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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赫见状,嘴里呢喃道,“这不愧是长老的侄女,长得倒也清秀得体。”
洛桑尘白了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奴婢见过殿下,见过将军。”
水莲吃毕恭毕敬地朝几个人行了个礼,却见殿下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想也知道是为了自己。
必然是叔父今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这才惹怒了他。
水莲这样一想,心里更是愧疚极了。
“重赫将军留步。”水莲轻声道,重赫闻声,便回过头来。
“今日……长老可是为难了殿下?”
重赫笑道,“姑娘言重了,长老只是邀殿下一叙。”
“邀殿下一叙。”水莲眸中浮现一丝绝望的笑容,“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为他惹来一些麻烦。”
“若按辈分,属下该唤你一声小姐。”重赫点头,朝她行了个礼。
“将军……”
水莲见他有离开之意,便将他唤住。
“小姐有什么事?”重赫走过来,面上多了一丝尊敬。
水莲唇边浮现一丝苦笑,“将军自然不知,水莲心中之苦,我瞒着你们来了这里,不是伺机接近殿下,而是想照料着殿下,能日日与他相见罢了。”
“而叔父却白白断了我的愿望,想来今日之后,殿下宫里自然容不下我了。”水莲眸中多了一丝笑容,却犹如腊冬里的寒梅,望着有些凄凉。
“小姐放下身段来做这个侍女,心也是旁人不能及的,只不过殿下早已心有他人……”重赫望着她一副悲伤意,“小姐乃长老亲侄,身份尊贵,加上一副过人美貌,普天之下,何苦不能求得意中人。”
水莲闻言,更是悲伤不已,“等你心里已被一人填满,便此生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重赫离开后,水莲径直的走进了书房,门外恰恰种有一树腊梅,时逢初春,梅花已谢,留下了光秃秃的树枝,而一旁的桃树,已然蒙生了新芽儿,等着在这盛春时节大放光彩。
而腊梅,终究成了去年之景,被人已经遗忘在了过去。
正如自己,所努力建立起来的一切,也如这腊梅花朵儿,留在了雪地里,随着化雪后一并消失。
而洛桑尘,他也不是赏梅人,亦不是自己的中意良人。
一厢情愿,终究是成为了旁人的笑话。
她凤水莲岂能成为别人的笑话,论美貌,论才学,她哪一点比不上他人。
而偏偏所有都做到几乎完美的自己,亦成为了别人之下的人,而凤家女儿,断然是爱恨决断之人。
想到这里,水莲便推开了门。
案桌上正端坐着一个人,单手捧书,相貌堂堂,此刻正一副惊诧的神情盯着自己。
想来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水莲却依旧以侍女身份同他行了个礼。
“奴婢见过殿下。”
眸光一瞥他,却见他面不改色的道了一句,“何事?”
水莲身子一颤,却立马止住了眸中慌乱。
“奴婢有一要事秉明殿下。”
“何事?”他再问,却一改先前态度,一副正经样子盯着自己。
“奴婢其实……”水莲颤了一声,又道,“不是殿下宫里的侍女。”她轻声道,却句句都如心坎碾石,让人担忧不已。
“哦?”洛桑尘放下了手中的书,起身望着眼前的水莲,“其实,你叫做凤水莲,是妖族大长老的亲侄。”
水莲抬头,却少了那分惊诧,像是早已有所预料。
“不错,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了,就留凤水莲一个面子,不要让旁人知晓,今后水莲也再不会打扰了殿下。”
她句句都说的格外决绝,看来,也少不了凤家一贯的教导。
洛桑尘望着这样的她,倒有些意外。
本以为她会来求自己,秉明一切后却自己提出离开,并且说出如此决绝之言。
男子琉璃蓝色的眸子一深,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望不清里头深意。
“这些日子宫里得亏有你,才能做得如此利落得体,水莲,虽然我不能给你任何名分,但我希望你能将我忘个干净,我也深知你不是那种纠缠之人,你活得洒脱自我,自然要嫁两情相悦之人,而我,并不是那个人。”洛桑尘道,声音果断决绝,“所以,今日一别,日后便形同陌路,我这宫里,也从未有过一个叫做水莲的侍女。”
水莲心中犹如刀子在削,蚂蚁咬噬一般,钻心的痛,可再疼,她也能憋着,万万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她突然咧嘴一笑,眸中落下两行泪来,“望此生你我二人,再不复相见了罢。”
第159章 挑衅()
“好。”洛桑尘道,水莲便推门离去。
……
人族,皇宫。
“王上,派去北部各郡巡查的朝中官员,都已经被秘密处死了。”
朝堂上,一个身穿墨绿色官袍的男子跪在地上,一副无奈之相。
而坐在高堂之上的男子眸中一深,宛如刀削一般的容颜凌厉俊俏,却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只见男子眉上多了一丝怒容,薄唇微启,
“什么!”
此言一出,满朝官员纷纷跪在了地上。
齐声道,“王上恕罪。”
“恕罪?你们何罪之有!”许宏文眸中一笑,又道,“天下人骂的人是我,而不是在座的各位。”
“而大难临头,你们一个个退缩的样子,真是像极了那老乌龟!”
“王上,微臣认为,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查清其中到底是何人犯上作乱,再一网打尽也不迟呀。”一个大臣道。
“你倒有些自信。”另一个附和,眸中多了一丝鄙夷。“何大人乃武官,玩弄刀剑之人,也配论政?”
叫做何大人的男子眸中多了一丝怒火,只见他隐于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状。
“李大人此言有差,朝堂之上众人平等,何来武官不能议政之谈,何况,李大人身为朝廷文官要员,却连一个乱贼都束手无策。”
说罢,眸中朝多了一丝鄙夷。
“你!”
“够了!”许宏文道,望着二人大打出手之样,便来了气。
“你们二人一个是朝廷文官要员,一个是朕的威武将军,怎为了一件小事在这朝堂之上吵得如此不可开交!”
“微臣知错,还请王上责罚。”
一旁的李大人白了一眼何大人,又道,“依卑职所见,北部乃不是荒野之地,人流繁杂,这有人犯上作乱也不是少有的,若能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这天下哪里还会有乱贼的出现?”
“你们说是不是呀!”李大人转身望着身后诸位,一些与他交好之人想也没想便点下了头。
“是啊是啊。”
“李大人所言不假。”
而另外一旁,却出了一声呵斥,“荒谬!”
何大人怒目圆睁,望着李大人一副洋洋自得之样,心中之怒火更是熊熊燃烧。
“李大人好一个一网打尽啊,普天之下人人平等,杀一儆百也只有你这等人能做的出来罢了。”
“何大人所言有假,若您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那微臣自然是无话可说,而如今何大人光打雷不下雨,岂不是让人白白看笑话!”
“王上!”李尤转身,朝许宏文秉袖,“臣句句属实,且为了举国上下忧思熟虑,这才绞尽脑汁想出了这等办法。”
“李大人有心了。”许宏文眸中浮现一丝冷笑,手指轻轻地扣着一旁的烫金龙椅。
“罢了,我倒想看看,北部的贼人有多大的本事,这把火还能烧到帝京不成。”
说罢,许宏文便起身,打着哈欠朝一旁犹走去。
“阵累了,诸位大臣还请离开吧。”
李公公走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退堂!”
朝堂上诸位均一副惊状,纷纷四目相对,却也终究无可奈何。
便如潮水般散去。
李尤走在了何大人的身旁,单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和大人今日可是摆明了与老臣作对啊,不知李尤哪里得罪了不成?”
何大人眸子一深,望着眼前的李尤一副小人得志之相,便浑然生出了一丝嘲笑来。
“李大人乃王上身边的红人,且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世间难得之英才,何某今日所言,怕是得罪了李大人。”
李尤放开了手,却一路紧跟着他,又道,“何大人年纪轻轻,便身经百战,是我西蜀的大英雄,而北部几个乱贼,却乱了朝野上下之心,这世上贪生怕死之人,万万不可能是何大人您啊。”
“你少来这些谄媚之辞!”何大人终究是个武官,心思没有李尤之细,“你所言,不过是要我替你征讨北部,而若摆平了一切,所有功劳便都被李大人你收于髦中,如此不伤一兵一卒,便能坐收渔利之差事,也只有李大人你能做的!”
看见他动了肝火,李尤心里已然是快活的。
“看着何大人这浑身本领无处可使,微臣这可是在替大人您磨剑呐。”
李尤笑道,“何大人也到了一定岁数,若是能记下一件汗马功劳,你何家满门荣耀,也因你而备受荣光。”
“生来何求虚名!”何大人走在了他前头,自然是有些不想离他太近。
“何大人自然不在乎这虚名,可你何氏一族可就需要了。”李尤道,“微臣听说,那犯上作乱之人,可与前朝在逃的小皇帝有关,若何大人能借机平定战乱,伺机除掉小皇帝,你何家……啧啧啧。”
“再不是被人瞧不起的小家小户了。”
何家乃后家居上的大户人家,虽出了何大人这个威武将军,深得王上恩宠,却也终究难登大台。
终究是后来人罢了。
望着李尤眼底蕴藏着一丝嘲笑,何大人一直未松开拳头。
“哼!”
何大人冷哼一声,便走在了前头,李尤停了下来,只听身后一人笑道。
“李大人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男子虽身穿一身官袍,却多了一丝市井匪气,只见他极为自然的揽着李大人的肩膀。
“走,凤凰阁潇洒去!”
“兰月姑娘又不在,去了也没有心思啊。”李尤眸中有些失望,却又多了一丝疑惑,“这好些日子没见着兰月姑娘了,倒是十分地想念。”
男人闻言,眸中也生了一丝淫笑。
“李大人好情趣,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啊。”
“哦?”李尤眉眼一弯,“柳兄说的极是,今夜凤凰阁不醉不归!”
李尤先一步到了凤凰阁,还未走进眼尖儿的老嬷便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他。
“哎哟,这不是李大人么!”老嬷笑道,便吩咐身后一个小厮。
“还不赶紧招呼着。”
那小厮端来了一排用各种颜色的丝线栓着的木牌来。
“你替我选罢了。”李尤推给了老嬷。
那老嬷眸中一惊,双手连忙摆道,“这老奴哪里敢替大人选择啊,大人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
李尤心意已决,便道,“你,你给我随便选一个。”
小厮愣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远了一个绿色。
抽出来上面刻了“霜之”二字。
“哟,李大人好福气,这霜之姑娘可是凤凰阁新来的姑娘,论身段与琴技,定能符了大人心意的。”
第160章 来信()
“一个新来的姑娘,这可就新鲜了。”李尤眸中一笑,满脸色心。
“那就请大人上座吧,还是以前的老位置。”小厮引他上了二楼,那老嬷吐出了嘴里的瓜子儿,嘴里嘟囔道,“有啥神气的,卖国贼一个!”
进了雅室,小厮照顾酒来便退了下去。
李尤轻轻抿了一口酒,望着这杯中的浅红色液体,“这酒倒是好酒。”
“那人呢?”忽然穿来着一个女音,李尤抬头,只见一个身着金桔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而来,女子光着一双脚,走在地上犹如仙子一般,没有声响。
再看她这一张眉清目秀的容貌,一双吊眉尾端飞扬,给整个好看的五官增添了一丝男儿英气,唇边一点红,脸颊处抹了少许胭脂,又平添了一丝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人自然是水中月,心里人儿啊。”李尤双眼放着星星,便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而凤凰阁里的规矩,姑娘们自然不能近男儿身,一来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二来便是留给男子一些念想,让他终日都想着念着,这凤凰阁才不会失了客流。
可在世人眼里,这里终究是个女子身份卑贱的风月场所。而凤凰阁里的女子再如何,也终究逃不了别人嘴里的肮脏言语。
因为,风月场就是风月场。
如此想来,也算是极为不公平的。
霜之眸中清寒,似有一丝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