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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我见过这女孩,难道……”这时候唐伶才唤起了久违的记忆,“那时候你就在跟踪我吗?”
“那是跟踪吗?”盛赢的眼睛一睁,一双漆黑的瞳眸里是面无表情。
“你要干什么?”唐伶问道,“为什么要把格桑抓起来?”
“你这个人,不是一向圣母吗?”盛赢笑,“我当然是要戳你的软肋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回忆起应该记得的事情而已。”盛赢坐在玻璃的另外一头,点燃了火机抽起了一支烟来。
“我想有一些压力,你会记得很多事的。”盛赢笑,“不,你必须记得很多事,不然这个小女孩儿可就……”
他的声音一低,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唐伶:“你不是保有一颗圣母心吗?肯定不愿意她受伤了。”
“来吧,我们一起来玩这个游戏吧。”
“谁要跟你玩儿?”唐伶怒道,“我不知道黎可依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你不应该仇恨我,是你自己把自己逼成这样的!”
“哦,是吗?”盛赢压根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动手吧。”
他冲话筒里面命令,这时候唐伶便眼睁睁看着这站在格桑身边的男人,拿出了一柄刀走了过去。
“你要……”唐伶目瞪口呆,“你想用格桑的命来威胁我?”
“没错。”盛赢笑,“这最有效,不是吗?”
唐伶死死地咬着嘴唇,狠狠地看着盛赢:“好,我跟你玩,玩你这所谓的游戏?!”
两个人明明曾经亲密,又明明坦承过,但此时此刻,二人分别站在一扇玻璃的两侧,相隔的间隙就像是悬崖那么远。
“很简单。”盛赢说,“我问问题,你来回答。如果你答错的话,这个小女孩……”
盛赢的话头一低,微微眯起的眼睛,就像是恶魔的瞳眸一般渗人。
“齐瀚到底是什么人?”他问。
一听到这个问题,唐伶哑然失笑:“我倒是想问问你,齐瀚到底是什么人?我对他一无所知。”
“那他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救你?”
一说到这,唐伶都能感觉到盛赢的语气生硬了起来,仿佛饱含怒气。
“哼,我怎么会知道?”唐伶自嘲地笑了一声,“可能是他爱助人为乐。这种事情你得去问他。”
“你是因为他,才离开我的吗?”盛赢的一双眼睛里面,满是阴鸷,“是因为他吗?”
他重复了一遍,不甘心恼怒全都蕴含其中。
唐伶又笑了一声,她坐在地上,微微扬起头来看着盛赢:“3年前我为什么离开你?当时的原因可能是齐瀚吗?不是。”
“而我3年前离开你的原因,就是现在,我依然要离开你的原因。”
“借口!”盛赢一怒,原本淡然的脸色拧了起来,“你骗我。”
唐伶看着现在的盛赢,她觉得面前现在这个男人,真是悲哀极了。
他明明应该在更大的地方,获得更大的成就,而不是可悲兮兮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质问自己跟齐瀚的事。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盛赢。”唐伶忽然唤了一声,“你看看你现在多可怜,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
这次轮到盛赢冷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你口中那个世界上最聪明,最善良的男人。”
“哼!”盛赢的笑容越来越可怕,“又是一些唬人的话,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吗?”
“不。”唐伶看着他,“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
“你把自己逼在这么一个可悲的角落里,还强迫我来说非要离开的理由?你难道不是在自欺欺人吗?你以为,把理由都推到齐瀚的头上去,就能抹杀掉一切吗?盛赢,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盛赢又冷笑了一声:“唐伶,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的脸在白色的烟雾后面,氤氲了一圈,模糊了一团。
“你以为我问你齐瀚的事,就是因为我忌妒他?不,你错了。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吗?”盛赢笑,“我告诉你,我的耐心已经用尽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困在这里?”
“你现在是齐瀚的软肋了,我想对付齐瀚,自然先拿你开刀了。”盛赢又吐出了一口浓厚的烟圈,“你真以为,我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吗?”
他说到了这里,就算是已经极力隐瞒,但是唐伶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无奈来。
“不。我不是那样的男人。我已经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绑架格桑来威胁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唐伶瞪着他。
“我只是想要看你痛苦而已。”盛赢说。“你给了我这么多痛苦,我当然要看到你痛苦的表情,我才乐意。”
“来吧。”盛赢掸了掸烟灰,“我们来继续玩吧,我问你答。”
唐伶一言不发,一阵短暂短暂的沉默之后,盛赢睁开眼睛说道:“你跟齐瀚,睡过吗?”
“哼。”唐伶笑道,“这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要跟我说这,都还不是妒忌?”
“这当然不是。”盛赢看着她,“如果你们睡过,那么我可以再编出很多理由来糊弄他,比如说什么你意外怀了孕,被我折腾流产之类。”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可怕:“到时我再用一些条件让他去换,我赢的筹码,就是两倍了。”
“说吧。”盛赢看着她,似乎想看清唐伶眼睛里的所有情绪,“你们睡过吗?”
“你猜呢。”唐伶偏偏不让他知道,偏偏不让他得意。
她实在是生气盛赢的这种做法:“你猜我们睡过没有?”
没想到盛赢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下了命令:“给小女孩一刀。”
他要给格桑一刀!
画面里的男人又站了起来,凶神恶煞地朝格桑走了过去。
“你别拿这套来威胁我!”唐伶见不得这画面,“你不是这么无耻的人。”
“哦?我不是这么无耻的人?”盛赢森然笑道,“我怎么不知道?”
直到这一刻,唐伶才惊觉,盛赢他是真的变了。
或许是被红石镇改变,或许是被这冷酷残忍的黑色交易链所逼迫,但他早就不是记忆里,那个世界上最善良,最聪明,最好看的男孩子。
唐伶觉得很悲伤。
“我现在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不就正好掐中了唐伶你的7寸吗?”盛赢说,“所以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反问我。”
盛赢,他要掌控绝对的地位优势。而现在的他也做到了。
“一对孤男寡女,又是成年人,你说我们睡过没有?”唐伶非要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来折磨盛赢。
其实在唐伶的记忆里,他们的确是在一张床上躺过,但确实没有做出那种事。
果然,一听到唐伶的话。盛赢原本冷漠的脸皱了起来。
唐伶看到他右手一捏,直接将烟折了断在地上。
盛赢的头一低,像是陷入了巨大的阴影里,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个问题问的更是荒唐,唐伶根本没有跟齐瀚开始过。
就算是昨天晚上,那也是齐瀚在撩妹,自己虽然心动,但也没上当。
但是她知道,在盛赢的眼里,一切都是板上钉钉,就算现在问自己,也不过是问个证明而已。
“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从你一开始看到他三番五次地救我,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唐伶盯着他,“好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所以,我跟你敞开心扉之后,你安慰我的话,也全部都是谎话。”盛赢睁开眼睛,他的话语已经开始出现了颤音。
要说在别墅里唐伶安慰盛赢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
她发自真心的觉得愧疚。觉得都是自己的错,把盛赢一步一步地逼上了绝路。
可是现在,她面对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盛赢,也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对,没错,我告诉你的都是谎言,我从来到红石镇以后,就已经跟齐瀚在一起了。我后来跟你的一切,都是吊着你,玩弄你,欺骗你,够了吗?”
“咚”的一声,唐伶忽然看到盛赢一拳头砸在了墙上。
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份沉默持续了10分钟之后,盛赢才慢慢地转过身,一张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
“我再问你几件事情。”盛赢看着她,“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你那天差点烧了草坪,我救完了火,你倚靠在我的身边,厚脸皮地说想一直跟我在一起,那是假的吗?”
“那是假的。”
唐伶已经铁了心,要跟盛赢划清界限。
“我们第二次约会的时候,我们去划船,那时候你不会游泳跌进了湖里,在湖里大声喊救命,扑腾着划水的时候,是我把你拉了起来。”盛赢看着她,“你在岸上昏迷了过去,别人都让我给你做人工呼吸。你以为我没有发现。但其实我察觉到你根本没有呛水,可我还是吻了你。”
盛赢看着她:“你醒来之后,靠在我的身边说,以后想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那是假的吗?”
“那是假的。”
盛赢的眼珠子,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来。
“第一年,我们纪念周年的时候去爬山,那天夜晚遇到了山洪,你差点被石头埋在里面,我好不容易拖着你走出来。你的脚却受了伤没法下山,我背着你在雨夜里,你帮我举着手电,我跟你说着故事,那时候,你抱着我的脖子,跟我说真想一辈子都被我背在背上。”盛赢仍然看着她,“那也是假的吗?”
“那是假的。”
唐伶没想到盛赢把这些过往记得这么清楚,可是这些都应该消失掉。
盛赢语气里的颤音越来越重,可是他的脸却越来越冷漠。
“那么前几个星期。我躺在你的腿上跟你说,我想重新开始,我想当一个好人,你告诉我说,只要我有心。我就可以重新开始,而且没有人能够评价我,能让我跨出这一步的只有自己。”盛赢说,“你说的,那是真的吗?”
“是真的。”
唐伶认真地看着盛赢的眼睛,她是打心底里希望盛赢走出过去。摆脱一身的包袱,从阳光里走向光明。
“我已经作出决定了。”盛赢说,“我想让你见证的我的决定。”
唐伶有些紧张地看着盛赢,不知道他接下来做些什么。
“你看。”盛赢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这是我对你的真心。”
“这是……”唐伶略微迟疑,这才看到文件夹上大写的卖家信息,“这是……”
盛赢说:“神像的卖家信息,就算是我,也花了很多功夫在调查,神像的卖家线索,因为这些生意大体不合法,大家都喜欢走很多流程来做伪装,那天你告诉我要重新开始,我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并且告诉父亲,我要甩掉这身臭担子,等拍卖会结束,我就立马要跟你远走高飞。”
“这是我,那一天的决定。”盛赢的声音沉了下去,“可我回来的时候。你又不见了,你一次一次地抛下了我,这一次我厌倦了。”
唐伶一时震惊,她看着盛赢手中的资料,心里仿佛有一只花猫在挠一样。
盛赢现在手中的文件,是唐伶梦寐以求的东西,这是她这7年来,一直想要努力寻找的线索,当年的线索就在里面!
当年杀害自己父亲的仇人就在里面!
当年作出了一系列惨案,惨绝人寰案子的罪魁祸首。就在那里面!
“没错,我都查出来了。”盛赢仿佛看出了唐伶激动的情绪,“我花了很多功夫,布下了很多眼线。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我都查到了。”
盛赢坐在沙发上,一页页地翻看着文件,像是在看自己手里最珍视的东西一样:“我花了很多很多功夫,我知道你想寻找当年的仇恨源头,我就帮你查,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都想要帮你。”
盛赢翻看着文件,眼睛里充斥着一股诡异的宠溺。
“我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想的事是,你看到时该有多惊喜……我每次都在期望着,你应该会出现的那副表情……是喜出望外,然后紧紧地抱着我,说谢谢我,那是我想看到的画面……”
唐伶惊讶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把那个给我!告诉我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些人!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赢没有搭腔,仍然一页页地翻看着画面:“没错。我都查出来了。下手的人,他们的目的,还有这神像,对,这次压轴的太阳女神像,就是当年那些坏人从你父亲手里抢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