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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说抱歉,不能说对不起,不能说我错了。
这样只能再次加深古以沫的恐惧,她便只能温柔的拥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在”。
我在。
我在你身边。
所以,莫怕。
就这样,良久,古以沫才平复了心情,从沈默怀中脱离,抬手拿出了盒子里的项链。
她看着手心的黝黑和琥珀,默然。
“我要这个罢。”沈默看着古以沫犹豫的模样,笑了笑拿过了那条黑色的。
“可是···”古以沫看着手中的琥珀色项链,愣了愣,抬起头望向沈默,咬唇犹豫。
可是,黑是,如此的不详。
“上面有你的名字,和你的眸子颜色,我很喜欢。”沈默弯了弯眉,笑得温柔。
古以沫看着沈默的笑颜,忽的,这些日子来一直僵硬的神经,便这么松了。
因着,那人说,她喜欢。
她忽然也笑了,笑得黑眸眯起,纤眉柔软。
“好。”她收起琥珀色的项链,觑着她,应了。
如果生命是个钟摆,至少我们还可以画一道漂亮的振幅去发觉生存的喜悦。
如果世界是个垂暮的老者,至少我们还有新泣的初婴,去预约未来的美丽。
如果在这座永远不破的城堡里,安排一方僵硬的空间是无法避免的话,我相信,也有那么一间暖房,被慷慨地允许着去开一朵朵向阳的微笑。
月之未落,鸟之未喑音。
你我生不息,缘不灭。
第114章()
第六十九章:
沈默醒来,观察了半个月后,便允许出院了。
这半个月来,古以沫仍然是对着沈默寸步不离,白日同她谈话,陪她看书解闷,带她在医院旁边的花园走走。夜里便陪着她入睡。
失而复得,何其幸运。
而这半个月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古以沫接到古墨的宴会电话多了起来。
半个月来,差不多有十天,古墨都来电说宴会的事情,却都被古以沫拒绝。
惹得他最后一次挂电话的时候拍桌愠怒,哼了一声。
也不知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傲娇,放不下被孙女拒绝这么多次的面子。
沈默醒了之后,林儇和秦湄便来看了她,林儇也不闹了,只是淡淡的笑着,同沈默打趣着。
或是,看着她那苍白无色的面容,心中一酸。
而今日,沈默便准备出院了。
“默,你真的不用再待一阵子了么?”古以沫替沈默收拾着东西,看着她,眸中犹豫,言语担忧。
“无事了,已经。”沈默正在收拾柜子,听到古以沫的话,顿了顿取腕表盒子的手,转过身,同她对视,琥珀宁静。
“况且,医生都说了,你也莫要这么担心。”沈默笑了笑,软着眉眼,似是在安慰还没有脱离那夜的恐惧的古以沫。
“嗯······”古以沫回了一个笑容,应了。
“我先回家一趟,这边,再找个公寓。”沈默收拾好东西之后,忽的想起之前的房子已经退掉了。
“不用,你那个地方,我租下来了。”古以沫看着沈默,提东西的手因着她的话颤了颤,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一直叫小兮帮我留意了,上个月房子空出来了,我便租下来了。”
笑意僵在嘴角,沈默看着古以沫闪躲的眼神,心中叹息。
“你莫要在意之前的那件事了。”沈默放下手中的行李,走上前,顿了顿身子,迟疑着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古以沫消瘦了许多的面庞,眸光怜惜。
“丫头,小杨在下面等着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夹着沈父满是笑意的声音。
古以沫握着沈默的手一僵,脸上一抹红意闪过,沈默觑着她,眸中揶揄。
“以沫,我发现,你总是做了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害羞呢。”
“默!”古以沫没想到会被打趣,眸子一颤,满眼嗔怒。
沈默笑了笑,提起行李牵着身后别扭的人儿打开门走了出去。
“来了。”沈默看着沈父,那双琥珀同她一样,晃着笑意。
沈默同沈父说了几句什么,沈父皱了皱眉,犹豫的点了点头,几人便上了车。
小杨一路上看着沈默,言语不断,表达着好久不见,和恭喜出院的善意。
沈默也温和着性子,句句应答。
“对了,古小姐,你是怎么找到小姐的啊。”车子停到小区门口,小杨看着下车的古以沫,忽然问道。
沈默同古以沫均是一愣。
“那天我叫你,你也没有理我。”
“心电感应。”古以沫忽的冲着小杨眨了眨眼,一句打趣,便下车提着行李走了。
留下笑得放肆的沈父和一脸呆愣的小杨。
沈默看着古以沫难得调皮的模样,笑得宠溺。
“屋子没有打理,你先找个干净的地方坐着,我先打扫下。”进了屋,古以沫放下行李,对着沈默说着,便要去找清洁用具,被沈默拉住了手。
“我又不是伤了胳膊伤了腿,作甚要坐着。”沈默笑得无奈,这半月一直是这样,古以沫什么事都不让她碰,一双本该养尊处优的手,为了她做着杂务。
“你是病员,就该坐着。”古以沫满眼的理所当然,看得沈默满心无奈。
沈默笑了笑,也不理她,准备去洗手间拿抹布,却被古以沫抓住了手。
“你去哪儿。”
“我去洗手间,你也要跟着么?”沈默看着古以沫,忍俊不禁。
“跟着。你去哪儿我都要跟着。”
沈默看着古以沫严肃认真的神情,笑意快要满溢出琥珀。
“我洗澡你也跟着?”沈默挑了挑眉,眸光晃动。
“我在外面看着。”古以沫看着沈默的笑意,抓着她的手顿了顿,言语犹豫,神色却仍是坚定。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癖好,我都不知。”沈默眯了眯眼,嘴角笑意带着打趣。
古以沫:“······”
古以沫看着因着自己呆愣的间隙挣脱了自己,一脸揶揄的进了洗手间的沈默,脸上滚烫,一双黝黑里满是嗔怒。
这人,好了身子,就这么不正经!
第115章()
沈父番外(五):
我第一次见着司令,是在我调到他的部下,半年之后,那时我追一个毒枭的案子,半年之久,而那次夜袭,我负伤入院。
那时我同言在一起约是有一年了。
我们在一起得非常自然。
细水长流,随遇而安。
我总是去医院看她,同她打趣或是随意的聊些什么。她时而也去部队找我,替我做饭或是收拾衣物。
我们从未说过什么誓言,也从未说过爱。
就如同一日三餐般,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们越靠越近,越来越了解,随后便是顺其自然的走在了一起。
那日,给我手术的不再是她。
记得,我跟这个案子的时候,言便同我说,我若是负伤,她看着我的模样,必定是不能拿得起手术刀的。
我没有同以往一样,回应以打趣。
而是安慰的软着眉眼,应了。
我醒后,她便在身边,穿着白大褂,抱着查房的本子,见我醒来,笑得温婉。
她从不会在我的面前露出悲伤或是惧怕的神情。
她一直在军区的医院,知道这个地方的通情理和悲哀之处。
她从来不叫我离开,不叫我放弃,甚至从不责怪。
她只是在我受伤后醒来之时,一双温软的黑眸觑着我,眉眼柔和。
而我见着司令,知道阿谦是他的儿子,都是在醒来后的第二天。
阿谦的身份我是惊讶的。
他身上完全是没有少爷的性子的,官二代的架子也是从来没有的。
我看着的他,就只是有个很有活力的小伙儿。
训练从不叫苦,即使满嘴的沙子,在泥水里翻滚,满身狼狈,他也是可以咧嘴笑得灿烂的。
所以即使他同司令见着,也是在我面前的模样,毫不做作的情绪,毫不掩饰的笑容。
每每我都是羡慕的。
司令来看我,一是慰问,二是同我商量案子的事情。
那次我虽负伤,却也查到了重要的信息。
伤我的,是我追了半年的那个男子,不知为何,我总是同他撞上,他却又每每都能从我手上逃掉。
我这人,很多时候,是非常固执的。
我看着司令的时候,第一时间,是惊讶的。
我在进部队的时候,便是听说过他的很多传说。
史上最年轻的司令,战功彪炳,功勋万千,破案无数。
然都敌不过,见到本人时给我的震撼。
第一眼,看着,只是一个面容温和的男子,然,你看进他那双深潭般的黝黑双眸时,你就会知道,这人极能隐忍和掩藏,且,笑容让人捉摸不定。
因着案子的突破很紧,司令便是时常来看我,同我讨论,每每来查房的言看着了,都是满眼的无奈。
我每次看着她想说什么却碍于司令没有言语的模样,都是庆幸的。
言性子温和,却也腹黑。
每次受伤我没有好生静养的时候,她便会说话酸我,每每都能噎得我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我这人嘴拙,自然是怕她的。
在我住院那段时间,根据我的消息,查出我一直追查的那人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弟弟在北京一家私企上班,兢兢业业,是个正经人,自然也是从来不知道哥哥在做什么的。
我被那人伤了,但并不深,所以休息了一月便能出院了,继续跟进案子的时候,我曾经抽空去看过几次他的弟弟,自然,是偷偷的。
然而,不论看几次,我每次都会觉着,生命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物。
两个长着一样的相貌,体格都如此相似的人,却过着全然不同的人生,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但是后来细细想了,也觉着没什么。
世界这么大,长得像的人有千千万,而他们都过着不一样的生活,保有着的,都是不一样的性格。
然,我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我这偷偷的“造访”,让言差些,永远的,离开我。
那时,案子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本以为几人都没有收到风声,不會有什么动作。却未想到,我们在追那人的时候,被一些意外拖住了脚步,当我们再次追上的时候,那人已经持枪冲进了言所在的医院。
我独自一人冲了进去,队员在路上被堵住,不知如何。
我跑上二楼,站在走廊的入口,望着那人挟持着的人,握着枪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
那人枪口抵着的人,正是在值班的言。
我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命运。
那时,我什么都没有想,脑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只剩空白。
我看着言望着我,一如既往平静的眸子,却是平静不了的。
我做不到,将自己手上的枪口,再指向她。
哪怕,只是那个方向。
第116章()
沈父番外(六):
我听着他愤怒地冲我喊着放下枪,我看着言望着我轻轻摇头的模样,呆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那抵着她的枪口,仿佛穿透了那三根肋骨,抵上了我的心脏。
冰凉得毫无生机。
“我叫你放下枪!!!”他叫得大声,兴许是见我许久没有动弹,有些恼怒。
我看着言幅度略微大了的摇头,惨然一笑。
“毅,不要放下你的原则和你的追求。”言忽然甩掉了那人捂着她嘴的手,冲我说道,声音带着沉稳。
我听得弯下腰放枪的身子一颤,僵在了原地。
我记起。
在我案子追到后期的时候,言来看我时,曾说过。
不论何时,都不要受到外物的威胁,贯穿追求,直到身死。
我弯着腰,抬头看着言,眼前一阵模糊。
眼角滚烫。
但是啊,言,我做不到。
那个外物,不是别人,是你啊。
“哥!”正在我满心惨淡的时候,他身后那条应急通道的入口突然跑出一个满头大汗的青年,同我差不多年纪,也是我偷偷看过几次的面容。
我看着他的弟弟,满目惊愣。
我不知他为何会知道,为何会来,为何能来。
我只是看到他的一声喊叫,让那人愣了神,我便咬牙冲过去扑倒了他,扣住了他拿枪的手,一把把言推了出去。
他好似被弟弟的到来晃了神,即使我做了这么些动作,他也是震惊的模样望着弟弟,不发一言。
我趁着这个时机,冲着言喊着,让她跑。
她下意识的摇头,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