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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重感冒患者都能嗅到不一般!”
许河周扫了一眼屋内,真是够乱的,不过,“三毛呢?”
“哦,最近没什么生意,三毛在里屋睡着呢,昨天通宵打游戏了。”
二毛拿了个一次性杯子给许河周倒了杯水,顺便把沙发上胡乱扔的衣服收了一下,“老大,坐。”
许河周都有点怀疑他离开之后,两毛的生活是不是一贫如洗,收账虽然不算暴利,但奔上小康是妥妥的没跑了,这两位过得,实在是……不忍直视。
“钱还够花吗?”许河周喝了口水,问。
二毛点点头,“够花,就是现在天冷了,出门打劫也辛苦了,不想赚外快了。”
这个钱,许河周很久不赚,听二毛说打劫还辛苦,顿时觉得有点好笑。
“随便一吓就能拿到的钱还辛苦?”
二毛摆摆手,“哎呀,老大你不知道最近这里安保太严了,要不是前几天有点收账上的事儿,我和三毛都打算搬了。”
对,确实,最近市里的风气都大改了,大概因为有那个什么从外省调来的警察吧,没想到还这么轰动。
许河周在自己以前睡过的皮椅上躺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二毛,收账记录在吗?”
二毛从里屋拿出一个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在蒙尘的货柜上翻了翻,抽出一个册子,“喏,这儿呢。”
许河周翻了翻,果然,他一走,两毛接到的都是些几千块到几万块不等的零碎小活,不仅费力钱还少,能捞着好处的生意估计被其他的队给揽了,只靠分成,也太欺负人了。
“老大,你那好混吗?”两毛两眼放光地盯着他。
“你看我这手就知道了。”许河周深呼了一口气,“不过,我现在也算帮秦哥办事办出点名头来了,步子也稳了,你们要是觉得这无聊,就上我那去,我和王哥说。”
“啊?真的吗?”二毛激动地握住他的手。
“不过啊,一开始可能要从后勤保镖干起,你们也没什么功夫一技之长的,还是我耽误你们了,年轻的时候没跟个好领导。”想起来还有点愧疚,当时说好的什么壮志凌云打天下,结果自己也什么都没干成呢。
二毛想了想,说:“那也成,练呗,以前打架那股劲还在呢,而且看老大你在那指挥这指挥那的也很光荣嘛!”
“好,”许河周拍了拍大腿,站起身子,“这个烂摊子叫那一队过来收拾吧,咱们不待了!走,叫上三毛吃饭去!”
二毛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去里屋把三毛拽了出来。
“老,老大?”三毛睡得迷糊,还没回神,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呢,“你怎么来了?”
二毛拍了一下三毛的脑壳子,“笨,我们要鸡犬升天啦!走走走,拿件衣服披上,我们吃饭去。”
……
第88章 羊肉汤()
三人久违的见面落在一家羊肉汤馆里,小菜汤碗摆了一桌,许河周还开了几瓶啤酒,虽然酒开得利索,但他却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感冒吃药期间,上次喝酒把自己喝进医院还心有余悸,最后索性直接喝水了。
“老大,这才过多久你怎么娇弱成这样了?”
许河周瞪了三毛一眼,没好气地说,“这就叫娇弱了,你没得过个感冒是吧!”光滑的竹筷子敲上了三毛的头。
三毛捂着脑袋,双眼扫描了一下自家老大这一身行头,感叹道:“果然是人靠衣装,老大当了经理就是不一样了,衣服都上档次了。”
“嘿你今儿找骂呢吧,以前赚的也不少,你钱留住买衣服了吗你,别卖惨啊!”
三毛摇头晃脑地冲他示威。
三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刚聚在一起时的闹腾样子。
“不过吧,”二毛中途在碗里撒了点盐,又把油饼丢进去涮了涮,“那个叫……楚帆,那个熊孩子还在你那住着呢吗?”
“对啊,我这小半辈子的痛苦都给他了,还家长会啊家访啊什么的,麻烦。”
“可我看你还挺享受的。”二毛笑着回了句,“不敢想啊,一开始打得不可开交的,你俩居然还混了个叔侄当当了。”
三毛扯了扯二毛的手,示意他别说话,“老大,不说这个,你在会所都干嘛啊整天?”那表情就像儿子缠着爹问他年轻的时候都干过什么光荣的事,兴致高得很。
许河周轻咳一声,觉得有点尴尬,干的事不能往深了说,可说得太浅又好像自己过得很惨似的。
“就也挺无聊的,每天清账本,王哥不在,我得整天看监控,谨防对家寻仇,还得注意会所的动静。总之,足不出户。”
“啊?”三毛一脸失望,“这么无聊啊?有小弟吗?”
“有啊,”许河周笑着说:“不出门全是大佬,一出门全是小弟。”咳,有点心虚。
“那还挺威风的。”三毛夸道。
许河周摇了摇头,“你不是不知道一开始我是多苦逼,没身份没背景,光说那门口的保镖,大一点儿的腕都不把你当回事儿,得提王哥秦哥的安排才能使唤得动。”
“啊?这么惨?”
许河周无奈地叹了口气,“恨没有一身好功夫啊!要不然一个个都弹弹得他们脑门梆梆响了。”
“哎?不是,楚帆不是玩拳击的吗?我记得你还说让他教你点防身的功夫呢。”
“是啊,可我成天被他摔得胳膊腿都快折了。”想起曾经的苦痛,真是不堪入目啊。
两毛对楚帆的凶残是有所了解的,纷纷紧张地关注,“老大,你难不成还每天被家暴?!”
家暴?许河周想,那倒不至于。
“没有,我开玩笑的,楚帆虽然脾气差点,实用的东西也教给我不少,不过大概以后也教不多了。”
“你不用挨打还不高兴?”三毛奇怪地看着许河周,“不,我是说……好吧,为什么?”
“楚帆下周就要住校了。”
“哎,也是,没人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你也挺难过的吧。”
许河周机械式地点点头,然后幡然醒悟,“我听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没事,没事,喝酒。”三毛递上一杯,“老大,你怎么总喝白开水啊,难得吃顿饭,不喝口酒啊!”
“喝个屁,喝了我那一堆感冒药不全废了啊,拿走!”许河周把杯子往反方向推了推,“你们喝。”
二毛看许河周一脸失意,打趣道:“我看楚帆算是比我们跟你还亲了,毕竟也待了个把月了,你看看你这舍不得的样子。”
许河周夹了口菜,“我就是不习惯而已,家里突然没人了剩我一个多孤单啊。”
三毛笑出声:“孤单?文青的词你都整上了,哈哈哈!”
许河周敲着碗边威胁道:“三毛,我告诉你啊,你要再给我‘哈哈哈’我就把你踢出去。”
“不过,我是有咱们秦哥保着才进得顺风顺水,你们要是进去了可得对同一队的保镖尊敬点,那里有好几个名号说出去都是以前响当当的不怕死,好好跟着兴许还能练一身本事呢。”
“哦,”两毛一脸憧憬。
“不过说起来我最近和人谈交易,谈成了能要到市区就凯德街那个地段的一个娱乐厅,”许河周得意地笑了起来。
“哇,怎么回事?和我们说说。”
“秘密,谈成了告诉你们。一定要好好练啊,小同志,兴许下次出活动我就把你们带过去撑场子了。”许河周揽着两人的肩膀晃了晃。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两人一脸严肃。
这场饭局持续到了下午五点,许河周续汤续得肚子圆滚滚的,半条命都下去了,并发誓未来几个月内一定不再碰羊肉汤。
许河周叫了车把两毛送回了家,自己又慢悠悠地骑着车子在附近遛了一圈才回去。
整个房间又空又冷,衣柜里没了楚帆的东西倒显得空落得很了。
他揉着肚子歪在床边,一身的暖气还没消散就又把自己塞进没温度的被窝里了。
等下,他捏起被子仔细看了看,回想一下,好像……难道楚帆回家一趟还善意地把被他蹂躏了许久的床单被罩给换了?
许河周有点小欣慰,没有楚帆的“毒打”,好像这人也算是个居家的田螺姑娘了,而且,最近真是对他算客气的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甩下自己的鞋子,翻了一圈倚在枕头上。
楚帆不在家的第一天,想他。
楚帆不在家的第二天,想他。
楚帆不在家的第三天,许河周锁好了门,望着屋子里能和两毛的临时居所媲美的凌乱,想他。
而且,那个小兔崽子,虽然事情已经明朗,但竟然连个电话也不打给他了。
许河周重重地按了几下手机。
“喂?”
“你放学了吗?”许河周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不过一接通他就把电视音量调小了。
“现在在肖一鸣家。”楚帆笑着,心说我什么时候放学你还不知道吗。
许河周哦了一声,快速地换台。
第89章 准备孤独终老()
“还有事吗?”
许河周一口气差点提不上去,“呵呵,你倒是忘了你偏远的小地方还有个准备孤独终老的叔叔呢。”
那头再说什么许河周没听清,被一段背景音给盖了过去。
“楚帆,过来帮我打游戏呀!”
许河周冷哼一声,看来说好的不适应说好的害怕,你现在倒是很习惯嘛!
那头楚帆没应声,继续讲电话,“我周三搬学校住。”
所以呢?所以呢!
“要不,我过去帮忙吧,你总不能让人家长帮你搬吧?”许河周试探地问了一句。
“那不然呢,叔叔?”
许河周感觉到那头楚帆在笑,成,故意吊他是吧?
“再!见!”许河周恼羞成怒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气着气着,笑了。
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吧,他在不安什么。
楚帆听着电话里愤怒的男音,笑得格外开怀。
肖一鸣一盘游戏都结束了,楚帆还没过来,他斜着身子一瞅,独自一人,在笑?哦,对了,刚才和许叔打电话来着呢吧,听他叫叔叔了。
“楚帆?有什么开心的嘛?”
楚帆转过身子,语气淡然说:“没事。”
肖一鸣觉得有点郁闷,感觉自己总是想抓住点什么,比如,真实的楚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难道真的那种样子只跟许叔才有吗?可奋力一抓,不过是堆扰乱视听的乱线。
像被人忽然打了一拳,可一转身却找不到凶手的半点影子,又无力又憋屈。
“肖一鸣,我觉得……”楚帆拉开椅子坐在他身边,然后愁眉不展。
很少看到楚帆这样的表情,肖一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怎么了?是不是和许叔聊得不开心啊?”
不应该啊,刚才可不是这个表情,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有一件事……”楚帆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又摇摇头说没事。
像被猫爪挠了一下,肖一鸣心里更膈应了。
“你到底怎么了?”
接下来无论他怎么纠缠,楚帆都不肯再说什么。
肖一鸣难过地想着,自己怎么能错过楚帆唯一一次想和他说心里话的机会呢?
于是,心里煎熬着失眠了。
第二天临上学前,老妈还在骂,昨天晚上是有睡得多晚,楚帆都收拾好了他还没起。
不知不觉,许河周的病假也休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不咳嗽了之后,他也开始准时上班打卡了。
“杉姐,”雪杉依旧光鲜亮丽,两人见面打了个招呼。
雪杉点点头,和他擦身而过,然后叫住了他。
又来?
许河周转过身,“杉姐,什么事?”
“我是有点事想告诉你。”
许河周这才注意到今天雪杉带了个文件袋,他见女人翻了翻,然后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犯毒瘾还伤我们这姑娘的那个人。”
“记得,”许河周走了过去,从上次到现在,大概雪杉查到了什么。
瘾君子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何其之多,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进到这里。那些从某处获得消息来打探这里是不是一个享受毒品带给他们快乐的安全之所的人,每一个,在自报家门的时候,西城都会用明确的审核制度来确认这个人的目的是不是单纯用毒。
王哥提过,自己没有任职经理之前,有很多和西城不对盘的娱乐会所派人过来打探消息,一个刚立门庭没多久的小会所,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摇身一变成了各种娱乐区的最大赢家。那些人会想,黄赌毒,这个看起来干净无比的会所究竟占了哪几样。
西城对外来者的防备姿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