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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一位男同学也竖着耳朵摸到这儿来,“啊?真的啊,太帅了吧!我早就想去了,加我一个!”
“去体育老师那儿领张报名表就行了。”肖一鸣意兴阑珊,抖了抖自己被搭着的肩膀,敷衍了几句,就把人推走了。
面对肖一鸣期待的目光,楚帆不得已展示了自己对篮球的极大兴趣,“真的吗,什么时候?”
“就明天下午放学后。报名表提前交到体育老师那儿,明天选人。你来吗?”
楚帆看起来一脸失望:“不了吧,放学我得每天都要照顾我叔。”
肖一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怎么每次都有你二叔!”
楚帆克制了一下触碰会给他带来的反感拍了拍肖一鸣的肩膀,然后眨眼间又收了回来,他笑着说:“而且我没怎么锻炼过,体力不行,还是你去吧。正式比赛我一定给你加油!”
肖一鸣耸了耸肩,虽然失望也没再说什么,“那我找张超陪我一起去好了。”
两人约定很多次都被楚帆的好二叔给搅黄了。肖一鸣也不是闲得蛋疼没事儿就去玩,就是想拉自己这个新入团的小兄弟融洽融洽小团体关系,虽然楚帆平时做的很好了已经。
肖一鸣没来得及多想什么就被楚帆拉着书包带子走出校门然后被迫和对方友好地说再见了……
楚帆安静地目视肖一鸣挂着牵强的笑容离开,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直嗡嗡振动的手机。
“楚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呆在这个破医院我都快长毛了!”许河周对着手机无聊地喊了一句。
他已经在医院躺了很多天了,又没有伤到骨头,哦,对了,除了手。
楚帆抬眼一看,和放学回家的同学巧遇了一下,他热情地朝对方挥了挥手,然后气定神闲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医生说你手术后炎症还没消,你体质又那么弱,我觉得医院挺适合你。”楚帆把手机递远了一点,防止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许河周对他的耳朵恶意行凶的行为。
“楚帆,你能不能要点良心啊!再说我不工作,谁养你啊!而且王哥那边我还没交代呢!”面对许河周的道德谴责,楚帆没有再添一把火的打算,所以他没有说自己也能养活自己这种话,在面对男人岌岌可危的自尊心的时候。
“这点小伤,在医院苦巴巴地待着,净费钱了吧,还不如我回家我一个星期也好啊喂!”这句话,许河周是压低嗓子说的。
“行了,知道你没那个耐性,今儿正说给你办出院,护士没通知你吗?”
这几天许河周的那辆小绵羊闲在家里,楚帆拿来学校上下学了。他插上钥匙,又想起什么来,继续说着:“”对了,两毛今天要去看你,你不想多收一波补品再出院吗?”
那边迟疑了一下,态度有所好转,“你能不能让他们快点儿,”许河周正半倚在床边,无聊地晃荡着自己的小腿,“再不来,我先回了,让他们半路折返送家里哈。”
王林昭对他抱的期望很大,他觉得整天窝在那间办公室看无聊的监控比干耗在医院里强,所以在两毛在既定普天同庆的许河周出院日决定胡吃海塞聊表心意的时候,满怀期待推开许河周孤零零的小房子,只有楚帆一个人在家勤勤恳恳写作业,并且许河周的嘱咐是,带这个小祖宗去吃顿晚餐,而他们没有勇气说不……
这边的许河周已经回到了这个和外面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但又好像没什么差别的地方。西城会所像是喧闹街区的寂静之地,虽然只是相对的,但已经对那些或找心理安慰或寻鱼水之欢的人构成了极大的吸引力。
许河周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到底西城有什么魔力能让那么多名贵车子塞满会所大大小小的停车区。
西城的节奏并没有因为他这个经理的不在而有什么变化,走廊里不时有服务生向他问好,问起他的伤势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的客套或者随便?
许河周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手,对方只是扫了一眼,就满怀热情和关切告诉他保重身体,注意休息。
他大刺刺地一巴掌拍了过去,道了声谢。
平常他不会多停留的那条走廊今天好像格外吵闹,当然不是走廊外,那些起名起得颇有诗意的房间里填进了模模糊糊的人声,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觉得没趣转身离开了。
他有时候会想作为一个小小的经理他是不是也太不称职了,这些东西他从没主动问过王林昭。
“哎?小哥,去哪儿啊,我带你啊!”是一个细细的娇俏的女声。
许河周回头看过去,觉得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有些熟悉,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号——雨烟亭。
他还透过门缝依稀能看见房间里他的斜对面坐着一个男人,旁边围着两三个女人在和那人碰杯,被隔绝的声响透过那小小的缝隙传进许河周的耳朵里,他听见很多他描述不出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笑,碰杯,女人的尖叫……
他想一探究竟,但终究没有看到更多,因为女人已经笑着合上了门。
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对上他的目光,要说出口的话突然拐了个弯,呛进自己的喉咙里,她面色惊慌,转身就想跑,许河周看她穿着那不合脚的高跟一瘸一拐的实在有些可怜,大步向前拦住了女人的腰。
是,就是她了。许河周不文明地在女士面前打了个喷嚏。
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是那个被自己打劫的穿着旗袍的女人。
“你信不信我叫保安了啊!”女人花容失色,两只手胡乱地在空中扑腾,看得许河周眼睛都晕了。
许河周没想再抢一次,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抢一个可能是给自己看护的场子带来利润的女人。
但是,这是许河周第一次有用那句电影台词的机会,他说:“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
女人愣了一下神,正巧旁边有个端茶送水的服务生,她大喊着:“这人是个抢劫犯,快!抓他!老娘上次辛辛苦苦的几千多活活让他给卷跑了。”
服务生吓得把盘子摔在了地上,小跑到门前,“许哥,咱们有事换个地儿说。”
“怎么?这才几天,这里就有我不能知道的东西了?”
女人一听这是认识,霎时从一个母夜叉的形象里跳了出来,也不计较许河周抢她多少钱了,只安静地站在一旁。
服务生给许河周和被迫跟随的女人引了个地方。
“许哥,这是咱们王哥从其他地方请来的,雪杉姐。带着一众小姐妹过来热热场子。”服务生擦了把汗,两边都不能得罪,只能照实说。“您之前进医院,王哥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热场子什么意思,他懂,那些神神秘秘的小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怪不得西城突然繁荣成这样,原来是亏得她的功劳。
“雪杉姐,这是咱们经理许河周,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恩怨不值当的,大家也别存着气啊。”
雪杉听到他的身份倒是没怕他,嘴角抽了抽,强装笑容地伸出手问好,“许哥还开展副业啊。”
“既然赶巧了,一块儿处事的,那钱我还是给你送过去。”许河周搭上了手,他想劝女人身上换种香水,不要对别人这么残忍。
“不用,不用,许哥留着用就行了,以后都是互相帮衬着的。”雪杉退了一步,看向一侧的房间,“许哥,我还有生意要做,就不久留了。”说完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远了。
第17章 我当你在关心我()
许河周招呼服务生离开后,一脸吞了青蛙的死表情僵在办公室的沙发里。
他像一个被架空权利的小皇帝,急得原地蹦脚,却对外界一无所知。当然,他也不是故意拿捏着和王林昭以及秦老板相比完全不值一提的那点权利,只是才几天时间,西城的路线设定完全在向着和原来的反方向进行,他却毫不知情。
王哥觉得自己不能信任吗,还是自己太安于现状,自暴自弃了。他想可能是后者,王哥明明说过这是对他来说绝佳的机会,他却整天浑浑噩噩,像脱离鱼钩沉进深处的小饵料,给自己的主人完全带不来任何价值。想到这儿,他心里一慌,突然就意识到这个位置不是非他不可,他也没有什么优势自视过高。
既然想赚得盆满钵盈,养足余生,当然还应该进取一点。
许河周这样想着,他微微动了动手指,按下王林昭的电话,决定还是要和王哥好好聊聊。
王林昭这边也早就听西城里的人报信,说许河周回到会所还和雪杉起冲突了。既然碰见了雪杉,那些事情他也会知道的,而且没什么好瞒的。
他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办公桌一角的手机,不仅西城要加紧时间融入新的东西,秦哥也在争取新资源,西城就像一个隐隐无形的聚宝盆,他们还有很多关系要处理。
许河周就像是秦哥试水的一枚棋子,和以往的那些人一样,残次品只要销毁就好了。无关付出多少代价,在这方面老板好像从不吝啬,让许河周接近核心的事,担着那些有风险的东西,这个局,是谁也出不去的。
手机嗡嗡的振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没想到的是进来的第一个电话不是许河周,是雪杉。
王林昭笑了笑,按了接听,女人的咆哮已经穿破了免提功能直接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王林昭,你知不知道你们经理是谁啊!”带着质问的语气把雪杉平时如春风细雨一样的嗓音生生磨成了毫无优雅可言的高音。
“姓许啊,许河周。怎么,雪杉你不知道?”
“那混蛋之前还抢了我的钱你知道吗?!你怎么会带这样的人……”
“哈?那是挺巧的。”王林昭没憋住笑了出声,意识到自己的幸灾乐祸给女人带来极大的不满后,他轻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不过私人恩怨我一概不过问的。河周之前帮我们收账的,开展副业搞点乐趣嘛。”
那边的女人被气得一时语塞,王林昭只听到沉重却急促的呼吸,和一连串哒哒声,他能想象到女人在走廊里踩着高跟鞋,叉着腰克制着不要对自己破口大骂。他想,生气了。
“我说王林昭,你自己来不就行了?这种事你应该最在行的吧。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我看他走账都费劲,更别说以后了!小心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雪杉你是不是越活越过去了?就算你美若天仙,能在风月场上风风光光一辈子吗?人都是会老的,更替是必然。”
“是秦哥不打算用你了?”
“你瞎想什么呢,秦哥现在可是卸不掉我这个左膀右臂的。他还指着我挑几个好用的,将来他的东西是不能没人接的。”
“那你就不行吗?”雪杉还和以前一样牙尖嘴利,但也太不顾及言语了。
她的反问让王林昭愣了愣神。
王林昭敲了敲一旁的文件,顿了顿:“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秦哥愿意给多少我就接多少。”
“哦。”
“雪杉,你说你混这么多年怎么嘴上还是这么不知分寸呢。”
“为你好行不行!”雪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又嘟囔着,“那个臭小子,我叫他一声许哥,他竟然也敢应!”
“这不是证明你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吗?人没看出你的年龄你倒不高兴了。”
“什么不减当年,有很久吗?你会不会说话!”
“好,好,好,您安安心心在那待着,我绝不让他为难你。”王林昭看了一眼手机,“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女人还在碎碎念着:“他敢!”
雪杉的故作声势有时候可能会让她自己忘记她的胆子真的是比兔子还小。王林昭笑着摇了摇头,挂断了电话。
“喂?河周,怎么了?”有些明知故问。
“我想问直桥街的事情怎么样了?”
“河周,这件事你做的很漂亮,他们的尸体是被冯千梁的手下在附近的下水道连夜扒出来的。”
许河周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认这份功劳,毕竟虽然他动了杀心弄死了一个,但剩下的都是楚帆的手笔。楚帆……还是不应该说的吧,他分不清自己是私欲多一点,还是替楚帆考虑多一点。
他迟疑着没有答话。
王林昭没介意许河周的反应,继续说着:“直桥街那里,你醒的第二天,崔武带着人去了一趟。冯千梁恰巧带一部分人出国了,我让崔武绑了他那个藏得严实的好儿子,砍了根手指给他送过去了。”
许河周想着,不愧是秦老板手里出来的人,行事作风真的一模一样。不过王林昭的行为模式多半带有指导?意义,大多数时候他还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而秦老板就——他只是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