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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宝儿有了身孕后,一直都有太医去定期把脉,随着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快五个月大的时候,太医就说了,这一胎是双胞胎,而且看着极有可能是龙凤胎。宇文熙和赵家上下听着大喜,而沈茉云却是大惊。
这年头,女人生孩子就相当于鬼门关走一转,而且还要是双胞胎,生产过程中有个一星半点,实在很难说得清楚会如何。为了这事,愁得她头都大了,太医一茬茬地派,又问宜云要了两个当年替她接生过的老道嬷嬷和侍女,一起送去了公主府上。
恰好十月份是郑王(六皇子)的十五冠礼,沈茉云忙得分不开身,索性将这事放给了阮修媛来负责。这可是她亲生儿子的元服冠礼,相信阮修媛不会傻到在这上头找事,不然丢人的可是她自已。
九月初六的晚上,宝儿开始发动,幸好还算顺利,速度极麻溜的,清晨时分就产下了一对龙凤胎,是一对姐弟。因是在夜半时分开始阵痛,宫门早已锁上,所以消息第二天才递进了长乐宫。
听完了公主府长史的传话,沈茉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欣喜道:“红汐,打赏。宝儿如何?太医怎么说?”
长史说道:“淑妃娘娘请放心,太医早就诊过脉了,公主很好,只是有些虚弱,好好调养当无大碍。”
“那就好,真是老天保佑!”沈茉云高兴地说道。
“全托皇上和娘娘的鸿福。!”长史说着,接过红汐手中的荷包,又说了几句,便退下出宫去了。
同一时间,宇文熙也接到了相同的消息,宝贝女儿产下了一对龙凤胎,这可是他的外孙啊,当即开心得不得了,特地寻去长乐宫,对沈茉云说道:“龙凤胎啊,真是难得的好兆头,你说,要给他们起个什么名好?”
皇帝陛下,这是你外孙,要取名也该由赵家来取好不?
龙凤胎冼三和满月那两天,宇文熙更是带上沈茉云亲自前往公主府,为两个小娃娃主持仪式。没多久,很多人都知道了,皇帝十分喜欢这一对小外孙。
一时间,赵家门庭若市,拜访道喜的人络绎不绝。
六皇子郑王的冠礼兼大婚刚过没多久,第二年就是七皇子江陵郡王的十五岁元服冠礼。随着延王、洛王、郑王和江陵郡王数位皇子的入朝议政,原本就不明的局势更是如同一摊浑水让人摸不清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此时,闻太师却是宇文琦说:“你可是想清楚了?这条路,可是凶多吉少啊!虽然你从小就好读兵书,可这行军打仗,不比纸上谈兵。稍有不甚,就会陪上所有士兵们的性命!阿琦,你是我的亲传弟子,为师实在舍不得将你送上那个虎狼之地!”
宇文琦今年已满十三周岁,俊眉修目,挺鼻薄唇,神彩顾盼飞扬,看上去与沈茉云有六分相似,却不像其母那般柔媚婉约,而是那种属于少年的俊美张扬。听了授业恩师的话,只见他神色一正,端然行了一个大礼,庄重地说道:“师傅,征战沙场、平定边疆,使我天朝一统天下、威扬四海,这可是我从小就许下的誓言,徒儿岂敢有违?”
说到这里,宇文琦顿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再说了,难道师傅忘记我大齐的天下是如何打下来的?我可是宇文氏的子孙,战死沙场是我的本份,又有何人能说出半点不是。总好过一生碌碌无为迷恋于京城的纸醉金迷,做个避世的庸人吧?”
闻太师头疼地看着一脸倔强的宇文琦,苦笑地摇了摇头,“哎,你啊,总是让人意料不到……”
贵为皇子,却要驰往边境苦寒之地;明明擅于诗文书法,却偏偏独好兵书战略;生而敏惠,最为皇帝宠爱,却对争权夺利之事不感兴趣……不,不对!闻太师突然皱了皱眉头,仔细地看向宇文琦的眼眸,心中暗暗吃了一惊,那双眼中明明就是透露出……
闻太师轻抚胡须,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行吧,既然你坚持如此,依你便是。”停了一下,又道,“下个月,我有一位姓孟的好友会来京探望于我,他深通兵书阵法,有空儿,你就多向他请教请教,只要他肯提点你,你当受益不浅。”
宇文琦疑惑地歪了歪头,姓孟?没听说过哪位将军是姓孟的啊……等等,孟?!难道是……双眼唰唰一亮:“师傅,难道是……”
闻太师摆出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难得顽皮地眨了眨眼,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不知的模样,小声道:“佛曰,不可说!”
宇文琦顿时一笑,兴奋之意盈满双眼,脆声应道:“是,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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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二十三年春,西凉国与月支国会盟,商定共同举兵进犯中原,夺取天下,一个月内连取三道关口,边境告危。
四月,一度与大齐友好往来的北蕃撕破了邦国协约,在北方起兵南下,呼应西凉月支两国的盟军,逐鹿中原的野心昭然若揭。
宣政殿中,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宇文熙一目十行地看完刚送上来的八百里加急折子,顿时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折子狠狠地往文武百官中一扔。
“混帐!欺人太甚!好个北蕃,如此出尔反尔,真是小人行径,无耻!”宇文熙怒不可歇地骂道。
正在他大骂的空档,杨沐已经拿起折子看完了,并将之递给另一个同僚,然后传阅开来。
杨沐见宇文熙骂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行礼道:“皇上,当务之急,是派出将领,调集兵力,抵御北藩大军挥军南下。而西凉月支的盟军业已抵达武陵关的关口,情势危在旦夕,,若让他们拿下武陵关,则可直入中原,沿途各郡再无足够兵力抵抗。故臣以为,要尽快派遣将领前往武陵关,再从幽州调集十万大军前去支援,以求守住武陵关。”
杨沐一说完,延王立即站出来说道:“儿臣附议杨太傅的说法,还请皇上早下决断。”
宇文瑞却是不同意,说:“依儿臣来看,武陵关本就有十万精兵驻守,且其地势易守难攻,而西凉和月支两国的大军加起来不过十五万上下,想要攻克武陵关根本是易想天开。要是我们从幽州调兵过去支援,武陵关是无碍了,可是西南壁垒却是空虚无力,要是这时,南越也跟着趁势起哄,发兵攻打我国,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一番话说得不少大臣纷纷点头,道:“言之有理啊!”
此时,曾与西凉交战数次的莫北将军出列,说:“启禀皇上,郑洛所言并无道理,可是洛王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凉和月支本就是游牧国家,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讨生活,民族作风彪悍,这样的国家训练出来的骑兵,战斗力与我中原的骑兵不可同日而语。另外,武陵关是有十万精兵没错,可是郑王别忘了,这十万精兵里面,只有四万是精锐铁骑,另外六万皆是步兵。本来我们的兵力就差了人家一截,如今还有一大半是步兵,就算仗着地理形势,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若是不调兵支援,武陵关失陷,是迟早的事。”
宇文瑞被说得一惊,赶紧向宇文熙请罪:“是儿臣失虑不周,差点害了幽州。”
杨沐不由得道:“不调兵不成,调了兵也不成,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敌军攻进我中原腹地?”
这肯定是不行的。
郑王想了一下,出列道:“皇上,武陵关十五万骑兵压境,若是不另行调军过去,只靠十万兵力守护确实薄弱。若儿臣没记错,幽州地方的十万守军是五万步兵五万骑兵。儿臣提议,只调幽州的五万骑兵去支援武陵关,共抗外敌,这样一来,武陵关那儿就有九万骑兵,再加上六万步兵,当有胜算。而幽州剩下的五万步兵则是原地不动,负责监视及防范南越等国的动向,若南越真有异动,有这五万步兵在,想来他们也会掂量掂量。”
“唔……”宇文熙敲了一下扶手,缓缓地点了点头。
延王一挑眉,忙道:“六弟,没了五万铁骑,只余五万步卒,能起什么威摄作用?如果南越真的来犯,这五万步卒,抵挡得住人家的大军吗?”
宇文熙听得一挑眉,却没有说话。
倒是宇文琦笑眯眯地说:“我说四哥,你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南越一带,多以山地为主,地形险峻料峭,骑兵受地势所限,在那里反而施展不开实力,若是指挥不当,极容易窝成一团让人一举剿灭,远不如步卒来得灵活多变。或冲锋陷阵,或隐身山野,或埋伏做桩,都能出奇不易地给敌人一击。所以六哥说只留下五万步兵,可说是最合理的安排了,我可看不出有何不妥。”
莫北将军赞赏地看了宇文琦一眼,才对宇文熙拱手道:“赵王字字言中,臣附议,还请皇上定夺。”
“可是……”延王不死心地想要继续争论。
“行了,都别争了。”宇文熙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话,抬眸看了殿听文武重臣和皇子们一眼,慢慢地说道,“依郑王所言,从幽州调五万铁骑连夜赶赴武陵关,支持武陵关大军,命莫北将军为此次大军统帅……”然后又念了几个副将参领都尉的名字。
安排好了武陵关的调兵事宜,然后就是抵御北藩的大军了,又是另一拨人事安排。
下朝后,宇文琦单独求见宇文熙,一进两仪殿,他立即跪下道:“父皇,儿臣请去武陵关,领兵抗敌!”
141、完结倒计时之二
宇文熙显是没有想到宇文琦会提出这个要求;当即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如今边境危殆;打仗不是儿戏;你一没上过战场,二来又未到冠礼之龄;派你去前线,就是给人家添乱。”
宇文琦反驳道:“儿臣不同意父皇的话。自古以来,任何一位名将谁不是从未上过战场这一步走过来;何以到了儿臣这里;就成了反对的理由?您不同意我上战场;那我哪来的机会上战场为国效力啊?其二;儿臣虽然年幼,可昔日旧朝,十二三岁的皇子上阵杀敌亦不在少数,为何到了儿臣这儿,父皇却是不允了?这不公平!”
宇文熙皱了皱眉,说道:“边关清寒,你受得住那个苦吗?”
闻太师私下里对宇文琦的教导他也略知一二,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的想法是去边关为将,这实在是过于危险。再说了,如今的大齐并非没有良将贤臣,且又不是邦国破碎的危难之际,哪用得着一国皇子去战场拼命的?
只是……
宇文琦作了一揖,认真地说道:“儿臣不怕。儿臣愿为父皇效犬马之劳,杀敌抵外,我就是给莫北将军做个马前卒也可以,还请父皇成全。”
宇文熙上下打量了宇文琦几眼,虽然时时得见,不过这般倔强的神情却是他第一次见到,想了一下,他说道:“容朕想想。还有,你娘同意你去边关了?”
“呃……”
宇文熙顿时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沉闷,对他说道:“这事儿,若是你娘同意了,朕再考虑考虑。若是淑妃不同意,你就给朕乖乖地留在京城,哪儿都不准去。”
宇文琦听了,略带稚气的俊美五官不由得皱了起来,只听得他的父皇又继续说:“这事得你亲自去与你娘说,不得假与他人之口,也不准他人求情,否则一律无效。”
“……”
zengmeiqi
又说了几句话,待打发走了宇文琦,宇文熙伸出左手按了按额角,突然叹了一口气,却是说道:“听到你弟弟的话了,有何想法?”
听到这话,垂落在地板上的纱帐被人轻轻掀起,只见宇文瑞走了进来,行礼道:“父皇,儿臣自然不愿意让阿琦过去边关,只是他的性格倔强执扭,恐怕……”
宇文熙却是另有考量,道:“你先别急着去找他谈话,容朕思忖几日。”待宇文瑞应下,话锋一转,问道,“陈尚书折子看过后,你有何看法?”
“是。儿臣以为,治灾首要在于疏导民众、安置伤亡。另,防止疫病……”
长乐宫
沈茉云听了儿子的“壮志雄心”后,非旦没有半点自家儿子终于长大成人有担当之类的感动,反而恶狠狠地拧住宇文琦的耳朵,道:“不行,你一个好好的皇子,做什么奔前线?如今既不是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又不是有亡国之危的战乱时代,你给我留在宫中,哪儿都不准去。”
宇文琦只觉得耳朵疼得紧,可又不敢表露,只能小心地说:“阿娘,我……”
“不行!”沈茉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本就先天不足,兼自幼体弱多病,多年来,好药好汤地养着,好不容易才将你的身体调理得有个差不多。你现在长大了,我总算能松口气,你却要跑去战场前线,是不是还嫌我伤心得不够?恩?”念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