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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加多少啊?”楚帆神色担忧,说:“我还有急事呢,我在那约了人。”
司机一听正中下怀,心中窃喜。
“小兄弟,这样吧,你再加三十,八十我就带你去了,怎么样?”
言下之意,不同意你就半路下车吧。
楚帆换了个姿势靠在后座上,温顺的脸上勾着嘲讽的笑意,我就看着你演!
“那……我,哎,行吧,我真有事,师傅您快点啊!”楚帆这句话把控的力度刚刚好,情感充沛。
司机爽快地应了一声,说了句您瞧好吧。
你说巧不巧,互为室友(楚帆,许河周),连经历都如此相似,黑车,呵。
楚帆看了看时间,司机打包票的半个小时已经过了,对方还好心情地绕了远路。
他埋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原路返回,让自己在冷风里冷静冷静。
“到了。”司机停在了会所旁边。
划好的停车位里个个塞满了名牌车,司机肖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上这里面玩一次呢,他心里叹了声气,又看了一眼后车座。
楚帆此时握了握把手,上锁了。
他从怀里掏出钱来递到司机手里,司机对着灯光一照脸都黑了。
“小兄弟,你忘了给我个五十的吧?”
楚帆笑了笑,说:“没啊,师傅,您这一路就值三十块呀,是您自己非要绕远路增加成本的。”
司机看这男孩一脸无辜,怒上心头,“你这人感情还耍我玩呢!咱们说好的,八十。你现在跟我这笑呵呵的,拿钱!”整个就是一想撕破脸的架势。
楚帆出言安慰道:“师傅,别气,开玩笑的。”说着从兜里掏出钱来,身子探出来递给他。
司机捏过钱,正要说小兄弟真会开玩笑,突然感觉被一股大力强捏着自己的后脑勺。
他眼前一晃,脑袋重重地摔在了方向盘上,磕出了震耳的喇叭声。
“woc!你他奶奶的有毛病吧!好心拉你一趟,你什么人啊!”
司机剧烈地挣扎了几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锁在身后,这样一个狭窄的空间里他根本使不上劲。
奇怪,不该啊,这个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怎么还会是个练家子呢?
司机挣脱不开,开始掰着自己一双巧嘴吧啦吧啦说自己有几个好兄弟都在附近拉客呢,只要自己按开对讲机那一准就能听到。
“好啊,我帮你按啊,叔叔。”楚帆好笑着看着对方的垂死挣扎。
司机没有私心又像说相声一样串了一堆比如我叔是公安局的,我舅是混道上的,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不该有司机这样胆小的小辈。
“我只给你三十块,这才是你应得的,”楚帆说着在钱箱里拿出自己的五十块,“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下车,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接着聊。”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这边脸才刚脱离苦海,还没喘匀一口气呢,突然,又被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
“怎么样?”
司机被楚帆这个办事作风和阴冷的语气吓得心惊肉跳,深怕如果自己不同意,这张脸就破了相了。
“同意同意!”
司机感觉到身上的力道松了松。
随后那个小兔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摁下了车门一侧的解锁键,然后伸手拔掉了他的车钥匙。
等司机颤着手去揉自己的半边脸的时候,楚帆已经提着东西下了车。
第39章 鉴赏大会()
西城的灯牌闪着红得耀眼的光,打在楚帆意味不明的脸上,那张脸显得格外狰狞和可怕。
楚帆站在车窗外,气定神闲地敲了敲窗。
司机气得牙根痒奈何却还得腆着脸露出和善的笑意,自己的车钥匙还在人手里。
楚帆把钥匙递给他然后转身走了。
“你等着!有你好看的,他奶奶的!”司机骂骂咧咧逞了口舌之快后飞快地关上了车窗,脚踩油门见鬼似的冲出了这条街。
不是说那边在修路的吗?跑得到还挺快,楚帆冷哼一声。
他上了两层台阶,抬头看了一眼西城的灯牌,就像许河周说的,他的秦老板在这上面废了不少功夫。
比起旁边不起眼的小门小户,西城确实算得上一家独大了,也许过不了一年,旁边的就都歇菜或者被收入囊中,统化成娱乐城也不一定。
楚帆到了这里才算安心下来,他给许河周拨去个电话,话筒没干干地嘀过两声,就接通了。
“喂,楚帆,怎么了?你到家了吗?”
“没有,我在……”
那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许河周完全听不见楚帆在说什么。
他喂喂喂了半天那边又干脆不说话了。
等等,这个音乐,怎么这么耳熟。
许河周打开房门,又一路通到玻璃门口,这不是大厅里在放的歌?楚帆在大厅?
不不,不会,大厅里讲电话疯了吧,那可一点人声都听不到。
许河周迈着步子走到了门口,亮子还饶有兴致地和他打了个招呼,说:“那小孩我说怎么见着眼熟,上次你不还说是你侄子,我说你无亲无故的,哪搬来一个侄子?”
许河周看了一眼亮子指的方向,楚帆。
那小孩提着白色的袋子,身上穿着蓝色的大衣。大概察觉到不一样的目光,他警觉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许河周笑着的眼睛。
乍一看,许河周还真看不出来这能是品味不怎么样的楚帆,换个衣服就能脱胎换骨了?
他斜了一眼旁边等着回话的亮子,半开玩笑地说:“捡来的捡来的行了吧!老子过几天还要给我侄子开家长会呢!”
随后迈着大步过去揽楚帆去了。
这边的亮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可显摆的。
“楚帆,你大半夜来这干嘛?”
许河周本来想动手动脚闹他几下,但楚帆的情绪好像有什么不对,连眼睛都封了冰。
他识趣地收回了自己的拳头转而揽过对方的肩膀。
“你和肖一鸣吃饭不开心吗?”
许河周被寒风阵阵逼得把自己的伤残手小心地伸到楚帆的衣服后领,暖和。
楚帆动了动嘴角,过了几秒钟才回道:“是挺不开心的。”
许河周趁他失神的时候隔着外衣捏了捏对方的后颈,然后楚帆瞥了他一眼。
这次连话都不留了,楚帆的手伸到背后,作势要把这只搞小动作的手拿掉。但碰到对方僵硬的手指,楚帆才想起来这人的固定还没拆呢。
他的手退了退。
许河周得意地笑了笑,算你有良心。
然后下一秒,“嗷!疼疼疼!”
楚帆戳了戳许河周的伤口。
“你不是说不疼吗?”
“废话,那是一开始。我不还昏着几天,没缓过来吗!”说着许河周报复性地拍了楚帆的肩膀,更疼了。
楚帆嘴角的弧度半半掀起一角,又飞快地滑了下去。
“走走走!在这站着干嘛!你是穿的服服帖帖的,我只穿着单衣好吗?”许河周缩回自己的手愤愤地指了指身上薄薄的长袖。
楚帆听完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袋子,然后递到他面前。
许河周存疑地看了楚帆一眼,反正怎么也没有想过对方有送他衣服的可能性,难道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他从里面提溜出来一件软软的还挺有重量的毛衣,白色的。
“嗯,挺适合你的。”许河周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年龄会穿的衣服,也挺干净的。
然后楚帆脸色阴晴不定地又提了个袋子给他。
许河周揣着自己的手没接,他扫了一眼,说:“你还想开个鉴赏大会啊,同志!老子都快冻死了,我不奉陪了哈!”
他感觉腿上一重,然后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
许河周一个踉跄,赶忙扶住了旁边的墙,“我去!楚帆你有毛病吧?你踹我干嘛!”你心情不好拿我撒气吗?!
他气急败坏地转过身,腿已经伸到了半空中,对方竟然躲也没躲,真是个绝地大反攻的好机会。
“给你的。拿上再走。”
许河周的脚颓了颓,脸上写满了诧异。
“你给我买衣服?”那语气鬼喊鬼叫的,里面是诧异多一点还是惊喜多一点也说不清了。
许河周吸了一嘴的冷空气,然后把脚安安分分地收了回去。
第40章 你知道我爸怎么死的吗?()
两件衣服被丢进他的怀里,许河周下意识地抱住了。
他倚着墙角半天才回过神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欣慰熊孩子长大终于懂得孝敬……等下!还是义字当头,楚帆终于良心发现自己的好然后给自己的嘉奖比较好。
许河周笑得乐开了花,说:“我说我对你不错吧,你也不该没良心。”
“不过,毛衣你买什么白色,我从小到大衣服都穿不干净,白色的不耐脏。”许河周唠唠叨叨地又开了另一个袋子,是一件大衣。
呃,真成亲子装了,许河周想着,和楚帆身上那一件一模一样。
“不想要还可以退货,我现在拿回去也可以。”
楚帆扯着袋子要收回去,许河周已经飞快地把衣服揣在心口。
“我又不没说不穿,走走走,小兄弟,来我店里坐坐。”许河周哥俩好地揽过了楚帆的肩。
这个小兄弟叫得,当下就让楚帆想起了刚才的黑车司机,他没好脸色地抖开了许河周的手,说:“我还小,这地方不能去。”
“上纲上线!”许河周鄙视地搓了搓他的脑袋,然后带着得逞的坏笑飞快地逃走了。
楚帆皱着眉头,眼里却没有丝毫波动,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了这样的生活,之后做的事情值得吗?
楚帆攥紧自己的手,然后又放下。
满目的血色在油亮的地板上越铺越多,像镜子一样映着自己恐惧的神情。
从云端被拽到泥土,他该恨吗?
手机突然响了,是新消息的提示音。楚帆滑了滑屏幕,他的手指在删除键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却划到了一边关了手机屏。
许河周步伐轻快地走到了会所门口,抬眼看着阶梯之上的侍从。
对方好像看见了他眼睛里快来问我快来问我的渴望,果然出声问:“许哥,怎么这么高兴?”
许河周对侍从的表现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淡定地说:“我侄子给我买新衣服了。”
可惜他的情绪怎么藏都藏不住,克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许哥你侄子对你真好!”
“哈哈!一般一般!”
“要我说,许哥也不差钱。不过您缺什么知会小弟一声就行了。”
侍从简单的一句奉承话无疑拍马屁没拍到点上。
许河周走了几步台阶,进去了。
当位高一阶的小虾米有个好处就是许河周能凭自己心意来去自如,虽然前期为了在王林昭面前做表率,他这个特权一次都没用过。
许河周穿过长廊,换了衣服,但又没处看效果,有谁会在办公室里备面大镜子呢?
许河周动动手臂扭扭腰,挺合适的。
就是这个毛衣吧,许河周惆怅地揪了揪,白色,怎么看怎么不适合他。
楚帆还在外面等着,那个情绪今天也不对头。许河周没耽误太久,对着手机看了一眼,他就出门了。
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姑娘背对着他搔首弄姿对一个男人挥手告别。
对方也油腻地回了个笑容,说:“下次我还定你!”看起来被服务得满意得很。
“梅梅,我还没见你对谁这么热情似火呢!”
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男人从她身边走过。
梅梅脸色僵了僵,废话,人傻钱多还多给小费,还不上赶着去了?
哎?这人怎么没见过,梅梅看了看男人背影,心想不是来白嫖的吧?
她踩着高跟嗒嗒嗒地走了过去,“喂,你——”梅梅的声音在空中拐了个弯突然变了个腔调。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许,许哥啊!”
许河周转过身问:“怎么了?”
梅梅还沉浸在这是许河周?的惊悚中,面前的男人竟然平添了几分书卷气质,和平时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果然是人靠衣装啊!
“啊,”梅梅回过神来,“许哥去忙啊?”
“对,我先走了,急事打电话。”
这是许河周第一次早退,他急急地走出了梅梅的视线。
门口的侍从换了一批,亮子正和人交接换班,突然看到人群里一道奇特的风景线——许河周。
他吸了口烟,在许河周到门口的时候,出言调侃道:“许哥行啊,我才去趟厕所的功夫,您就玩了个换装游戏啊!”
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