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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别说了,现在老子就去馆长那里辞职。”吴猴子腿有些抖,光说话不见动。
我一猜就猜中,不是因为我运气好,而是因为人之常情。
祖宗规矩,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不明不白的人没了,放在谁身上,谁也接受不了。
当初五族并成一家也是出于有人收尸的考虑,不至于死无其所,太寒酸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突然有种想下地的冲动。
吴猴子没在意墙上写的禁止吸烟四个大字,默默的点上一根紫南京,说“怎么办?凉拌!爱他妈谁愿意下去就谁下去,大爷我不玩了,我不信辞职都不给我辞,老子又没签卖身契,哼!”
我不敢多说话,怕说错了两方话,要么被闹事情的家属给围殴一顿,要么被吴猴子和常大肠给轰走,只好傻傻的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没一会,从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一听,原来是喊我的。
我想门外走去,一个照面就看见是龙副馆长站在那里,我嘿嘿一笑,他也对我翘了下嘴角,低声说“小子啊!没见过这场面吧!走,到我办公室去。”
我以为是馆长叫龙馆长过来顶包的,没想到他是来喊我的。
我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找我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实话,我很想下去看看,但是又初出茅庐,竟无一技之长,假如真死在里面,我还没谈过恋爱了,不是可惜了了嘛!
不幸的是又被我猜中了。
还没等我坐下来,龙副馆长就已经开门见山的说,“想必你刚刚也看出来这些闹丧的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我们馆里临时开了紧急会议,馆里研究决定派一支小分队下去寻找死者的遗体,毕竟这事情发生在我们博物馆,不能给外界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这样对上面、对群众都不好。”
因为我知道这事情从头到尾的缘由,所以我似乎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清楚他在说什么,一味的问“怎么样?敢下去吗?”
这本是一个拒绝的大好时机,我的嘴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就秃噜了一句,“敢!”
我看见龙副馆长高兴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直叫“好样的!不愧是鹿”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我已经十有**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看来我的思路是对的,心里暗骂道“鹿良龚你这个老狐狸!还是你会玩!再厉害的孙猴子也没逃出你的手掌心”。
龙副馆长从座位上起身,在他的桌子后面有一排红木橱柜。
他的眼光落在了右边一个立式木橱的第三个抽屉上,看样子东西很重要,他用钥匙打开抽屉上的锁,从里面掏出几样很有年头的东西,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把东西向我递过来,面带笑容的说“来,把这些东西拿好,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我被他的举动搞的是一头雾水,本以为副馆长给的东西肯定都是些值钱的宝贝,没想到是一帮没有用的家伙事。
我接过来仔细一看,有洛阳铲、老鼠衣、狼眼手电、火折子、飞虎爪、伞兵刀等等,全是他娘的盗墓的东西,惊得我一身冷汗,心想搞这么一大堆盗墓的东西,他不会是要和我摊牌吧?我还真没准备好,这里可是博物馆啊!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和紧张,只是笑着点点头,“拿着这些东西,到下面肯定用得着。”
原来他没打算和我说些什么,为什么越看他越感觉他像我爸,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摸不透的神秘感。
第二天一早,小分队就组织起来了,果不其然常宇坤和吴猴子都不在小分队中,兴许和他们说的那样,都辞职回家了。
想想也怪可惜的,就因为些不确定的事情把自己爱好放弃了,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小分队里只有龙槿初一个熟面孔,她这一来真让我放心不少,毕竟听吴猴子说过,这次她下地,应该也是他爸有意安排的。
其他的人都是生面孔,只有一个胖子最为惹眼,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他来,除了1米7的个头和凸出的啤酒肚,也说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然后就是整理装备,龙槿初身后背着一根不知道是棍子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反正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形状很奇怪,我也没敢去问她。
只见她又拿出一把考古铲,这铲子和我们考古用的铲子明显不同,是用一节一节钢管拧出来的,你想要多长只要接着拧多长的钢管就可以了,比那普通的洛阳铲隐蔽多了。
突然一阵亮光在我的眼前一晃,我开始以为是我的伞兵刀遇光发亮,没想到的是,那胖子裤带上竟然别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这枪看样子是从黑市淘来的,藏在衣服里不敢叫人看出来。
又是枪又是炮的,看来这次下地考古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而我除了龙馆长给我的洛阳铲、老鼠衣、狼眼手电、火折子、飞虎爪、伞兵刀等一些琐碎的东西外,只准备了一个单反,兴许不干不净的东西害怕闪光灯。
我们正准备出发,那胖子不知怎么的就稀里糊涂的走到了我前面。
他看着我哂笑道“我说小朋友,我们是去春游啊,还是去野炊啊?又是相机、又是手电的,到时候遇见粽子你准备合个影、再发个美拍吗?”
我没想搭理他,看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感觉很反感,但是他却咄咄逼人,硬和我搭话。
嬉皮笑脸的说“你学考古的,是信马克思爷爷,还是信基督耶稣的?或者是信如来佛、玉皇大帝?”
不耐烦的心情完完全全的激怒了我,我一手将他推开,瞪他一眼说“我信春哥,得永生!”
胖子一时间被我突兀的话搞的摸不着头脑,见他站在原地看着我走远的背影,感觉他下巴都掉在了地上,而且是捡不起来的那种。
到了营地,我们开始生火,简单吃了一些压缩饼干和带来的榨菜,那滋味别说多难受,当时我想此刻要是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鸭血粉丝汤放在我面前,就是让我在这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也心甘,可惜这干巴巴味道堵在我的喉咙里,除了多喝水,没有办法消除精神上的饥饿。
龙槿初话很少,要不是她活生生的坐在我们面前,我真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我一直心想,“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正应该是张扬天性的年纪,怎么搞的像是电视里面做军统的老大妈一样不苟言笑,孤僻的让人感觉慎得慌。”
我见龙槿初自己带了些馒头,不像我们傻不叽歪的啃着压缩饼干,她一边吃一边看着考古记录,认真的样子真像是一个考古经验丰富的老教授。
突然她放下手中的馒头,指了指被挖开的树坑:“就在下面了。”
我们被她的话全部都吸引过去,她接着说:“这里被挖开过,应该是上次考古发掘时候留下的墓道,说不定血尸就在这下面。”
只见那胖子蹲在地上,抓起从下面翻上来的土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说,“咦,这他娘还真是粽子坟唉。”
其他人开始朝着墓道的方向下铲,你一锹我一土的,节奏和野外考古类似,但又不全一样,我也只好和人群一道挖土,真感觉不出我是在进行正规的考古活动。
正当我在分神,没挖多久后,只听到胖子一声惨叫,“我滴个小亲乖,墓道塌了!啊”我们一行人像是下汤圆一般全部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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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江出银 第十章 金刚墙()
我们全部摔了一个底朝天,尤其是我,身上像是被巨石压住,根本喘不过气来,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女人的声音,好像再说“瞎子,你非害死我们才甘心。”
我定了定神,心里犯嘀咕一定不能死在这里,有点意识的时候我才发现压在我身上的不是巨石,而是一个人,是那个死胖子。
他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就快把我的肠子压出来了,嘟囔着道,“什么又是我,明明是他们丫的再挖,我就是在旁边看热闹,怎么都怪我头上了,是不是看咱老熊憨厚好欺负是不是?”
“对了,小龙女、毛丫头,爷再次警告你别喊我的昵称,你丫的才多大,跟我两没大没小的。跟谁了?熊爷我大名熊大栗。”
他顿了一句,“咦?怎么从这么高地方摔下来,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难道最近爷我又吃胖了?”
我实在是被他的自信打败了,憋着一口气直叫道“死胖子赶紧给我起开,我、我、快被你压死了。”
他一听见有人在身下说话,一开始还以为是压在了血尸身上,一个鲤鱼翻身就跳了起来,注意是跳起来的,可想而知这个后坐力有多大。
他大叫道“我滴个亲娘三大爷二伯伯嘞,血尸显灵了,会说人话啊!”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幸灾乐祸的一群人,气不打一处来,真想走上前去朝着胖子的脸上抡圆了给他一拳,可惜现在浑身乏力、眼冒金星,感觉真的是从碎石堆里爬出来的。
不自觉的说起了脏话,“对了,你******原来叫熊瞎子啊!人如其名、其貌不扬、阳奉阴违、违法犯罪、罪不可赦、色胆包天、天下无贼、贼心不死、死性不改、改头换面、面目可憎、憎爱分明、明知故问、问天买卦,呼哧、呼哧”一句话累的我够呛。
站在一旁的熊瞎子又被我说的愣在了那里,耸了耸肩膀看着龙槿初说,“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脑袋被我压坏了?不会啊!我没坐在他头上啊!”
我看他们又都在笑我,所幸坐在了地上,熊瞎子看出了我气的不轻,说“鹿楠枫、傻狍子,老哥我是逗你玩的,可别真生气啊!那样就没意思了,咱们还是兄弟嘛!”
我突然心生疑惑,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而且喊得这么家常,会不会是龙瑾初告诉他的?也不会啊!那冰冻人一路上不吭声不吭气的没理由和她说啊!
正在我一头雾水,傻呆呆的站起来看着他两人的时候,熊瞎子却一反常态从腰间拔出手枪,摆了个造型,接着道“合鹿、龙、熊、虎、马五姓为一姓,以姓为名,周而复始、代代相传;合摸金、搬山、卸岭、发丘、堪舆五门为一门,以道为尊,生死互助,福祸共享。”
我心想,操,这不是我老头说的结拜词吗?他怎么知道,难道、难道他就是五门中的卸岭力士熊姓,那龙槿初?好家伙,不用猜也就是搬山道人的后代了。
姥姥的,这下真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看来这一路走来都是他们下的套,说不定就是那老狐狸鹿良龚事先串连好的,只不过演一场戏叫我对号入座罢了!
“啊你们还真会玩啊!不知不觉的就帮我拉下水了,看来你们下地也不是这么简单吧?尤其是你熊瞎子,我原以为你虽然怪话连篇,但应该也算的上是走江湖的好汉,搞了半天是个盗墓的,怪不得龙槿初会怨你。”
“听祖上传下来的寻银诀,就是你老祖害的我们老祖”。
“咦咦咦这小哥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走江湖的好汉,你小东西电视剧、电影看多了吧!看我那把枪就以为是sh滩啊?”
“还有,什么叫我老祖害了你老祖,说不定是老哥几个串联起来编个故事栽赃陷害他老人家的了,也不可知。”
我正想与他再争辩几句,龙槿初突然一个手势叫我们不要说话,她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听!“
熊瞎子拉了下枪栓,子弹已经上膛,但是除了子弹上膛的机械声,其余的我什么也听不到,同行的几个队员也紧张的直冒汗,看来他们和我一样第一次下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我刚一回头,才发现原来墓道的尽头是一个砖砌的大门,这应该就是这座大墓的金刚墙了,但是很奇怪,上次考古队来的时候应该是打开的,而此刻屹立在我面前的这堵墙明显是从里面关死的,简直可以用严丝合缝来形容。
我一步步向前靠近,终于听见了龙槿初说的“声音”。其实,说不上是什么声音,有点像人的喘气声,但是一般人的喘气声根本不会有这么大,我手心开始冒汗,脑袋里一片空白,此刻,所有的思绪都朝着两个字奔去,“血尸”。
龙槿初的表现我一点也不意外,她稳稳当当的走到了金刚墙前说:“按照开启金刚墙的经验,应该先从墙缝打进去看看。如果不行还要重来,所以手脚要快一点了。”
“重来?”熊瞎子来了势子说,“这么厚的墙你说重来就重来啊!老兄我带的有烈性tnt,大不了轰它丫,一了百了。”
我一听是炸药,慌忙阻止道“你这是在破坏文物知道吗?我们是在考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