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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双手温柔的将她的手抓在一起,那手心处传来的温度与那人一般温暖,让人舍不得抽回手来。
不知何时,冬葵似乎听见了一声浅浅的抽泣声,只一声,又像是幻觉。
可明明那么真实。
今日一见,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浮云仙山上,更明白了文灵师姐为何……
一切皆因情而生,究竟是如何,也是她甘愿的。
冬葵慢慢睁开了眼睛,文灵师姐赶紧收回面上悲伤,朝她一笑。
“恭喜。”
冬葵见脖子上多了一个东西,将它拿了起来,“这是何物?”
“这是凝玉,能舒缓破天在你身体内的巨大压力。”
身后又走来一人,两人一见,原来是青末。
“师姐,师父唤你。”
……
一袭大红喜袍加身,面上被红盖头遮住了视线。
咯吱一声,雕花木门被人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子的心却很平稳。
婚事办的仓促,没有大摆宴席,没有宴请宾客。只一家子坐在一起,一声不响地吃完了整桌子菜。
许夫人在大小姐下葬那日寻死未遂,这几日更是好不憔悴,原本保养得很好的皮肤逐渐变得蜡黄衰老。为了给宝贝女儿守灵,更是剪掉了几寸青丝,半挽的头发上只插上了一只素色白钗。
许诗婉收回思绪,风华的眸子里暗淡一分。
“早年我初逢于你,便一见倾心,可惜那时你与莫家有了婚约。”男子柔声道,手指放在空中,同是一袭喜袍,眉上皆是欢喜…
“可是我知道……自然是不爱我的。”手持柳树枝丫,轻轻将身前人的红盖头掀开。
整个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红盖头自女子头上滑落,只见烛光中,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已然在眼前,许熠才俊秀的轮廓上染满了欢喜。
他坐在她的身边,从未有过的紧张感。
“夫君若是累了,便歇下吧。”许诗婉已经不再是初来时那雷厉风行之性子,这些日子,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稍一闲下来,便要走神好一半天。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颤着舌头道,“你……你唤我什么!”
“你我已为夫妻,不叫你夫君又叫什么?”许诗婉抬眸,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丝笑容来。
只不过吗笑容在男子眼里,便是这世间最甜的糖,让人含着怕化了,揣着又怕丢了。
“你若是觉得拗口,还是如先前叫我堂兄便可。”许熠才柔情似水地望着她,夜风自窗外吹了进来,吹乱了她额前碎发,男子抬手,将那几缕青丝挂在她的耳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夜一过,你便再不是我堂兄。”
许诗婉抬眸,手指一捻,一丝青烟朝那红烛飞去,红烛一熄,整个房间都被笼罩了一层黑暗。
……
次日一早,按照规矩,许诗婉应早早向许府祠堂请安,如今许家遇此大事,许都王便告知二人,这些繁琐礼法便一一免了。
许熠才一大早便接到军中要务,便同府上众亲眷请辞。
随行的队伍已经都收拾好了,站在都王府门口整军,许熠才换上了一身银甲胄衣,身后的红色披风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此行一别,万事需加小心!”马管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语重心长的一一道来。
许熠才耐心的听完,乌黑的眸子盯着一旁站着的白衣女子。
许诗婉依然身着素衣长衫,整个人身上,唯有袖口处用彩线绣出的花样倒有几分颜色。
许熠才朝她走去,取下了挂在腰上的双锦玉佩。
“儿时我曾生了一怪病,母亲寻遍整个帝京的神医名士,都无用其功,家中不知哪里寻来的一枚玉佩,竟治好了我的怪病。”
许诗婉不接,望着一众军队,想必帝京这场暴风雨,终是要来了。
“你此行危险,沙场刀剑无眼,你比我更需要它。”
见她拒绝,许熠才朝强行将那玉佩挂在了她的腰间。
“我军中男儿以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为傲,如今娶了你,便是万剑插身,我也要趟过这鬼门关,回来见你。”许熠才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等我回来。”他说,随即转身一个跃身上了马。
军号一响,便是队伍离开之时。
不知为何,许诗婉竟莫名的担心起来。
第46章 别有洞天()
浮云仙山四通八达,有无数条上山路,却只有一条下山路。
今日冬葵住的别苑很安静,按照往日,文灵师姐会亲自来与她交谈几句,见四周无人,冬葵便一个人悄悄的溜去了石洞。
自那日见到文灵师姐与国师抱在一起时,冬葵便什么都知道了,那个浑身都散发着温暖的女子,并非热心为自己疏通经脉,可其中事故,想必只有他们知晓了。
冬葵并不想与狼为伍,便暗自寻着下山路,寻遍整个浮云仙山,都未果。想来,只有那石洞没有去了,想着今日趁着没有人盯着自己,便去石洞碰碰运气。
拨开石洞口前的爬山虎,冬葵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耳边缓缓出现几丝流水声,冬葵加快脚步,拐了一个岔口钻了进去。
这是冬葵这些日子在这里养神闭气时,一时无聊便四处走而偶然发现的暗道。冬葵凝神运气将那紧锁的大门震开,吱呀一声,那扇似乎沉睡了许久的石门轻轻打开一寸。
一阵冷风袭来,冬葵打了一个哆嗦。心里泛起一阵后怕,可内心强大的好奇迫使着冬葵猫着身子走了进去。
“这儿怎有些眼熟啊?”冬葵望着眼前的一块巨大石碑,上面残绕着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锁。
正当冬葵疑惑时,出现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是谁?竟敢擅闯禁地!”那老人冷喝一声,吓得冬葵连连退后几步。
“你。。。。。。你是谁?”冬葵四下张望着,却都不见说话那人的身影。
正当冬葵以为是幻觉时,那声音再次出现。“你小小躯壳,怎藏着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似乎是从那石碑里出来的,冬葵眸中一惊,这,这石碑成精了?
“你是哑巴吗?怎不回答我的话?”那声音带着一丝仓促,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冬葵这才想到他的问题,便道,“我叫丘和冬葵,至于你说的这股力量,我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她如实作答,只听那声音冷哼一声。
“你骗我几百年不问世事罢,不过小姑娘,你可要好生善用这股力量,稍作不慎恐引天地巨变呐。”
冬葵闻言,心里隐隐生出一丝后怕来。几百年?天地巨变?
这。。。。。。这怎么可能,她不过只是一个凡人,怎可能引得天地之变?
“你。。。。。。不是人?”冬葵低声道,生怕惹怒了那人,这石洞里,果真暗藏玄机。
“你!本仙君得道千年,你还是第一个骂我之徒,等我。。。。。。”那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冬葵见他不说话了,便抬腿走进那石碑。
“别过来!”那声音异常仓促,生怕冬葵再往前走进半步。
冬葵望着眼前并无异常,便抬头望向那座石碑道,“为何?”
“此乃失传已久的东麓阵法,看不见摸不着,若是触下阵法,瞬间灰飞烟灭化做血肉碎片。”那老人轻叹了一口气道。
冬葵又问,“不知先生尊称何?又为何处于如此厉害之阵法中。”
那人沉默片刻,便一一道来。
他早年得道,傲气未尽。升天后却只在天庭做一个小小的观月神仙。偶然在掌管人间百事的天司阁处得到一部残缺的古书,上记载有一秘法,得此法者便可得这天地,这天宫便再无一人能轻视于他。却因一时鬼迷心窍,偷习此法不慎走火入魔。。。。。。此事一出,按照天族礼法,便是跳入那焚仙池,从此永不超生。
可谁知观月却被一个神秘人救了出来,虽关在这暗无天日之地方,却还能苟延残喘一时偷生。
一切因果皆因欲而生,而毁。
冬葵闻言,眸中布满一丝怜悯来。
这世界一切,岂又能比得上自由。冬葵汇聚灵气,一掌挥出欲将那道生锈的巨锁打破,却被隔空的阵法给吞噬。
“这!这怎么可能。”冬葵心有不甘,再次汇聚了全身之力量,使尽全力再出一掌,均被那道看不见的屏障给吞噬了。
“没用的,这阵法不是肉眼可见之物,你若真想帮我,便替我去救一人。”老人轻声道,催促着她快些离开。
“谁?”冬葵停下手中动作,仔细听他说话。
“此人便是当今西蜀国之帝王,洛氏遗孤。”老人又道,“你只需护他一年,等戊巳年一过,一切便可转危为安。”
“当然,我并非白白求你,你若遇何难事,且说上一说,我若能帮得上,定会助你于水火。”
冬葵眸中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嘴唇轻启。
“我有一个朋友,他生来便丢失了灵魂,但凡一激动,便会迷失本性,杀人无数……”冬葵轻声道,一滴泪珠从脸庞上滑落。“天意弄人,我便是那灵魂幻化之人,所有人都要我修道救天,可上天又何时善待于我。”
我只想救他。冬葵眸中如蒙上了一层水雾,抬手一拂,才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这灵魂乃趋势万物之灵,仅失了一魂一魄,整个血肉之躯便成为了空壳。”老人沉声,又道,“若是寻常方法,只能保全一人,可若想两全。。。。。。”
冬葵心里仿佛有了答案,便朝他告辞。
“也不是没有办法。”还未踏出一步,身后便响着那人的声音。
“什么!”冬葵眸中生了一丝光亮,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兴奋。
“冬葵你且记住,凡事都得付出代价,你若执意救他,便要成为这九天最强之人,届时莫说是人,就算神魔鬼怪,你也救得了。”
离开那地方后,冬葵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老人的声音。
“冬葵!师姐找了你许久,你去哪儿啦?”身后突然响着青末的声音,石洞很大,一道道回声响在耳际。
“我方才运气,没有听见。”冬葵扯了个谎,见她眸中半信半疑,便快步离开这石洞。
“走吧走吧,师姐找我何事呢?”
青末摇摇头,只知道师姐从师父房中离开时,满脸都是泪水。看样子,定是被师父责罚了罢,可是师姐这等优秀之人,究竟又是犯了何错?
见追不上冬葵的身影,青末快步赶了上去。
“死冬葵,你等等我呀,我腿短!”青末堵着嘴大喊,却听见冬葵开着玩笑道。
“你且慢慢追,反正我腿长!”
“。。。。。。”
第47章 下山()
吱呀一声,冬葵轻轻推开门,往后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身后的青末,女童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尔郎当的模样望着眼前的冬葵。
“进去呀,师姐等你许久了。”青末白了她一眼,冬葵这才走了进去。
古色古香地房间里,眼前大大小小的木柜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草,嗅着满屋子各种药味儿,冬葵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那扇朱黄屏风后,一个白衣女子背她而站,手中似乎在捣鼓着什么。
“师姐?”冬葵轻声喊。
白衣女子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一见是冬葵,便擦了擦手,朝冬葵身后走去,文灵将头往门外张望几下,见四周没其他人便转过身走过来。
“怎么了师姐?”冬葵见她一副神神秘秘地样子,便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文灵朝她走来,手指从脖子上扯下一块钥匙状的石头,递给冬葵。
“快!拿着这把钥匙快些离开浮云山。”文灵好看的眉眼里溢满了焦急,似乎下一秒,便要发生什么事情。
“天黑之前。。。。。。走得越远越好。”
冬葵眸中一惊,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要逃跑的事了,可是国师明明要留他在山上,师姐与国师又是一伙人,难不成。。。。。。有陷阱?
“发生了什么?若是有何危险,我定不会丢下师姐一人。”冬葵将计就计,等着她回答。
文灵沉眸,琥珀色的眸子里掉落一滴泪水来。
“弘文。。。。。。要动手了。”
冬葵不解,便问,“弘文是谁?”
“他是一国国师,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倾心之人。”
她补充,满眼都是愧疚。
“对不起。。。。。。对不起冬葵,你听我的话,永远都不要,不要踏入这帝京。”
她已经杀了太多人,可冬葵,是她唯一舍不得伤害的人。这半月短暂的相处,她在她身上看见了很多的可能,若眼前这人将来要踏入救天之路,她便不能做个垫脚石,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