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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对公主这么宠爱,日后的驸马还指不定是什么官位呢。淑妃又不是不能生,日后若是生下皇子,只怕我皇儿的太子之位,很难稳固。”公主并皇子一起造反,历史上并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事。
“这……”张夫人有点迟疑了,嫡庶之分就是云泥之别,可是正妻被休或者皇后被废虽然少见,可还是发生过。女儿的皇后之位可是家族的支撑之一,万万倒不得。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心中天秤已经倒向了皇后那边,“那……你是拿定主意了?可是准备近日动手?”
萧皇后道:“长乐宫的钉子都被淑妃清走了,小公主那儿我又不好突然换人,只得看准机会再动手。”
张夫人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是该小心准备,此事不能有一丝差错。”说着,突然叹了一口气,“先头淑妃生下公主时,我还替你高兴呢。不成想没几天,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皇上对这位刚出生的公主疼爱异常。唉,要是小公主是出自娘娘的肚皮,那该多好。”
萧皇后道:“当日淑妃诞下公主之时,谁能想到日后光景?”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也是淑妃好运。”生儿生女全看运气,生下了女儿还能得到皇帝宠爱,更要靠运气,单就这一点来看,淑妃的运气确实很好。
顿了顿,她道:“如果我还需要其他东西,我会再诏母亲进宫。不过,这件事儿,就先别跟父亲他们说了,免得人多口杂,泄露了风声。”萧父生性有几分软弱,遇到大事总会犹豫不决,让他知道了,要是一不小心跟别人说话时漏出口风,那就真是灭顶之灾了。
“我自省得,放心吧。”张夫人说着,又道:“这事儿本不该我问的,可是娘娘,自从您生下太子之后,差不多十年了,皇上也不曾冷落过您,可是怎么就一直毫无音信了呢?”
萧皇后掩去眼中黯然,道:“那只能说我福薄,命中儿女缘淡。”那又何偿不想再多生几个,可是这种事情谁敢打保票说一定没问题。
张夫人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可有考虑过再抱养一位皇子?”
萧皇听得怔了一下,当初萧充容有孕时她是有想过抱养萧充容的孩子,可是皇帝明显不愿意,加上太后又插了一手,她也就歇下心思了。现在听到母亲这么说,心思不由得动了起来,皇帝对后宫的钳制放松了,想必以后会有更多的宫嫔怀孕,只是……她摇头道:“九嫔以下宫嫔尚无所出,皇子们由谁抚养,得皇上点头,这事以后再说吧。”
张夫人见此,便随皇后之意,不再说抱养一事。她不过是听了刚才萧皇后说的话,觉得太子有点势单力薄。如果皇后能抚育多一位皇子,生恩不及养恩,养得好了,对太子日后也是太有益处,既然萧皇后觉得不妥,那她就不再提起了。
母女俩又说了一阵子闲话,交流了京中贵妇圈中的不少信息,最后张夫人走时,萧皇后又特地再说一遍:“那件事,先别跟父亲说起,我自有决断。”
“我知道。”张夫人爽快地应了。
沈茉云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皇后盯上了,除了昭顾女儿,哄好皇帝外,她最近在琢磨另一件事,要不要去慈和宫见一见陆太妃。
陆太妃是先帝贵妃,将门之后,父亲曾任兵马大元帅,显赫一时,后来在战场上不幸被敌方暗算,断了一臂。平定战乱后,陆元帅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先帝上书辞了元帅一职,先帝见其身有残疾,着实可怜,当场允之。后念其父战功,死前留下遗言,贵妃入住慈和宫,让继任皇帝务必善待,令其安享晚年。
先帝后宫美人极多,没有生下子女的妃嫔全让太后一道懿旨送去了感恩寺出家为尼,而为先帝祈福,而四妃和育有皇子皇女的妃嫔则是被按照旧例,被安排进了寿康宫和慈和宫。慈和宫是先帝指名让陆太妃居住的,又是贵妃之尊,自然是住在主殿。
陆太妃生有一子一女,长女临安公主早年下降,跟随驸马前去任上,数年才回京一次,还有一子,就是先帝的第五子,定郡王。陆太妃出身将门,祖父又是兵马大元帅,定郡王从小就好舞枪弄棒,早年前往军营,挣下不少军功。在后来的皇位之争中,更是站在宇文熙身后,成为他的助力之一。
因此,宇文熙对定郡王很是信任。儿子挣气,老娘的生活也好过,至少,陆太妃在后宫,还是挺有份量的。除了太后外,就是皇后,对着她也得有几分恭敬,那不仅是先帝的贵妃,她的儿子还是皇帝的心腹手足,冲着这一点,皇后对陆太妃,也是礼数周全,不敢有一丝怠慢。
现在宜云成为定郡王的王妃,肚子里怀着陆太妃的孙儿,沈茉云想,是不是该去跟陆太妃联络一下感情。倒不是她不愿意去奉承太后,只是没这个必要,除了正常请安,平时她连寿康宫是轻易进不得一步,宫女来报就是太后礼佛,不得打扰。而且最重要的是,太后姓萧,在皇后和萧充容在,太后眼中,其他妃嫔就是空气。
在心中划拉了大半天,将这么做的好处和坏处都分析了几遍后,沈茉云决定赌一赌。不管以后会不会……跟陆太妃交好,绝对是利大于弊。当然,说是交好,也不是天天往人家那儿凑,只是偶尔有些往来,交情不用断就可以了,太后还在寿康宫坐着呢。
几天后,当萧皇照旧带着众妃嫔给太后请完安后,沈茉云坐在步辇上,走离了寿康宫一段距离后,便对太监们说道:“先不回去了,改去慈和宫。”
陆太妃听到小太监来报,说淑妃来慈和宫时,她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对身边的胡嬷嬷道:“快请进来。”
“见过太妃……”沈茉云让胡嬷嬷领着进来,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穿着富贵的宫妃坐在上首,当下就明白她的身份,走上前进了个晚辈礼。
陆太妃笑着受了这个礼,然后让沈茉云坐到她跟前来,拉着她的手细细看了一番,夸道:“真是个标致人儿,跟我那儿媳妃不相上下,真不愧是两姐妹,都是有福气的人。”
“谢太妃夸奖,我可比不上妹妹的伶俐。”沈茉云谦让了一下,随后让红汐将东西奉上,“前个儿端午节,太妃给公主送了几样小玩意,小公主十分喜欢。我本该早就过来道谢的,只是小孩子事多,时刻离不得,这才拖到现在,还请太妃匆怪。”
“不过几样小玩意,哪值得计较。”陆太妃说道。
胡嬷嬷上前接过东西,走到陆太妃面前打开让她过目。陆太妃看了一眼,随即笑道:“淑妃真有心,这么好的茶叶也送来我这老婆子处。”
沈茉云笑道:“是妹妹上回来见我时无意说太妃爱喝这种茶,我见太妃喜欢,便送了过来。”顺便帮宜云拉印象。
果然,陆太妃笑得更慈祥了,虽然是继室,但是宜云这个媳妇确实让她满意得很,不但将王府后院管理得妥妥当当,前王妃留下的儿女也是优容对待,没有半分克刻,至于拉拢丈夫……这么多年都是如此,陆太妃已经对改造儿子不抱希望了,她现在只希望儿媳妇再给她多生几个孙子孙女。看在宜云的面子,陆太妃自然不会对沈茉云摆脸色。
客客气气地说了一会话,沈茉云识趣地说:“今晚突然过来,想必给太妃添麻烦了,宝儿还在长乐宫,我放心不下……”
“小公主还是得亲娘照顾才更放心,淑妃担心女儿,就先回去吧。”陆太妃说着。
见状,沈茉云又客套了几句,更不再推拖,带着人离开了。
“是个通透的人。”待沈茉云离开后,陆太妃对身旁的胡嬷嬷说了一句。
“那是,不然哪能生下一个深受皇上喜欢的小公主呢。”胡嬷嬷说着。
陆太妃笑了笑,道:“是个有福气的,只望这福气不是过眼烟云就好。”
“王妃的姐姐,想来是不差的。”
“也许吧。”
当晚,皇帝来长乐宫看宝儿时,沈茉云见宇文熙心情不错,便趁机说起了她今天去看陆太妃事儿,“……上一回太妃特地给宝儿送了礼,逢年过节都有些小玩意过来,想来是看在妹妹的份上。妾想着,不管如何,妾总该去慈和宫一趟向太妃亲口道个谢才是。”
宇文熙戳了戳女儿娇嫩的脸颊,又抓起她的小手玩弄着,听见沈茉云话,便道:“陆太妃是定郡王的生母,陆家对大齐功劳不小,既然你娘家妹子嫁去了定王府,算起来也是姻亲,若得空儿,倒也不拘去慈和宫看看太妃。”
“皇上所言极是。”沈茉云笑着说道,就等这一句话。
寿康宫中,太后听了陆嬷嬷说的消息后,眉头皱了一下,道:“淑妃的妹子嫁进了定王府,她去看看陆太妃也正常。有什么奇怪的?”
陆嬷嬷迟疑地道:“奴婢只是觉得有些不妥。您才是正经太后,论理,淑妃娘娘应该来给你请安问礼……”
“她今日已经来过请安了,至于平时,是我不见罢了。”太后淡淡地说着,淑妃是在今日来寿康宫请完安才过去的,并不算失了礼数。
“太后,您不担心?万一日后淑妃娘娘生下小皇子,会不会……”陆嬷嬷忍不住问道。
太后轻动着手中的佛珠,淡笑道:“万一?我还有几个万一可以担心,倒时候两眼一闭,什么都看不到,反而轻闲。只要能保住我娘家这一支血脉,我就能安心了。”
陆嬷嬷心中一禀,垂首道:“奴婢失言了。”
46连环计(上)
得到了皇帝的允许,沈茉云每次去给太后请安后;都会转道去慈和宫;陪陆太妃聊一会儿;两个月下来;关系倒是亲密了一些。宜云对此;也是乐观其成;堂姐一个人在宫中;若能得太妃些许照抚;日后真有事;也会多一个援手;于是对陆太妃就更用心了。
到了八月初,早晚已有些微凉意,沈茉云担心宝儿体弱受不得寒凉,问过太医,便命人撤去了冰盆,免得乍寒乍热使得宝儿着凉。中秋刚过,秋意未见稍许,反而天候逆反,按现代的说法,就是“秋老虎”。一凉一热,大人都有些受不住,而小孩子就更不用说,宝儿直接起了低热。
太医诊断,小公主是外感风寒,病情不算严重,开了方子,嘱咐道:“最近天候反常,伺候公主的人一定要特别小心,万不可让公主再吹风受凉,臣开个退热疏风的方子,一日服三次,切记不可断了。”
“有劳太医了。”沈茉云客气地说着,又问了好些要注意的细节,这才让素月送太医出去并去药房拿药。
古代的医疗卫生条件比之现代要差得多,因此小孩子的夭折率也相当高。沈茉云不敢大意,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女儿,就怕一个不小心,会发生什么意外。太医开了方子,喂了药,可是宝儿的病情还是反复不定,时好时坏,沈茉云担心得不得了,就连皇帝都天天过来看望,遇上政事繁忙,也不忘打发江喜过来询问情况。
在众人细心的照顾下,宝儿的病情有了好转,可是突然间秋风乍起,一夜之间寒霜落境,竟是又让宝儿得了高烧,小脸烧得红红的,在襁褓中哭闹不休。沈茉云心疼得不得了,忙回头喝道:“太医,公主到底如何?你给我说仔细了,要是公主有任何差池,别怪我心狠。”她砍不了太医的脑袋,但是皇帝绝对可以砍。
听了这话,林太医不由得冷汗直流,急忙道:“公主是内染热毒、外感风寒,加之肺腑……”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听得人错头转向。
沈茉云注意力全放在女儿身上,听到这一番咬文嚼字,更是烦得右手重重拍在桌上,喝道:“够了。”
吓得数位太医好一跳,林太医更是咽了咽口水,这年头,但凡上头的主子有什么病痛,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太医。
“我不听你们这些假虚的方子药理,你只要给我一个准话,公主的病,该怎么治?”沈茉云心疼地摸了摸宝儿通红发烫的脸颊,差点没落下泪来,“这都一天一夜了,就是大人,也受不起这等高烧。公主又是这般年幼,万一……”
“淑妃娘娘,其实公主的病,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只要下重药去了体内邪火,再捂出一身汗,自可痊愈。可是公主尚未满周岁,臣等用药必需慎之又慎,若是差之分毫,后果可大可小。”另一位孙太医拱手说道,“臣刚才林太医等人讨论过,要引出公主体内高热,倒是有药方可用,虽然有些凶猛,不过要是药量斟酌过后尚可一试,只是这药引……比较难办。”
沈茉云转过头,“什么药引?”
孙太医道:“需得北蕃的千年雪参为药引,调和药性,先疏肺腑热汽,再以温补。”
沈茉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