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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传来的脚步声,男子背对着站着,一头墨发垂至肩头,带来一丝飒爽英姿。
“找到了?”男子正在绘着一副画卷,目光淡然的看着那沾满了墨汁的笔端,轻轻一笔下去,轻轻勾勒出一条俊秀的线条,再收回笔来,换一只沾染了红墨汁的笔,再轻轻一点,密布着黑色线条的地方,便多出了一抹红来。
红色的水滴一般的梅花,开绽在无数枝繁叶茂之间。
却并未听来人回答,洛桑尘回过头去,竟是一个身穿绯红色长衫的女子,男子眉上便多了一丝温柔,笑道,“你来做什么?”
冬儿上前一步,却少了往日的亲昵,“莫琪姐姐病了。”
见她双眸充斥着担忧,洛桑尘便放下了笔来,朝她走了过去,“莫琪姐姐病了,就找灵女啊,怎么来这儿哭来了?”
说罢,便拂去她面上的泪痕。
“莫琪姐姐会不会死啊?”冬儿童言无忌,却句句都充满了担忧,必然也是莫琪待她太好,昨日一见莫琪精神倒是好,怎今日就病了起来,想到这里,洛桑尘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我去看看。”男子一把抓着他的手,朝着殿外走去。
一人上前来,见他要离开,便道,“殿下,重。。。。。。”
“我还有要事,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洛桑尘沉声道,脚步也跟着加快了起来。
那人站在原地看了好大一半天,却觉得这样子有些熟悉。
去了内院,几个侍女也跟着走了过来,“殿下。”
此时一个灵女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眼前人便走了上来,沉声道,“殿下。”
“莫琪如何了?”洛桑尘沉声问,手指一动,原是她抓着自己的手准备进去。
那灵女看着灵女柔声一笑,转身回答他道,“恭喜殿下,将军夫人是有喜了。”那灵女喜出望外,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副淡然的神情,面上也多了一丝羞愧。
“大哥哥为何不进去看看姐姐?”冬儿问道,微微皱上了眉头,见几人眉开眼笑的神情,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什么叫有喜了?”
“莫琪姐姐嫁人了,我一个大男子,是进不得的。”洛桑尘回答道,解释太深又怕她不清楚,解释太清楚又觉得有些不太好,如此一来,便陷入了纠结之中。
“快些去通知重赫!”
洛桑尘朝身旁人吩咐道,还未说完便见院子外走来一黑衣男子,身后跟着一人,两人一黑一白,像极了地府遇见的黑白双煞。
重赫一走进来便看见了洛桑尘,四周的人都忍着笑意,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开来,朝他行了个礼后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夫人有喜了,冬儿还以为她生病了,急得满脸眼泪地来长青殿寻我。”洛桑尘眸中多了一丝无奈,又见他身旁的宁安,便问,“昨日你来我妖族,可是立下了一等功劳啊。”
“啊?”宁安百思不得其解,只记得昨日下来时,脚下的仙云似乎卷走了什么东西,落脚后才听重赫道那是只风筝。
想到风筝,宁安又想起来前些日子江阴做了些玩意儿,丝毫没有料及其中还有什么关联。
“宁清月已经被我关在妖族水牢内,不出些日子,恐怕会尽数招来的。”重赫禀明,面上却多了一丝焦急。
洛桑尘自然看了出来,便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看你那猴急样儿,你夫人还没有生呢,要是生下来你不得日日都抱着。”
“求之不得。”重赫回了一句,便几步并做一步走了进去。
推门而入的瞬间,重赫便乱了阵脚,在那屏风后停留了许久,手指交缠在一起,内心更是波涛汹涌,如今自己也要做父亲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激动之余,更多的却是紧张。
却听屏风内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重赫,我看你是准备在哪里生根了不成,我这嘴巴都快干成泥巴了!”
“来啦来啦!”重赫走了过去,站在那四方桌前取出一个小瓷杯来,极为体贴的试了试水温,这才放心的倒在了杯子里。
不知再想着什么,水满从杯沿蔓延出来后,重赫这才放下了水壶,桌上的水打湿了半截衣袖,重赫却不以为然的将衣袖挽在了手臂处,小心翼翼的端着小瓷杯走了过去。
“你倒个水在想着什么,怎么把衣袖给打湿了?”这些自然没有逃过莫琪的眼睛,不知是何种缘故,这样的莫琪在他眼里也莫琪更加可爱了一分。
“我……我这不是紧张呢嘛。”重赫解释道,却故意离她一步远,莫琪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杯,问道,“你隔我这么远做什么!”
见她脸色不太对,重赫连忙解释道,“我这才从魔域回来,身旁难免惹了些妖邪之气,怕对你身子不好,这才不敢接近你不是。”
莫琪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故作一副傲娇的模样,“我才不在乎你身上有没有妖邪之气,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必须得近身伺候着。”
“是。”重赫应了一声,又拿过了她手中的空杯。
“我开玩笑的。”莫琪又改口道,“你事务繁忙,我只要求你得空了来看看我罢了,平日里有冬葵……冬儿姑娘陪着我,就觉得这日子不再那么无聊。”
“你放心,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吓人就是了,若是想去什么地方,等我有空了,咱们就去。”重赫一字一句道,又不放心的看了四周,“这房子可还睡得舒服,今晚我就睡外面,不碍着你,若是夜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叫我,若叫不醒,就大点声,我这些日子尽量不睡熟了,我……”还未说完,便被莫琪打断。
“我没那么多要求,你安心便是了,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你不必这么担心。”莫琪嘟囔,心里却甜地像是吃了蜜糖。
“那……那你好好照顾自己。”重赫道,握着小瓷杯的手有些颤抖。
“我……我先下去洗个澡,然后给你做饭吃。”
见他逐渐涨红的以及强憋着的紧张神情,惹得莫琪就这么躺在那床上笑了起来。
而外面的气氛却逐渐尴尬了起来,宁安踟蹰不前,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便朝眼前人告辞后匆匆离去。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洛桑尘与身旁的少女。
“大哥哥,什么叫做有喜啊?”冬儿一眼天真的看向了他。
“额……就是有宝宝了。”洛桑尘回答,却不知身旁人竟道。
“那我以后会嫁给一个同重赫哥哥这般好的男子吗?”冬儿仰着一副天真的笑颜,十足一副少女怀春。
“不会!”洛桑尘沉声道,上看不清是何表情。
“为什么?”
“你会嫁给一个同我这样的人。”洛桑尘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第406章 暗养死士()
是夜,宁安回到天族时,碰巧撞见了正准备出门的江阴。
宁安便他行了个礼,“仙君。”
却见眼前人眼疾手快地将什么东西给藏在了身后,宁安见状,仔细一看,竟觉得那东西有些熟悉。
“你怎现在才回来?”江阴问了一句,便欲支开他,“太子殿下正派人在修茸内殿,你若无事,不妨去帮帮忙。”
“好。”宁安答,眼睛无意识地瞟了一眼他身后藏着的东西,无奈夜色昏暗,加之周围人并没有掌灯,便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还不去?”见他站着不动,江阴超督促了一句。
待宁安走后,江阴这才吹了吹口哨,一道黑影从眼前飞过,停留在自己的身前。
一阵风吹来,定眼一看,江阴这才亮出了身后的东西。
竟是一把配件,银色花纹图腾遍布全身,不像是这天上之物。
“去查一查这东西从哪里来。”江阴吩咐来人,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眼前的黑衣人双手接了过来,便朝他辞别后匆匆离去。
而半梦半醒的宁安一路来到了太子殿,却见里面灯火阑珊,歌舞升平,好似在举办着什么宴会。
现在门前的仙侍一见他,连忙派人进去通报了一声,宁安便一脸懵地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诺大个院子里四周摆放着许多坐席,在场的人皆是天族的神仙,宁安有些手足无措,四周一扫,最终将目光留在了最暗处的坐席,正准备走过去时,却听正上方一人道,“坐这边来,哪儿风大。”
抬头便是南慕城一脸笑意看着自己,宁安这才盯着所有人的目光走了上来。
待他落座后,众人这才齐刷刷地收回了视线。
宴会再一次恢复了热闹,仙子身裹云裳,脚下仿佛踩着云雾一般轻巧,舞姿动人,歌声曼妙。
眼前一个仙侍走来给宁安倒上了一杯酒,宁安举杯看向了南慕城,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好雅致,仙君说你修茸内殿差人手,等我来了才知道原是给人当了替身。”宁安语气轻轻的,内心里却浑然不是滋味。
而眼前的的男子眸中划过一丝讶色,启唇开口道,“许是仙君不喜热闹,这边差你来了罢了,不过你这神情,倒有些不情不愿呢?”
“太子殿下严重了,我就是个散仙,终日无所事事惯了,何来不情不愿。”宁安沉眸,满上了一杯酒敬他,“请。”
南慕城举杯,看着他微锁的眉头,便知他定有心事。
等散了宴,南慕城便叫住了宁安。
正准备离开的宁安被他这么一叫,但觉得有些奇怪。
“今日中秋佳节,本应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无奈我天族才经事端,导致这个中秋过得无滋无味……”南慕城笑道,眸中却闪过一丝流光。
天边挂着一轮金月,不知是不是隔得太近的缘故,连月亮中的纹路都清楚可见。
“都说月中有嫦娥,近看如星火,如今星火暗淡,嫦娥不见……”宁安回答了一句,唇边勾勒一丝自嘲的笑意。
“有你费尽心思护她一世,诺宁就是泉下有知,也会明白你的心意。更何况,人有转世,神仙亦如此,你大可去等她的来世,与她过一世夫妻也好。”南慕城道。
“太子殿下言重了,人皆有命数,若我下去搅乱了她的命运,害她因和我在一起而犯下大忌,我必此生难安。”宁安回答,便欲转身告辞。
却见眼前的男子一副淡然的神情盯着那轮金月,闻言却多了一丝欣慰,“近日听闻你时常下凡,可是有什么事?”
“查一查故去的亡母罢了。”宁安回答,便欲转身离开。
“可有蹊跷?”南慕城面上笑意转瞬即逝。
“蹊跷倒是没有,只为了还自己一个安心罢了。”宁安回答。
二人这么一问一答,时间便已飞逝而去。
觉得时候不早,南慕城也不好再留着他。
而出了太子殿的宁安这才发觉到了他的异常,也因此而停下了脚步,眼前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转身飞速跑进去的时候,太子殿的大门便已紧紧地闭上了。
“开门!”宁安大吼一声,里面却传来一个仙侍极不耐烦的声音,“开什么开,都什么时辰了,宵禁了宵禁了!”
“我找殿下!你快开门!”宁安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下全都吼了出来。
一掌下去,太子殿的大门碎成了两半。
而守门的两个仙侍被那哐当一声巨响吓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得看着宁安,“你……你!”
“我怎么了!”宁安瞪着二人,便朝里面跑了进去。
里面的人似乎也听见了这声巨响,纷纷跑了出来瞧热闹。
待转过长廊后看见那抹白影后,宁安这才停下了脚步,低声喘着气。
“怎么了?”南慕城走了过来,轻声问道。
宁安眸中一深,摇了摇头,“许是吃醉了酒,叨扰了太子殿下,你那门我明日就给你修好。”
说罢,宁安边摇晃着身子离去。
待他离开后,暗处走上来一人,看见眼前之景,便怀疑了一声,“他可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南幕城看向了他,神情淡然,却多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次日一早,宁安便见江阴一直站在那桃树下,似乎在等着自己。
信手抓了昨夜随意搭在一旁的外衣,罩在了身上便走了出去。
“仙君?”宁安一见他,便多了一丝疑惑,“在等我?”
“听说你昨晚把太子殿的门给劈了?”江阴沉声道。
宁安点了点头,如实回答,“昨儿你让我去凑人手,见太子殿太过安好了,我便顺手劈了大门,想着今日再去修茸修茸。”
“你不必与我说笑。”江**,眸中划过一丝歉意,“昨夜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不必了,仙君送我一样东西,便让那宁清月束手就擒,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