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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槿初一直不作声,她对着棺材饶了一圈,轻描淡写的道,“天快亮了!”
我和熊瞎子、九大一听天快亮了,立马就慌了,九大说,“二爷、小二爷,赶紧开馆,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就走,看刚刚龙姑娘的能力,她不会骗我们的。”
说是学考古的,但是我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开棺的事情只能交给熊瞎子,哪怕他也一窍不通,总比在这鬼地方等死强。
熊瞎子得到我的认可,“熊”劲大发,他观察了一下这具玉棺,突然发现玉棺的四个角插榫铆合的地方松动过,像是有人从外面打开过。
他试了试,果不其然,四个角的玉榫钉都能轻易的拔出,然后就是吃力的活——打开玉棺盖了,但是在他的手上也根本没费劲,三下五除二就把坚如磐石的玉棺给推开了,我竟看的目瞪口呆。
我不自觉地捡起地上的枪,虽然我还不能熟练的掌握它是怎么使用的,但是我知道遇到危险,这玩意儿绝对比刀强。
我迅速退后了好几步,那玉棺里好像有什么机关,只能听到机关的咬合声,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正当我们庆幸墓主人的慷慨大方时,突然间,一副人形铠甲从棺椁中慢慢升起,然后又是齿轮卡合的声音,尸身安静的坐了起来。
墓主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不但叹为观止的唏嘘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而且更感觉到危险的步步临近。
熊瞎子第一个跑过去,眼巴巴的看着那件战衣,想用手去摸,但又有所顾及,激动的说“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具足铠甲吧!没想到、真没想到,原来还真有这玩意儿!”
“具足铠甲?这是个什么东西?不应该是金缕玉衣吗?”我盯着椁板上的战衣说。
九大也大为惊呼,看的出来,这件东西不一般。
他说,“小二爷,你虽然学过考古,但是书本上的东西不一定靠得住。”
“你有所不知,关于战衣的起源,业内盛传最早可追溯到东周时的“缀玉而幕“和“缀玉衣服“。1954年,在洛阳中州发掘的春秋战国墓葬中,尸体面部有带孔的玉片,按五官的位置排列,尸体上也有玉片,这可能是玉石铠甲的前身。战国时期吕不韦述及的“含珠鳞施“,“含珠“施于口内,“鳞施“则施于身上,即用玉片或金属片,像鱼鳞般施于身上。但以玉衣敛尸只延续到东汉末年就草草收场。而具足铠甲则可追溯到上古时期,传说凡穿有玉柙的尸体都完好如生人。它由黄金连缝珠宝而成的战衣,由黄金连缝玉块而成的玉柙,凡用玉皆为羊脂白玉,柙上有蛟龙鸾凤龟麟之象,形制上和金缕玉衣有很大的不同,世谓为具足铠甲。”
“你见过?”我看九大说的这么详细。
“我哪有幸见过,只是听上辈人传下来的,说世上本来有两件具足铠甲,分别穿在伏羲和女娲的身上,但是后来被炎帝和蚩尤得到了,炎帝那件在炎黄大战中毁于战火,而剩余的一件说是穿在了蚩尤的身上,后来下落不明。原以为黄帝斩首蚩尤,那件铠甲应该流落到黄帝手里,而黄帝是华夏始祖,他的衣冠冢到目前也无人敢动,或许是由于其他原因,黄帝没有得到这件铠甲,想必这一件就是蚩尤身上穿的那一件。”九大说。
我心想,九大说的应该是真的,这墓穴是南蛮少数民族神巫的墓冢,而蚩尤又是少数民族的祖宗,如果说有不为人知的原因流传下来,那也能说的过去。
但是这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老妖精也他妈有可能是个倒斗的。
熊瞎子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退了一步道,“你们说这具足铠甲既然有保证尸身不腐的功能,那里面是尸体会不会就是一个千年不死的大粽子?”
“大粽子?”我不能听到这个名词,对于我来说,它已经成了动词,这一路来吓得我不轻。
九大说,“有可能,传说中的保尸身不腐,极有可能就是因为墓主人的尸身产生了尸变,变成了血尸。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还要小心点。”
我心说这老妖精真是处心积虑,为了让自己的尸身不腐,倒斗的不怕养鬼的,竟然连祖宗的墓都敢挖,世人常说,四大缺德事情:扒寡妇门、挖祖宗坟、吃月子奶、欺老实人。把祖宗的玉衣穿在了自己身上,本来就忤逆丧德,但没想到自己却变成了大粽子,想来本末倒置,倒是可笑。
“咦?那这玉衣怎么脱下来?”熊瞎子开始琢磨起来。
“你确定你要把这套玉衣给脱下来吗?”我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不脱下来,我们不就白来了啊!现在不能把棺材板盖回去,然后烧个高香,祷告一番,装作什么事情没发生吧?”
“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事难遇的宝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你看,这玉衣下面好像还有东西,如果不把这玩意儿移开,怎么知道下面压得是什么?”
我也知道这玉衣是个宝贝,但是怎么脱下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如果任由我们瞎鼓捣、弄坏了,如果里面还真就躺了一个“大粽子”,如果等到天亮我们还没有脱下战衣找到出去的路,如果那么多的如果简直要把我的头给撑炸了。
熊瞎子看了半天也摸不着头脑,就去问九大,九大也是一头雾水,他只知道这件战衣是在墓主活着的时候穿上的,但是不知道人死了以后再怎么脱下来。
我心想,古人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九大又自言自语道,“要想脱掉这件战衣,最起码要知道如何克制血尸,没有特殊的方法,将人俑里从战衣里取出,肯定会出事情,是不是能用白鹿刀把玉衣的线头解开,然后将人俑从里面拽出来?即使里面的墓主变成了血尸,有白鹿刀在,我们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在了龙槿初的身上。
熊瞎子直叫道,“对啊!小龙女,你肯定有办法将这件玉衣脱下来。你有什么本事不能藏着掖着啊!我们可是共患难的家门至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不带看着老哥干着急不帮忙的!”
熊瞎子这话说的很轻巧,我想龙槿初她是怎么也敷衍不掉了,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一语不发,好像耳朵没带,根本没听见熊瞎子的话。
没等我回过神,她突然走到神巫的尸体面前,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对着那尸体冷冷地说了一句:“他的头后面有一个活扣,是触发玉衣身上珠襦连缝的机关,你们小心点,这个活扣只能从上到下打开,如果方向错了,玉衣就会从里面锁死,除非里面的人活过来,不然的话,永远也打不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岷江出银 第二十三章 危机四伏()
我们兴奋极了,没想到打开战衣的方法竟然这么简单,熊瞎子赶紧抱起那神巫的头,小心翼翼的在他头下面摸索着机关,而我和九大都摒住了呼吸,生怕影响到熊瞎子一鼓作气打开战衣的手感。
熊瞎子的表情亮了,我知道他肯定是摸到了机关,这小子别看他流里流气、大枝大叶,但是干起细致活,也是一样的不马虎。
他开心的说道,“找到了,我这就开始了!你们可都给熊爷睁大眼睛看看,这他妈的可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我们全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时间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见熊瞎子从上往下开始扳人俑头后面的机关,他好像很用力,龇牙咧嘴的样子,和刚刚看到的辟邪差不了多少,一脸凶相。
突然他手一用力,我们听到“啪”一声,那战衣身上立马就传来了锁扣打开的声音,就如同莲花盛开一般从中间整齐地裂了开来,同时,我们看到一个浑身血红色的人,躺在战衣里,我手一抬,立马端起了枪,熊瞎子一把抓住我的手,惊讶地张大了嘴说:“这这这不是虎伯吗?”
“虎伯?你说的是虎袭山?”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下地的时候,熊瞎子就说过他怀疑他父亲和龙槿初的父亲、还有马既砻就是虎袭山害死的,万万没想到躺在战衣里面的人竟然是他,而他又是怎么躺进这口大棺里,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他掌握了什么神力?
熊瞎子几乎失控,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大叫了一声,脸再次凑到虎袭山旁边,又说道:“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人会是你,你给我醒过来,把事情说清楚。我爸在哪?他们都在哪?你难道是想用兄弟们的命,去实现你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搞不清楚状况,如果按照九大说的,只有活人才能穿上这件具足铠甲,那么能证明虎袭山在穿战衣之前还是活着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上一个战衣的主人去了哪里?都不得而知。
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我只能赶紧过去拉住激动的熊瞎子,说:“你别激动,事情还不是你想的那样,在真相搞清楚之前,我们都是受害者。”
熊瞎子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龙槿初的态度就很让人匪夷所思,她异常淡定,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里面躺着的人是虎袭山,一丁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依旧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我们“表演”,冷酷的表情让我头皮发麻。
“龙槿初,我感觉你好像有问题?”我坚定的目光一直审视着她的表情,但是她却很淡然。
“你们想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具尸身下面,至于其他的事情,知道了又怎么样?”龙槿初抽出了她身后的那把白鹿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和她啰嗦。
我心想,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他的身下,难不成是你杀了人放进去的?但是我看到刃如秋霜的白鹿刀,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突然间对要找到的东西失去了兴致,也不想知道虎袭山是怎么出现在战衣里面的,因为比起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
如果龙槿初不告诉我真相,我真的认为她心如冰霜,冷酷无情,比起这地宫的阴森寒冷,更让我觉得可怕。
九大安抚住了熊瞎子的情绪,他现在也总算是清醒了些。
没多久,九大就从虎袭山的身下掏出了我们要找的东西,原来就是虎族丢失的那块金板,但是还多了一个青铜盒子,这个盒子和我在我家阁楼上看到的那个盒子极其相似,但是在盖子的顶部明显多了一块鲜红色的玉石。
我仔细一看,这玉其实是块玛瑙,但是它是玛瑙中的一个贵重品种,也就是被现代人热捧的“南红”,古书里头称它为“赤琼”,一般用来做护身符,既能养心又可养血,裨益身心,但很少有人用来做盒子的装饰物。
据说大致在清乾隆年间,南红玛瑙就开采绝迹了,如今传下来的南红玛瑙都是明以前的东西,看样子这确实是个老物件,它的时间绝对不比我家的那个盒子短,更是十分罕见。
单看它放的位置,应该是被人有意识放置的,一般人认为珍贵的东西放置的都很隐蔽,就像是保险柜肯定塞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这件东西要么是神巫的宝藏、要么隐藏着虎袭山的秘密,这就意味着它更是价值连成,恐怕能解开我们这次下地的疑问。
当我想打开盒子一探究竟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盒子设置的机关比我家的那个更为复杂,如果找不到钥匙的话,肯定是无济于事的。
我心想,墓主人既然把这个盒子留下来,应该不会将钥匙丢弃的,最起码不会有意去毁坏钥匙,按照常理,东西应该就在棺椁里,毕竟在古代,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
不过从下地以来,这地方和常理相冲突的地方太多了,我隐约间感到,这墓室的主人是想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告诉我们他想表达的事情,这里的一切都和中原大墓不同,但又偏偏建造在最不应该建的地方。
他想要什么?他想得到什么?或者说他被逼无奈才选择这里,都是困扰我的事情。
如果这样想下去的话,忽然间又能豁然开朗,墓主人竟然会反其道而行,那钥匙就不可能藏在主棺里,很有可能就藏在外面四口棺材的其中一个里面。
这个时候,突然外面好像有了动静,我赶紧把盒子装进了书包,拉上拉链,背在了身上。
我心想不会是尸蜣卷土重来了吧?但是看见那些尸蜣害怕白鹿刀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它们。但是,此刻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像是撞击声、喀嚓喀嚓的响个不停,那声音非常清楚,震动的也越来越厉害,我的心脏都快要被撞出来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头脑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