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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冰火两种属性的功法原本互相制衡,现在却被打破了,寒气入体,以后不但绝育,寿命大大缩短,甚至天气一旦降温,整个人浑身冰凉,如坠冰窟,生不如死。”
“嗯。”夏瑾静静听着,仔细看,还能从他的嘴角发现一丝笑意。
韩父心头大骇,他脑海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太匪夷所思,他不得不好好斟酌。
夏瑾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语出惊人,“你道,他——是——谁?”
韩父的心脏剧烈跳动,背衫都被冷汗湿透了。
夏瑾视若罔闻,抬脚缓缓走过去,指尖描绘着朱闵的五官。
动作温柔,神情亲昵,一双墨黑的眸子,深邃迷人,宛如看着自己心上人一般,青年坐在床沿,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从这个角度,只能瞥见他嘴角噙着的浅浅笑容,整个人邪性又危险。
韩父大惊失色,连连退后数步。
青年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道。
“他们很像,我一直都记着,他的五官,像烙印刻进了心底深处,死也不敢忘。”
破锣嗓子般的声音断断续续,被重创过的喉咙负荷不住这么长的一段话。
是以青年话一说完,张口吐了一地鲜血。
“夏瑾!!”韩父顾不得那些怪异之处,急忙走过去,拿出银针给青年止血。
韩父又急又怒,愤怒的语气掩饰了他内心的惶恐害怕。
他骂:“你以后是想当哑巴是不是?你不知道你喉咙承受不了吗。”
青年嘴角一咧,笑了,衬着嘴边的鲜血和脸上的伤疤,宛如厉鬼。
“我活着,只是为了报仇。”
韩父手一抖,手中的银针尽数掉在了地上。
过去多年平静安宁的生活,让他差点忘了,夏瑾,从来都跟他们不一样。
他的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韩父不知道他现在是种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里绞着一般的难受,他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呼着气。
他不知,一门之外,韩云舒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房内,青年慢慢扭头直勾勾的望着他,“你治他,别人看不出来。”
在青年紧迫盯人的视线下,韩父艰难的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承诺,青年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响,连房门都震了三震。
“夏瑾。”
房门被猛烈推开,韩云舒红肿的双眼还带着泪滴,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她身后的韩母与韩父互相对视一眼,皆是苦笑。
儿女都是债啊!
韩云舒跪在夏瑾身旁,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她连碰也不敢碰那个人。
她怕加重他的伤势。
“爹爹,你救救夏瑾吧,爹爹。”韩云舒仰着一张哭花的脸,面露祈求。
这么多年相处,韩父早就拿夏瑾当半个儿子看了。
不用女儿哀求,他自然会尽全力救治。
他和韩云舒刚把夏瑾扶到床上,外面就传来喧闹。
听声音,是村里人。
韩父当机立断,他用银针暂时止住了夏瑾的伤势,然后吩咐女儿,“你去外面拦一拦。”
韩云舒抿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夏瑾,迟疑不定。
韩父安抚的笑笑,“去吧,相信爹。”
韩云舒这才出去。
韩父低头狠狠瞪了一眼夏瑾,碎碎念,“虽然你小子一点儿都不尊老爱幼,但谁让老夫心软,再帮你最后一次。”
让他救人难,但只是粉饰太平,于他而言却是易如反掌,保证谁也看不出异样。
院子里,韩母和韩云舒费力的应付着村民们。
韩云舒为了拖延时间,更是小声啜泣。
“夏瑾他,他受伤了,昏迷不醒。”
“啊!”村民们大惊,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韩云舒用帕子掖了掖眼角,低泣:“不是的,我们之前救人时,夏瑾就被蜈蚣给咬了,一回家就倒下了。”
“蜈蚣?”
“对,特别大,夏瑾已经把它打死了,不信你们去山上看。就从阿根叔院子后面绕过去,再上山”
韩云舒说的绘声绘色,旁听的众人也吓的寒毛直竖。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这山上我们常去,我们怎么没遇见呢?”
韩云舒也不与那人争,直道:“若是虎子哥不信我,自个儿上山探个究竟好了,反正我以后一个人是不敢往山上跑了。”
韩云舒说的信誓旦旦,众人不自觉又信了三分。
就像韩云舒说的,是不是真的,上山看看就知道了。
当场有几个胆子大的小年轻凑在一起商量一番上山了。
其他人见状,思索一番,也跟着去了。
这一天,云叶村的村民受到了剧烈的视觉冲击。
有胆子小的,看到那群魔横尸的场面,一个受不住,直接吐了。
韩家丫头说的真是太委婉了,这哪里只有一只蜈蚣,分明是进了魔窟啊。
也亏得夏瑾命大,居然还能护着韩云舒全须全尾的回来。
不过那场面虽然吓人,但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却是惊喜若狂。
一个个拿起手中拐杖,敲自家后辈,大骂:“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那些都是宝啊,还不快给我捡回家。”
后辈小子们:Σ|||
娘呀,那么恶心,谁想捡啊。
奈何辈分高一级,压死人,哪怕他们心里再不愿,也得捏着鼻子捡。
不过当他们遵从长辈的命令,把这些毒物拿到药铺售卖,赚了个盆满钵满,笑的见牙不见眼,心里有多庆幸当初自己听了长辈的话时,那都是后事了。
现在他们只能苦哈哈的用火钳夹把那些毒物丢麻袋里。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明明云丫头都说了后山危险,他们为什么这么贱,巴巴的跑来。
苦兮兮的一群人在后山劳作,韩家母女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大松一口气。
真是好险哪。
韩母拍着女儿的手背,很欣慰,“云儿啊,你终于长大了,都懂得调虎离山了,很好。”
“娘”
韩母笑笑,感慨万千,“以前我总觉得你被夏瑾保护得太好太天真,以后没了夏瑾在你身旁,你该怎么保护自己,现在为娘也可以稍稍放心了。”
“娘。”韩云舒眸子里渐渐起了水雾,她不想让阿娘看到她哭鼻子,于是扑到娘怀里。
只要一想到以后她要跟夏瑾分开,她就心如刀绞,她不想跟夏瑾分开的。
可是夏瑾的仇又不能不报,否则夏瑾肯定不开心的。
韩云舒想了很多,最后做下了一个她生平第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要跟着夏瑾,一起报仇。
云卷云舒不知归(十四)()
起起伏伏;漂浮不定;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
夏瑾面上从容淡定;心里已经问候系统的祖宗十八代。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残留意识什么的;天坑啊!
好在韩父医术随时在线的;他飘荡了一夜;终于能控制身体了。
而系统那个小傻逼早遛得没影儿了。
夏瑾还惦记着朱闵的事情,也就没跟他计较。
他喝下韩父特意为他定制的汤药,舌头都没知觉了;连疼痛不止的喉咙也好转了许多呢。
夏瑾深深怀疑,他喉咙之所以不痛了,完全是整个口腔里都是苦味;麻痹了。
韩云舒接过空碗;温柔体贴的问他:“夏瑾,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夏瑾摇了摇头。
“我想去看看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会儿;夏瑾还是开口道。
韩云舒藏在袖子里的手猛然抓紧;勉强带起了一抹笑;劝道:“你身体还没好;不如歇两天吧。”
夏瑾思考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韩云舒拗不过他;只能伸手扶起他。
两人走出门外时,夏瑾面前却突然蹿出来几个人。两人慢吞吞进了韩父特地给朱闵分出来的内屋,朱闵此时已经醒了。他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勃然变色。
“是你。”伴随着质问声,一排冰魄银针向夏瑾面门袭来。
夏瑾现在还没有自曝身份的打算,于是转身抱起韩云舒闪到一边。
他经历了之前那一遭,身体还很虚,骤然使用内力,一个受不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韩云舒又急又气,扶着夏瑾对着朱闵怒斥:“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好心救了你,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如今一言不合就动手,算什么正人君子。”
朱闵本欲发怒,然而视线一对上韩云舒那张脸,他就迟疑了。
姑娘长了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眉目精致,黛眉轻点,眸子清澈黑亮,灿若繁星,俏鼻挺立,樱桃唇瓣不染而朱,耳旁还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洁白的小花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没想到这山野之处,还有如此佳人呢。
朱闵一下子软了语气,说:“是姑娘救了在下。”
韩云舒扭头,“不是我,是夏瑾救了你的。”
她虽不知夏瑾的计划,但帮着打掩护,让那个男人对夏瑾放松警惕还是可以做到的。
果然,朱闵终于舍得把目光分了一点给夏瑾。
“原来是夏兄弟救了我啊,大恩不言谢,朱某记心里了。”那语气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显然朱闵还记着夏瑾之前打晕他的事。
夏瑾虽然救了他,但也欺辱了他,如今功过相抵,他们也算两清了。
以后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这山野村夫一般计较了。
倒是这丑八怪身边那位姑娘,却是娇俏可人。
朱闵清了清嗓子,声音抑扬顿挫,字正腔圆,道:“不知两位是什么关系?”
夏瑾偷偷骂了句死渣男,正要得意回一句“他跟云舒一起长大。”
韩云舒抢先一步,说:“他是我爹收的义子,我干哥哥。”
“喔。”朱闵心里高兴了,他就说嘛,以姑娘明眸皓齿,楚楚动人的姿色,怎么能看上那个叫夏瑾的村夫。
韩父的医术世间少有,他说过会帮夏瑾掩饰就会帮夏瑾掩饰。
他不仅遮住了朱闵体内原本的伤情,还施针让他看起来武艺更加精尽一步。
做戏做全套,他那张猪头脸,韩父也一并帮他给治了。
所以当他现在薄唇一勾,眉梢微挑,配上那张如玉的脸,还是挺勾人的。
夏瑾唯恐韩云舒被迷的失了神,偷偷用手狠狠掐了她一把。
“啊!”韩云舒受痛惊叫,扭头,面带愠色,瞪着夏瑾:“夏瑾,你掐我作甚?”
夏瑾第一次手足无措:艾玛!完了,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
韩云舒见夏瑾不接招,暗骂了句呆子,继续娇喝:“夏瑾你真是太过分了,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夏瑾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朱闵冷眼瞧着这一切,眉眼间尽是得意。
石头和美玉,只要女人不傻,都知道选哪样。
朱闵自认是个大气的人,眼看夏瑾一张脸都快丢完了,他才幽幽劝道:“姑娘快别生气了,夏瑾兄说不定不是故意的呢。”
“什么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他掐我那儿肯定都红了。”韩云舒特别委屈,白皙的面庞因为生气染了薄红,小小的嘴巴撅的老高。
朱闵眸光一闪,浅笑安然,帮着韩云舒责问夏瑾,“女儿家娇贵,夏瑾兄纵然心里不虞,这下手也真是太没有分寸了”
夏瑾持续懵逼,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他成了众矢之的。
韩云舒见他呆呆的样子就来气,使劲儿把人往外赶,“你走你走,待在这儿真碍眼。”
朱闵连忙跟着劝了两句,成功看到韩云舒推人的力度更大了。
朱闵嘴角微翘,等韩云舒赶走了夏瑾,他才假模假样的安慰几句,然而安慰是假,添油加醋是真。
韩云舒一张俏脸气的通红。
这个朱闵实在是太阴险了,背后说人坏话,简直就是个十成十的小人。
他这个样子,想来他爹也好不到哪里去,害得夏瑾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老天爷怎么就没收了他呢。
韩云舒气的心肝脾肺肾都一起疼,朱闵还以为他的离间计成功了。
不动声色又靠近韩云舒一点儿,刻意放柔了声音,“这么久了,在下还未请问过姑娘芳名呢?”
韩云舒把脸一扭,羞涩道:“小女子姓韩,名云舒,年十六了。”
“韩姑娘。”朱闵笑着唤了一句,努力找话题,“对了,我之前身有不适,现在一检查发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