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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落长发,晶莹点缀。
“恩,想散散步,最近没怎么运动。”古以沫被抓住手腕的左手晃了一下,手指弯了弯,却又没了动作。
“下次要散步带把伞,我要是不过来你准备淋多久冰雹,恩?”沈默的左手拿着伞,有些别扭地努力在往古以沫那边凑,右手牵着她的手腕,左肩一片晶莹。
古以沫忽然顿住了脚步,望着这般模样的沈默,眼底是压不下去的红。
鼻尖酸涩。
我为什么会,爱上沈默?
古以沫抬起左手挣脱沈默的手直接握住了她冰凉透骨的手掌,十指紧扣。
我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走上这条路?
古以沫抬起右手握住了沈默拿伞的手,冰得好似没有了温度,她赶紧把伞向沈默那边推了推。
因为,她的所有温柔、笑容、宠溺、忠诚···她的一切,都给了我。
古以沫转过身面对着沈默,握着伞的手带着沈默的手向下拉了拉,伞面降下遮住了两人的脸,另一只手,十指紧扣。
头微扬,唇相依。
朱唇紧依,没有激情没有热火,只有单纯地紧紧相依。
难舍难分间,是谁滑落,那一滴苦涩。
飘落冰雹的天空下,洁白的伞面下,浮华之下,有着一个小小的小小的世界。
那个世界很小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两个人。
雪花柔软,冰花炫丽,人世浮沉,不过一瞬。
第63章()
第二十三章:
“在想什么?”
古以沫洗完澡出来看到靠在床头的沈默,仰头望着天花板的灯光,看不到双眼里的情绪。
两人回来之后吃了沈默做好的饭菜,安静地待了会儿,沈默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叫古以沫留宿了。
有的时候,可能就是一个平日熟悉的,习惯般的动作,在闹矛盾之后会潜意识不去做,而一旦意识清醒的时候有意愿的去做了,代表了很多。
简单的十指紧扣,简单的牵手,简单的亲吻。
却是两人都默认的宽容和温柔。
两人都不再提晚上的事,牵手亲吻后一如往常。
就像是,在十指紧扣中,透过冰凉传递的,是一股从心脉而来的,温热。
温热里只有轻柔淡淡的一句话,藏在眼神里,隐在相触的嘴唇中。
那是,两个人的泪,相同的道歉。
“在想同居的事情。”沈默听见声音转过头看着一身白色睡衣的古以沫,勾住对方的琥珀色里,有着三分调侃七分温柔。
“······”现下一想,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因为对方不愿意答应同居的事情在无理取闹一般。
我真是······
“怎么了?”沈默坐到床边拿过古以沫手中的毛巾,让古以沫坐下,给她擦起了头发。
润湿的长发,在灯光的映射下有些晃眼的白。沈默拿着毛巾,缓慢而轻柔地替她擦拭秀发,那白皙纤细的手指,发丝穿梭间,好似这人在擦拭一件珍惜无比的易碎品一般,手上的动作轻到有些爱恋的缠绵。
“那想得怎么样了?”古以沫感受到沈默手上的缓慢和柔和,就那么软了眉眼,抬起右手握上了沈默拿着毛巾的右手,沈默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柔软,愣了一秒后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她只是垂头觑着古以沫,不语。
沈默把毛巾放到床头,古以沫便抬手拉过她的双手,牵扯着对方的双臂,穿过自己的纤细脖颈。
沈默顺从地任古以沫拉着自己的双臂,牵带着自己的上半身前倾,慢慢地变成了从后面拥住了她的姿势。
琥珀色里忽的盈满了笑意。
在,撒娇吗?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古以沫放松腰肢靠到沈默怀里,未完全擦干的长发在沈默胸前留下小滩水渍。
“恩,再过一小阵子,不会很久,可能一两周,可能一个月,我们就去买点生活用品,你就直接住进来吧。”沈默微微扬起下巴轻柔地靠上古以沫的头顶,有着温凉的湿意。
“好。”古以沫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便靠在沈默怀里,双眼缓缓闭上。
好像,很温暖呢。
不知谁的唇角勾起,又是谁的眼角泄出笑意。
“困了?”
“有点。”
“那我把头发吹干你再睡吧。”
“嗯,好。”古以沫顺从着坐起身子,任沈默取来吹风机,轰鸣声中发丝纷飞穿梭纤细指间。
“默。”
“恩?”
“我爱你。”
轰鸣声忽然消失,尾音在暖气中微微震动,拥抱着那三个字在屋内盘旋回荡。
“嗯,我知道。我知道······”
沈默放下吹风机,拥住古以沫的腰肢,淡雅的脸庞埋入她的颈窝,少见的撒娇般的蹭了蹭些许干了的发丝。
“我知道,一直都。”
“嗯。”
古以沫偏过头靠上沈默的头,阖眼,唇角勾起。
即使看不见黝黑的双瞳,却也能从那平和的精致面容,从那弯起的唇知道,这个人内心的柔和。
即使看不见琥珀的双眸,看不见那温柔的容颜,却也能从那呢喃般的一声声“我知道”里面了然,这个人内心的温暖。
繁华尘世,忘川长流,花开荼蘼。
得一人心,不复何求。
第64章()
第二十四章:
清晨。
周一,沈默早起做了早餐,便出门了,古以沫可以晚一点到,沈默便也没有吵醒她,轻声地弄好了一切出了门。
昨晚,在睡前,古以沫忽然轻声说:“明天荼总会带着那个秦嫣来讨论项目的事,我想把项目交给你,可以吗?”
关了灯之后,沈默没有去看怀里的古以沫的表情,只是阖着眼,安静地听着怀中的人儿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确信的语气说着“可以吗”。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仰着头看着之前自己惹过生气的人,小心翼翼,还有点怯懦地,在询问对方的意见。
就好像是在问:“你还生气吗?”
沈默闭着眼,许久没有言语。
“以沫,你不需要问我可不可以的,你不是知道吗?你说的,我都会说好。”
“我不会生气,也不会不开心。你想做的,正确的,我都依你。”
古以沫感受着头顶随着沈默说话轻微震动的下颚,因为对方许久没有回答而有些小心翼翼睁开的双眼缓缓阖上了。
就好像是,忽然明了了什么,确信了什么,放下了什么。
是啊,我明明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哪里只有我做的正确的才说好,我想,即使我与全世界为敌了,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背叛整个世界吧。
而人一旦安心了,就会睡得很沉,很香。
所以在沈默到了公司,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叫古以沫起床的时候,她还没有醒来。
古以沫起床根据沈默的指示,吃了早餐,步行到了公司。
那个叫林儇的二货,并没有把车还回来。
约定的时间是十点,而荼虞带着秦嫣准时到了。
秦嫣跟在荼虞身后,进会议室时,才抬起头在会议室里,好似寻找什么一样,不动声色地转动着双眼,那双眼在看到坐在古以沫身旁的沈默之后,眼波平息之间,闪烁着安心和几丝快乐。
就好像是,熬了许久的相思苦药,喝下后拿到了一颗蜜饯。
劫难后的,欣喜。
荼虞不动声色的看了秦嫣和沈默一眼,坐到了对面。
古以沫低头看着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却在看了秦嫣一眼后,直接偏离了视线,又回到了手中的文件,黝黑之中,有着什么暗涌,忽的,在眼底浮动。
“······那么,分别就是,我们两个公司,各自负责一个部分的设计图纸以及施工是吗?”古以沫见两人落座了,便拿起文件起身,沈默微垂眉,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给荼虞两人各递了一份文件,便坐回古以沫身边,抬眸觑着对方全神贯注演讲的侧脸,琥珀色里,没有情绪。
“是的。”荼虞拿着文件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边忽然转过身:“对了,关于设计图纸这个方面,杨凌那个老狐狸对建筑设计的要求很乖僻,秦嫣的风格算可以符合她的口味,不知道古总有没有认识的可以设计的人选,有的话还请联系,毕竟是合作嘛,相互交流一下也很不错,古总以为呢?”
话是对着古以沫说的,那双眼却是一直看着沈默。
沈默抬眸直视,看着她眼底的戏谑和不屑,没有转移视线,琥珀色仍然是没有被挖掘之前的流连婉转,淡雅而苍茫。
“自然是应该的。”古以沫好似并没有注意到荼虞的眼神,精致高贵的面容带着方程式的笑容,送走了两人。
秦嫣跟在荼虞身后,不经意的偏头,不经意的扫过沈默宁静的面容,不经意的垂首敛眉。
曾经的错过,便真的就是一生吗?
一旦错了,就真的只能跪在原地后悔悲泣吗?
真的,便再无从前可以回首吗?
真的,不能收回那只手了吗?
是,真的吗?
第65章()
第二十五章:
有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对错。
比如说爱,比如说偏袒,比如说宠。
而有一种爱情,叫做柜子。
里面的人,在柜子里拥抱亲吻,哭泣微笑,勾唇泪流。
柜子不是自己的,而是社会的,他人的,亲朋的。
而其实,柜子不是柜子,爱情还是爱情。
这不是对错,只是不同。
这不是柜子,只是包容不够。
而爱情还是爱情,拥抱还是拥抱,泪水还是泪水。
秦嫣随着荼虞离开,跟着她上了荼虞的车,却是一路无言,平日不可一世的双眸垂下,无生气般。
“你还爱她对吧?”荼虞关上门掌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没有发动车子。
她用的爱,不是喜欢。而是唯一珍贵的“爱”。
秦嫣偏过头看向窗外封闭的停车场,只觉得,心里有条藏在很深很深地方的锁链,锈迹斑驳,却还在牵连着收缩着心脏。
曾经因为悔恨而拷牢的锁链碎裂了,于是它露了出来,接替它开始嘶鸣。
嘶鸣着它的不甘,嘶鸣着它的不愿,嘶鸣着它的占有。
她不愿意承认,她在悔恨之下藏着这样的心情,因为她知道,错过的,便是永远。
然而知道,却不代表不想。
那是心魔,那是劫。
“或许吧。”
“你想要她吗?”荼虞纤长的手指抓紧了方向盘,紧得那白皙的手背上有着青色的线条蜿蜒爬上手臂。
想要她吗?
我想要你啊。
荼虞偏过头,却是不愿看到秦嫣一般。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可以得到的,却总是不屑一顾。
秦嫣愣了愣,她知道荼虞对她的心思,却没有那个力气去回复。
如今听到她这么说,有些呆愣,偏过头看到那白皙手背上的青色,忽的便沉了眼眸。
“不想。也得不到。回去吧。”秦嫣伸出手轻柔地附上荼虞的手背,有些愧疚。
是的,得不到的,那就不要去奢求了。
可以获得原谅不就已经满足了吗?
可以继续看到她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是的,这份感情没有对错,只是过了。
过错过错,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过了那个时间,过了那个机会,便什么都消失了。
“好。”荼虞转过头看着秦嫣眼里的歉意,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却也是一抹苦笑划过。
你对我的只是愧疚吧。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如果是你想要却得不到的,那就让他坏掉吧。
那个时候,你不想要了,也没人得到他了。
不是吗?
那个时候,我便可以拥有你了吧。
第66章()
秦嫣番外(三)
那天之后,沈默消失了。
那时,我哭喊着叫着沈默的名字,却只能看着她阖眼坠入大海,船上的救生人员警醒后马上开始救援。
我却只能泪流满面,心被名为恐惧和悔恨的情绪撕扯,从身体深处破碎,被嫣红的血液淹没。
就像,那个我爱的人一样。
沈默被救起后送去了医院,我却逃避了。
我害怕看到沈默对我失望甚至恨意的表情,我拿走了本该属于她的荣誉,在她身上唯一的手稿由于她的昏迷,退出了比赛,也由此埋葬。
我拿到了大赛冠军,拿走了奖杯,得到了荣誉。
我看着证书和奖杯,却只能从那上面看到,沈默阖眼坠落的身影,还有浓烈的绝望。
就因为一丝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