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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曾经的自己,是不是也太初生牛犊不怕虎了一点,他对秦佳阳绝对的信任和遵从。然后至少他也过得很体面,也大权在揽,也……
王林昭捂着自己酸涩的眼睛,突然想起雪杉的话。
“王林昭,你为什么要怕秦佳阳?”,“他对你这个样子,你怎么就只知道顺从?”,“反了他不就好了,你为他打下多少江山,攒下多少人脉。那些都会是你的。”
当时他差点没对那个丝毫不知道看情势的女人打下那一巴掌,“你说什么,我跟秦哥这么久,他待我不薄,我不可能背叛他的。”
他捏着女人的肩膀,说:“这么多年,我当你还懂事了一点,这种话不要再说。”
他说不可多言,但他想起来了。
“王林昭,你看你是不是自作自受,为什么不直接说你要保陈清,以后也不会再犯。秦哥总不至于对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王林昭看了一眼酒保,对雪杉的语出惊人有些无奈,“你别总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女人真是祸水。
“这样也好,让他出局,断了这条财路,安心做点小生意也好。”
这是他和雪杉最后的对话,女人不满她的逐客令,扭着优雅的身段离开了,只剩许河周在这儿。
“河周,不用担心,以后都会好的,等你熟悉之后。”王林昭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但许河周只觉得是安慰,也没有多想。
“谢谢王哥。”
王林昭看着对方坦然的眼神,突然有些无力。
“河周,我醉了,送我去休息吧。”
“哦哦,好。”
许河周依言扶起王林昭虚晃的身子,把他带到电梯口。
西城的三楼是住房,和一楼那些包间完全不同,算是秦佳阳真正的重要客人的会客区和休息区,当然,进出的权限王林昭也有。
许河周从不怀疑王哥在秦哥心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河周,”许河周被拍了一下肩膀,他费劲地扭了一下脖子,发现秦佳阳就站在他身后。
“秦哥,”许河周弯腰略鞠了一躬。
秦佳阳摆摆手,扯过王林昭的肩膀,说:“我来吧。”
“不,不用,不耽误您,我来就好。”
秦佳阳笑着,但眼神有所不满,他说:“我来。”
许河周看着对方阴沉沉的脸色,没敢再说什么,把人送了过去。
王林昭一滩烂泥一样倒在秦佳阳怀里,倒也没说什么胡话。
“河周,去忙吧。”秦佳阳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又说:“我们不还是好兄弟吗?”
许河周身形一定,知道那句话大概是对王林昭说的,但他也没敢回头,急匆匆地走出了电梯口。
秦哥的气场依旧,不容拒绝。
许河周晃着脑袋,虽是意思着和王林昭喝了几杯,但下肚的确实不少。
现在秦哥在这,办公室是他的,也不是他的。再说,许河周想起刺鼻的腥味,就觉得自己可能得对那个地方落下阴影。
他摇摇头,煎熬地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
许河周深呼一口气,打开办公室的门,像个窃贼一样飞快地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外套,就窜出了门外。
“许河周,”
许河周沮丧地叹了口气,觉得今天这是吹来哪边的风,那么稀罕,他的名字竟然被别人直来直去地叫过那么多次。
雪杉啊雪杉,王哥的事你可比我清楚啊,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啊!
他牵着抹笑意回过头对上对方那张美艳动人却格外让人不爽的脸,怎么每天就知道趾高气扬,偏偏做不到临危不乱。
许河周突然想起那天会所姑娘被揪着头发往墙上撞,这女人一脸震惊硬是不敢靠近的模样,大概是她永远的污点了。
雪杉但凡主动和他交流联络感情,一定是王林昭的事,这个自知之明许河周还是有的。
“杉姐,有事吗?”
雪杉倚在墙角,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却还有闲情和许河周拉几句过渡的话,“你要出去吗?”
“呃,嗯,请好假了,我想四处走走。”
雪杉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入正题,反而一脸不满地说:“你最近请假是不是有点频繁?”
“啊,嗯。”许河周愤怒地想哐哐撞大墙,有规定员工不能请假吗?而且该扣的工资我也扣了好吧!
“这个月的帐清得怎么样?”
“还可以。”我求您快点进入正题吧!
雪杉皱了皱眉头,说:“你王哥……”
终于来了,许河周已经想好托词,但雪杉说:“没什么事,你走吧。”
王林昭已经和她说过不下三次不要过多干涉,用那种生人勿进的气势把她隔离开来,是不是确实她做得过火了点。
许河周愣了愣,咬牙切齿说了句:“好。”
随后搭上自己的外套离开了。
第66章 你划船来的呀!()
许河周无聊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忽然想起王林昭说的,生活。
王林昭说他做得好。
他不可能和王林昭交底,比如他曾经也想过退出,只是想起那些人的下场,又止步于此,觉得生活过到这一步也还好。
秦佳阳给了他未来,虽然这个未来可能以后将永不见光,但这让他活下来了。
王林昭说待在秦哥身边的人,先是忠心,再论能力。
他没有过二心,因为好好替秦佳阳办事就是他的报恩。
可他的恩,现在无比沉重地变成一道枷锁,让他进不去出不来。
生活有了新变化,正是因为楚帆的出现,许河周对家长里短有了眷恋,有了动心。他想把那个经常处于沉默寡言却妄想别人懂他的死傲娇拉回正轨,至少不能因为某些逃脱不开的责任而选了一条错误的路。
至于这个恩,许河周看着脆弱却又灼热的太阳光,我用一辈子总可以吧。
他不知不觉走到巷子口,摸了摸口袋,掏出零散的几根烟,挑一根咬住,点了火。
倚着墙边吞云吐雾的时候,他的余光扫到了某些地方突然,动了动。
许河周侧了一下头,听到树叶被踩得支离破碎和一不小心踢到易拉罐的声音。
有人!
他飞快地转过头,看到这条长长的道路的尽头虚晃过了一个人影。
许河周丢掉了未燃尽的烟,飞快地追了上去。
好久不做抢劫的生意,腿脚都生疏了。
许河周跑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地上确实有一堆乱糟糟的树叶和易拉罐。
起风了,或许是他太敏感了,而且,许河周抬头看着对面的西城,骂了句:又犯蠢了。
西城有监控,而且西城门口的保镖又不是吃干饭的。
许河周迈着大步又回到西城门口,他扫了一眼队伍,今天亮子不在。
那些一张张青涩的脸对进出的人们鞠躬行礼,可却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东张西望地朝门内望,丝毫不觉许河周这个上级正站在他们前面。
“小张,”许河周喊了一声。
其中一个回过头,立马受惊了一样睁圆了眼睛,然后恭敬地鞠了一个90°的躬,“许哥!”
其他人也纷纷转身,然后整齐划一地行了礼。
许河周抽着嘴角叹了口气,觉得问人这一方面算是被pass了。
“你们,新来的,学学前辈,管住自己的眼睛,别东张西望的。在西城进出的,都不希望被人窥探隐私。”
这算是他最严厉的一次了,跑了小半程,没找着人,本来寄希望于他们身上,结果几个愣头青在摸鱼,还犯了大忌,你说他能不气吗!
被骂的几个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许哥,我们下次不会了。”
许河周点点头,问:“刚才会所对面有没有可疑的人,小张?”
被点名的人一脸窘迫,“对不起,许哥,我们没太注意。”
“……”他就知道。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许河周又警告了一句,让他们留意周围的动向。
“许哥,你去哪?不回会所啊。”
许河周愣了一下,真是记吃不记打呀。
对方得到了上级的一记冷眼,忙自赏了嘴巴说:“错了错了,许哥,下次不问了。”
许河周点点头,说:“下次当班认真点,会所工资是高,但用人也高。”
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抬举他自己。
许河周自嘲地笑了笑,有没有人总之今天是不行了,秦哥还在,犯不着因为这点不确定的小事触他眉头,兴许是他想多了也不一定。
而且,他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回家收拾收拾,给人老师留个好印象总是没错的。
许河周找到了跟自己出勤最为频繁的小跟班,电话里对方语气依旧殷勤,听到要出去连连答好,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这里受尽了多少折磨。
“好,我把钥匙放车上了。你待会儿取了车去我家接我。”
许河周决定步行到家,消磨点时间。
“哦哦,许哥,我什么时候过去啊?”
“隔半个小时快七点二十差不多,过去接我吧。”
“好嘞。”
结果,许河周换好衣服去楼下小超市买包烟的功夫,小跟班有如跟屁虫一样就过来了。
许河周笑着走过去,说:“你在会所待着很憋屈吗?这么早就到了?”
“我这不是怕您久等吗?”小跟班眨了眨眼睛。
许河周清咳一声,直觉这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动不动忽闪忽闪地眨着那两大眼珠子,再卖萌就不合适了喂,那得楚帆那样的……
许河周不敢再想下去,楚帆卖萌,不是也挺鬼畜的吗?哈哈。
他坐上车,想:也好,先去林老师说好的地方踩踩点。
小跟班絮絮叨叨地多嘴说:“许哥今天心情不错嘛!”
“别臭贫了啊,你要是真勤快,就先去格调那里看看,你知道格调吗?”许河周翻了翻搜索引擎,好像是家西餐厅,对于他这个死阿宅来说,吃喝拉撒睡全部家里解决是必须。
“格调,那里好像离这有点远,不过在您侄子学校那一片。怎么,您约女朋友去啊?”
“瞎扯,你再多话,下次别想要奖金了。”对小跟班和门口那几个青瓜蛋子的双标态度,倒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许河周最近脾气被会所的大小事情磨得差不多了,小跟班问东问西终究只是在他跟前;保镖却是众目睽睽,实在不能多说多看,还是要说一下的。
“好,好,我一定不多问了。”
许河周躺在柔软的椅背上闭目养神,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家访为什么要去那么贵的店。
小跟班谨记许哥叮嘱的开车慢点,硬是绕了大半个学校才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到了西餐厅门口。
“许哥,到了。”
许河周揉着眼睛,心想着到底是车开得慢还是他最近累了,感觉自己都快睡上半个世纪了。
“几点了?”
“才八点过五分。”
许河周忍不住骂了一句哦操,“小跟班,我查导航这才二十分钟的路程,你划船过来的呀!”
第67章 我见过您()
许河周也没什么心思想小跟班开车门的优待了,急急忙忙下了车。
小跟班坐在车里说:“我看您太累了,多转了一会儿。”眼光流转,似乎还在等待夸奖。
“滚蛋吧你,今天是我侄子她老师的临时家访!”许河周指着车里那个一脸纯真的脑壳子,手指颤抖了半天,说:“你在这儿等着吧,饿了去附近买点东西。”
许河周焦虑地走进了西餐厅,是说自己睡过头了,还是小弟开车慢?慢,慢个鬼啊,平常缺心眼似的开车像开飞机,今天智商上线成这个鬼样子,你可真听话啊!
只见他步伐匆匆在餐厅寻熟悉的身影,老师可得罪不起啊。
许河周为难地瞅了半天,硬是没想出来林老师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点能让他记起来。
最终,他艰难地播出了一个电话。
“喂?林老师吧。我到了,没看见您啊。”
“啊,是吗?您去二十一号桌吧,我在那等您。”
许河周应和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服务员,二十一号在哪?”
服务员有礼貌地弯了弯腰,说:“先生,我带您去。”
然后在服务生不紧不慢以及许河周有点凌乱的脚步声中,他与林老师胜利会师。
对方穿着白裙子,要说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涂个口红算吗?和对方的盛装出席相比,许河周倒显得有点尴尬。所以只能更尴尬地赞美了几句:“林老师今天打扮挺漂亮啊!”
然后笑着坐进了椅子里。
林老师扭捏了一下,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