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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老二,小七,冥顽不灵,刚愎自用,从即日起,褫夺封号,罚俸一年,禁足半年。”
“行了,若是没有其他事了,就跪安吧。”
“是,父皇。”
景锶扶着失魂落魄的二皇子和七皇子退出了内殿。
来时趾高气扬,飞扬跋扈,走时落魄狼狈,犹如丧家之犬。
系统美滋滋的给宿主时事转述情报,景夏躺在床上静静听着。
'宿主,你可真牛。逼,一来就给景锶那么大个下马威,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让太子手下的人把景锶身后那些要命的东西一并交给晟帝了,毕竟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景夏不以为然,装模作样赞叹道,“统统了不起,都懂这么多了。”
'那是当然了哎呀,宿主你别转移话题。'
景夏好笑,还是给它分析:“统统你那种说法也没错。但别忘了,帝王多疑,我是要拿景锶当踏脚石,可不是想给景锶做踏脚石的。”
谁让景夏跟太子竹马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呢。
同样的道理,过犹不及。
更何况,好刀要用在刀刃上,晟帝现在身体还康健着呢,他们首先要沉得住气。
一人一统说着话,太子就一直在旁边等着,不时还问两句,“夏弟的身体如何了?可有好转?”等等。
夏瑾就是不知道怎么应付他,才一直装睡。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太子文武双全,心性见识都是一等一,为何会输给景锶呢?
果然被天道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呢。
夏瑾心中嗤笑一声,然后继续装睡。
太子直到半下午才不得不离去。
上午晟帝处罚几位皇子的事没有瞒着,几个时辰,整个上京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景宸听了下人回报,心慌的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他们形势大好,眼见着他就要得偿所愿,三皇子却突然被处罚了。
不仅如此,宫里还来了圣旨,宣召端和亲王和其他一些宗室进宫。
这怎么看也不是个好兆头,景宸心神不宁之下,走了最臭的一步棋。
他派人给那些宗室传了口信。
于是,几位宗室进宫后,话没说两句,就开始单刀直入了。
其中一位最年长的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圣上,景夏那孩子的事,臣也听说了,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景夏身上的毛病不是小事,我皇室血脉万万不能断了,所以,臣恳请圣上重立世子。”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也”
几位宗室齐齐请命,晟帝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端和亲王却是当真被气的不轻,他儿子现在还生死不明呢,这群老东西就盯着他的世子位了,欺人太甚。
可怜端和亲王不惑之年还遭遇这种打击,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活生生气晕了过去。
这下晟帝也稳不住了,“来人,传御医。”
“圣上,世子之位”
晟帝突然扭头,恶狠狠道:“皇叔既然这么古道热肠,从今日起,明王府所有年满十四的男丁都去前线为国尽忠吧。”
“圣——上——”明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也想学着端和亲王晕过去。
然而他没端和亲王那么好命,晟帝身边的大太监走过来,半躬着腰,挑不出半分错误,笑道:“几位王爷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了,就请吧。”
“狐假虎威的东西。”明王推开大太监,呸了一声,气鼓鼓的走了。
他是圣上的亲叔叔,他铁了心不让府里孩子去前线,圣上难不成还敢派人动武?
然而明王很快就能知道,所谓的辈份在皇权面前,屁都不是。
这边,端和亲王父子在皇宫齐齐晕倒,晟帝心里别提多愧疚了,当即下了封圣旨到端和亲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世子文武双全,赤胆忠心,披肝沥胆,朕深感欣慰,今日特此封号嘉,钦此。”太监尖利的声音响彻大半个王府。
“王妃,还不快谢主隆恩。”
夏氏方才如梦初醒,连连磕头,“臣妇谢圣上恩典,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过恩,夏氏亲手接过圣旨,让身边的人给了传圣旨的太监一个大大的红包。
传旨太监高高兴兴的走了。
夏氏一扫之前颓废,意气风发,现在看谁还敢作践她儿子。
侧王妃带着人不甘不愿的走过来,言不由衷的恭贺道:“恭喜王妃,恭喜世子啊”
“啪”的一声响,众人都懵了,夏氏趁着其他人没反应过来,对着侧妃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反手又是一巴掌。
侧妃柳氏尖叫一声,不敢置信的质问道:“贱妾做错了什么,王妃竟要如此折辱,贱妾不管怎样也是良家子,不时随意就能打骂的奴才。”
夏氏冷笑,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妹妹说什么呢,怎么能自甘下贱的自比奴才呢,姐姐刚才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圣上前脚才给夏儿赐了封号,后脚妹妹就抛之脑后,如此藐视圣上,可是大不敬,姐姐这会儿教训了你,也是叫你长个记性。以后叫夏儿,要记得叫全了,奶妈妈给侧妃讲解一下怎么个叫法。”
“是,王妃。侧妃可要听好了,以后要叫端和嘉世子,或者嘉世子,记住了吗。”
柳氏咬着唇,还是屈辱的应下了,“谢王妃指教。”
等夏氏一行人走后,柳氏身边的大丫鬟才愤愤不平道:“王妃也太欺负人了,也没听说过哪家世子不连着封号叫就是不敬了,分明是强词夺理,娘娘也太委屈了。”
“行了,现在是该她耀武扬威。”柳氏轻轻摸了摸脸颊,一碰就疼的紧,“等着吧,今日我所受的屈辱,来日定要她十倍奉还。”
这一圣旨赐下,上京的风向不知不觉又变了,至少现在大街小巷,可没人敢明着议论景夏了。
没看上一个议论嘉世子的人还蹲在大牢里吗。
也不知是不是“嘉”这个寓意太好,昏迷了一天一夜,景夏终于醒了。
晟帝对此大感欣慰,对着刚醒的侄儿,调侃道:“早知道这样能让夏儿醒来,朕这道旨意就该早点下了。”
景夏连药都没喝,挣扎着下床要谢恩。
“好了,你刚醒,好好歇着吧,待会儿你父王过来看看你。”
景夏悟了,喝了药安分在床上等着,没多久端和亲王就来了。
夏瑾藏在被窝里的手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眼睛立刻红了,像是脱口而出般激动的叫了句“父王。”
随后想起什么般,又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晟帝给了弟弟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擦身而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潇洒的走了。
难得看弟弟吃瘪,贼爽。
端和亲王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嫡子从小懂事稳重,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对方这么孩子气的动作。
仔细算算,夏儿也才十七岁,是个半大孩子,如今受了委屈,可不是有些小脾气呢。
端和亲王自己都没发现,对于这样的嫡子,他心里是没有半分不耐的,不仅如此,他还从宫女手中接过蜜饯,递到儿子面前。
“你从小就怕苦,刚喝了药,不吃点蜜饯。”
景夏不吭声。
端和亲王无奈,只能又把蜜饯拿给宫女,亲手把儿子的头掰回来,然后快速捏了一块蜜饯塞儿子嘴里。
景夏的眼眶更红了,隐隐都能看到水光。
太甜了!!!牙都快甜掉了!!!
端和亲王只以为儿子感动,他心里又何尝好受,情不自禁的虚虚抱了儿子一下,低声道:“之前是父王不好。”
这算是示弱了。
景夏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比谁都激动,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落下,哽咽不已,口中直唤道:“父王,父王,父王”
“哎。”端和亲王被他喊得也是老泪纵横。
如此父子情深的一幕,让门外的晟帝羡慕不已。
转念一想到他那几个儿子,一对比,别提多糟心了。
晟帝心里一下子没了趣味,带着大太监走了,回去的路上遇见过来探望景夏的太子。
晟帝不想去打扰那对父子,干脆拖着儿子走了。
“父皇”
“嗯?”晟帝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子。
太子冲着他眉眼一弯,笑的开怀,“好久没与父皇这般相处呢,儿臣很高兴。”
晟帝的心情奇异的好了一丢丢,看着眉眼带笑的大儿子,话没想就说出口了,“今晚与朕一道儿用膳吧。”
“是,父皇。”
巾帼不让须眉(五)()
时隔数日;景夏风风光光的回了王府;随着他一同回府的还有来自宫里的赏赐。
一时间;端和亲王府又恢复了往日的门庭若市;甚至隐隐更甚以往。
细数几朝;有封号的世子屈指可数;就算嘉世子不能生育又怎么样;只要他圣宠不衰,以后从旁系过继一个孩子也未尝不可。
柳氏母子见此情景,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景宸握紧了拳头,连指甲陷进肉里也没有感觉,他半垂着头;牙齿咬的咯咯响;不要急,不要急;现在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只要三皇子没事;他总有翻身的机会;到时候他一定会把景夏踩在脚下;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如此一番心理安慰;景宸勉强能笑的出来,见了景夏,他还可以恭贺道:“恭喜大哥;平安康健;盛宠加身。”
景夏微微勾了勾唇,然后从他身前擦身而过,又与旁人寒暄。
“二公子?”景宸身边的小厮怯怯喊了一声。
景宸闭了闭眼,再睁开,他又恢复了那个谦恭正义的老好人形象。
“没事儿,大哥是天之骄子,与我等自然是不同的。”
景宸也不知是说与谁听,脸色狰狞的可怕,小厮见了慌慌的低下了头。
牡丹园是王妃夏氏居住的正院,因为她格外偏爱牡丹。
端和亲王因为前阵子的事,心有愧疚,今日趁着这大好日子,也顺带戴着他偷偷派人寻摸回来的名贵牡丹给王妃赔罪。
景夏对此是乐见其成的。
晚膳时,景夏坐在下方,举起酒杯笑道:“今日我们一家人团聚,合该庆祝一番,父王,母妃,嗯?”
夏氏只有景夏一个儿子,从小就当眼珠子疼着,自然儿子说什么是什么,哪怕她心里其实还有点儿生那个老匹夫的气。
景夏自然看出来了,他冲二人眨了眨眼,神秘兮兮的,“父王,母妃,前段时间,儿子新学了一个小戏法,今儿为博母妃一笑,献丑了。”
“就你贫。”夏氏笑嗔了他一句,心里却是隐隐松了口气,这次经历这么大的变故,她最怕夏儿一蹶不振,如今来看,一切倒是都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也不知道在宫里发生了什么,回来后,儿子反而开朗不少。看来找机会还得从老匹夫嘴里撬些消息。
夏氏眸子微动,若有所思。
景夏偷偷对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下去,顺便关上门。
然后在夫妻二人好奇的目光下缓缓伸出了双手,手心向下,手指微动。
“系统,该你上场了。”
'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宿主。'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也不知景夏是怎么做到的,三个人面前酒杯里的酒水竟然渐渐飘浮起来,流光溢彩。
饶是端和亲王夫妻俩见多识广,也被这一幕惊住了。
景夏见好就收,酒水只在空中飘浮了片刻又重新回到了酒杯里。
“夏儿,这这”端和亲王找不到词语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太不可思议了。
景夏抚掌,拉回两人思绪,得意中带着点儿小俏皮,“好了,现在尝尝这酒水有何不同。”
担心两人不敢尝试,景夏第一个拿起酒杯,先饮为敬。
这下,端和亲王夫妻也不好推辞了,虽然看着美轮美奂,然而酒水入喉味道还是没咋变。
景夏仿佛他们肚子里蛔虫似的,眼眸弯弯,“说了只是个小戏法,自然酒水原来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啊。”
端和亲王悻悻的啜了口酒,好吧,他刚才就是那么想的,还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呢,原来是障眼法啊。
说不清是不是失望还是别的,端和亲王在儿子一来二去的劝酒中一不小心“喝高”了,王妃也是人事不省,景夏亲自把两人扶到床上去,再慢慢退了出去。
他一脸严肃的对守在门外的下人吩咐道:“王爷王妃歇下了,暂时不用你们进去收拾,明白吗?”
“是,世子。”
景夏对他们的识趣很满意,他挥退了小厮,一个人在花园里散步。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姣姣,清冷袭人,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