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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多想了,唐伶双手大张挡在了路中间,大喊道:“请帮帮忙!”
威武霸道的越野慢慢减速,最终停了下来。
越野车很高,唐伶只勉强看见司机的脸。
司机穿着一身妥帖的西装,戴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面孔粗粝不含善意:“让开。”
他嫌唐伶挡了路。
唐伶眼皮一跳,现在可顾不上脸皮:“先生,我被匪徒抢劫,现在车跟物资都丢了。”
司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像是在看最粗鄙的野狗:“让开!”
“先生……”唐伶一急,“您把我载到有人的地方就好,求您了。”
车后排整个埋进了黑暗的阴影里,那里坐了一个人。
这张扬越野车的主人。
司机不耐烦地关上窗户,就要驱开唐伶:“你这样的女人也是拼啊,为了等到盛大少,巴巴地在这守很久了吧。”
什么盛大少?
“真以为把自己搞落魄,就能上盛大少的车了?”司机嗤笑了一声,“快滚开!”
唐伶皱眉:贫穷得只剩下枪械炸药的地方,偏偏搞上了大少二少的名头?真好笑。
她的身子一撤,把路给让开了。这样的人她也懒得招惹,索性再等4个小时好了。
“算你有点眼力见。”司机斜了唐伶一眼,车便再次发动。
唐伶的登山鞋还湿漉漉地黏在脚上,很不舒服。
她索性坐在地上把鞋给脱了,看见那坚硬厚实的重型越野,轰鸣着前进了一会,停住了。
唐伶才懒得再求。
她抖了抖鞋子里的水,将草屑和石子都倒了出来,又瞧见那张扬的越野,一路倒了200多米,车直接一路倒到了她面前来?
迎接她的,还是司机那张被墨镜遮掩的臭脸:“上来!”
副驾的车门开了。
唐伶还光脚拎着鞋:“这?”
“你踩到狗屎运了,臭丫头。”司机仍然没好脸色。
她也不矫情,直接钻上了副驾。
现在要拒绝兴许她真被饿死了呢?
况且她现在没财没色,除了身上两颗肾,别人应该也图不来什么。
第20章:盛大少()
之所以司机让她上车,必定是后排的大人物开了口。
唐伶跳上副驾前,想见识见识这位“盛大少”,却只看见一道精致至极的门帘,上面的刺绣工艺及其精细,相比大城市里凤毛麟角的收藏品,竟然也是不遑多让。
“啧啧。”唐伶心道,“虽然身在肯因,但这排场倒真是国际范。”
“盛大……先生。”唐伶道谢,“谢谢您。”
大人物未应声。
一路上是诡异的沉默。
拎着登山鞋光着脚丫的唐伶,狼狈得跟这奢华至极的越野豪车格格不入。
车开了半小时,停在了一片湍急的大河边上。
唐伶正纳闷,司机已经下了车,打开了后备箱。
就算是水声轰隆,唐伶也听见了人的呜咽声。
呜咽声?!
唐伶震惊地回头,才发现这车的后备箱里,竟然还关了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皆是浑身血污,鼻青脸肿,被麻绳捆得严严实实的。
难道……这一路来,后备箱里都关着两个囚犯?
司机将二人扔在地上,扯出了塞在他们嘴里的抹布。
“盛公子……盛大少爷!”二人浑身战栗,疯狂地求饶,“我……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不是有心私吞钱财,背叛盛家的。”
这位盛大少,仍然无声无息地坐在后排。
司机已经抽出了一条鞭子,扯了扯,微笑道:“你们从盛家偷的金子呢?”
唐伶看得额头渗汗——她只是想搭个便车而已,这样都能遇到帮派处置叛徒?
什么运气!
“你们跟人约好在这河边接头。”司机扯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凶神恶煞的眼,“说!金子都到哪儿去了?”
他拽起一个人的脑袋,就往大河里推。
“啊啊!救命啊!金子……金子真的不在我们手上!盛公子,盛大少!求您手下留情。”
另外一个被绑的人却神情闪烁,最后抱紧了司机的腿:“我,我知道金子在哪儿!都是他们策划的,不关我事!如果我把金子的位置说了,盛大少,您是不是能放过我?”
神秘的盛大少,仍然坐在后排一言未发。
“金子还藏在红石镇的旅店里。”叛徒忙不迭地吐出信息,他眼含希冀地爬向汽车,“盛公子……盛公子,您是不是会饶恕我了?我将功补过,我能不能不死?”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诡异的死寂。
过了半晌,好听而磁性的男人声音传出来:“杀了。”
两个叛徒就算是哭天抢地,也没能躲过他们悲剧的命运。
衣着妥帖西装的司机,一手抓一个,直接把二人推进了湍急的大河里。他们还被麻绳捆着手脚,必死无疑。
唐伶兀自出了冷汗——这位盛大少,果然不是什么善茬。想必是这肯因边境,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车重新上路,气氛却更可怕了。
唐伶沉默地坐在副驾位上。刚刚的情况出言阻拦?
她不敢。
她怕自己也被这大佬扔进河里去,或许还真会把她剖开取了两颗肾。
“臭丫头。你真是接二连三的狗屎运。”司机说。
唐伶没搭腔,她可不觉得自己好运。
“少爷心肠好,每每抹了人之后,就会做点善事。”司机眼睛一斜,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说吧,想要什么?钱,珠宝,男人?”
唐伶一阵沉默。
“我想吃饭。”
第21章:日行一善()
司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真是特殊的勾引技巧。”
唐伶:“……”
谁谁都是勾引,真是特殊的自恋技巧。
司机给了唐伶一些食物干粮,却听见后排神秘的盛大少又发话了:“还有呢?”
唐伶挑着高热量的巧克力,饿得脑子发晕没缓过来:“啊?”
“一条人命,一个要求。”
今天这位残暴的盛大少抹了两条人命,“好运爆棚”的唐伶,自然能提出第二个要求。
唐伶心中一凛:这位大佬现在能救她,下一秒也能抹了她。
“盛先生救了我一条命,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唐伶吞了口唾沫,“我没别的要求。”
一阵死寂。
唐伶忽然感觉一阵剧痛——司机健硕的大手扯着她的头发,直接把她摁在了挡风玻璃上:“少爷给你拒绝的权利了么?”
“呜!”唐伶额头被撞得生疼,冷汗涔涔。
“要求!少爷让你再提一个要求!”司机凶神恶煞,右手压制着她的脑袋,“开口。”
这就是帮派的做派。
好心?日行一善?都是幌子。骨子里都是蛮横的强权。
唐伶被磕得脑门生疼,害怕这喜怒无常的大佬枪一掏,就把自己崩了,只得仓促说道:“钱!请盛先生借我些钱,我回国以后一定还您。”
“哼。”司机冷笑了一声,手松了,“真以为提出这些蠢要求,就能让少爷对你刮目相看?”
大佬出手就是不简单,一提借钱,直接给了一箱子美元。
现在唐伶身无分无,护照证件都没了,这些钱无疑是天上馅饼,她不打算矫情,人家愿意给,她就愿意收。
钱箱子一来,她自然紧紧抱在胸口。
司机冷哼了一声:“以后你可别拧着还钱的借口,把少爷给缠上了。”
看来这位盛大少,着实是生活得水深火热。
“谢谢盛先生。”唐伶礼貌道谢。
“嗯。”男人的声音沉到了地上去。
……
夜色降临大地,威武张扬的越野停在了补给区加油。
路况很差,距离下个城镇还有几百里。
司机正支在车窗抽烟,便看见唐伶谄媚一笑:“司机大哥,我去买些东西。”
她诚恳地把那箱子钱放在副驾位上。
“去吧。”
得到允许后的唐伶,蹦下了越野车,融进了补给区的夜色里。
五分钟后,唐伶没有出现。
十分钟后,唐伶也没有回来。
司机掐灭了手中明明灭灭的烟头,翻开了副驾上的钱箱子:“少爷,钱少了三沓。”
“嗯。”盛大少的回应不咸不淡。
“那女人跑了,抓回来么?”
“不用。”
“可是……她这可是当着您的面子,偷了三万美元走。”
“钱我既然给了她,那怎么处置是她的自由。”
“可是……”司机还想说话,却见精致的帘子撩开了,即便是夜色撩人,仍然遮掩不住这位盛大少出众的面部轮廓。
他的凤眼一眯,薄唇微张吐出了一口烟圈:“更何况只要在肯因,她就跑不了。”
“少爷的意思是……”司机正问着,却双眼一睁恍然大悟,“啊!钱上都有盛家的标记,只要她在肯因国内使用,依照盛家的情报网络,她跑到哪儿去也躲不掉。”
一缕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盛赢的脸上,将他如刀削如镌刻的五官,显露在了浓郁的夜色里,他的头微倾,一手抽烟,一手撑住了自己的脸:
唐伶,你可真无情。这样都没认出我的声音。
第22章:蛮荒地的钻石镇()
这位帮派大佬盛先生的声音,让唐伶觉得很耳熟,像她在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一位“老同学”。
“怎么可能呢?”她转念掐断了这可笑的想法,“怎么可能是盛赢呢?”
她压根没脸见他。
“如果是盛赢……他怎么可能就坐在后排?”唐伶眯着眼,“他会冲过来把我掐死才对。”
唐伶脸一僵,甩了甩脑袋:绑匪,齐瀚,盛少爷……
发生的一切,都没能拦住唐伶的决心。
她用钱换来了一辆旧摩托,驰骋在凄冷的夜色里。
7年前的血腥惨案又历历在目,求饶声,血腥味,让她血液沸腾。
“林叔的失踪……会不会跟当年的事情有关。”一想到这,她便全身发热急得咬牙切齿,“如果是那些人……如果是那些人!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随即浓郁的悲伤席卷而来,唐伶喃喃自语:“林叔……”
你一定要活着啊。
三天后。
当唐伶骑着旧摩托,绕过一大片惨淡的山路,抵达红石镇外围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她以为这里就是个偏僻的补给小镇,却没想到这里建筑各色林立,十分繁荣。
红石镇。
这里地势平坦,位居肯因边界,各国人士汇集,像是贫瘠肯因国内的一颗璀璨钻石。
没有路?
反正对外交通基本靠飞机。
没有警察?
两大帮派栖息,虽说时不时发生火拼,但也算是乱中有序。
没有国家军队?
有大批量雇佣兵坐镇,谁敢放肆?
为了避过风头,唐伶把自己弄得很狼狈。
浑身的泥巴,是在塘里滚了几圈。旧摩托冒着浓稠的黑色尾气,声音破得像是抽风的喇叭。多的钱都被她藏在衣服里,压根不敢露富。
红石镇里只有两种女人。
一种戴着面纱裹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们大多是当地富人的妻子。
另一种穿着风骚摇曳的裙子,露着明晃晃的大腿,勾搭着外国来的富翁,娇艳且谄媚地笑着。这种大多是被人带来的花花小情人。
唐伶混在其中,实在是像个狼狈的叫花子。
林叔就是在红石镇失踪的,只能慢慢打听了,从旅馆开始打听是最实际的。
唐伶走进了一家朴素的旅馆。
“老板请问一下,您见过这个人吗?”唐伶将照片放在了柜台上。
服务员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只把她当做没钱的穷鬼:“啧啧,快走开!哪儿来的乡巴佬?臭死了。”
老板磕着瓜子,看着柜子上的彩色电视机,嬉笑了一声:“臭小子说什么呢?态度好点啊。小姑娘,把你这照片给我看看。”
唐伶有些狐疑,仍把林叔的照片交了过去。
“这个老伯啊。”老板嚼着瓜子壳,嘴巴一咧,“好像是见过。”
唐伶眼睛一亮:“请问是在哪里……”
她话音还未落,双手已经被那服务员扣住了!
服务员双膝一蹭,直接将唐伶摔到了地上。
“你这是!”唐伶怒目而视。
先前还一副笑脸的老板脸色一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外国人啊。怎么这么狼狈?是从黑市里跑出来的吧?”
黑市?
“人口市场,那可是那群雇佣兵的场子。”老板吐了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