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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等唐伶发问,她的双耳已经被他捂住了。
唐伶被他揉在怀里,只得乖乖地闭上眼睛,所以血腥残暴的一切她都没有看见。
她没看见骚扰她的雇佣兵,颤颤巍巍地跪在了齐瀚的面前。
她没看见夜总会的保镖将那人揍得个半死。
她也没看见其他面色不善的大佬,就算是对唐伶恨之入骨,却只得收起了文件合同。
她只感觉到自己被齐瀚抱了起来,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被置入了软绵绵的床上。
她已经被抱进了一间豪华房间,被子上是好闻的气味,桌子是红木,墙上挂着欧美壁画,这地方虽说及不上五星的总统套房,但已经奢侈得夸张了。
唐伶赶紧睁眼,浑身吓得凛然:“你……你干什么?”
“这里可是夜总会。”齐瀚眼睛一睁,“你说我要做什么。”
唐伶一愣,直直地看着他。
他身子一凑,整个压在了她的身上,齐瀚炙热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
“你……”
“我当然,是要对你做禽兽的事情。”
唐伶绷紧了身子,一双大眼睛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呲啦”一声,齐瀚撩开了她高开叉的礼服下摆。
“你……”唐伶的脸被羞得通红,“你真的要……快放开我!”
他的手顺势覆上了她的左腿,顺着她细腻的皮肤一路往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唐伶的脸色又红又白:如果说她跟醉醺醺的雇佣兵打一架,颇有胜算的话,那她跟齐瀚打,那就只能是一百种输的方式了。
“小妹妹,瞧你脸都被吓青了。”齐瀚撑在她的身上,眼睛一眯,又成了一道弯弯的笑眼,他左手勾了勾她的脸,炙热的右手一停,直接滞在了她固定匕首的皮带子上,顺势一扯,直接将她藏匿的匕首给卸了下来:“揣着匕首爬上床,是很危险的。”
“你……”唐伶一愣,随即感觉身上的体重骤然一轻。
他只是为了把匕首扯下来?
齐瀚花样把玩着匕首,又坐回到了那古董沙发上,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唐伶青着脸看着他。
兴许是被这眼神看得发毛,齐瀚眼神一转,又哈哈哈地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唐小姐,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要……”
看着唐伶怒目圆瞪的眼睛,齐瀚笑得更欢畅了。
那天尴尬的吵架,好像压根被他抛在了脑后。他身子一蹭,抬手拍了拍唐伶的脑袋:“小妹妹,思想不要这么污,纯洁一点。”
你特么把人摔床上来,你说我思想很污?!
“你怎么会在这?”唐伶脸色阴沉。
“来夜总会,还能做什么?”
唐伶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当然是来跟美女交朋友的啦。”结果齐瀚微微一笑,“美女,我叫齐瀚,再交个朋友吧。”
唐伶瞪着他。
“傻。”齐瀚轻笑了一声,把被子掀她脑门上,“太晚了,快睡了。”
第31章:你是黑暗的一部分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齐瀚的眼眸低垂,骨节分明的双手磨砂着光洁的纸面,“普通人。”
凭什么那些雇佣兵,会给齐瀚这么大的面子?
“你是雇佣兵的老大?”唐伶试探,“多重势力打压,被挤出了红石镇,你这一回来,就重新呼风唤雨了?”
“唐小姐很有想象力。”齐瀚抬眼笑了笑,“大家都喜欢我而已。”
齐瀚这个人,正邪不明,谎话连篇。
“你不是肯因国人,但是那些人却很敬重你。为什么?”唐伶眼睛一眯,“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能奴役人,一种是权利,一种叫利益。那些人,是为了利益尊敬你吗?”
齐瀚也眯起了一双桃花笑眼。
“被那群小喽啰追的时候,你知道那些枪是IMC的废枪,IMC是军火公司……”唐伶坐了起来,逻辑在她的脑子里开了一道口子。
她恍然大悟:“啊……刚刚那间屋子,你们果然是在开会……”
齐瀚微笑着看着她。
“我猜错了。”唐伶的目光一凛,脑子清明了一大片,“我从你的身上猜你是雇佣兵,不,你不是。你是IMC的人。”
“嗯,推理很精彩。”齐瀚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可我一早不都告诉你了么?唐小姐。”
唐伶看着他。
“我是IMC的技术骨干啊。”齐瀚扬一扬手中黑白分明的英文资料,假惺惺地说,“这些大佬说如果我不给最低折扣,就把我埋土里去。生意好难做。”
没错,他是说过他是IMC的技术骨干,可那时候她不信,现在唐伶也不信。
唐伶看着他:“我傻?”
齐瀚摸摸她的脑袋:“是挺傻的。”
“你是IMC的老板吗?”
此话一出,齐瀚脸上笑意全无,气氛是阴沉的死寂。
“肯因这地方,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搭。”唐伶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也是来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齐瀚的手一掀,轻而易举将唐伶压在了身子下面。
昏黄的灯光映过花纹层叠的灯罩,刻出了深深浅浅的影子。
唐伶感觉到炙热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可齐瀚的一双眼睛里,却是彻骨的寒冷:“唐小姐,你是精神兴致太好,才会胡思乱想。”
唐伶的双手被遏止,她躺在床上,漆黑的头发散在被单上,凌乱,却仍然美得像是仙女。
“你也是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吗?”
男人的整张脸被埋在了阴影下,他沉默了五秒钟,又邪邪地笑道:“看来我得做些事情,让唐小姐没闲情胡思乱想。”
两个人太近了,气息相扰,肌肤相亲。
可是他只看着她,一双眼睛冷峻像狼。
“那天……”唐伶却开口了,“对不起。”
齐瀚看着她。
“我不该那么说你。”唐伶也无畏地看着他,“你是来救我的,我却迁怒给你。”
齐瀚浑身可怖的煞气消了些:“还有呢?”
“我不该说你是为了钱,侮辱你。”唐伶承认错误,“那时候是我荒谬,我错了。”
他呼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还有呢?”
还有?唐伶傻了。
齐瀚长长的睫毛微动,邪气的笑容又绽在脸上:“还有唐小姐,要用肉体雇佣我吗?”
第32章:我是老板,我有病?()
“你……”唐伶一愣,她压根没想到齐瀚还能提到这茬来。
齐瀚已经把脑袋埋在了她的颈间,唐伶觉得很沉,很重,她拽了拽身子,却怎么也脱不开这桎梏,唐伶气得脸红脖子粗:“齐先生,那天是我荒谬!我不该用钱来度量你的劳动,可我已经道歉了!”
齐瀚的笑埋在她的耳边:“所以你要雇佣我么?”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唐伶大怒,梗着脖子就要打人。
可是这男人怎么这么沉,她怎么都推不动。
唐伶一想起林叔还生死未卜,自己又被这臭男人占便宜,自己就怒上心头。
双手双腿动不了,唐伶探着脑袋就咬人!她这一大口直接咬在男人肩颈上,留下两排轮廓分明的齿印。
可这齐瀚硬是忍功了得,被这么一通乱咬之后,还能戏谑说一句:“唐小姐好狂野。”
唐伶气得还要哇哇咬人,结果齐瀚一挥手直接把她按床上,被子一盖懒懒散散说:“闹了一阵,你这精力应该也撒光了,快睡了。”
所以他又打发她睡觉了。
唐伶一愣:等等……我先前是问他什么来着?怎么被他岔到天边来了!
“喂!”唐伶一下从床上蹬起来,“我问你是不是IMC的高层。”
齐瀚又躺回了他那古董沙发上,眼神落在了文件上:“不是。”
“那你……”
“大财阀的掌权人,都忙着挥霍潇洒。哪有空来这?”齐瀚看着唐伶,“你说呢?”
“可是……”
“是。我们IMC的老板年轻气盛,长得帅,虽说当年是靠爹上位,闹得也不太光彩。但谁没点黑历史?”
“但是……”
“老板身家百亿,全球乱飞,香车豪宅岛遍地。”齐瀚双腿一翘,懒散地看了唐伶一眼,“老板放着好日子不过,跑来肯因受罪,他有病么?”
唐伶噎住了,齐瀚说服了她:的确,怎么想都不可能。
“唐小姐年纪还小,想着天上掉总裁的美梦呢?”齐瀚笑了。
唐伶也觉得站不住理,倒没追问了,裹着被子一沾床,连日来的疲惫一拥而上。
倦意覆上了双眼,她还挣扎着想问些红石镇的内情,但抵不住大脑的昏昏欲睡。
看着女人睡着,齐瀚的睫毛微动:“我不就是有病么。”
他推开窗户,窗外是一阵浓稠的夜色,遥遥还能听见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夜总会红色的灯箱招牌,在整个冷淡的夜色里添了丝暖绒的暧昧感。
齐瀚拨通了电话:“查到了吗?”
“红石镇两个派系争斗很严重,一个盛家,一个雇佣兵集团。”那边回答,“他们好像都在抢黑市这个盈利口。”
“嗯。”齐瀚点燃了一支烟。
“老板,这个盛家管控挺严,我的眼线渗不进去。”对面说,“您在雇佣兵这边还安全么?我听说这个艾伦反复无常……”
“哼。”齐瀚冷笑了一声,“当年一个小喽啰,居然像模像样地带个雇佣兵团。他能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对了老板,关于那个黑市……”
“嗯。”齐瀚应了一声,眉眼一垂,吐出了一个烟圈。
“一个月后有一场大型拍卖会。”对面说,“您一直在查的那件文物……可能就在里面。”
“知道了。”齐瀚桃花眼一眯,“再替我查个人。”
“谁?”
齐瀚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唐伶。
“林又启,美国学者,几周前在红石镇失踪了。”
第33章:暗流涌动()
暧人的桃红色灯管,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耀眼。
夜总会流光溢彩的灯管,组成了“LOVEME”的花体字,混杂着一股子女人的香水气,男人的荷尔蒙气,以及腐朽的铜臭味。
盛赢受不了这气味。
他坐在古董沙发上,舞台上跳舞女郎撩拨着献媚,一个女人扭着水蛇腰,不知死活地缠了上来:“盛少爷,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这。”
盛赢从来不来这,又因为他身份敏感,男人都警惕地看着他,女人都谄媚地缠着他。
跳舞女郎的手缠上了盛赢的脖子,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这豪门是进不去,但做个小情人也是够本的。
盛赢的眼睛一闭,他的司机向南就眼皮一跳。
“盛少爷。”女郎还不知死活地攀着他的脖子,“今天是您第一次来这,要是您选我的话……”
盛赢长长的睫毛落在脸上,形成了一道可怖的暗影:“手。”
“啊?”女郎一愣,双手还搭在盛赢颈间。
他的眼睛一睁:“太脏了。”
“哈?!”女郎整个人已经被盛赢的司机,扯下扔到了地上。
盛赢的司机向南,毕恭毕敬地问道:“少爷,怎么处置她?”
“把她的手。”盛赢一顿,“砍了。”
“啊!”女郎被吓得一声尖叫,却不敢求饶,疯狂地扯着不蔽体的衣服,找夜总会的保镖救援,“求求你,保护我,我……我还想要我的手!”
夜总会的保镖只敢埋着头,哪敢因为一个小小的脱衣女郎得罪盛大少?其中一个光头的彪汉子,竟然拧着女人的头发,就将她给扔了出去。
“盛少爷……盛少爷求你了……”她还在讨饶,却硬生生地吃下了一拳,瞬间没了声音。
司机向南也有些心惊,即便在盛赢手下做了几年,他还是摸不透这位少爷的脾气。
“向南。”盛赢的声音冷得像是地狱的魔鬼,“你跟我说她在这里。”
他抬起头来,一双狭长冷峻的凤眼,折射出了刺骨的寒光:“可是,她人呢?”
向南被这眼神看得脊背发凉,连呼吸都快停滞了:“唐……唐小姐……”
盛赢头一侧,气场却更显凶险:“你慢慢说。”
“唐小姐……被人带进套房了。”
一阵可怕的沉默。
明明是暧昧调情的夜总会,明明是四处沾着女人气的放松场所,却硬生生被盛赢带出了杀气:“是谁?”
一时间无人敢开口应答,生怕被这喜怒无常的盛大少怒气波及。
盛赢双眼一闭,沉沉地再问了一遍:“是谁?”
“哟,盛少爷。”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闯了进来,一个穿着白色T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