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解忧却突然笑道,“江公子恕罪,臣妾失礼了,还望公子海涵。”
江阴摆摆手,“无需失礼,娘娘既是认错了人,想必那个人对娘娘来说,可是重要?”
“江阴随师父也走过不少地方,娘娘可否说出那人的姓氏名讳,家住哪一方,等日后我出宫了,定会为娘娘留意。”
解忧望着他坚定的眸子,脱口而出几个字。
“莫振羽,西蜀人士。”
江公子秉袖,“在下记住了。”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太监神色匆忙地喊到,“不好啦娘娘,不好啦!”
“发生了何事?”解忧沉眸,见那太监面色不太好,便觉得定是发生了事。
“雪球儿不见了!”那太监喊道。
解忧面上一惊,“什么!兰儿呢,本宫不是命她照顾着雪球儿吗。”
“娘……娘娘,兰儿已经……”太监垂下了头,面露难色。
“兰儿怎么了!”解忧隐隐察觉不对,便一把抓住那太监的领子。
那太监直言道,“兰儿已经死了。”
“什么!”解忧往后退了几步,轻声道,“她……她如何死得!”
“禀娘娘,兰儿具体怎么死得,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们赶过去的时候,兰儿已经没气了。”那太监道。
解忧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有气无力的问道,“当时都有谁在?”
太监抬头,望了一眼解忧,“当……当时,只有红越一人在。”
第129章 赶走红越()
“红越?”解忧沉眸,便挥门而去。
那太监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便朝江阴投去了眼神,江阴见他一对眸子盯着自己,便沉声道,“看着我做什么,赶快跟着你家主子去啊!”
那太监连忙从地上起来,“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说罢,那太监跑了出去。江阴似乎有些不放心,也跟着跑了出去。
解忧推开前厅的门,见一抹浅绿色身影绕在花圃里,手中一起一落,轻快地像只采蜜的蜂。
“红越!”
解忧喊了一声,却没有任何表情。
一旁的宫女见解忧面色不太好,纷纷退了下去。
红越转过头来,一见是解忧,便眉眼一弯,从花圃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娘娘!”她轻声道,随即指了指一旁的花圃,“您喜欢的桂花正开得盛呢,娘娘总算可以做您拿手的桂花酿了。”
红越眸中溢满了笑容,却见解忧面上毫无表情。
啪的一声,解忧一巴掌打在了红越的脸上,异常清脆。
红越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解忧,突然乱了分寸,连忙跪在了地上,抬头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呀,要拿奴才出气。”
“是不是你逼死了兰儿!”解忧冷声问,脸上越来越难看。
红越却面上浮现一丝不屑的神情,“娘娘您为何还怜惜一个叛徒?要不是她,江公子怎会被发现,王后娘娘又怎会来文辞宫问人?”
解忧气得有些怒了,明明一张生得清淡的脸上,此刻却如同吃了辣椒一般,憋得通红。
她就是这般脾气好,明明心里气得想杀了眼前人,却还是一副不忍心的样子。
也就是她这幅可笑的仁慈模样,她身边的人,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罢了。
“以后,你不必侍奉我了,文辞宫再也没有你的漆身之所!”解忧冷面示人,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红越一听,连忙抱住了她的双腿,“娘娘不可啊,红越一心待您,所做的一些都是为了娘娘您,红越绝无半点私心啊。”
解忧一听,眸中闪过一丝轻蔑。
“一心服侍我?你是为了你这颗嫉妒心,你嫉妒兰儿,仗着自己是一等宫女,在这宫里作威作福,红越,本宫还好心想向王上替你寻一门亲事,而你,太让我失望了。”
解忧垂眸,长睫里闪着泪光,与失望。
“娘娘!”红越大喊一声,“红越不懂事,惹您生气了,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红越再也不敢了。”
她死死地抱着解忧的双腿,不让她离开自己。
“我若饶了你,如何对得起兰儿。”
几个宫女走了过来,将红越拖走。
红越一直挣扎着,最后解忧转过头去,再不不看她。
江阴走了过来,伸向她肩膀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他面上略带尴尬的收回了手,从袖中拿出一张手帕来,递给她。
解忧见身旁突然出现的一张手帕,便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滴泪从白皙的面上落下。
“自我第一日踏入这深宫中,我看见这后宫女子云集,每一个都像是天上落下的仙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们身着云裳锦缎,让人好生羡慕。”
“而我,穿着父亲重金买下的紫砂流光长衫,我从来没有穿过那样一件做工精致,面料软得像一朵云一般,那日进宫的心情,也奇迹的变好了。”解忧慢慢道,眸中流露出一丝苦笑,“可是啊,现在我觉得好傻,那个时候我好傻!成为后宫妃子又如何,成为六宫之主又如何!我不要,也不屑。”
“我想回到以前的生活,纵然每天都吃不饱饭,每天都要忍受小姐夫人的打骂凌辱,我却觉得,那样的生活,比现在快乐。”
解忧眸中空冷,眼珠子像是定住了一般,如一层薄雾蒙上了眼睛。
江阴见她如此,眸中也不自然流露出一丝怜悯。
“会有那么一天的。”江阴柔声道,“你会自由地像一只小鸟,在这四海里翱翔,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解忧抬头,恰逢空中响起一声鸟叫,江阴抬头一看,眸中一惊。
原来是十三。
十三这些日子,似乎很不自在,冬葵给它带了最爱吃的生牛肉,可那十三,却一坨也不动。
“谁愿待在这深宫一辈子,十三也一样,它待久了,也倦了。”
解忧柔声道,脸颊处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解忧!”江阴这次没有叫她娘娘,而是直接唤了她的名讳,虽然此为大不敬,却异常的亲切。“再等等。”
解忧肩膀一颤,转过头来看他,“你叫我什么?”
江阴立即朝她秉袖,“是我失礼了。”
解忧还想说什么,多余的话却都已经埋入了肚子里,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说出来了。
“江阴?”解忧突然喊。
江阴抬眸,“嗯?”
“若有来日,我是自由身后,你我可共饮一杯否?”
江阴笑道,随即点下了头。
门再次被推开,李公公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跪在解忧的面前。
“娘娘,王上召见您。”
“本宫等凉茶好了,亲自给王上送去解解渴,烦请李公公等一等。”解忧眸中闪过一丝笑容。
李公公却道,“娘娘还是快些启程吧,王上正等着您呢。”
解忧望着她,双眸闪过一丝笑容。
“本宫这就去。”
“我也去。”江**,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李公公没说什么,似乎已经默认了江阴在王上心中的地位,不敢轻易招惹。
凤栾殿离文辞宫有些远,解忧坐在凉榻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面,眸中如蒙上了一层灰尘,又似泪光点点。
江阴走在她的身侧,像个保护她的侍卫一般。身后跟着一众宫女与太监,均埋着头往前走。
一旁路过几个宫女,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跪在地上齐声喊到,“奴才见过贵妃娘娘。”
几个宫女眸中朝她投入了羡慕的神情。解忧径直从几人身旁过去,并不抬眼看她们。
走到了凤栾殿上,解忧双脚着了地,便抬脚走了进去,停在了大门外。
“臣妾求见王上。”
“微臣求见王上。”
门缓缓而开,里面格局精美华丽,到处都是金光闪闪,就连那房檐上的龙头,都透着金光。
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坐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枚棋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棋局。
解忧走了过去,许宏文却不抬眼看她,直言道,“这局,若是你身处其中,是下还是不下啊?”
解忧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虽素来喜欢博弈,却从未在宫内下过棋,后宫女子,应以琴乐为技。
“臣妾愚昧,此为死局,不妨铤而走险,走上一步,若有绝处逢生之景,岂不乐哉!”
第130章 认罪()
许宏文眸中逐渐浮现一丝浅笑,随即抬手摸了摸耳朵,身后的侍从便拿上来两杯浅绿色的酒。
“这一杯是鸠酒,一杯是清酒,朕若现在赏赐于你,你又该如何选择?”
他眸中深邃如宏海一般,望不穿其中心思。
解忧淡色的眸子里依旧是一副笑容,等在门外的江阴却觉得有些不对,手指一直在剑上摩挲。
“王上与臣妾,既是夫妻,也是君臣,自古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解忧说完,便欲举杯,此时横空出现一枚棋子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她的手指上,那杯酒从指间滑落,随即变成了一地碎片。
那酒水一落了地,便化作了淡淡的雾,空气中逐渐蔓延开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
解忧沉眸,红唇微开,“王上这是为何?”
“朕不过于你开玩笑罢了。”许宏文眉眼一弯,星目里逐渐呈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你可知现在王后宫发生了什么?”许宏文突然道。
“王后宫与文辞宫相隔甚远,王上怎会如此过问?”解忧抬眸,望了他一眼。
却隐隐猜到了什么。
“今儿一早,爱妃难道不知文辞宫里少了一人?”许宏文故作深意,唇边却挂着一抹浅笑。
“哦,本宫身边的宫女红越犯下了错,臣妾便自作主张地将她给赶走了,王上莫不是因为此事而怪罪臣妾吧?”解忧道。
谁知许宏文却微微皱眉,“你知道朕指的不是她。”
“那是?”解忧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还请王上指点一二。”
“看来你果真不知情啊,你可知冬葵砍断了王后的双腿,如今王后正重伤昏迷不醒啊。”
“什么!”解忧立马站了起来,顿时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就连站在门外的江阴,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朕现在问你,希望你如实相告,冬葵此为,可是受了你的指使?”许宏文双眸如寒星一般打在她的身上,解忧不免觉得身子一颤。
“王上……怀疑臣妾?”
解忧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却多了一丝苦笑。
“若不是你,又会是谁,冬葵与她,乃至亲姐妹,朕实在找不到其他原因,可若是有人挑拨离间,谋人性命,朕绝不会轻易绕了他!”
许宏文沉声道,却依旧一副冷冷的笑脸。
解忧突然跪在了地上,“王上若执意要定臣妾的罪,臣妾不得不认?”
“你这意思,可是我逼你?”许宏文面上浮现一丝怒容。
“王上怕无法同丘和家交代,此事必须要人受罪,而那个人,王上选择了臣妾。”解忧轻声道。“既不是王上逼我,也非臣妾自愿,只是为了这规矩。”
“自朝圣节后,臣妾揭穿了王上的假面,王上也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所以臣妾自那日之后,死亡也将在不久后到来了。”
江阴突然冲了进去,几个侍从见状,拿着剑也冲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江阴提剑指着面前这个满面冷笑的男子,纵然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却也改不了一身的狡猾模样。“许宏文,你是畜生吗?”
“朕是一国之主,必须以大局为重,纵然是朕最喜欢的妃子,朕也会在不得已的时候,将她弃之。”许宏文道,眸中流露出一丝冷光,满眼不屑地望着他。
“那诗婉呢?”江阴突然问,却见许宏文身子一颤,像是触碰了他不能触碰的东西一般。
江阴望着眼前的男子突然冷笑,那笑容格外凌厉,如蒙尖锐的刺一般扎在脸上。
“天下女子,皆是如此,君主是以天下为先,他是天下之主,普天之下万物,皆是他的,他什么都有。”许宏文狂妄一笑,瞬间惹怒了江阴。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诗婉临死前,都不肯将所有的错归结于你,她宁愿自己承受着痛苦而终!”江阴红了双眸,手中长剑也不禁颤抖了起来。
“吃里扒外?当初将我逼至绝路的人,可是许家。”许宏文笑道,“就算诗婉对我再好,都是她应该的!许家亏欠于我的,就该她来还!”
“你以为我对她愧疚?才会在朝圣节那天原形毕露?”许宏文转眼望着解忧,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简直幼稚之谈!我是借你之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