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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帆一走,他就挪到衣柜边换了一身新行头,哦,对,自己还要看时间的,然后他发现自己明明开机了但手机怎么开屏都开不开。
最后还是弄了个开机操作,手机屏幕才亮了一下。
手机里新短信新未接很多个,第一个还就是几分钟之前打来的,是冯千梁。
许河周有点诧异,他和冯千梁那次见面后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虽然是帮冯千梁把路铺好了,但能不能让许良对他的实力肯定,对他的商业蓝图动心,还是要凭冯千梁自己的本事。
所以,他很意外。快过年了,托这寒假的福,这生意红火可能坚挺好几天呢,他怎么有闲心给自己打电话?
“喂,冯哥什么事?”
“小许最近清闲不少嘛,我在附近可连个偶遇都见不到你啊。”
许河周翻白眼,大哥,且不说你不来,就算你来了,也进不去西城的门好吗,大家都是死对头,能不能按自己的人设走?“冯哥心情不错嘛,怎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了?莫不是那件事办妥了?”
“呵,你是问到点上了。我最近正要和许良兄谈一笔大生意。”
许河周皱眉,这事你要跟我说?“那提前恭喜冯哥了。”
“好好,你那件事下手干净吗?”
许河周顿了顿,答:“当然,人我已经安排到别处去了,他查不到。”
“好,那就好,那改日我们一起喝酒。”
“好,冯哥再见。”
他挂了电话,心想着原来是想问问自己有没有留后患,大概是最近在和许良谈事情,冯千梁就想把自己之前的参与痕迹都给抹掉,以保证自己和许良之间的交易万无一失吧。
这也合理。
许河周转身,楚帆刚洗漱完毕。
“你饿吗,走吧,去吃点什么去。”
楚帆走过来,看着窗外楼下一堆小孩子叽叽喳喳放小炮,点着了又畏畏缩缩躲很远,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
许河周顺着视线看过去,问:“你喜欢玩炮仗?我还以为你一定很烦一群小屁孩在那里鬼吼鬼叫的。”
楚帆摇头,“我和我妈两个人在林区生活了一段时间,那里一年都不会有响炮声,所以我再看到这些觉得有点惊奇罢了。”
“那还好,我还以为你从小到大没点过炮呢。”
许河周碎嘴子,不过楚帆并不想多说,估计也没什么料,所有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在告诉他楚帆个人有多惨多惨,他想想,也就放弃了。
“惊奇什么,我们过年也放,而且放的比他们还响。”
楚帆看他,“你幼不幼稚。”
许河周黑线,“我在帮你说话好不好,行了,你饿不饿去吃饭了。”
“不在家里吃吗?”
“谁做饭?”
许河周看着楚帆投射过来的视线,“你不是说我做饭一般嘛。”
“一般才要练习。”
“行了你,不耍嘴皮子,趁着春节前十多天别人还开着店面,有好吃的你就多吃点吧,过了这村就没这点了,到时候你想吃好的也没了。”许河周实在嫌做饭麻烦,而且中间楚帆又总是得插手,更加对比出了自己厨艺之渣,他就没什么动力做饭了。
“我把床单被罩收拾一下送店里,你先下楼。”
“哦,”许河周正要走,被叫住。
“我下次要是发现你还是床单被罩攒着放浴室,你就手洗。”
“……”
许河周下楼道口,那几个小孩子还在。不过玩炮方式不一样了,有的是打火机点的,有的是直接用手摔的。中午人多,几个小孩子偏偏不看眼色,捡了这么一个四通八达的地儿放炮,真的是熊孩子典范很欠打了。
他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的小炮还直接蹦人车底下了,那一声闷响许河周估计是炸到人车底盘上了。
“你谁家孩子也没个人管管,炮都崩我车底下了!”车上的男人摇下车窗,怒气大吼。
小孩子只是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跑一边。
许河周对这种咋咋呼呼的家长里短十分喜欢,像看小品一样,所以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儿。
大多数人对小孩子的容忍度还好,只是避着走远。不过小孩可就不会这样想,反倒认为自己天生王霸之气,所有人理应臣服那种,所以洋洋得意,张扬更甚。
要不说当人吃瓜群众当太久容易有风险呢,一个小霸王捡了个易拉罐,往里面丢炮,然后把罐子往路边踢,不巧,正踢在许河周面前。
这样婶儿的,许河周小时候也玩过,不过都捡人少的地方。
眼前那易拉罐,里面的小炮咚地一声,就也跟着弹跳了一下,在看到熊孩子做完这些还冲他挑衅之后,许河周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
于是,许河周从路边某个小孩子手里抢过一支小的,还朝不远处的熊孩子比了比,然后点了火堵进罐子里。
无辜的易拉罐被踢来踢去,最后飞速接近熊孩子的跟前,小孩一慌,往后跑,却崴了一下,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儿,然后被吓得哇哇大哭。
许河周正要去拉人,被旁边突然窜出来的人影撞了一下。
那是个穿着厚家居服的女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带来一股浓重的香水味。
那种味道,一下子就能让许河周联想到这人大抵也是和雪杉差不多的面貌,只是他看着快速扑向自己宝贝儿子的女人的背影,觉得这人有点魁梧。
他待在原地没动,女人很快找他算账。
许河周想,得,看不出比雪杉精致多少,但那点斤斤计较的气态倒是真像。
“你干嘛欺负我儿子?!”女人愤怒地推了他一把,但没推动。
“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欺负他,难道不是他自己绊倒了吗?”
“你这人,我都录着视频呢,你说呢,证据确凿!”女人的血盆大口吐沫星子都快怼他脸上了。
许河周淡定地扫了一眼女人手里的手机,问:“你有拍视频的功夫怎么不管管你儿子?”
“我,我家孩子喜欢点炮,我在旁边看着开心,我拍个视频怎么了?”女人说着把自己的孩子扯到许河周前面来,“浩浩,你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小孩放声大哭,“就是他欺负的我,他朝我扔罐子,我就摔倒了,呜呜……”
“听见没?!都说了就是你的问题。”
糟心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许河周耸耸肩,“再见。”然后转身就走。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不讲理啊还!”女人拦在他面前。
许河周撇嘴,“大姐,不是我说你,你既然说自己都录着了,那不是很清楚吗?讲理是吧,你儿子十分钟前崩了别人车底盘,五分钟前朝一个老太太脚下丢炮仗,人吓得心跳都快骤停了,还有刚才把易拉罐踢我脚跟上。”
他指了指在路边还停着的那辆车,“你想讲道理,怎么不和他们讲讲道理?”
“或者和我讲道理。你这要是炮从里面摔出来直接甩我小腿上,我腿瘸了怎么办?”
女人脸色尴尬但依然理直气壮,“那,这都小孩子不懂事儿嘛,你一个大人能迁就就迁就点呗,让让小孩子不行吗?”
“不好意思,”许河周听到了某个倒胃口的词,示意女人暂停发言,“迁就?他是我孙子还是我儿子了?我凭什么迁就他,老子自己烦心事儿一大堆也没见个人就往人脑袋上敲啤酒瓶啊。”
“你……你这人,真是心眼小得很,小孩子能有多少恶意!”
“好的,我心眼就是很小,再见。”许河周抽走被女人不依不饶缠上的衣服一角,再次离开。
第138章 攒存货()
转过身的时候,许河周在想楚帆怎么还不来,拿个床单拿那么久,然后和正巧走出转角的人撞上。
“你都来了还不叫我?”
他扫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某人,“你就看我在这和一个神经病纠缠不清也不说帮忙?”
“那你和一个神经病搭什么话?”
“我……”许河周承认自己没有什么好的理由,纯粹就是闲着没事儿干和讨厌的女人斗斗口角。
“活该,”楚帆嗤笑一声,然后把旧被单包着的床罩啊枕套啊之类的大大小小像个大包裹一样一齐投到了许河周怀里。
许河周虽是下意识地接过,却还不免皱着鼻子嫌弃了一下自己犯懒的产物,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囤了这么多。
被两人彻底忽视的神经病女士十分不满,“喂,你骂谁神经病呢你!”
“谁应就是谁,”楚帆看着她一脸不耐,“大婶,你知道你儿子吓到一个老太太心梗,直接昏倒在自家家门口吗?如果警察来找你,你打算用同样的话来回敬吗?‘小孩子小不懂事儿’你要知道他是不懂事儿,但你一定懂的,大笔的医药费在等着你,我劝你还是好好跟人道歉。”
“什么?真的吗?”
“当然,101,我劝你在别人投诉你之前好好去道歉。”楚帆冷着脸色看了一眼在妈妈身后毫无惧色的熊孩子,“既然我们在同一小区,那么下次记着避着我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知道吗?”
熊孩子吓得两眼睁圆,十分委屈地扁嘴,晃着自己妈妈的手臂像在寻求庇护,可他妈妈却是顾不上他的这点心情,着急忙慌地就要进楼栋里去老人家给人道歉。
“走了,浩浩,快点,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得赔一大笔钱的,你懂不懂事儿啊!”女人拉着小孩子的手要走,但他家小孩却没事儿人一样盯着面前比他高了无数头的人,说:“妈妈,他刚才吓唬我,呜呜……”
这次他没有得到妈妈的关怀备至,反而是愤怒的一巴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女人说着,拽着小孩的手就走。
许河周被刚才的场景震撼了,不是因为小孩子被他的慈母给打了,而是因为楚帆竟然在和一个小屁孩斤斤计较。
“喂,你干嘛吓小孩子啊,”许河周哭笑不得地碰了碰楚帆的肩,“你这么大还和他较真?”
楚帆转头看他,只是提及的并不是当前的话题,“你看清自己攒了多少存货吗?”
许河周掂量了一下手头的重量,心虚地答:“一,一块儿洗方便。”
楚帆把抱着一大堆该洗的东西站在路中间影响交通的某人往一边推了推,“你倒是闲情雅致还挺好脾气的,浪费时间就为了听她的那堆废话。”
许河周无所谓地耸肩,“那有什么,反正我现在就是闲得很。”
小区就有一家洗衣店,大多数人把自己的衣服放在这里目的是干洗或者养护,只有许河周这一家她印象最深刻,一来就是床单被罩轮番上,只有一个要求——洗干净。
许河周把大包裹托付给店主才突然有闲心想楚帆刚才说的话,“喂,那个老太太真昏倒了?”
“你听见急救警报声了吗?”
“……”好吧,那就是耍人玩了?许河周翻了个白眼,“行吧,走,吃饭去了,炒面吃不吃?”
“不吃。”
“那加点肉呢?”
……
这边风头正盛的许良被人黑了一手,这个消息传出去,不少本来想和他有点合作的也突然销声匿迹了。
至于交易失败的那位更是直接闭门谢客,生怕被他牵连再和警察扯上半点关系。
而费楠楠那个女人呢,说了半天都是些求饶没用的废话,许良没再动念头从她这里寻出些蛛丝马迹,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以后低调一点,”许良松了松自己的衣领,言语间已经很克制了。
费楠楠本以为这是放她一马,谁知下一句吐露出来的却是绝情的话,“这张卡你拿去,想怎么花怎么花。”
“不,”这是要分手了,费楠楠连忙摇头,“良哥你不能对我这样啊,我是真心爱你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许良弯下身子,视线平齐,望着眼前狼狈地蹲在地上扯他衣角的女人,笑了笑,“你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说什么爱不爱。在我这,不论是谁,只能有一次机会,你已经用光了。”语气既阴狠又决绝。
他拨开女人的手,直起身子,走向门口,“对了,我是给了你第二次机会的。”
女人的眼神疑惑却又充满希望。
“如果不是念在你给我暖床这么久,你已经死了。所以,这次我让你管好自己的嘴,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心里有数。”
那之后,费楠楠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店,因为自己不注意丢掉了一个身价几千万的男人,她怎么能不郁闷。
她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精致华服,多么体面,可却很快就不属于她了,连再次迈步进去里面,没个大人物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