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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安全,齐瀚总是能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盛赢气势汹汹,他捏紧了拳头就要来揍齐瀚,却被齐瀚轻而易举地握住了拳头!
“盛少爷。”齐瀚脸上明明在笑,却是彻骨的寒意,“你搞错了吧,你抢了我的女朋友,怎么也是我打你。轮不上你揍我吧。”
盛赢看着他——这个齐瀚虽然身居高位,但先前一直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他倒从没料到过会看见这种眼神,这样浓烈的杀意。
“女朋友。”盛赢咬牙切齿,还想再揍他一拳。
齐瀚的眼神一垂没说话,面色冷漠。
这时候一个影子从车上下来了,他拄着一支拐杖,腿有些瘸,走得近了。才看清这是一位老人,鹰钩鼻,戴着单片眼镜,整个人不怒自威。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看着他。
而老人只沉沉地说了两个字:“阿赢。”
这正是这偌大盛家的家主,盛老爷。
一看到他,盛赢整个人都缩了气场,死死地压抑住了心中怒火,低着头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不过就是为了个女人,你怎么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盛老爷拄着拐杖,慢慢地踱步到了盛赢面前,眼睛一睁,满是威严之意,“我告诉过你什么?”
“是……”
“道歉。”盛老爷的眼神阴鸷,“跟齐先生道歉。”
唐伶一怔,有些失神地看着齐瀚:他还能让盛家的掌门人给他这么大的面子?
盛赢死死地看着齐瀚,紧抿着嘴唇不肯吱声。
而齐瀚只是微笑地看着他。
“阿赢!”盛老爷加重了语气,“道歉!”
盛赢怎么肯?
眼见着盛赢气白了脸,盛老爷一手撑起拐杖。狠狠地打了他一杖:“倒是硬骨头啊,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盛家的其余部下各个都不敢吱声,连眼神都不敢停留,各个忙不迭地移开了眼睛。
眼见着气氛实在是剑拔弩张,齐瀚却笑了:“盛老爷,我今天就先带着人回去了,可不耽误您教训儿子。”
他终于将唐伶带出了泥潭,就算是盛赢想将他给生吞活剥,却也无能为力。
齐瀚带着唐伶跟林叔走之后,气氛仍然静默而可怕。
“阿赢,你以为这个齐瀚是IMC的傀儡?”
“难道他不是?”盛赢抬起了眼睛,“空降去了IMC的董事会,能有多大的能耐?”
“哼。你以为他没有话语权?”盛老爷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挤下了IMC董事会的那一群老油子,顺利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我看他,可不只有钱的能耐!”
……
夜色如水,是齐瀚开的车。
唐伶摇下窗户,将头探出了窗户,闻着新鲜的风,头发将她的发丝吹得翻飞,甚至搔到了齐瀚的胳膊上,齐瀚眼睛一皱,又邪邪地笑开了。
“阿伶,这位是?”林叔和蔼问道。
这一句简单的话,却让唐伶羞红了脸。
她还探着半个身子在外面:“我……我朋友。”
林叔对唐伶的回答自然是心领神会,出现的场合这么暧昧,又张口闭口“女朋友”。
“林叔,咱们先跟林允奚打个电话吧。”唐伶急急地转移话题,“林允奚都要急死了。”
林叔也笑了:“肯定指着我骂老学究,指着你骂胆肥,居然敢闯到肯因来。”
气氛却突然静默了下来,唐伶的声音很低,带着些颤抖的哭腔:“林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就怕……我就怕……”
齐瀚静默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的。”林叔欣欣然一笑,“是我鲁莽了,自己跑来了肯因。害你们担心。”
“林允奚都要骂死我了,我一来他还叫我快滚回去。”唐伶一想到自己那弟弟的表情,哭着哭着又笑了,“一回去他肯定挤眉弄眼要打我。”
林叔和蔼地笑:“你们姐弟俩啊,在一起就闹别扭要打架。”
整个过程中,齐瀚一言未发,他只是时有严肃地看着后视镜,注视着坐在后排林又启的脸,眼神不自觉地暗了几分。
而林又启也看见了。他扶了扶眼镜。也从后视镜的反射上看着齐瀚的眼睛。
两个人的眼神都很奇怪,像是各自心领神会,却又都心怀鬼胎。
“我没想到是你。”齐瀚笑。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
“你不该在这。”齐瀚眼神闪烁。
“那你呢?”林叔的眼神一滞,微微一笑,“明明你也不该在这。”
可怜唐伶一无所知,她太累了,靠在座椅上安心地睡着了。
……
是清脆的电话声将唐伶吵醒的,她困顿地睁开双眼,觉得全身都钝钝的。
唐伶揉着眼睛抱怨了一声,蹭起身子从床上钻了起来:“哪儿来的电话。”
她正睡在一间旅店房间里,摆设虽然不比那夜总会的套间,但摆件也很不俗。
这是哪儿?应该是齐瀚把她安顿在了这。
唐伶迟疑地接起了电话,声音还懒洋洋的:“喂?”
“阿伶。”电话对面的人居然是林叔!
“林叔?”
“齐先生已经安排我离境了。”
“啊?”唐伶本来迷迷蒙蒙,一下蹭了起来,“怎么回事?!”
“齐先生说我呆在红石镇很危险,先将我安排离境。”林叔笑道。
“那……那那太阳神遗迹,神像之类的事情……”唐伶欲言又止:明明林叔还要她去阻拦艾伦……虽然唐伶也希望林叔安全,怎么这次的离境会这么仓促?!
“齐先生说会尽快安排你的离境。”林叔安慰道,“这里确实太危险了。”
“可是……”
唐伶话还没说完,又被林叔打断了话。
“飞机马上要起飞了,我这边先挂了。”林叔笑,“阿伶,自己保重。”
“喂……”
电话已经挂断了,唐伶还坐在床上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怎么齐瀚突然就把林叔给送走了?
是,因为艾伦还对林叔虎视眈眈,是很危险,可是至于这么着急吗?就像是……就像是推着攘着把林叔弄走了,而且这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唐伶还徒劳地拿着听筒,整个人都傻掉了。
“笃笃笃”,有侍者敲开了房门,端着餐盘走了进来,送来了牛奶三明治,还有一套崭新便捷的衣服。
“请问……”唐伶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侍者并没有搭理她,放下东西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唐伶也确实饿了,她环抱着满肚子的疑问开始吃三明治。
当她一拿起盘子,一张纸条便飘了下来。
这是什么?
唐伶吃惊地展开了纸条,这是一句留言,行书字体十分漂亮。
没错的,这是林叔的笔迹。林叔这是要跟她传递什么消息?!
唐伶一字一字地读着纸条上的话,原本明晰的脑子陷入了一片惨然的混沌:不要相信他。
不要相信谁?
“哐”一声,门又被打开了:这又是谁?!
唐伶一惊,赶忙把字条塞进了被子下面,慌张失措地抬起了头——是齐瀚。
他穿了一件皮外套,右眼的黑眼圈早好了,只是微微一笑就帅得要命:“早。”
林叔的话扰乱了唐伶的心神,她一愣,有些怔怔地说:“这是在哪里?”
“旅店。”
“林叔他……”
“你养父呆在这太危险了,你准备一下,我也安排你离境。”齐瀚拍了拍她的脑袋。
混乱的思想在唐伶的脑子里晃荡,齐瀚之后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清,只是怔怔地看着齐瀚的脸,看着他邪邪的笑,他英俊的五官,想着他一路过来的神秘色彩,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林叔叫自己小心的人,当然只有齐瀚了。
可是为什么要小心他?他三番五次地救过她,明明是个大好人啊。
如果他真的别有所图,何必为她奉献牺牲这么多?
唐伶的心中两个小人在打架,她脑子里混沌,脸上自然就傻了,直到齐瀚离开了房间,她才恍过了神。
她迟钝地从被子里掏出了那张纸条,已经被她捏得个皱巴巴的了。
回想一路过来的种种,一个可怕的疑问击垮了她。
抛开雨夜她抢了他的车不谈,大家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齐瀚凭什么就知道她姓唐?!
第70章:她的告白()
从一开始,齐瀚这个人就疑点重重。只是他三番五次地救她,那些疑点都被忽略了。
唐伶烧掉了字条,收拾好之后到了楼下。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笼罩着大地,像是消弭了红石镇的罪恶,街道上间或有小贩路过,也有人时不时地打量着唐伶,她闭上眼睛,风从她的呼吸渗入了血液。
“喂,上来吧。”一辆越野车驶到唐伶面前。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齐瀚的笑脸,他坐在驾驶位上,拉开了副驾的车门:“来。”
“去哪儿?”
齐瀚单眼一眯,邪邪笑着说:“郊游。”
越野车驶离了红石镇,一路往北走,路开始变得崎岖起来,一如唐伶千辛万苦到红石镇时一样,错落的山,清澈的河流。没有罪恶跟血腥的肯因,看起来是多么美。
唐伶趴在车窗上,就算是美景也不能冲淡她的不安。
林叔留下的纸条已经被她烧掉了,但是那句话,像是烙印一样刻在胸中。
直接问他么?他也不会说真话。
犹豫了再三,唐伶试探地开了口:“你不是要带我离境吗?”
“飞机晚上才到。”齐瀚笑。
路越来越陡,路本就不稳很容易塌,一路顺着别人的车辙走,好不容易翻过了一座高山,又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唐伶隐约听见了水声。
当再穿过这片绿色之后,视野越来越宽阔,到之后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好壮观的一片湖水。阳光洒在湖面上,映照出无数道错落的蓝光,漂亮得仿若仙境。
“好漂亮!”唐伶坐在湖边,看着漂亮的湖水惊叹道。
齐瀚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笑容微微一笑:“是吧。”
又是一片静默。
太多问题凝在唐伶心中,她一时不知从何问起,鬼使神差的,她再开了口:“我的怀表。坏掉了。”
被盛赢捏坏了。
“你本来就不需要它。”
唐伶侧头看着齐瀚,看着这张英俊的脸,他的背后明明满是谜团,连林叔都警告她要谨慎,她就是无可救药地想相信他。
为什么呢?
因为盛赢三番五次地救了自己。
因为盛赢肯帮她在臭烘烘的垃圾堆里捡怀表。
因为……她就是想要相信他。
“说不准是林叔搞错了呢?”唐伶想道,决定把自己的恶意都藏到骨子里。
他之所以知道我的名字,说不准是我无意中告诉了他呢?
想到了这,唐伶一扫阴霾。
“昨天我跟盛赢……”唐伶不知为何就开始解释了起来,“我跟他……”
看见唐伶无端端红了的脸,齐瀚又笑了。他眼里含桃花:“我都知道。”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唐伶把头埋在膝盖之间,“我没想到盛赢会陷得这么深,我以为他可以跟黎可依结婚,好好生活……”
“这不怪你。”
“委屈死我了。”唐伶的声音无端端哽咽起来。
明明她不是一个爱哭鼻子的人,但只要齐瀚一在身边,她老是哭。
“什么深仇大恨啊!”唐伶的声音里哭腔越来越重,“他怎么就把我关笼子里啊!”
齐瀚一摸她的脑袋:“没事了。”
他的手在她的头顶,温润的体温渗了过来,让唐伶心乱如麻。
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就在耳边,这二十几年来。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她喜欢被他安慰,喜欢被他揉着头发叫笨蛋,喜欢他笑时候好看的桃花眼。
她喜欢他。
“其实这应该怪我。”齐瀚看着远方,“我知道了他是你前男友,却没想到渊源这么深。”
“啊?”
齐瀚一伸手,捏住了唐伶脸颊:“是我没守好你。”
“等等。”唐伶捏住他的手,“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前男友?”
“你告诉我的啊。”齐瀚眯眼而笑。
“啊?”
“还记得我问你的三个问题吗?”
唐伶眼睛一睁,更摸不着头脑了:“什么三个问题?”
“在夜总会,你让我帮你找你养父。”齐瀚说,“我问了你三个问题。”
唐伶揉了揉太阳穴。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