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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也有了感觉,不是我自己的幻觉,而是真正的感觉!这些光好奇怪,这个世界变得不同了。”
当光芒散尽,他看见了军舰甲板上军人们惊愕的表情,那是好似拜佛祈祷的人们忽然发现那泥塑的菩萨居然活了过来产生的惊恐不安。
他看得有趣,轻轻的走到了甲班上,粗糙的钢铁并没有一点摩擦脚掌的感觉,甚至如果他愿意几乎可以穿透这钢板到达船舱之内。
这样的发现让他有些失望,他走到了罗宾的面前,轻轻的说道:“你能够看见我吗?”
而这一刻,所有人的都惊恐不安起来,感觉心里像是有一个危险的意念正在发芽。
“他真的走过来了!他真的走过来了!”
“没有影子,没有影子,难道真的是魔神不成?”
“我曾经去过百慕大探险,见证过所谓的恶魔印记,但是也没有想到过有生之年真得可以见证这般厉害的存在。”
“原来传说都是真的,我回去要吃在给万能的圣灵祷告,让他宽恕我的罪孽………。”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了,万恶的撒旦啊,你这是再代表地下的亡魂向我警告吗?”
………………。
幸好此时此刻上官媚并不知道这一切,否则一定会大声惊呼“难道我长得很像是恶魔吗?有这么英俊潇洒的恶魔?你以为是电影里的吸血鬼男猪脚啊!”
罗宾一双眼中充满了警惕,他深深的知道这一切,并且一手造成了这个恶魔的现身。
“他是来警告我的吗?强大的恶魔到连星河球也奈何不了的恶魔,至少也超过了教官所谓的a级恶魔了吧,我启动宙斯盾能够打倒他吗?若是激怒了他,这里的所有人都将会死掉吧,万能的圣灵啊,请你指引下你的信徒该如何办吧?”
不提所有人奇妙的心思,上官媚自己却长叹了一口气,很显然这些人并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难道他们只能够看见我,却无法触摸我的身体,听见我的声音?
上官媚摸着腮帮子思考着,却不觉得这样凝神闭目的造型让围观者更加惊恐,毫无顾忌的在敌人面前闭上眼睛,好似出神,这是多么的高傲?难道他真的强到可以无视所有的攻击,真的是从天而降的恶魔吗?
罗宾猛然一跺脚,跪倒在地,在上官媚闭上双眼瞬间,他终于放弃了反抗,就算他脚下的军舰有着完整版的宙斯盾系统,他也不敢在这个深不可测的魔鬼面前显露分毫。此刻他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拯救所有的性命,这是一个长期受到军士训练的指挥员最本能最可贵的本事,在任何时候都以保全属下的性命为前提,而不是像某些国家崇尚用卑微的身体来抵抗枪弹,做着毫无意义的抵抗。
上官媚却看都没有看跪倒在身前的罗宾一眼,在他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忽然好似从这个世界之中抽离了出去,不断的拔高,高到无法想象的地方,穿透大气,冲出星河,他看见了星球之上披着的神秘星云,无数天地之间的耀眼光环,光环之内无数细小的物质正在涡流状的旋转。
繁星点点,星河无疆,好似虚空中存在一盘下不完的大棋,棋手是无法测度的造物之主。任何生灵身处其中都只是一丝可以忽律的因素,就算在如何的折腾也不会影响大局。
一种难逃宿命的无力感充斥了他的整个脑海,再也装不下任何的东西,他忘记了所有,忘记了对于自己本尊身体的感知,忘记了飞回湮灭在眼前的应心和石嫒灵,甚至他忘记了自己。
“我是谁?我为何而生,何时而灭?”
无穷的问题好似爆炸的核武器将他的思维世界炸碎成了一片虚无,再也不存在一定东西了。
万念俱寂,一念不存,一思不想,一心成空。
如果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他似乎可以等待到自己的**在薛蝶衣的面前腐朽成木乃伊,可以等待到脚下的沧海变成桑田,可以等待到整个世界破灭成真空虚无。
第六号研究所中,薛蝶衣满脸疲惫,整个人都好去风华了一般,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疼。她双眼含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彩紧张的看着上官媚的躯体,没有人知道她在看什么,但是却都能够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变化正在发生。
忽然她的眼珠子中几丝银白色的电流,像是跳动的灵蛇。
“不可能吧,身体腐而不朽,内息忽强忽弱,生命之力在若有若无之间,偏偏感觉不到任何他的存在,若不是眼睛看见,就算我站在他面前也无法感知到他。对于得到索尔之力的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万物森罗,只要存在就必定能够被我察觉,除非…………。隔绝一界,意识种出元神!”
这个念头从脑海之中蹦出,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檀口一不小心居然咬破了嘴唇,看得周围不少男生心痛不已。
“意识种出元神!”
一贯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少有的惊诧,好似仙女的聂流形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薛蝶衣身旁。
吓得周围的人一片惊呼之声,甚至李教授都忍不住腿软。
薛蝶衣冷冷道:“你怎么出现了?”
聂流形不露痕迹道:“你管不着。”
两人的声音同样的冰冷刺骨,只不过薛蝶衣的杀气十足,好似震慑千军万马的主宰者,而聂流形却是好似冰冷的泉水落下叮咚作响,让人听得清心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哼!”两人同时冷哼一声,让实验室的空气顿时比空调降到16度还要吓人。
薛蝶衣一挥手,众人如释重负的飞奔了出去,只有李教授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好似想要好奇无比。
聂流形说道:“事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薛蝶衣没好气的道:“你是所有人最信任的轨迹师,居然没有将今天可能发生的事情算到,不要告诉我轨迹的节点上没有现在的一幕,意识种出元神,你以为是农田里面种出西瓜来啊,这是石头变成了金子,打着灯笼找不着的事情。你必须给个解释。”
她确实很生气,虽然这可能是个天大的惊喜,但是同时也是个毁灭性的灾难,对于黑暗世界的人来说,走上进化之道就注定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才能够获得收获。
聂流形捋了下自己的眉间的青丝,说道:“这件事情却是在轨迹转动之外,我不知道。”
“就这么简单!”某人眉毛扬起,卷起袖子一副不说清楚要干架的样子。
但是聂流形依旧只是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薛蝶衣没了脾气,对于这个闷葫芦她实在不知道如何沟通,也不想沟通,此刻事关上官媚的生死存亡,她也没有了心情计较一切,既然应心已经在阎浮提之中出了事,以后的一切都必须靠自己扛下去了。
她按着自己起伏的胸口,说道:“你说下一步该怎么办?有多少人回来?元神劫………。。会要了他的命吗?”
聂流形没有说话,但那好似羊脂白玉般的鼻尖轻轻的划落了一滴汗珠。
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上,索尔正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元神不是人类的妄想,而是打破生命极限必须具备的条件,就像是鸟儿要飞就必须进化出翅膀,鱼儿要纵横大海必须有腮一样。我们要打破禁锢生命的枷锁必须从意识中种出元神,从此之后虚无缥缈的道行才不再是装神弄鬼的骗人把戏,所谓斗神通不如斗道行才不是一句妄语。”
“元神到底有多厉害,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知道,要达到这一状态必须穿透意识十二劫重楼,相当于打破十二次的**极限。不过意识最难的却是第一次产生,一旦度过了第一次劫数却进展容易,不过要过十二次………。。除非真的是妖孽!”
一人问道:“那么刚才你说看见……。。是骗人的?”
索尔眨了眨老眼,说道:“不是,却是有元神的气息,能够让我的眼睛看见,却不能够看透的万物森罗之中也只有元神了吧。”
围坐的三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虽然不会窒息而亡,但是也代表着他们的紧张。
索尔顿了顿忽然站起身来说道:“看来这个时代要变了,平静得太久,末日的气息也忽然不见踪迹。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如果再不动,说不定就没得动了。你们来找我,自然也是不甘心龟缩在这岛上安度残生,那么可有胆子随我再去闯荡一番,见识下元神的奥妙!”
他虽然弯腰驼背,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但是此话一出却让三个围坐着的人齐齐跳起,一种莫名的压力让他们心惊不已。
“元神现世,长生不死钥匙………不知道哪个小子交了好运,却又将要倒了大霉了。”
NO。365 八方动()
意识十二劫重楼,每一层都有着微妙到极致的变化,这种变化就像是一只鱼奋力的游到了陆地上,进化出呼吸空气的鼻子,长出可以行走的双脚,又长出灵活的双手,可以飞翔天机的翅膀,每一步都需要用心去体会,甚至耗费一辈子的精力都不能穷极所有的奥秘。
陈白玉曾经对上官媚说过意识未必只有十二重,这句话他从来没有深思过,因为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意识到底有多强,但是想当然的距离十二重劫楼的终点还有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但是现在他却清晰的知道自己正处在第十重劫楼之上,前方漫天星斗铺满了道路,好似一层层的星光阶梯,他无知无觉的向前走着,好似要行走到世界的灭亡之时。星光阶梯无穷无尽,每一步都像是要跨越无数光年的距离,也是他此刻无知无觉否则单单是这种时间的巨大跨度就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寂寞无聊得疯掉,自己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道路漫漫,星光熠熠,他像是追寻织女的牛郎被王母的玉簪划出的银河阻挡,但是为了寻找梦中的爱人,仍旧不知疲倦的想要跨过这条伟岸的星河。
太平洋的某处,三艘并排而列的军舰没有往日水手们的喧嚣,也没有剧烈的机械传动装置的运行声,一切都安静的落针可闻。
罗宾嘴里的雪茄早就掉落在了甲板上,但是他却毫无察觉,他双膝跪地,抬起头仰望着这个闭目凝神的恶魔,大脑空空一片。
虽然还不到一刻钟,但是这人形恶魔的气息却像是从喜马拉雅山上滚下来的雪球,无限的累积着,渐渐好似高山截断,群星坠落,只是那股威势就足以让空气停止流动,时间空间都仿佛静止。
除了这艘军舰上的士兵们,其他两艘舰船上的指挥官和海军们也好似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仿佛身体四周都是雷区,一点点的晃动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这种奇怪的现象持续着,海上的阳光、雨露、云层、大风都好似消失了一般,露出前所未有的好天气,只是这些能够让水军们欢呼的场景此刻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忽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只青色的大鸟,双翼展开几乎有四五米长,如果不是身披青色的羽翼几乎就是翼龙复活一般。这只青色的大鸟像是离线的利箭,从不知道多远之外穿破云层而来,那让三艘军舰静若寒颤的气息只是让它顿了顿,就再也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真的是元神之光,虽然很淡,却足以影响天象变化,让风雨雷电都听其好令,在古代他就是耶稣,是天师活佛!”
青鸟之上一个袒胸露腹的大胖子叽叽喳喳的说道,他是围坐在索尔身旁的三个人之一,而坐下的青鸟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自然生物,而是那拥有青鸟纹身的男人。
两人破空而来,随着索尔的指引朝着那元神之光最猛烈之处而去。
在万里之外,索尔浑浊的双眼却好似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旁边一个手持白纸扇的中年人问道:“索尔前辈,青鸟和黑猪都是十年来才上岛的新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你的几分底细才跟了上来。不过我看前辈也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只是说了一些让他们动心的话,让他们甘心去当马前卒吧。”
索尔轻轻撇了下嘴巴,说道:“曾经大星宿宫的白纸扇,不下于三天垣的笔仙果然有几刷子。元神数百年都没有出现在这世界上,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拥有元神,但是世到如今长生不死的人未必有,而为了了解元神之迷被杀的傻蛋却多得如同过江之鲫。这元神的主人不知道有几分几两,但是能够机缘巧合之下意识种出元神的人绝对不能小看,让那青鸟和黑猪去试试,这没有什么恶意。”
他说着回头看着笔仙,笔仙轻轻的在背后划动白纸扇显然心中不安,他早就听说过这个老头难缠,就算当年将一身雷霆之力都传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