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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潘小闲再带节奏,张力毫不犹豫的快步向外面走去,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悲剧了。
骨折了的手臂甩起来时很不自然,看起来是跟上半部分脱节的,而且每甩一下都疼得张力冒冷汗。
偏偏张力还不能停,他只能是心里祈祷别人没看到,然后干脆就跑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伤心地。
“呵呵,张老师这得憋成什么样了啊?”轮胎笑道:“之前看张老师也没着急啊!”
“说不定张老师拉稀了呢?”大头一本正经的道。
“不会是拉裤裆里了吧?”贱人贱兮兮的挤眉弄眼。
“没……准!”潘小闲身残志坚,即便是嘴皮子不利索也要怒刷存在感。
他们的对话顿时惹得同学们都是哄堂大笑起来,张力已经出了门,在走廊里听到自己学生们的哄笑声,气得险些昏过去。虽然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但多半跟自己脱不开干系了。
我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张力连忙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听说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张力你特么完了,你媳妇后勤都别想待了,回头我就让人把她安排去扫厕所!梁家满气不打一处来,妈的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张力他是怎么混进教师队伍里来的?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浑身冷嗖嗖的,梁家满一抬头便迎上了潘小闲那冷漠霸气的红瞳。
嘴角牵扯起一丝讥讽笑意,潘小闲道:“练……练?”
潘小闲从来不是肯吃亏的主儿,这件事是张力和梁家满捣的鬼,既然张力跑了,那当然得找梁家满了。
张力可以用陪练的借口名正言顺的收拾他,他当然也可以用同样的借口名正言顺的收拾梁家满。
潘小闲的眼白中血丝迅速变粗、增多,转瞬间红瞳就变成了血瞳,他冷冷的盯着梁家满——放心吧,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是要正面硬刚啊!偷偷关注着两人的张丽君瞪大了眼睛,而班里好多人都是知道梁家满为了张丽君要对付潘小闲,见状顿时一道道燃烧着八卦之火的猥琐目光齐刷刷的盯着梁家满,对练什么的哪有看单挑有意思啊!
你当我傻啊?梁家满可是知道内情的,张力为了他媳妇的工作答应了教训潘小闲,却什么都没做就跑了。
唔,如果真是什么都没做就跑了倒好了,问题是梁家满总感觉张力吃了哑巴亏的,否则为什么跑得飞快头也不敢回?
但是这时候众目睽睽的,我可不能认怂了!梁家满很纯爷们儿的瞪着眼睛去跟潘小闲对视,想要从气势上先压倒他。
艾玛好可怕!
不盯着潘小闲眼睛看的时候,梁家满还没觉得怎样,这一盯着看顿时便被潘小闲眼中那凶残、狠辣、嗜血的慑人目光给吓得腿都软了,再加上潘小闲身上那陡然释放出的浓烈煞气扑面而来,梁家满只觉像是被一头饿狼扑上来撕咬,吓得他情不自禁的尖叫一声掉头就跑。
潘小闲的骇人气势即便是在道上当过打手的黎胖子都扛不住,更别说梁家满这种温室里的幼苗,根本就没见过什么风雨的,没被吓得屁滚尿流已经算心理素质过硬了。
“他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被潘驴儿给吓跑了吧?”
“卧槽,平时看他挺牛逼的,没想到是个怂逼啊!”
“我擦我真看不起他!”
学生们都是惊呆了,如果说平时梁家满就很弱势也就罢了,关键是梁家满平时都是仗着家世在班里横行霸道,又有高明高觉两个跟班,简直是无人敢惹,同学们都很怕他,所以这时候梁家满的落荒而逃才会造成给人强烈的心理落差。
别说是其他同学了,就连梁家满的跟班高明高觉兄弟都是觉得特没面子,缩着脑袋努力扮演小透明。
张丽君真是大失所望,其实如果梁家满跟潘小闲单挑了,哪怕是输了,张丽君都会很开心,毕竟这代表了她的男人愿意为她而战斗。可是打都没打就先吓跑了,这算什么?
送脸下乡吗?
张丽君感觉自己的脸都肿起来了,火辣辣的,这就是她选的男人啊……
我就这么跑了,同学们会怎么看我?不行,我必须补救一下!梁家满跑到门外才终于是冷静了点儿,可是回去跟潘小闲练练他又没这个勇气,那双血瞳一出现在脑海中他腿肚子都抽筋了。
梁家满急中生智,拉开门又把头探进去结结巴巴的喊道:“你,你先,先跟别人练,我,我也去趟,去趟洗手间!”
瞬间全场寂静,但是片刻之后便爆发出了哄堂大笑,原本大家还只是猜疑,可是现在梁家满这样颤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找了个借口,还是别人用过的借口——张丽君都被他给蠢哭了。
智商感人啊……
梁家满也没脸回来了,张力更是去了医院看医生,但是他们给这堂武术课留下了欢乐的气氛。
这真是一堂欢乐的武术课,除了张丽君等少数几人以外,所有人都是脸上闪烁着八卦圣光,兴致勃勃的跟相近的人讨论着武术课助教张力拉屎在裤裆里和梁家满被潘小闲吓跑了还要晒智商下限这两个话题,可以想象得到起码一个星期这都会是班里的头条。
下了武术课之后,四贱客组团去了食堂打饭。
一路上轮胎、贱人两个都是格外的兴奋,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张力和梁家满的事情,大头原本就是四贱客里话最少的,但是潘小闲的言简意赅终于是让大家都觉得不对劲了。
“潘驴儿,你这是怎么了?”贱人虽然很贱,但其实是最会关心人的,他忍不住问道:“你这两天话都很少,总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对啊潘驴儿,如果有事一定告诉哥!”轮胎很贱的踮起脚尖搂着潘小闲的肩头:“哥家里不差钱儿!”
“滚犊子!”大头一把推开轮胎,自己搂着潘小闲肩头认真的道:“都是兄弟,有事儿就说话!”
“没……”潘小闲心里暖洋洋的,就好像喝了生命鸡尾酒一样。
这些碧池虽然各自表达方法不同,但潘小闲知道大家的感情都是真挚的。不像别的宿舍里各种宫斗,潘小闲的宿舍里四个都是关系很好,用“臭味相投”来形容也不为过。
“没事就好!”大头拍了拍潘小闲的肩,这时贱人贼兮兮的道:“我知道了!潘驴儿,你该不会是因为劈腿被发现了吧?”
“妥了!绝对是这事儿!”轮胎立即跑到潘小闲另外一边,和大头一起把潘小闲夹在中间:“我说潘驴儿,可以啊你,左手班花右手校花,难怪你每天回来都一副被榨干了的样子!”
“我……”潘小闲不禁泪流满面,被榨干?你们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啊呜呜呜……
我特么不用榨就是干的啊……
一路上三贱客联手把潘小闲给调侃个够,到了食堂里打饭时,潘小闲的餐盘更是带起了新节奏。
“卧槽!炒血豆腐、毛血旺、尖椒鸭血……”轮胎大呼小叫的道:“潘驴儿你这是跟血干上了啊?”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贱人挤眉弄眼的道:“潘驴儿这是以血补血啊!一滴精十滴血,潘驴儿是得好好补补了!”
这要是换成以前潘小闲早就舌战群儒喷回去了,但现在潘小闲真是现场直憋啊,语速跟不上的情况下千言万语最后都只能凝聚成一个字:“……滚!”
潘小闲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食堂里的饭菜他全都不感兴趣了,唯一能勾起点儿他进食欲望的,就是血了,可是吃进去之后潘小闲发现味道只能算是一般,而且给身体的补充也不过就是聊胜于无,勉强充饥罢了。
看来普通人的饭菜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潘小闲心里合计着,那天晚上在树林里喝西北风是不错,但是生命鸡尾酒和黑色星期五的效果明显更好,到现在还让自己回味悠长。
虫兽之血就不用说了,那是违禁品,普通人很难弄到。天成草木精华又太贵,十毫升的一小瓶,售价就高达十万元星币,可是现在潘小闲就算是不眠不休的打一个月工也只能赚到三千元星币,这还没刨除衣食住行日常用度。
唉,赚钱真的太艰难了……潘小闲暗暗叹了口气,其实就算真有十万元,他也不绝舍不得用来买草木精华的,有这钱肯定是先交给更需要钱的家里。
每个男孩都有一个大侠梦,潘小闲也不例外,他最想报的专业是炎黄系武功专业,那也就和宁玉碎是同学了。
但他却报的野战系单兵专业,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联邦军方和学校联合举办的专业,不但可以免学费,而且毕业之后包分配,也就是直接进入军队系统,这对于贫民窟里的孩子而言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机会。
……又快到给医院交保护费的时候了,自己手里已经攒了些钱,不如就趁着下午没课给家里送去吧。潘小闲看着餐盘心疼了,刚刚看到血怎么就冲动了呢,还不如把钱省下来……
第23章 外人,亲人()
吃完饭潘小闲就告别了三贱客独自去车站等车,不一会儿一辆公共汽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呯”的一声电动车门开启,潘小闲刚刚把腿抬起来,公交司机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
“卧槽!碰瓷儿新姿势!”无巧不巧的正碰上那天晚上送他回来的公交司机,吓得这哥们儿毫不犹豫的关门一脚地板油,把公共汽车硬是开出了跑车的效果……
“尼玛……”潘小闲风中凌乱,只能是悲催的继续等待下一辆。
乘坐下一辆公交汽车潘小闲来到了城市的另外一端,同样是B区临近C区的边缘地带。
山城基地是繁华的,而这里就像是繁华的背后,与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的城市相比,这里的主基调就是灰色,贫穷、落后、荒废就好像是废墟中生存着一批衣衫褴褛的难民。
这里的官方地名叫做“金街”,因为在五十年前这里是山城基地最繁华的地带,但是五十年后这里却成了贫民窟,虽然是沧海桑田但这个地名也实在是很讽刺。
潘小闲的家就在这里,公交汽车只到金街的街口,不会深入。潘小闲只能是徒步走进去,从街口到他家里还有整整三公里,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刚好还能顺便锻炼身体。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潘小闲拖着沉重的步伐,仿佛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在龟裂的柏油路上,这条路真尼玛长啊……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心情压抑,相反还努力牵扯出笑容来,不时的和路边的街坊邻居打招呼。
以往的时候就凭潘小闲的利索嘴皮子,大叔大妈大爷的一路喊过去,人缘特别好。
可现在潘小闲只能是艰难的抬起手,一路的挥手,肩关节传来的让人牙酸的关节摩擦声就没停过。
“小闲哥回来了!小闲哥回来了!”一群孩子围了上来,他们穿着用大人衣服改小了的衣服,光着脚把地上的积水踩得“啪啪”的。孩子长得快,家里困难的都舍不得给他们买合适的鞋子穿。
潘小闲小时候家里情况比他们要好多了,平时都是穿鞋的,只有在踢球的时候才会光脚。
微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这是最廉价的水果糖,花不了多少钱,但却能让每个孩子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潘小闲出去上学的时候,街坊邻居之间没少帮衬着他家里,所以潘小闲也会力所能及的回馈些什么。
孩子们拿到糖就幸福的一阵风跑了,潘小闲则是继续蹒跚向前,直到看到家门口时他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爸潘老实,潘老实正坐着小马扎在家门口替人修鞋。
潘老实今年刚刚四十出头,但是艰难的生活已然折磨得他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看起来好像五十多岁的老人。他穿着打着补丁的破牛仔布工装,脖子上套着围裙,正在用满是老茧的手用锥子用力的去穿透厚实的鞋沿,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滑了下来,他都没能腾出手来去扶一把。
潘小闲的鼻子酸酸的,但却没有眼泪,现在的他要笑很艰难,想哭就更是难上加难。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卷毛男青年跑了过来,一把薅住潘老实的围裙用力一扯!
围裙的带子被拽断了,围裙落到了那卷毛男青年的手里,卷毛男青年跳到一边伸手往围裙肚兜里一掏,掏出了一把五颜六色的零钱,这是潘老实一天的收入,那卷毛男青年“呸”的吐了口浓痰在地上:“麻痹就这点儿啊?都不够老子打一炮的!”
潘老实反应了过来,焦急的喊着:“钱!我的钱!”
“哈哈!什么你的钱,这是我的钱!”卷毛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