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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当年拼死护你,你早随你母族,葬身荒野!”
洛桑尘起身,眸中闪过厉光。只见他薄唇轻启,又道,“那你呢!”
“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婴儿,你口口声声要杀我以儆效尤,其实你要杀早就杀了,只不过是拿我一个王室正统来巩固权利的借口!”
洛贞眸中闪过一丝流光,方才的凌厉早已化作了一丝安稳。
“洛桑尘,你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仇人拉扯长大的野种!”
洛贞说罢,便声嘶力竭地笑了出来。
洛桑尘双手蓝光一闪,只见四周的高墙瞬间变成碎片,漂浮在了空中。
“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地,重回九五之巅。”
说罢,空中飘浮的石子儿朝落在了地上。
四周是一片望不见边的黑暗,天边挂着一轮血月,整个视线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了。
洛桑尘消失在夜色中。
夜过,天边逐渐亮了几分,妖族瞬间拉起了警报。
“怎么啦!这天儿都没亮呢,这又是出什么事啦!”
一人弓着身子,手上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盆上还搭着一张金丝手帕。
“禁……禁牢一夜之间垮了!成了一片废墟了呀,这可如何是好。”那人面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还不快去禀报长老!”男子冷声道,故作一副焦急模样。
“是,大人!”
男子转身便进了屋,见屏风后一人影,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殿下今日怎起得这么早?”男子语中藏着一丝浅笑,却见屏风后又出一个衣装整齐的男子。
“大清早,你别给我打藏头迷。”洛桑尘道,便坐在了凉榻上。
“是殿下做的?”那男子又道,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重赫,有没有告诉你太聪明了不好?”洛桑尘抬眸,望着他微微出了神。
“臣自小愚钝,若非跟随殿下多年,哪会变成今日这番伶俐狡猾啊,臣都是被殿下您给感染的呀。”
洛桑尘便他扔了一只浅蓝色玉瓷杯来,那杯子在空中抛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重赫的脑门上。
“哎哟!”重赫吃疼喊了一声,“殿下这是做什么呀。”
“出言不逊,就得好好教训。”洛桑尘凝眸,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经。
“可有消息?”
重赫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便起身喊道,“殿下莫急,您爱听的戏班子,很快就要到王宫了。”
说完,他望身后看了看,朝他点了点头。洛桑尘看出了他面上的表情,顺着他身后看去,只见门口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竟是个听墙根儿的。
“好,吩咐下去,都给我布置布置,把这出戏给我唱好咯。”
说罢,二人盯着门外的人影笑了出来。
第111章 朝圣节()
文辞宫收拾了两间偏房给冬葵与江阴住了下来,不过为了继续掩人耳目,也为了贵妃娘娘的名声,江阴一直以女装示人。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一大早,江阴穿着一双“三尺流莲”鞋,一撇一拐地走着,将一旁的冬葵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看麻烦的是你们男人。”冬葵道,明里笑着他这幅样子,心里却在有些心疼,那鞋自己穿了才一日,便在脚裸上勒出了几道印子,晚上睡觉都不觉安稳。
“要是不习惯,就换上男子的鞋,免得落下了病根儿不好。”身后传来解忧的声音,两人转身,朝她行了个礼。
解忧笑道,不施一丝粉黛的脸上犹如清水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一丝尘埃。
“不行,若落了人把柄,难免会连累贵妃娘娘,我这习惯了便不觉得不自在了。”江阴朝她一笑,却眸中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么像!
一旁的红越见自家娘娘竟盯着他出了神,便用手拐了她一下,解忧这才回过神来,见他一副窘迫的样子解释道。
“你长得很像臣妾儿时遇到的一位故人。”
解忧眸中琉璃闪烁,似乎提起他来,那些陈年往事也渐渐从心底里浮了出来。
说罢,红越便提醒她道,“今日是宫中的朝圣节,满朝文武百官皆会出席,共同见证西蜀之盛,娘娘还是好生梳洗一番。”
“好。”解忧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二人也好生打理一下,待会儿随我一同出席。”
“这!”冬葵一惊。
红越嘟着嘴,“他二人有何身份出席朝圣节啊。”
“闭嘴,红越,莫要失了规矩。”解忧道,便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二人望着她的离去后,冬葵才同江阴开起了玩笑。
“你这桃花儿都开在皇宫里来了。”冬葵打趣,江阴手中拿着的拐杖便要向她打来,却被冬葵巧妙地躲了过去。
“你敢打我,师父回来我定告你一记状!”
江阴一听,却一副死皮赖脸状。
“师妹,别介啊,师兄哪儿敢打你呀,这不是逗你玩么。”
“行了,待会儿有的你忙的,还不快享受这最后的安宁时光?”
江阴抬眸,问道,“我不懂?”
“不懂什么。”
“你为何要借她的手,她是王上宠爱的妃子,怎会一心向你?”
冬葵摆摆手,“江阴你不懂女人心思,君王表面情,再深也无意,解忧今日再得宠,也不过是个远在夏歌之下的妃子,她有野心。”
“什么野心?”江阴再问。
“天下之人,谁不想平步青云,谁不想逆流而上,待沙海离殇前,便是皇城日落时。”冬葵沉眸,深情复杂。“若没有一个跟深叶茂的顶梁柱,她便只能如泥沙,随波逐流罢了。”
“你我只是来皇城寻诗婉的真相,为何牵扯了这么多出来。”江阴眸中有些复杂,他是真的累了。
那些血流成河的场面,一幕幕的在他脑海里循环着,一日复一日,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不成人样。
“我不想再生杀戮了。”
“不能再死人了。”
江阴低头,嘴里不断呢喃着,却被一双手搭在了肩膀上,使劲儿地摇晃着他。
“江阴,你可知当今皇帝是谁?”
冬葵凝眸,便将诗婉那日最后的遗言都告诉了他。
江阴听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
“他被流山许家驱逐,难道他真的没有恨?”冬葵一想到那夜熊熊大火活生生地将人给吞噬,烧得连骨骸都没有留下这副惨状时,不免心中生出了一丝怒火。“诗婉为何来帝京,你难不成还不明白吗!”
“我每每一想到她在我面前渐渐没了呼吸时,我就恨,恨自己无能为力!”冬葵眸中闪着泪花,双手握成了拳头状。“所以……我要让她黄泉下能安息。”
江阴望着她这幅样子,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重重地点下了头,“我们一起,还她一个公道。”
是夜,大殿上热闹非凡,一副歌舞升平之盛装。
宴席才刚刚开始,殿内一侧坐满了西蜀国内有声有望的明公大臣,另一侧,按照规矩应摆一个位置,为王后所坐,此刻却摆放了两个,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王上到!”
殿在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众大臣附身跪地,齐声大喊,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一个身着烫金流线龙纹长袍的男子坐在了最前面的龙座上,望着眼前之景,眸中不免生出了一丝满足。
“众爱卿亲身。”
“谢王上!”
一旁奏乐的响了起来,缓缓的琵琶音时明时暗,随后一人唱:“奴家本无情,奈何遇君意,青衫作云裳,琉璃为嫁衣,若……”
还未唱完,只听一大臣怒意上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朝圣节乃邦国兴盛之象征,你这唱的低俗小曲儿,怎能登大堂!”
乐声戛然而止,那怀抱琵琶的女子附身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
“王上饶命,奴家都是按照宫里呈上来的戏本子唱的呀。”
那女子带着哭音道。
“王后娘娘到!”只见一旁缓步走来一个女子,眉心点了一处花印,面如初晨之霜,夹带着连连笑容。
“哟,今儿可是万圣节,怎还未开始就出现这等状况了。”
众大臣秉袖,“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夏歌冷眼瞟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女子,便要入座,却见此处竟设了两个坐席,不免眸中一惊。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做的呀!难不成这西蜀国还有两个王后不成?”夏歌棉上衣微怒,一旁的李公公趴在地上,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秉娘娘,这都是按照王上的意思,您……”
夏歌瞬间不可置信地望着许宏文,面上带着一分讨好的浅笑。
“王上这是?”
“解忧身为朕的宠妃,料理后宫一事,还为朕的王后洗脱了冤屈,这样一位不图荣华富贵的女子,难不成还得拘束于一方墙院?”许宏文道,眸中坚定。
夏歌叫他笃定,便也不再言语,若是再埋怨,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既然王上开了口,本宫也愿意与解忧妹妹,共赏朝圣之兴泰?!”
“只是这跪在地上之人,又所为何事呀。”夏歌声音重了一分,跪在地上的女子朝她磕了几个头道,
“娘娘,奴才所奏此曲,全都是贵妃娘娘呀,此曲是娘娘钦点的呀,这不关我的事呀。王后娘娘,饶了奴才吧。”
见那女子磕破了头,夏歌面上生出了一丝冷笑。
“带下去,公然污蔑贵妃娘娘,这狗奴才的胆子也太大了!”夏歌道,眸中却生出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第112章 宴席()
“确是我点名此曲。”身后穿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众人望右一看,只见大殿门处缓缓走来一个面色凝重的女子。
双眸如水,眉入丹青。
盈盈身段,曼妙身姿。
“微臣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今安!”
众大臣行礼,解忧只淡然抬眸望了一眼,道,“臣妾见过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宏文点头,眸中满是宠溺的笑意,他点点头,示意解忧入座。
乔庄打扮的冬葵二人一直低着头,站在了暗处。
“妹妹向来心慈,若是舍不得染血,不妨就交给本宫吧,这乐奴胆大于此,本宫定加严惩,以儆效尤!”夏歌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还装成一副大义鼎然的样子。
冬葵凝眸,看来这夏歌硬是要给她难堪了。
解忧沉眸,笑道,“本宫说了此曲为我若点,妹妹为何非要说成这乐奴的错,难不成,本宫还会与这等奴才勾结,来欺骗娘娘您不成?”
“妹妹误会了,本宫一心为妹妹,既然你……”
还未说完,许宏文便怒拍了一下桌子。
“这是朕的朝圣节,岂容你们在这放肆。”许宏文道。
“王上恕罪!”
二人跪在地上,连声道错。
许宏文摆摆手,“入座吧。”
二人入了座,那乐奴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却并未抚琴。
“诸位爱卿举杯,共祝西蜀之邦泰!”许宏文举杯,诸位大臣也来了兴致。
几位曼妙少女身着一身玫红色纱衣,手上特意缠绕了一圈紫色芍药纹绸缎,随着自身东西,再不断漂浮着。
犹如一个个下凡仙子,一般窈窕可亲。
“秉王上,这是臣妾特意在民间找来的舞女,为朝圣节献舞一支。”夏歌起身,眸中盈盈笑意。
“王后有心了。”许宏文抬眸,眼睛却望向了一旁的解忧。
夏歌坐下后,愤愤地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身旁那人捏成碎片。
一曲毕,满朝文武百官的兴致都慢慢起来了,笑容挂面,一副喜姿。
解忧喝了一杯酒,却隐隐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
难不成!
解忧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却见青玉华瓷杯里浅黄色的液体也隐隐可见颗粒状,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所为,只不过,是毒还是其他,解忧便不知了。
她将酒杯一直握在手里,一旁的夏歌满面笑容,朝她举杯。
“本宫能洗脱冤屈,全靠了妹妹一手好妙计,本宫敬你一杯。”
说罢,她摇头一饮而尽。
解忧抬眸,看来是她没错了,便将杯中液体喝了一小口在嘴里,随后用手绢擦嘴时悄悄吐了出来。
“这……不妥当吧。”夏歌见她未喝完,面上倒有这难看起来。
冬葵有些站不住了,却被江阴一手拉住。
“你做什么!”
“我……我得救她去,那酒里明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