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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起来!”莫琪说罢便走过去扯住他的手臂,见他无动于衷后,又看向了一旁的洛桑尘,“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反悔!”
“莫琪!”重赫看向了她,一副心如死灰一般的神情。
邪业最终也对此妥协了,走过来将地上的重赫拉了起来,“你小子以后可是要肩负重任的人,若今日在这儿跪死了,妖族可真没了。”
“连你也不信我吗?”重赫低着头,将声音压得很低。
“我倒不是不相信你,反倒是你娶了一个好妻子,如今竟敢要挟起殿下来了!你当我雪狼一族不在这吗!”邪业闷着脸,方才的调侃逐渐散去。
重赫无言,却始终长跪不起。
最终冬葵识趣的带着一行人走进了里屋,外面只剩下了洛桑尘与重赫。
许久,屋中灯火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四周的窗户紧闭,连定点月光都不曾钻进屋来。
忽然,洛桑尘走了过来,径直坐在了他的身旁。
二人就这么一跪一坐聊了许久,而另外一边的一行人早已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反倒是冬葵拉着三七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望向了窗外。
“夫人在担心什么?”白宁看出了她眸中隐藏的焦虑,却又不敢直问。
冬葵转过头来,面上露出了一副在她眼里极为勉强的神情
“没事,只不过在想我师父罢了。”冬葵淡淡的道,若子桑在这儿,此局一定早日能破,他们也不用在这儿吃苦了。
“您还要师父?”白宁闻言一惊,又觉得这么有失礼数,连忙改口道,“对不起夫人,是我失礼了。”
冬葵倒不以为然,“我说了你和三七与我,不必与我太过拘礼。”
“是,是,是。”白宁连忙点头。
“三七可有什么异样?”冬葵忽然一问,便看向了正在熟睡中的她。
白宁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嗯?”冬葵倒对她这么一动作感到好奇了起来,“我是看你点头呢,还是摇头呢?”
第504章 黑猫现形()
“怎么了?”冬葵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白宁面露难色,随后看了一旁鼾声惊天的小六等人,这才转过身去看向冬葵,“三七她今日在禁地浑身疼痛难忍,与蛊毒发作的症状完全不一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她。”
冬葵闻言,“在魔域?”
魔域自古关押着一些三界难容的妖魔鬼怪,为了能完全的镇压所设下的结界也非同一般,乃上万年前妖族一百八十一位长老耗尽毕生诸位而化作着魔域的结界。
白宁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是在悬崖的方向。”
“悬崖?”冬葵想了一会儿,东麓乃一片地处高阶的平地,而唯一的一处悬崖自然就是通往黄泉之地。
“莫非是!”冬葵顿时一惊,可丝毫想不到这件事能与黄泉有何干系。
“三七自蛊毒解后,就对任何事都变得小心了起来。”白宁又道,一想到她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害怕顿时就感到心酸。
“这件事我会告诉殿下,说不定那黄泉底下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呢。”
……
经过一夜的恢复,霄月儿终于睁开了眼睛。起身发现自己躺在酥软的毛垫上,泛着波澜的眸中划过一丝舒服的笑容。
“舒服。”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却发现身旁躺着一只还在熟睡的黑猫。
霄月儿顿时怒了,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它踢在了地上。
“喵!”那黑猫还未接近地面时,便靠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身子拖住而悬在半空。
“阁主这一大早生什么气呢?”那黑猫似撒娇一般的语气,慢慢地落在了地上。
霄月儿却白了它一眼,“谁准你睡我旁边的!”冷冷的声音以及质问的语气,让那黑猫伤心不已。
只见它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阁主真是冤枉,昨晚儿上是您倒在地上睡着了,我怕您着凉就将你抱在了床上,灵力支撑不住这才在你身旁睡去的。”
“这么说你还有功了?”霄月儿眯着眼睛看着她,修长的腿微微弯曲,将手支撑着脑袋,面上划过一丝略带深意的笑容。
“不敢不敢。”那黑猫连忙改口道,肚子便传来几声细微的咕咕声。
“阁主告辞。”那黑猫欲转身离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
“等等!”身后的霄月儿忽然道。
那黑猫闻言,足下一顿,随后慢悠悠地转过身来,“阁主还有事?”
“我倒好奇你变成人是啥样!”霄月儿面上划过一丝调皮的笑容,那笑容却在黑猫眸中逐渐加深。
“阁主见笑了。”黑猫沙哑而又带了几分男子独有的磁性声线,竟听的人十分舒服。
只见一阵黑雾中,逐渐幻化出一个人影出来。
一身黑羽银袍,银线妖娆的针法沿着领口一直往下。大多大多妖冶的花纹点缀其间,沿着往上瞧去,是一片刻意裸露在外的胸口肌肤,白嫩而光滑。凹凸分明的锁骨间有一道黑色刺青,在霄月儿的眼里却像是一道诡异的符文。
而他的容貌,必是经过一番静心雕琢才有的。俊中带了几分柔美,娇而不艳,眉骨分明中又夹杂着男儿的英气。
明眸皓齿,唇红如朱。
“好看倒是好看,没少花功夫吧?”此时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只觉忽然身旁多出一人来,霄月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椅在他肩头伸出修长的手指挑着他的下巴。
“我本就是这模样。”男子成熟的嗓音穿进了耳朵里。
霄月儿倒觉得好奇,“你不是只猫嘛?”
“猫?”
男子闻言面上毫无波澜,做了几百年的猫,他本来的真实身份也渐渐消失在脑海里。
到底是活太久了,连过去的点滴都忘得干干净净。
“或许是吧。”他唇角勾勒一丝浅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淡淡的无奈。
“我现在倒怀疑你这身份了。”霄月儿将手指轻轻地往下移动,最后停在了那墨色刺青上。
初化为人形的妖本身身体光滑无比,若非家族干系,人体上并无任何标记或者符号。
想到这里,霄月儿忽然明白了过来,沉声问道,“你并非是只妖,我猜得对吗?”
那黑猫点头,大抵是灵力不足,再次幻化成了猫形。
“妖又如何,人又如何,舍其本身,不过都是这万物中谋生的一种。”那猫略含深意的看向了远处,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一个自一睁眼就忘了自己是谁,又怎知自己是不是妖。”
“前尘往事记着做什么,那些快活的不快活的忘了就好,等天下皆握于我手,还少不了你快活的?”霄月儿冷笑一声,腰间挂着的铃铛忽然钉钉响了一声。
只见一旁走来一个黑色身影,“阁主,地牢出事了。”
霄月儿眸中笑意逐渐消失,随后冷声道,“什么事?”
“那些人……”那黑衣卫顿了顿,不敢继续往下说。
霄月儿弯腰将黑猫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皮毛,“怎么了?死了还是逃了?”
“逃了!”那黑衣卫看了她一眼,眸中划过一丝惊诧。“阁主怎么知道?”
只见霄月儿轻轻一笑,随后长臂一挥,那人顿时便飞出去老远,随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叫她怒了,连忙求饶道,“阁……阁主饶命。”
“饶命?”霄月儿渐渐走了过来,身后巨大的尾巴遮住了她瘦小的身子,只见那尾巴上竟长满了无数的尖嘴,未等那黑衣卫发出尖叫声,朝已尽数被那尾巴脱下。
待最后一丝鲜血舔净后,霄月儿转身之际,身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那尾巴渐渐融入身体。
“没本事的废材,就该成为我的踏脚石!”她忽然望着怀里的黑猫笑了,随后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哎呀!我忘了你在这里了。”
黑猫却惬意的眯上了眼睛,“阁主什么时候在意这些了?”
霄月儿闻言一笑,“也是。”随后便消失在眼前。
此时的地牢里,一群又一群额黑衣卫进进出出,面上均是一副沉重的表情。
直到霄月儿的出现,一群人才跪在了地上。
“让昨晚昨夜的人来见我。”说完,霄月儿便抱着怀中的猫走了进去。
她面上遮面的白沙随风而动,只露出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
身后几人相看一眼,互相安慰道,“没事,阁主深明大义,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随后几人走了进去,却均没有出来。
霄月儿的声音忽然从洞里穿了出来,“既然他们不肯出来,那就别怪我霄月儿无情了!”
“三十五佼尉!”
此言一出,只见地上忽然卷起一阵黄沙,泥土破开后出现三十五颗巨大的深色种子似的东西。
刺啦一声,那种子从中间裂开,走出来一个长了六只手的人,额头上黝黑的犄角尖锐如刀。
待三十五人齐齐破口而出后,哗地一声跪在了地上,齐声道,“阁主!”
第505章 兄弟反目()
杀戮声忽然大了起来,城墙外处处烟火漫天,三十五佼尉领着一群黑衣卫烧杀抢掠,将整座原本处于静谧中的城池闹得底朝天。
肆无忌惮的火苗窜地很高,此时城墙上站着的一个绯红身影,双眸冷淡的望着这一切,唇角忽然出现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她怀里抱着一只原本正在熟睡的黑猫,却听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阁主何来叹气声?”黑猫轻声问道。
“我在想一个人。”女子面上划过一丝微笑,又看向了远处,“他曾有高过天的抱负,却因身陷爱情而让一切都烟消云散。”
“是阁主的亲人,还有朋友?”黑猫问道。
“过去了。”霄月儿笑道,十分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惨状,白墙上的鲜血痕迹,以及青白地板上冰冷的尸骨。
“我不明白,阁主今日为何?”黑猫忽然问了一句,声音却逐渐变小了起来。
只听那霄月儿道,“因为我本就是一个心肠毒辣的女子,刚来时不杀他们,是因为我心里这该死的怜悯,如今既然有人逃了,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这句话像是说给谁听的一般,黑猫忽然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然后落在了那清白墙砖上,浑身上下都多了几分淡然。
城墙上的风很大,吹乱了霄月儿的一头墨发。
自它一睁开眼时,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这个人。那时候霄月儿还不似这般招摇的打扮,而是穿得像一个异族人,斗笠遮面,黑袍加身。
但它觉得,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她。
“你在想什么?”女子冰冷的声音忽然传进了耳朵里,黑猫收回了思绪,眼珠子一转道,“其实阁主心里是不想杀他们的?”
霄月儿闻言一笑,“你别以为很了解我,杀与不杀只是一句话。”
只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骨笛出来,熟稔的放在了嘴边吹了起来,略带耳熟的音律向四周传去。
风忽然大了起来,卷起奄奄一息的火苗肆意朝着四周飘去。霄月儿忽然放下了笛子,未等黑猫反应过来便消失了踪影。
整个城墙上只剩下一只黑猫,此时目光谨慎地看向了远处。
。。。。。。
水凌宫内,自那场家宴后,四周都经过一番重修。
今日一早,慕容敬便来到了主殿,望着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少年,略带恳求的道,“堂弟,你与家父的恩怨已经过去了,如今他死了,就让我带回去好生安葬,以表为人子的孝心可好?”
他轻轻的垂下了头,却许久都未听到那人的回音。
“堂弟?”慕容敬再次叫了一声,二人之间仅仅几步之遥的距离,他又怎么可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可眼前的男子目光淡然的望着手中的文书,实觉得耳边吵闹后才抬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来了。”
只淡淡的一句,听得慕容敬心里一阵难受。
“堂弟。。。。。。咱们可是骨血亲兄弟啊,如今非要弄得这副田地吗!”慕容敬质问道,双眸紧逼眼前人。
可慕容敬知道的,换来的依然是他冰冷的目光。
眼前这个人无情,冷血,杀人如麻,这早已成为了标记他慕容亦寒的标签。
“枉我还以为兄弟情深,能让你洗心革面,痛改前尘。”慕容敬冷笑一声,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后便转身离去。
未等他迈出一步时,身后的男子忽然开口道,“兄长一口一个兄弟情深,说得我都快信了。”
慕容敬足下一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亦寒,你小时候明明那么乖巧,为何今日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