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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十分尴尬难以解释的场合,没人问话也没人解释。
明明车里枪械在手,齐瀚身为外来者又搅和进了深潭,这盛家却给足了齐瀚面子。
唐伶死死地看着那辆车——她只知道林叔在里面,就在那里,这么近。
她的嘴唇张了张,想出声问一句林叔你好不好,可是这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是善类。
艾伦是黑,这盛家只会更黑。
所有的话都凝在嘴边,唐伶却只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唐伶一侧身,就能看见齐瀚的脸。齐瀚的脸轮廓分明,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深邃。
“等。”他说。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伶总觉得那位神秘的盛先生,一直在看着她。
就算隔着厚厚的玻璃,就算是被拦在了阴影里,唐伶都能感觉盛先生的眼神锐利如刀锋,针尖一样刺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Dartzprbron后排摇下的玻璃微微上了些,这位盛先生又说话了:“唐小姐。”
他声音里的火熄灭了,或者隐藏了。
“嗯。”唐伶一怔,忽然想起那时她从盛先生那偷走的3万美元,“盛先生,那3万美元,等我回国我会还你的。”
他截了林叔,可是她是确确实实欠了这遭人情。
一码归一码。
一边原本面无表情的向南表情一抽,看着唐伶鄙夷地笑了:“劝唐小姐还是不要玩这种亲近的把戏,齐先生可还在这里。”
显然,向南将她当成了见男人就勾的女人:现在还想染指盛少爷?她做梦!
“哼。”向南看着唐伶,十分不屑,“千里迢迢来到了红石镇,没勾上少爷就堕入了夜总会,恭喜你啊唐小姐,现在有一位齐先生愿意接手。”
满满的都是侮辱,十分难听。
她唐伶成了风尘女,他齐瀚成了接盘傻大侠。
唐伶虽然心里不爽,但她自己知趣,没打算嘴上逞威风,惹恼了这群黑帮人。
却没想到齐瀚径直握起了她的手,自然得像是心有灵犀的情侣。
“这就说笑了。”齐瀚勾唇一笑,炫耀一般拎起了紧握的手,“唐小姐是我的女朋友,她千里迢迢来红石镇是为找我,谁知道迷路蹿进了夜总会里去。”
“还好。”他的手一勾,抚住了她的唇,“我找到你了。”
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默。
唐伶知道齐瀚是在解除僵局,却莫名感觉盛先生的眼神更刺骨了。
明明都没看见他的脸,却感觉被置入了冰窖。
“那明天的晚宴。”盛先生的话破开了僵局,他明明在笑,声音却刺骨,“还请唐小姐,也务必赏光。”
唐伶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这声音……”
她的眼睛一睁正要说话,却听见盛先生再开口:“走。”
第60章:B。06()
红石镇外的赌场里,漂亮的牛仔女郎带着帽子,浓妆艳抹,露出一截性感的肚子,只穿着背心的金发男人靠在沙发里,眯着眼睛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了一口浓稠的烟。
“艾伦先生。”牛仔女郎将发的牌推到他面前,“该您了。”
几个漂亮的女人黏在艾伦身边,一个钻在他的怀抱里,一个蹭在他的脸颊上。
艾伦将牌摁在了女人胸上,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凛冽的笑:“宝贝儿,给我些赌运。”
“哎呀,艾伦先生真讨厌。”女人笑靥如花,由着他放肆的手:今天的艾伦心情好得不得了,可得把这位财神爷伺候好了。
赌局已经白热化了。
“开!开!开!”周围的人大喊,各个都是灿烂兴奋的脸。
艾伦掀开第一张牌,脸色渐喜,第二张牌……
一名部下脸色难看地站了过来:“老大……”
“闭嘴!”艾伦不耐烦地说,“没看到我要开牌了?”
“就是……”牌贴在女人若隐若现的胸上,十分性感,女人也不耐烦地说,“艾伦先生要开牌了,你还不快滚开!”
“今天押送的那老头……”部下小声附在了艾伦耳边。
艾伦的脸上大变!由白转红,由红发青:“你说那老头,被盛赢给劫了?”
部下不敢直视他凶恶的双眼。
周边所有人都看艾伦脸色办事,看着他面色难看,再不敢起哄,全在他脸上捉蛛丝马迹。
只有那女人不知死活地蹭了蹭胸,嗲嗲地说道:“艾伦先生,快开牌啦。”
她还等着这位财神爷塞小费呢,女人又覆在了艾伦肩头,磨砂着他的后背:“咦……艾伦先生,你背后的纹身是什么意思?B。06……”
女人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自己脖子剧痛,她被艾伦拽着脖子拎在空中,像是在拎一只无助的小鸡仔。
“艾伦先生……我……我只是想要赚些小费而已。”女人被吓得一眼眶眼泪。
可怕的煞气在艾伦周身凝聚,他身子一起,一脚踹翻了赌桌,牌立时翻了一地!
斑斓的筹码全洒在地上,所有人都被吓得忘了呼吸。
“钱!”艾伦右手一张大掌,狠狠地扇在女人左脸,女人的脸立时红肿一片,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被打了出来。
“啊!!”女人被打得尖叫,却挨了第二个巴掌。
“钱!”艾伦一身蛮力打在女人身上,直接扇出了女人的牙齿,原本浓妆艳抹的妖媚女人,像是抹布一样被扔在地上。
艾伦凶神恶煞,将筹码美元全都摔在女人身上:“你没了几美元,就急得问我要?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他身子一蹲,揪起了女人的头发,脸上的肌肤气得颤动:“你知道我刚刚损失了多少钱吗?!”
没有一个人敢来拉住艾伦,所有人都吓得恨不得停止呼吸,生怕被狂怒的艾伦牵连。
“盛赢劫了我的人!你知道那个人值多少钱吗?肯因古遗迹挖掘,如果再开辟出第二个遗迹挖掘现场……”艾伦气得捏紧了拳头,拳拳砸在女人身上,“他妈的我没了百亿!”
第61章:他们()
“啊!”女人的尖叫并没有拦住丧心病狂的艾伦。
她作为出气筒,被揍得浑身是血,几乎不成人形,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连一声哼气都没办法发出了。
艾伦的拳头上满是鲜血,他站了起来,眼睛翻了翻,眼球不断地在眼皮下攒动,理智终于回到了他的大脑。
他迈开了步子,甩了甩手,眉毛一挑:“毛巾。”
部下忙不迭地呈上了洁净的白毛巾。
艾伦擦净了手上血迹,手一扬,将凌乱的头发都抹到了脑后去,将染血的毛巾扔在了呜咽的女人身上。
艾伦的手扬了扬:“电话。”
“请……请问您要拨给‘他们’吗?”部下战战兢兢地捧着手机。
“不不不。”艾伦眯了眯眼睛,“这种小事情,可不劳烦那些人知道。拨给齐先生。”
电话拨通后,部下毕恭毕敬地将电话呈到了艾伦手中。
“说。”电话对面的齐瀚声音很淡,但是这毫不影响艾伦的热情。
“齐先生。”艾伦俊朗的脸上又笑出了一脸褶子,“您背后的IMC财团财大气粗,就算是当前国内的最高领导层,也都是IMC财团一手扶植……”
“所以呢?”齐瀚的回应非常冷淡。
“所以……”艾伦脸色讪讪,语气却极度谄媚,“能跟我一起搞死盛家么?”
齐瀚静默。
“盛家背后也有人撑腰,我只需要您站在我这边……”
“你的请求我会考虑的。”齐瀚打断了他,“搞死盛家?没问题,先把详细的计划书发我秘书,让我先评估一下可行性。”
“齐先生……”艾伦正要说话,对面却只传来了嘟嘟声,齐瀚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
艾伦捏紧了拳头,将手中的手机哗啦一声砸到了地上!
“可恶!”
何其讽刺。
艾伦被盛赢摆了一道,居然想去找齐瀚寻求帮助?
他可不知道齐瀚也在劫人现场,虎视眈眈地也要倒插他一刀。
“老……老大。”赌场里的部下再呈上了一支手机,“还是要找‘他们’吗?”
“找?找个屁!”艾伦面色狰狞,“让那些人掺一手,我还赚个什么劲?!瞒着。”
他手一指,凶神恶煞地看着在场所有人:“听着,如果有人把那老头的事情泄了出去,我就一个一个,撕烂你们的嘴巴!”
艾伦的眼神一垂,看见自己的背心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血迹,不悦地拧起了眼睛。
他把背心一脱,露出了浑身健硕的肌肉,数道疤痕触目惊心,背后黑色的刺青B。06格外引人注目,工整简约的英文字形,凌厉又透露着杀气。
“都滚!”艾伦厉声说道。
所有人都忙不迭地退出了赌场。
硕大的赌场瞬间没了人,墙壁上的鹿头挂像在看着他。
艾伦独自坐在狼藉的赌场里,躺在豪华柔软的沙发里,整个身子都嵌了进去。
他抽起一根雪茄,袅袅的白烟从他指尖升腾而起。
“没关系。”艾伦吐出了一大口烟雾,“我就等。”
盛赢只是劫了那老头而已,他怎么可能知道老头的研究资料价值百亿?
“我也是从那位唐小姐的电脑里得知。”艾伦舔了舔牙齿,面前浮出了唐伶的一张脸来,“本以为随便绑了个老头,结果得来这么大的惊喜。”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枚芯片——这是从唐伶那破笔记本电脑里取出来的。
“呲啦”一声,他手一握,芯片便被捏成了碎片。
“好了,资料没了。”艾伦又吐了口烟雾,“这下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了。”
第62章:星夜()
白天的惊心动魄告一段落,唐伶仍然随齐瀚回到了红石镇。
天色太暗了,一楼的夜总会仍然歌舞喧嚣,暧昧与荷尔蒙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廉价的香水气味跟雪茄烟味混杂,一片奢靡。
大多数人来这只为纵情声色,这天台上倒十分清净。唐伶拎了一瓶啤酒,独自坐在顶层的天台,看着天上迷人的夜色,就着啤酒瓶喝了一大口酒。
肯因的天很漂亮,云层散开无数星光挂在天上,那么近那么亮,就像是触手可及。
唐伶又喝了一口酒,她仰着头看着天,慢慢地抬起了手臂。
齐瀚坐在她的身边:“介意我喝口酒么?”
唐伶把啤酒递给了他,眼睛仍然看着耀眼夺目的天空:“好美的夜色。”
此时的唐伶面色平静,仿佛白天神色大变的她是另一个人。
她微微仰着脑袋,长长的睫毛翘起,嘴唇嫣红,一缕皎洁的月光映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头顶映出一道暖暖的光,唐伶的眼里闪烁着微光,看起来诱人却纯洁。
“我以前特别喜欢看月亮。”她笑,“当我跟着林叔搬去美国那阵,每天晚上我都会拿着速写本趴在窗边画月亮。”
唐伶伸出手来,纤细的手指像是要去触及那轮弯月。
“上弦月,下弦月,满月。”唐伶笑,“我们住在郊外小镇,夜晚特别清净,风刮在脸上气味非常好闻。可惜月亮一会儿就画完了,我就开始画邻居家的房子,他们院子里的紫藤花。”
“那时候林允奚特别讨厌我,啊对了,林允奚是林叔的亲生儿子。”唐伶双手撑着地,微微扬起了脸,“林允奚讨厌我没关系,我就不停地画画,一刻也不停。”
唐伶脸上希冀的光芒消失了,她侧头看着齐瀚:“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又喝了一口酒,喉结上下翻滚,性感像是原罪一样烙印在齐瀚身上。
“为什么?”
“因为我不敢睡觉。”一层阴郁的黑色笼在她的眼里,“那时候我得病了。”
齐瀚看着她。
“创伤后应激障碍。”唐伶拿过齐瀚手中的啤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我就开始做噩梦,梦里都是血,枪,扫射,死人。”
“我怕死。”唐伶说,“真的,我特别怕死。但是每个噩梦的最后,我都被一个金发的家伙一枪打死。”
此时此刻的唐伶,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悲伤,无助。
“睡眠严重不足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得。”唐伶微微笑了,却笑得让人心疼,“焦虑,心悸,脾气暴躁。最后我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笑。可是我想没关系,只要能让我醒着,不睡着,怎么都无所谓。”
“后来画画已经无法让我保持清醒了,怎么办呢?”唐伶侧着脸,一双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睛看着齐瀚:“你猜我做了什么。”
齐瀚静默地看着她,将一缕凌乱的头发别在了她的耳后。
唐伶掀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