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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个讪笑了两声,就要进入正题:“嘿嘿,这么漂亮的小娘们,用着肯定爽。”
“咚!”一声闷响,灯全都灭了,屋子瞬间被黑暗吞噬。
“是谁!”矮个吓了一跳,浑身绷紧。
是少爷回来了吗?!还是向哥?
回应的只有高个的尖叫声:“啊!”便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矮个吓得浑身颤抖:“是谁?!”
一个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这个男人笑道:“是我。”
话音刚落,矮个已经被他解决掉,昏迷在地。
唐伶爬在黑暗里,根本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只觉得他的身材高大,很熟悉。
“好热。”唐伶覆住了自己的额头,“好热。”
她的全身像是着了火,可怕的热度从骨髓里蔓延出来,她快要燃烧起来了。这两个猥琐男人下的药生效了。
唐伶看不清这个男人是谁,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逃出盛赢的手掌心。
可是人刚起身。就径自撞在这个男人的胸膛里。
唐伶本就热得快要发了疯,被这男人的体温一激,躁动的本性便迸发了出来。
在药效的驱动下,她的双手顺势缠上了男人的脖子,本能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还献上了一个缠绵的吻。
男人先是一怔,后来仿佛是被她的热情融化了,也炙热着回应了她。
后来发生的事情,唐伶都记不清了,她隐约记得自己的身子。仿佛化为了一滩春水,隐约记得自己也热烈地回应了他。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个吻已经印在了她的额间,男人说:“你在这更安全,再给我一些时间。”
所以你,到底是谁?
……
而当盛赢再回到这,发现电路被断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疯掉了。
冷静,沉稳,心思缜密,这些年来沉淀的一切,都被他远远地抛开了。
“难道她跑了吗?”盛赢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难道唐伶又从我身边跑了吗?”
他疯狂地推开了铁门,被眼前的景象激得怒不可遏!
为什么唐伶会昏睡在床上?这两个监控唐伶的部下,怎么会昏迷在这里?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跟在盛赢身后的向南,被他的气场吓得心惊胆战,犹豫说道:“少爷……”
盛赢的眼神黏在唐伶的身上。
跟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房间,可怕的记忆又溯回在他的面前——这女人勾搭劈腿的情人,也睡在这床上,傲慢地躺在她的身边。
一想到了这,盛赢恨不得冲上去将她给撕碎!
“少爷……”向南闻了闻掉在地上的面包。蹙紧了眉毛,“这面包里被下了药。”
盛赢冰凉刺骨的眼神,转而掉在了地上两人的身上:“是他们。”
居然胆敢对唐伶动手!
这三年以来,向南从来没有看过少爷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可谓是狰狞到扭曲的表情!
“杀了这两个人。”
盛赢的背影杀气腾腾。
“少爷……”向南还想为这两个人求情——毕竟肯因偏僻,好部下也不好找。更何况几周后黑市要开市了,又怕那个艾伦捣鬼作乱,多两个人总是人。
“我说——”盛赢侧身,眼神冰凉刺骨,“杀了他们!”
他的杀意已决。
“是。”向南只得应声,他讪讪地看着昏睡的唐伶:这不知道这唐小姐哪来这么大魅力,让少爷居然生气至此。
“对了。”盛赢凉凉地说,“不是运了一批鳄鱼来助兴么?”
“少爷的意思是……”向南一怔,最后吞下了惊讶,抑声说道,“我懂了。”
“你退下。”
在向南退出房间的那一刻,盛赢便犹如饿兽一般拎起了唐伶:“唐伶你起来!”
催情药的药效减退,可是安眠药的剂量却大,唐伶睡得又深又沉,却硬是被盛赢掐醒。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伶声音沙哑,她左顾右盼,没有那两个猥琐的部下,也没有那个神秘救她的男人,她的衣服虽然破烂,但也好好地穿在身上……
所以跟那个神秘男人的交融,只是一场春梦吗?
所以中了催情药跟安眠药,也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吗?
由不得她再思考,盛赢已经双眼通红地瞪着她了,他死死地拽住唐伶的手腕,像是要将她掐碎:“唐伶你告诉我,三年前的真相是什么?”
三年前被背叛的那一幕,就是盛赢的梦魇,多年来一直纠缠着他。
可是一提到三年前,唐伶的表情也极度不自然,挣扎着要收回手,脸色讪讪地说道:“哪有什么真相?盛赢,你魔怔了。”
但盛赢却从她的表现里看出了一缕希望的光。
他死死地攥住了她:“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你养父放出来,我就把你们送出这肯因!”
这显然是个划算的条件,唐伶的双眼一亮,却又立即地沉淀了下去:“没有真相,真相就是你看见的那样。”
而盛赢呢?他还在捉一道希望。他疯狂地摇着她的肩膀:“一定有!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
他痛苦地皱紧了眉毛,捂住了紧蹙的额头:“真相一定不是我见到的那样。”
看着这样的声音,唐伶却冷笑了起来,她的手腕已经被掐出了一道红色的淤渍:“盛赢,你不用为我开脱,真相就是你看的那样。”
“真相就是我为了治愈我的病,利用了你。”唐伶看着他,声音偏偏冷到了骨子里,“真相就是我根本没有爱过你,一切都是你的自作多情。”
理智一点一滴地从盛赢的脑子里脱出。他气得咬牙切齿,屈辱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你那天已经看见我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唐伶看着他,将心硬成了一块石头,“还能有什么真相?”
真相?唐伶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有些误会既然已经埋进了土里,那就没有必要再翻出来。
看着唐伶死活不开口,盛怒之下的盛赢只感觉无法控制:真相……一定有真相!
事情肯定不是他看的那样简单!
他拎起唐伶,一样东西咚的一声掉在床上——正是那块被唐伶看做生命一般的怀表。
唐伶面色大变赶紧去捡,却看见盛赢的面色铁青,他抢先一步,从唐伶手中夺走了这古旧的怀表。
“又是这个!”盛赢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咔擦一声打开了怀表,看见了上面的字迹:A。
“A!A!A!”盛赢心神不宁,愤懑难平,“在你心中的男人只有A!”
“你还给我!”唐伶尖叫道。
“三年前你第一次向我提起这个人时,我只觉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的眼神几乎要喷出了火来,“却没想到过你对这个人的痴恋,你就做梦吧唐伶!”
盛赢挥起了胳膊,作势要把这怀表摔个稀烂:“我早看不惯这东西了!”
“你住手!”唐伶的冷淡溃不成军。
“你在爱一个被你虚构的男人。”盛赢收回了手,用力一捏,巨大的外力便挤破了怀表的外壳,“我现在只是要把你拖回现实。”
这些年来唐伶的精神寄托,就这样被盛赢捏成了废铁。
唐伶怔怔地看着他,感觉充盈的内心都空了一大块。
却看见盛赢笑了:“恨我吗?恨我恨到了骨子里吗?”
“很可惜,你只体验到了我当年痛楚的一丁点而已。”他摸了一把唐伶的脸,笑容似魔鬼,“不过我不着急,我会一步一步来。”
唐伶坐在床上,神情恍惚,眼神涣散,像是没了魂。
十秒之后开始疯狂地尖叫:“啊!”像是个崩溃的疯子一样。
可是盛赢却笑了,他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来,抚住了她的头发,声音温和,却毒如蛇蝎。
“你看,你这么爱A。”盛赢笑,“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早查出来这个A究竟是谁,我早知道当年杀你父亲的凶手是谁,幕后的组织是谁……”
唐伶涣散的瞳孔聚拢,惊愕地看着盛赢。
“来吧。”盛赢翘起了腿,笑得像最善解人意的商人,“是趴在地上扮狗,还是用你肮脏的身体取悦我,再选吧。”
第68章:冲破这炙热()
唐伶怔住了。
“听到了吗?”盛赢拽住了她,“我知道A是谁!我知道是谁杀了你父亲!我知道那些人是什么组织,叫什么名字!跪下来吗?求我吗?”
唐伶的双目通红,紧紧地捏住了拳头,从未这样动怒过!
“盛赢,你居然敢拿这件事情威胁我。”
她疯狂地扑了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用我父亲死的真相来威胁我?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影响多大,你还用这件事来威胁我?”
盛赢被她压在身子底下,他看着女人发疯,却一点也不动怒。
对他来说,唐伶就像是一只小野猫,不过是在伸着爪子撒娇,只要他轻轻一翻,他就能将她收入囊中了。
“怎么样?”他却在笑,“我都告诉你,你求我吗?”
而回忆他的,只有唐伶的冷笑:“盛赢,我不信。”
盛赢眉毛紧蹙。
唐伶用一种极尽厌恶的表情看着他:“你知道真相?你不就是要羞辱我吗?我告诉你。我压根都不信!”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破碎的怀表,只冷淡地说了一个字:“滚。”
明明在这里,盛赢才是主导者,而唐伶不过是被捉来囚禁的女人,但她浑身散发的气场,就是让他不得接近。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爱她。
看着她跟那个齐瀚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刺穿了。
“唐伶。”他又唤了一声。
“什么?”
“你心心念念的A不是神。”盛赢说,“他是个杀人犯而已。”
而唐伶的下一句话却将他丢进了冰窖里:“难道你不是吗?”
盛赢笑了,笑得让向南怕得胆寒!
上一次少爷这么笑之后,下令把艾伦手下20人全杀掉了。这一次呢?这个没眼力见的女人,总算是要被少爷抹除了吗?
“没错。”盛赢声音冷厉如鬼,“我就是杀人犯,我也不介意把你的养父杀掉。”
“你敢。”唐伶的冷漠也是不遑多让,“只要你敢,我就死在你面前。”
盛赢背过了身子,又听见唐伶一声嘲笑:“盛赢,你的结婚戒指忘戴了。”
“是订婚戒指。”
哐当一声,厚重的铁门重新关上了。
“向南。”盛赢眼神阴鸷。“调取整个半山别墅的监控,看谁进过这里。敢闯进我盛家的地盘,不想活了!”
已经回到了红石镇的齐瀚坐在复古沙发上,腿一翘,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里,他背着阳光,光斜斜地透过窗户照进来,将他的整张脸都笼在了阴影里。
他接起了电话:“夏秘书,黑进盛家的网络。把他们的所有监控都删掉。”
“老板。”电话对面的夏秘书回道,“您出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会被监控拍到?”
齐瀚抽起了一根烟,袅袅白烟升起:“心急了。”
为了救唐伶,他心急了。
他从那两个猥琐手下救出了唐伶,却没有带她走。因为在现在的处境之下,唐伶呆在盛家那小笼子里,倒确实更安全。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就是乱了,脑海里在不停地质疑自己的决定。
“老板。”夏秘书说,“肯因的事情很烫手,您又何必再插手?您来找文物,我们拍卖会把文物拍回来就是了,您又何必为了唐小姐得罪两家?”
暗影在齐瀚的脸上游移,他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我欠她的。”
……
这几天盛赢都没再出现,唐伶仍然被扔在这可悲的铁笼子里。
在第四天,终于出现了转机——盛赢的部下向南出现了。
“唐小姐。”向南讥讽地说道,“好运气又砸到你头上来了。”
唐伶恹恹地看着他。
“提两个要求吧。”向南倚在铁门上。“都满足你。”
一说到提要求,唐伶忽然记起在肯因初遇到盛赢时,他在杀了两个人之后,也让她提要求……那时候她的要求是来红石镇跟要钱。
那么现在,他又杀了人?他又想在她的身上寻心安?
“放我走。”唐伶毫不含糊地说。
向南翻了个白眼:“可能吗?换一个。”
“那让我见我养父。”
向南接通了视频讯号,再把手机扔给了唐伶。
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唐伶终于再次见到了林叔。
因为林叔的失踪,她才会到这肯因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