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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做什么?”
冬葵见她一来,连忙朝她行了个早安礼。
“娘娘早。”
解忧见冬葵憋笑的样子,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娘娘您再不来,江阴可就要与您的雪球儿打上一架了。”冬葵道。
只见雪球儿张开血盆大口,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江阴,而江阴却双手压着雪球儿的脑袋,两人厮打在地上,乱成一团。
“还不快把雪球儿抱走,我再宠又如何,只是一条畜生,莫要伤了江公子。”
解忧道,身后的红越连声应是。
凤栾殿上,许宏文眸子灰暗地坐在龙榻上,一旁摔得破碎的陶瓷罐子隐隐散发着酒香。
“隔——”
男子打了一个隔儿,脸颊一片绯红,全然一副醉酒的样子。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副女子图像。
“王上,您得为整个西蜀国着想啊,您已经半月未上朝了,这大臣们都……”一旁侯着的李公公面露难色,望着眼前的男子,眸子一深。
“都怎么?”许宏文问。
“都责怪声连连哩,请恕奴才直言,王上自朝圣节后便颓废地一发不可收拾,文辞宫的动静儿奴才也略知一二,王上可是在与贵妃娘娘怄气。”李公公轻生道,生怕犯了大不敬。
许宏文沉眸,“文辞宫什么动静?”
李公公眸中一惊,随即便消失在一湾深澜里。
“文辞宫自王上不去了之后,数几十个宫女太监都已另投他府,离开了文辞宫,整个大殿,如今已全然成了一座冷宫,就连……”李公公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许宏文抬眸,望着她厉声道,“就连什么!”
“就连宫中的膳食,都未给文辞宫准备。”李公公继续。“前些日子,奴才在王后娘娘身边的凤离那里打听到,文辞宫那位娘娘,似乎生了很严重的病,恐怕……”
许宏文闻言,瞬间醉意全无。
“一群不长眼的奴才,朕就算不宠幸她了,她也是朕的贵妃!岂能容得他人糟践!”许宏文起身,“传令下去,凡涉人等,一律处死!”
说罢,他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李公公连忙吩咐左右,“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跟着去啊。”
“是!”几人连忙跟了出去。
文辞宫里,解忧手里捧着一杯茶水,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宫女兰儿讲戏。
“不好啦!不好啦娘娘。”一个太监跑了进来,红越皱眉,“这是怎么了,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啊!”
“王……王上来了!”那太监道。
解忧面色一惊,不好,定是那日装病走漏了风声。
解忧放下茶杯,便奔去了里屋,冬葵与江阴二人,倒也不避嫌。
许宏文走了进来,看见冬葵时,眸子一深,
“解忧呢!”
一旁的红越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娘娘……娘娘前些日子生了病,正在床上休息呢。”
还未说完,许宏文便抬脚进了屋。
穿上躺着的女子紧闭着双眼,精致的面容此刻失了些生气。
红越等人一直候在门外,心中更是越发忐忑不安。
“放心,不会有事的。”冬葵安慰她道。
“希望如此。”红越朝她笑道,不知为什么,都是丘和大人的女儿,这夏歌就是喜欢不起来,倒是冬葵,惹得她喜欢极了。
许宏文坐在床沿边,借着醉意,望着她的面容柔声道。
“你这双眼睛,倒与她像极了。”
说罢,便抬手想要抚摸她的长睫,却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又收了回去。
“可惜你不是她。”
第122章 再入文辞宫()
“可惜你不是她。”
许宏文呢喃,眸中流星闪烁,却在又突然一笑。
“不过,我要将你留在身边,如此便不觉得她离开我了。”许宏文道,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
谁知,手中竟传来感觉,硬生生地从他手中将手抽了回去。
解忧慢慢睁开眼,眸中申请复杂。
“原来,王上要的是臣妾这双眼睛。”
许宏文没料到她会突然醒来,如今他们二人已不再如先前那般亲密无间,那夜后的隔阂,使她彻底失去了帝王宠爱。
可身在帝王家,又岂能两全,自被父亲送进宫那日,她就已彻底斩断了儿女情爱。只求此生安稳,能在宫中站有一席之地,不光是为了自己,还有位居人下的母亲。
权利,宠爱,她已经尝地够多了,那些年少饱受的冷眼蔑视,她都已用自己证明了回来,站在高处,何能不畏寒?
如今,她想为自己活一回。
“解忧,你时刻要记着,你只是朕后宫千万人中的一个妃子,你之前种种,都可以让解家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王上终于要对解家动手了?”解忧抬眸,便坐了起来,眸子依旧是那般寒冷。“其实,王上的新晋妃嫔是臣妾动的手,栽赃王后也是臣妾对王后之位的缺憾,而生了恨。”
许宏文起身,背对着她。
“你故意惹怒我,是想要我杀了你,好还你自由?”
“臣妾从未妄想,且所出之言句句属实。”解忧冷声道。
许宏文转头望着她,双手死死地掐在她的脖子上,解忧面不改色地盯着他,鼻尖传来一阵刺鼻的酒味。
“你果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许宏文厉声吼道,声音之大,吓得门外的红越心里一急。
“这……王上不会杀了娘娘吧。”她转身望着冬葵,一副小女子家模样,“这可怎么办啊冬葵,你去求王上,说这一切都是娘娘误信了你,才会作出此举,你去,你快去!”
“红越!”江阴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小声提醒道。
“我得救娘娘啊,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娘娘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红越愤恨地瞪着冬葵,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若不是我二人,你家娘娘下场也是死。”江**。
“什么意思?”红越抬眸,眸中通红。
“她不会有事的。”冬葵沉眸,轻声道。
“为何你如此笃定?”红越问,眼中充满了狐疑。
“因为解忧的那双眼睛。”冬葵呢喃,自初见时,她便一眼看见了她。
她这双眼睛,笑起来与诗婉一般温柔。
仿佛柔得能溢出水来,所以她才理解了为什么许宏文在选妃那日,才看了她一眼,便不顾百官反对册她为贵妃。
所有人都猜忌他想扶持解家,以此来压制前朝多方势力。
只有冬葵知道,他真的喜欢她,只不过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生了一双与许诗婉相似的眼睛。
“什么?”江阴一惊。
几人隐去了声音,专注的望着里面。
只听砰的一声,像是陶瓷瓶子摔落在地上一般。
解忧望着一地碎片,突然咧嘴一笑。
“凭什么!”她问。
“与其这样没有尊严的代替别人而活,倒不如死了。”
许宏文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扶住一旁的桃木架子。
“凭什么?凭我是帝王,所有人都得臣服于我,若违逆了半点命令,我让你生不如死。”许宏文双眸通红,活像是个可怕的魔鬼。
“你才不敢杀我。”解忧笑,眉头却微微一皱。“你愧对于那个女人,是你害死了她!如今你只有把一个与她相似的女子囚在身边,你拼了命地对我好,就是用来补偿你对她的愧疚不是吗?”
“可是啊,她已经死了。”解忧冷冷的望着他,声音寒如玄冰一般穿骨,犹如一把把利刃刺进了他的胸膛。
可疼痛,已经麻木了每一处神经脉络,许宏文剩下的只是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解忧?你别逼我。”许宏文凝眸,整个人怒目圆睁,只见他突然跪在了地上,双手捧腹,一口血自嘴里喷溅而出。
只见他面色逐渐难看起来,解忧面上笑容逐渐消失,便朝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来人!”
“快来人!”
解忧喊到,却无人敢进来,只见许宏文突然抬起了脑袋。
他似乎很痛,乌红的唇都在不禁颤抖着。
“我已下令……”他顿了顿,“不让他们进来。”
他咬唇,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可怜的神情。
解忧从一旁拿出水来,躲在他的身边,“我去叫医官。”
她起身要走,却被一双手死死地拉在一起。
“别走。”
解忧身子一顿,便转身低头望着他。
“对不起……”
她呢喃,“我只想让你从梦里醒过来,直视真相的残忍,还我的自由。”
“许宏文,收手吧。”
解忧突然跪在了他的身边,将他的一双冰凉的手握在手里。
“我陪你一起离开,走得远远的。”
解忧柔声道。
却见许宏文唇边闪过一丝戏谑的笑容,他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
“绝无可能。”他说,“我夺皇权就是为了她,如今她死了,我若没有权利,就是一个废人。”
“我享受万人敬仰,只有如此,我才不觉得低人一等。”他起身,依旧皱着眉头便要离去。
解忧放开了他的手,整个空气中都散发着淡淡的冷淡。
“你爱过我吗?”她轻声道。
许宏文停在了脚步,白皙修长的手指停在了门沿上。
他微微侧头,屋外的光线照在他英俊的侧颜上,温柔的仿佛渡了一层光。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解忧突然开口道。
许宏文推门而出,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文辞宫。
红越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朝解忧扑了过去,“娘娘!您没事吧。”
解忧面上悲伤瞬间变成了悄悄的笑容,“我能有什么事。”
“我还以为……以为!”红越顿了顿,眸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好了,前院的花又得浇水了。”解忧柔声道,故意支走了她。
“跟我来。”见红越一离开,解忧便叫冬葵进了屋子。
王后宫里,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去,早早等在宫殿门口的凤离已经望穿了眼一般,面上尽是焦急之意。
那太监在凤离身边附耳道,只见凤离面上的表情逐渐溢出了笑容。
她从袖中拿出了一条嵌金红宝石手链,做工精致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那太监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谢道。
“辛苦了,跟着娘娘,总比你家那不受宠的主子好!”凤离眯着眼睛望着他。
“多谢凤离姑娘,还请姑娘在王后娘娘身边替小的美言几句。”
说完,他便弓着身子离开了。
第123章 故事()
“什么!”坐在凤榻上的女子一惊,半眯着的眸子望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狐疑,“此言当真?”
凤离跪在地上,连忙点头应道。
“当真!文辞宫的小太监亲口说了,那不受宠的主儿气得王上吐血,最后还把王上给气走了。”凤离开口道。
只见夏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随即她抬着纤纤玉手搭在一旁的檀木凤凰纹饰上。“本宫还以为那解忧借着王上去探病,还能翻个身,谁知她竟作出这等稀罕事,这倒是让人始料不及啊。”
“从古至今,这皇城中的妃子都是尽心竭力地对王上献殷勤,甚至斗个死去活来,只为祈求那一点宠爱,可咱的贵妃娘娘,却作出这等事来,倒是让人觉着实在有些奇怪呢。”夏歌抽回手,面上笑容逐渐消失不见。
凤离见状,也不禁起了疑惑,她这带来的可是一等一的好消息,为何王后娘娘却如此高兴不起来。
“娘娘担心什么?那贵妃娘娘已经不受宠了,野鸡怎能与凤凰娉美?”
凤离揶揄,心里瞬间一万个高兴。
夏歌沉眸,“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凤离,叫人继续盯着,文辞宫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来给我上报。”她道。
“是。”凤离从地上起来,便退了下去。
夏歌再如何想也想不到苗头,索性从榻上起来,“站住!”
凤离连忙停下脚步,转身便她低头,“娘娘还有何事?”
“摆驾文辞宫,本宫总觉得那解忧不简单!”夏歌站了起来,一深烫金锦绣紫色显得有些压抑。
或是王后这个身份,让她变得越来越冷厉,变得越来越无情。
到底这深宫,是最磨炼人的。
凤离将手抬了起来,头轻轻地低着,望着眼前的女子缓步朝她走来,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手中也多出一双手来。
“摆驾文辞宫!”凤离朝着门外喊道,待二人走出了殿门,一行人已准备地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