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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冯晓鹏有些气急败坏。
秦五爷晓得冯晓鹏的脾性淡淡笑道:“阿鹏,你被许三爷骗了!”
“你说什么?”冯晓鹏顿时愣怔在了那里。
“你以为许文强真的会杀了那个女人吗?要是他真的存了心思杀了她,你觉得你手头的七个码头能换回来王安娜一条命来?”
冯晓鹏的脸色渐渐变了几分。
秦五爷继续道:“他压根就不想杀她,但是却是狠心到能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折磨三天三夜就是为了做足了戏码给你看!王安娜一天不能送离他的身边,他的兄弟们一天也不会放过王安娜这个女人。一场几乎瞒过所有人的苦情戏,还真的把你给骗了!现在你将王安娜接到了身边,又能怎么样?睡了她?杀了她还是……”
“娶了她!”冯晓鹏冷冷笑着接话儿道,眼底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其事。
第280章 儿女情长()
秦五爷微微一愣,眼底掠过一抹复杂,唇角微翘勾起一抹嘲讽淡淡笑道:“阿鹏!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冯晓鹏脸色却是带着几分郑重其事看着秦五爷道:“我没疯!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这个女人我要定了,不光身体还有她的那颗冷酷无情的心!”
秦五爷抬眸看向了冯晓鹏,眉头微微一蹙,随即缓缓起身道:“我觉得你不会成功的,咱们当务之急还真的不能有什么儿女情长,许三爷还有你父亲那边,都不会同意你这个有点儿愚蠢的决定!”
冯晓鹏嗤的一笑:“那我也要试试!我漂泊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看上个对眼儿的,我怎么可能放弃?况且许三爷已经放弃了王安娜,他怎么可能再回头,当他的那些兄弟们是傻子吗?”
“呵!”秦五爷笑了笑,“爱情的罗曼蒂克上,再怎么精明的人也是个傻瓜!好好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秦五爷将桌子上的礼帽拿了起来戴在了头顶上,看着冯晓鹏笑道:“夜深了,我该走了!”
“嗨!”冯晓鹏喊住了秦五爷。
“有事儿?”秦五爷别过脸看向了几杯伏特加下肚后,脸色有点儿发红的冯晓鹏。
冯晓鹏看着秦五爷突然苦笑了出来问道:“我说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结婚,秦大帅估计要被你气死了吧?”
秦五爷微微一愣淡淡笑道:“没有合适的,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那个女人还没有找到吗?还是已经找不到了?我觉得安娜的性子还挺像那个女人的,”冯晓鹏声音中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秦五爷神情微微一怔带着几分怅然,随即缓缓笑道:“每个人心目中都有唯一的那个人,唯一的就是唯一的!”
秦五爷转身大步走出了东侧厅,冯晓鹏倒是有些茫然了。抓起了一边的伏特加,仰起头狠狠灌下一大口,他倒是没有想到唯一这个伺。
唯一在他的心目中好像没有什么分量,但是这一次他倒是真的有一种被唯一的感觉了。
从上一次见到王安娜的那一刻起,那抹天生的优雅还有魅惑就让他心头生出几分向往来。只可惜那不是他的唯一。不过那又如何?不是他的唯一,他就将这个唯一禁锢在他的身边。
冯大少又是仰起头灌下一口烈酒,夜色越发浓黑了几分,就像是怪兽设下的局。
江南会馆此时却是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死寂,许三爷回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即便是张诚还有张妈都不敢靠近。
此时的许三爷是真的会杀人的,他们都不敢忤逆了他。
卧室里传来一阵阵烈酒的气息,许三爷坐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在窗外渗透进来的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有几分扭曲。
他将手中的酒瓶子随意的丢在了地板上,整个人却是轰然倒塌在了床上。整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之中,也不知道的是自己到底怎么了?
不就是个女人吗?为什么能对他许三爷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抬起手烦躁的将衬衫扯开,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随即却是将粗大的手掌缓缓挡在了自己的眼帘上。
他不敢闭眼,却也不敢睁开眼。也是见了鬼的,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眼前都是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
许三爷渐渐昏睡了过去,突然脑海中的那些碎片般的梦境像是过电影一般闪现在他的面前。
他在满是碎片的记忆长廊中急速的奔跑,每跑一步,耳边都会传来王安娜的声音。
“肖哥!你等等我啊!”
“肖哥,你不仗义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肖哥!”
突然前面重重的迷雾一点点的散开,一条巨大的白蛇豁然冲到了他的面前,带着几分雷霆震怒的威压,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许三爷吞噬而来。
“啊!!!”许三爷猛地惊心,低吼了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抱着有点儿生疼的脑袋,大口喘着气。
“三爷?”一直守在外面害怕许三爷出什么事儿的张诚忙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大床上孤零零坐在上面的许三爷,倒是心头狠狠一颤。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态的许三爷,感觉整个人都绝望了。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杀死许三爷,只有他自己的心魔。
许三爷此时在月色中看起来有些惨白,张诚倒是狠狠吓了一跳,忙走到了一边的茶几边倒了一杯水随即递给了许三爷。
“三爷,喝口水!”
许三爷此时只是觉得嗓子发干,整个人都颓废的不行,脸色难看到要死。
他接过了张诚手中的杯子,仰起头灌下,大大喘了口气,声音中的却是带着几分沙哑。
“几点了?”许三爷此时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从窗户外面吹进来一丝丝的晚风,让他觉得有点儿冷。
张诚小心翼翼道:“凌晨三点了!”
“哦!”许三爷垂首揉了揉眉心,心头却是翻滚着不同寻常的念头,梦境里的那条蛇居然那么的真实。难道之前王安娜和他真的认识的?
许三爷眉头狠狠蹙了起来看着张诚道:“那个肖岳找到了吗?”
张诚忙躬身道:“整个上海滩都找遍了,就找出来三个叫肖岳的。都是……”
“都是什么?”许三爷猛地眉眼一凛。
张诚忙道:“都是老头儿!”
许三爷眉头越发拧紧了几分,这怎么可能?难道上海滩真的没有叫肖岳的家伙,难不成?
许三爷猛地站了起来,却是来回踱着步子,猛地转身看向了张诚。
“今天请一个道士来!”
“……”张诚张了张嘴倒是说不出话来,大哥不会是因为王小姐的事情神经了吧?
“快去!”
“是,大哥!”张诚忙疾步朝着门口走去。
“回来!”
张诚忙又折返了回去,不知道自己大哥这是要干什么?
许三爷神情中掠过一抹踯躅缓缓道:“她怎么样了?”
张诚神情微微一愣,暗自叹了口气,幸亏之前他派人暗中监视冯少那边的情形,想的自家大哥放不下。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害的大哥这般顾念。
不过他就是大哥从北平带过来的一个小弟,还真的没有什么资格在大哥的面前对他的感情生活指指点点。
他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糙汉子,这事儿还真的不好说。只是所有的兄弟们都明白,大哥将仇家的女儿藏在自己的身边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第281章 作法()
张诚顿了顿缓缓道:“听冯公馆那边的人说,冯少已经命人请了最好的德国医生帮王小姐看身体,现在好像也没什么事儿了。”
许三爷那一瞬间表情上有种如释重负的神色,不过他心头还是有些难过,那个女人到底还是要杀他的,这个结局他猜得到但是不愿去想。
原来这就是爱情,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三爷?”许三爷沉默了好半天,整个人似乎成了一座雕塑,张诚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去吧!没什么事儿了!”许三爷冲张诚摆了摆手,后半夜倒是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许三爷走下了楼梯,晚上一夜未合眼,整个人几乎都带着几分眩晕。
他刚下了楼,就看到了张诚带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门庭处。
许三爷身子微微一动,刚要说什么却不想张妈疾步走了进来,神色中带着几分不太自然的表情。
“三爷,冯小姐来了,想要见见您?”张妈陪着小心,最近三爷心情不好,他们这些老人们也是掂量着几分小心。
“就说我很忙,不方便见她!”许三爷眉眼轻轻一蹙,带着几分烦躁,现在他不想见到任何女人。女人都是洪水猛兽!
“可是三爷……”张妈忙道,“冯小姐说有王小姐的消息……”
“不见!”许三爷声音中沉下去了几分,即便是有王安娜的消息,他现在是真的不想从冯家人的嘴巴里得到。
至从上一次冯程程随便闯进了江南会馆,江南会馆守门的人被许三爷狠狠处罚了一批。如今别说是冯小姐,天王老子也别想进了江南会馆。
张妈也不敢再多说了,忙出去将许三爷的话儿转达给冯小姐。她只是有些不明白,王小姐看起来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和三爷生出了二心了呢?
“三爷!”张诚忙带着自己连夜找到的高人王道士走了过来,那个王道士生的骨骼精瘦,留着一把山羊胡,面上有些麻子,坑坑洼洼的,大概小的时候得过天花。不过他带着一副墨镜儿,墨镜儿后面的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
不管怎样给人的感觉倒是高深莫测的,许三爷缓缓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看向了王道士缓缓道:“道长,我许三爷在上海滩的名声可真的是不好听得很。你要是估摸着骗几个小钱儿花花,我不陪着你玩儿!你要真的想逗闷子玩儿,我只能用这个陪您一遭!“
许三爷将手中的勃朗宁手枪磕在了茶几上,抬眸看向了眼前的这个瞎子。
王道长微微一愣谦卑的笑道:“三爷,你见笑了!干我们这行儿的最怕识破天机,会遭报应的。不瞒您说,在下这一双招子就是因为之前太损修为而瞎了。其实在下早就不干这行儿很久了,主要是三爷您不同常人,是咱们上海滩的响当当的大人物!能给三爷解惑,在下以后说出去也不枉白瞎了这一双眼,说出去名声好听啊!您放心,有多大的锅做多少的饭,实在是帮不了您,在下分文不收,也不会糊弄您!在下没那个胆子啊!”
王道士倒也是个老江湖了,许三爷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王道长,随即冲一边的张诚做了个手势。
张诚得了许三爷的意思,忙拿出来四根小黄鱼,装在了盘子里递到了王道长的面前。
许三爷缓缓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让你白白给我消灾,这些你拿着!”
王道长忙道谢后将张诚拿过来的金条抓了起来,随即心头倒是一阵惊讶。不知道许三爷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了?捉鬼还是看风水?四根金条可不是小数目了!
“三爷,您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王道长笑道。
许三爷将左右两边的人甚至是身边的心腹张诚等人也撵了出去,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说出来丢人得很。
“王道长请坐!”
“谢三爷!”王道长晃荡着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缓缓坐了下来。
许三爷看着王道长咳嗽了一声缓缓道:“道长听没听说过许仙和白蛇的故事?”
“三爷?”王道长眉头一蹙,“您详细说说。”
许三爷硬着头皮道:“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自己……咳咳……变成了一条蛇,或者是被一条白蛇缠身!而且每天睡梦中总有一个叫肖岳的人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许三爷将王安娜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儿,捡着能说的,一样样的说了出来。
王道士越听越是心惊,不禁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冲许三爷先躬身行礼,随即拿出了他家祖传的那方八卦镜冲许三爷又拜了拜缓缓道:“三爷,要不这样儿,我替您查看查看,您先闭上眼睛?”
许三爷其实是抗拒陌生人对他近距离的接触,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快要被折磨疯了,难不成之前在上海滩的缺德事儿做多了,遭了报应了?
许三爷点了点头:“有劳王道长了!”
王道长倒是不敢再怠慢,忙将一个破布包拿了出来,却是缓缓从里面掏出来一个西瓜大小的铜镜。
铜镜因为传的年代已经久远了,倒是被打磨得光滑至极,四周的边角处雕刻着铭文,看起来有点儿历史沧桑感。
他将身上的黄符拿了出来,咬破自己的中指,鲜血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