镣铐碰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王春儿艰难的回头,看到了枷锁上身的刘福继。王春儿神情一呆,大脑一片空白。
坤宁宫里,满脸焦虑的皇后正坐立不安的等着琉璃来回话,直到太阳偏西,琉璃才一脸惊慌的回来。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颤声道:“娘娘,不好了!太子太子被陛下叫进了御书房。奴婢贿赂了守门的太监,说是里面正闹的厉害。太子太子怕是”
琉璃说到这里,不敢说下去了。可皇后却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惊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顿时如火烹油煎一般。这次的祸事实在太大,万一陛下起了别的心思,就不是私开金矿的事儿了。这可怎么办?皇后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琉璃看看惊呆了的皇后,急忙爬起身,凑上来问道:“娘娘,您得快想想办法呀!再晚,就来不及了!保不住太子,娘娘您也”琉璃话说到一半,不敢说下去了。
皇后早就冷汗淋漓,本来红润的嘴唇被她死命咬着,已经殷出血丝来。胸口剧烈起伏着,那颗惊吓过度的心似乎已经在里面待不住。
琉璃见皇后反常的表情,急忙上前扶住,惊呼道:“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呀!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吓到了?”
皇后的确是被吓到了,并不是她胆子小。相反,她的胆子很大,所以才敢有私开金矿的举动。但皇后更了解皇帝。这个男人虽然从来没有爱过她,可却是她一生唯一的男人、唯一的爱恋。她这一生,除了这后宫的攻心斗角,其他的全部心思都在研究自己的男人。所以皇帝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包括皇帝的思考方式和皇帝的底线。
她当初严令把那些金子放在外面,就是担心皇帝会想歪,没想到自己这个蠢太子居然自己送上门去。十万两黄金,皇帝如何会不多想?太子之位如何还能保住?太子没了,她这个皇后还会是皇后吗?
后宫一向母以子贵,即使她是皇后,也摆脱不了这个规律。更何况这个案子里,她能不能完全脱身出来还说不定。难道等着她们母子的,就只有废除一途了吗?
不,她不甘心!她精明了一世,筹谋了一世。如今眼见着一切都快成了,却在最后一刻倒下,她绝不甘心!
皇后强压住快要跳出腔子的心脏,忿然起身,她要去御书房。只要能保住太子,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皇后甩开搀扶自己的琉璃,不顾一切的冲出坤宁宫,朝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外的侍卫揽住她。“皇后娘娘,陛下正在处理要务,请容卑职进去通禀一声!”
皇后抬手挥开那侍卫,恨声道:“连你们御林军统领也不敢挡本宫的大驾,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不等那侍卫再反应,皇后已经快步到了书房门前。贵公公忙迎过来给皇后见礼,却被皇后同样的挥开了。
皇后疯了一样不管不顾的推开御书房的门,急切切冲了进去。贵公公赶紧追进去,直到看见皇帝远远的向他挥手,他才停住脚步,弓着腰退出去了。
皇后一口气冲到皇帝面前,看都不看跪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太子,直接对着皇帝大礼叩拜了一番,然后大声说:“陛下,臣妾自知罪大恶极,特来认罪!”
皇帝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皇后何罪之有?”
皇后再次叩拜于地,“臣妾瞒报金矿,又命人私开金矿,只因臣妾心思狭隘,一心只想着为太子立功。太子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臣妾所为。臣妾该死,请陛下责罚!”
“啪”的一声,皇帝的巴掌重重的拍在书案上,怒喝道:“你们母子好手段!这么大的事儿居然私藏不报,你们真拿朝廷当成你们自己的了?你们可有把朕放在眼里?”
天子一怒,气吞山河。皇后只觉得全身抖成一团,闭着眼等待皇帝最后的决断。
皇帝这次是真的怒了。自从京兆尹把卷宗递上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七窍生烟,只要有一点火星,他就能烧起来。刚刚太子的愚蠢懦弱和眼前这个女人的狡诈袒护无疑都是火上浇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章 还好有你()
愤怒的皇帝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便拿起案上的折子、砚台,兜头盖脸的朝着皇后和太子身上砸过去。重物砸在人身上的声音和两人压抑的痛呼声让门口的太监宫女都瑟缩起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皇帝看着皇后,忍不住的怒火一股股涌上心头。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只知道争风吃醋,心思歹毒,手段狠辣,好好一个太子,被她教养成一事无成的怂包。
皇帝又转向太子,手中的镇纸眼看就要落下。皇后跪行几步,保住皇帝的腿,“陛下,陛下息怒!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知错了。臣妾愿以皇后之位抵销所有的错处,请陛下饶恕太子吧!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呐!”
“什么?”皇帝没想到皇后为了袒护太子,居然能主动让出皇后之位,“你想用你的尊位保他的太子之位?”
皇后满脸泪痕的点着头,“都是我这个母后没有当好,做事糊涂,误了太子。陛下,臣妾死不足惜。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储位不稳,撼动的是国之根本。臣妾愿领一切罪责,请陛下三思!”
皇后以头触地,发出“咚咚”的磕头声。
皇帝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这是自己的结发之妻,却不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这些年来,他对她从没有正眼看过几次。如果不是为了太子,为了江山稳固,他没准早就废了她了。
如今看到她为了太子,甘愿受罚,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皇帝脸上的怒容未退,心却软了一软。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中正洪亮的声音传来:“儿臣参见父皇!”
众人抬头,看到一脸严肃的凤九天规矩的行礼。
太子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凤九天道:“九弟,你快帮皇兄劝劝父皇,父皇他要废了我!”
皇后也看向凤九天,但眼中却没有庆幸,而是警惕。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凤九天没有理会太子,直接对皇帝说道:“父皇,儿臣这里有些东西,想呈给父皇。”见皇帝点头,他站起身,双手捧出一张纸,递上去。眼睛看都没看依旧跪在地上的皇后,更别说行礼了。
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忽略了这些细节,并没有责备凤九天。他展开那纸细看,神情越来越震惊,直到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险些拿不在手里的纸。
凤九天眼疾手快,两步跨到皇帝身边,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父皇息怒!父皇保重!”
半晌,皇帝才喘过这口气来,颤抖着手指着皇后,眼中的愤怒和震惊不减反增。
“你你这个贱人,这一切居然都是你做的,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人在暴怒的时候,力气大的吓人。皇帝的身子被凤九天抱住,手里的镇纸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狠狠的砸在皇后的头上。
血顺着皇后的额头留下来,瞬间流花了皇后的脸。原本的花容月貌不复存在,只剩下恐怖和狰狞。
皇后抬手摸了一把脸上温热的液体,鲜红的颜色刺得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有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