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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周。”远处有人小跑过来,冲他招手。
“林老师。”许河周笑了笑,看了一眼死活都不放人的门卫,在林思思合理的解释下终于趾高气扬地走进了校门。
“河周,要不要去孩子们上课的地方看一看?”许河周摇摇头,对教室实在算不上有什么好感,“你帮我把楚帆叫出来就成,不耽误其他孩子学习了,我和他先谈谈。”
没过一会儿,楚帆就顶着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出来了,许河周心里一叹,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吗?虽然这种猜测完全是空穴来风,现在完全是你憋着什么话不愿意和我说,还非要我猜。
他走上前,有点无奈,呼啦了一下楚帆的脑袋,因为有外人在,楚帆并没有出手挣脱。
“河周,我还有事,我们晚会聊。”林思思见也没自己的事了,摆摆手走进了办公室。
楚帆的眼神是凛冽的,像刚开化的冬雪,虽然攻击力很弱,但就是能让周围一切都变得很冷。许河周自觉地把手放了下来,“在你老师跟前总得装一把叔侄情深。”解释。
“河周?”许河周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楚帆是在提林思思对他的称呼,“我让她随意叫,就这样了。而且我还不知道我们之前见过面,她说我还英雄救美了一回,不过我自己倒没想起什么来。”
楚帆打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呵,“你们倒是吃了几顿饭就亲近起来了,”他揶揄了对方一下,才继续说:“我行李在肖一鸣那,我和他爸妈说好今天给我留钥匙正好去搬。”
许河周几天没见楚帆,本来做好了心理建设,什么都不想,全程愉悦地展开这段对话,然后顺理成章地让楚帆先搬回去,但对方总是和他反着来,基本主旨就是每句话都像一根倒刺,在他心上扯过,听着就很不爽。
“还跟你解释多少遍,林思思那档子事本来就是因为是你老师嘛,留个好印象不好吗?非得我整天吆五喝六地把你老师当小弟使,然后让她给你穿小鞋啊。”许河周十分不解楚帆和他的关注点最近经常是对向错过。
“对了,你要不还是别搬了吧。”他揪着楚帆的衣服帽子,对方往这转他往那边扯,两个人像别着劲的小孩子,你来我往地进行着白痴的喂招和接招,且不亦乐乎。
第94章 你失恋了?()
楚帆微微喘着气,最后大不敬地反手把人锁在怀里,许河周挣扎了几下,“没力气了。”
许河周低着头,他的脖子裸露在外,宁死也不愿意戴围巾那个累赘的东西,反正大部分时间他也不出门。
楚帆在他的后颈上摸了摸凸起的一节椎骨,感受到了渐渐渗出的汗意和不住散发着的热气,
“我为什么不搬?”
有人在他脖子处吐着鼻息和温热,许河周身子一僵,“喂,你体谅一下老人家吧,我这腰,还有我这手骨可都是老零件了。”
楚帆放开他,“就没听人说过把自己往老了喊的,你和我也不过差了六岁而已。”他的目光似是带着缠绵的笑意,引发许河周心里不适。
他别扭地转过头,突然想起自己这可不该是这心里跌宕没底的样子啊,随又转过来,面向楚帆,“你们不是过不了几天就放假了?现在搬学校多麻烦,过几天又得把被褥什么的收回去。”楚帆在这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忐忑。
“那不搬也成,我在肖一鸣家住几天也是一样的。”轻描淡写。
许河周眉头一皱,“你不回家了?寒假也不在家过了?”这么快就和别人打成一片,他心里倒不是滋味了。
“我有问题要想,短时间不能回去。”
每次都是拿这句话堵他,许河周有点不耐烦了,但想到了什么,“难道那群人还在纠缠你?”
“不是那个,是其他事我得好好想一想。”楚帆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投射到他身上。
许河周被干绷绷的风吹得抖了两下,抬头看眼前的男孩,“你最近怎么这么不对劲,我问你你也不说总用这句话搪塞我。”
楚帆神情不变,像是在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不是……”许河周尴尬地磕了一下,“恋爱被分手了?”他的语气格外小心,还直直地观察着楚帆的神色,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想到这个荒唐的可能性。或许受了情伤需要安慰?但和自己这个老男人说话说不到一处,才选择同龄的男孩子更好理解他心里的痛苦?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管孩子早恋的时候,他想了想,鉴于楚帆的性格,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于是自说自话起来,我不是兴师问罪不许你谈恋爱哈,但你上学是要对自己负责的,把你自己管好了再说早恋,呃,不对,你也不小了。”许河周说着说着,就卡了壳,好像小城市里十七八岁的孩子早就结婚生子了。
哎?不对,什么时候想到这些了?
“总之,只要你能保证自己的成绩不掺水,其他的随你,你得对自己负责知道吗?”
看起来楚帆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知道这些事情你一定说不用我管,我算哪根葱了是吧?”许河周看着对方晦暗不明的眼睛,仿佛之前的光华已如油尽灯枯的烛光变得再难寻到踪迹,他生气地推了楚帆一把,对方则显得有些无辜。
“许河周,你是不是太小气了,之前那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还故意较真?”他总寄希望对方能觉悟点什么,但并没有。
“那你说,是不是失恋了不好意思和我讲?”
“不是,我暗恋一个人,但我不能喜欢,所以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走。”那双眼睛里像腾起了一层薄雾,许河周看不懂。
“真的假的?你还能暗恋呢,真稀罕。”许河周焦灼地原地转了几圈,不时瞅着楚帆,好吧,对方也承认了,是感情的事。
他大叹一声,说:“叔叔我没什么经验,那么这事儿你确实应该让你的好兄弟帮忙参谋参谋。”不对,他这时候应该说学习为重。
许河周尴尬地咳了几声,“最近不是有期末考试,你准备得怎么样?”
“还好。”
“你给我个准话,别小孩子心性,把自己的成绩当儿戏,你老师对你很下心思的,跟我说了你很多情况。”
楚帆冷哼一声,“她倒是往你那里跑得殷勤。”
“嘿你小子,最近怎么回事啊,怎么净和我对着干呢,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啊,老子让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偏要给我东拉西扯,说你老师。”
许河周一脸莫名其妙,但对方反而报复性地出腿绊了他一下,“每次都是你先提的,林思思我从来没有提过。还有,我们不是亲戚关系,但现在关系也基本持平,你不用对我发号施令。”
许河周踉跄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大步,却又被楚帆扯了过来,真是屈辱啊!他银牙尽碎,骂了句小没良心,人飞速地往外扭了小半圈,一个过肩摔已经基本成型,却又以同样的姿势被楚帆锁在怀里。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楚帆轻轻一笑,手臂横在许河周的锁骨处,差点就是要勒死人的姿态了。
“好吧,你喜欢玩这个调调是吧,那你锁着吧,我看待会儿学生下课如何围观您的英姿。”
许河周耸了耸肩,无所谓。
但凡这事情有了解释,那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原来是这小子情窦初开了,不过哪个女孩子跟了他一定得受不少苦了,这样的怪脾气。
“话说你喜欢哪个姑娘,你们班的,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成绩不好配不上人家啊?”
楚帆瞥了他一眼,“你的思想真幼稚,”恋爱能和成绩挂钩吗?
许河周想了想,放弃了追问,反正楚帆的嘴,如果他不想说,肯定是天马行空一大堆假话。
“那你好好待着吧,你成绩再搞不上去,我才要扒了你。”许河周千叮万嘱(威胁),“对了,你吃饭怎么样,学校伙食好吗?”
楚帆嗤笑一声,说:“我以前同样在学校吃饭也没见你问过,只不过把回家改成了回肖一鸣家。”
许河周其实很没脑子,不然他应该想起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你是要想事情,但你在家想不也一样?感情的事别人才是越帮越乱,我虽然不能帮你追女孩子吧,可你那脾气不还是在家待着更安全?
总之,这一趟,许河周自认收获颇丰,至少知道楚帆原来为情所困,才摆出个可怜兮兮?也不是,总粘着他的样子给他看。
第95章 优秀的小黄车()
许河周走前步伐轻快,心中恍若一块大石头落地,格外高兴。
他没注意到很多事情,从一开始的相互嫌恶,到现在的楚帆的靠近和依赖,这里面本就该有些质的变化的。在他身后的那个人的眸子,重新变得火热和煎熬起来。
许河周没走多久,下课铃就响了,楚帆在教学楼下站了一会儿,准备上楼。
二楼的窗口边,站着他十分熟悉的一位老师,楚帆眼睛闪了闪,对着那人笑了。
“林老师好。”楚帆动了动嘴巴。
那人已经看得清楚,也被人揪个正着,偷听偷看。
林思思尴尬地笑了笑,转过身离开了。可她的心情却是十分复杂,楚帆的敌意和挑衅,终究像一根鱼刺扎在她心上,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西城过了多事之秋,依旧照常营业,每天的流水还是经许河周的手,在这熟悉了几个月了,现在也还算得心应手。
楚帆的事,许河周明里暗里也又打过几次电话试探过,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是决计不肯跟他说了。
车牌的事,不好再查,许河周也没多费心力。倒是之前翻看监控的时候,他那天在巷子里抽烟的时候,西城的监控确实拍到了一个男人从那边经过,拿着一罐啤酒,没喝几口就扔到地上踩了两脚,不久后就离开了。
确实没对他太多关注,所以是他多心了。
这几天,两毛终于把那个倒霉的收账房面退给了小组的人,那人还虚伪奉承着两位兄弟有了福祉别忘了他们这的兄弟。
“哼,虚伪!要不是知道老大你发达了,他还不会对我这种态度呢。”两毛愤怒又快意地仰头喝下一杯辛辣的白酒,这日子也算苦尽甘来了。
“不过我说老大,这孩子都快放假了,楚帆还坚持住校吗?”
许河周摇摇头,随即爆出个猛料,“我倒是知道前几天楚帆为啥神经病一样喜怒说变就变了。”
两毛不解。
许河周挑眉,“青春期,那小子恋爱了。”
“哈?”三毛被喉咙里的辣椒呛到了,红着眼睛笑:“这不能吧,实在想不起来那小子还能和人谈恋爱。”
“也不是,是暗恋。”许河周说完自己倒笑了起来,“到底是哪个姑娘能让楚帆这么难受煎熬啊,我说他前几天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还对我动手动脚……”
二毛的酒杯停在了空中,“动手动脚?”
“呃,就是大概心情不好,想撒个娇求一下安慰吧。前几天还粘着,这几天找他好朋友说话去了,小孩子的恋爱能多大挫折啊,又没有婆婆梗和车祸梗。”
二毛的表情突然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撒娇?!安慰?!”他觉得这样的情景更雷人好吗。
“那老大你怎么想,他还小吧。我小学给我同班女生递情书我老师还把我打得上蹿下跳的,说不准早恋来着。”
许河周心想,哪有这么规范的好学生。他之前去家长会回来那一次,路上就有很多穿着校服的小鸳鸯,甜甜蜜蜜地依偎在一起。早恋,暗渡陈仓不就行了。哎?这个词用得对吗?
“他成绩没事不就行了,自己有分寸。而且,”许河周想到了什么,筷子愤怒地戳着桌子,“之前他被人骚扰我安慰他他还不知好歹说不用我管,哼,真是白眼狼!”
两毛对视一眼,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叔叔真是越当越尽职,越当越沉迷了。
“不过什么被人骚扰,之前发生什么了?”
“呃,没事,”许河周察觉自己说多了,连忙摆手,“楚帆的私事,不好说,说出来他又该发脾气了。”
时间过得混沌却又飞快,几天后,许河周去了趟医院,医生说骨痂长好了,可以拆固定了。
“就算拆了固定,你这手也得好好护着,小小用力等它慢慢习惯,不能重力,也别受凉。”许河周大病小病整天往医院里跑,时间长了,这老头也和他混熟了,不免多唠叨了几句。
“成,谢谢,我先走了。”许河周呲溜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再见。”和老头挥了挥手,人却头也不回往门口冲。
“我看还是不见了吧。”老头笑着嘟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