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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十一位神圣祭祀目中含怒,指着司空,似乎仍在悲痛他为何不知悔改,辜负了真神的期望。
“呵,我来吧……”
一人缓缓走出,手握双手巨剑,脚步沉稳如山,有尸山血海的恐怖涌出。
在这个刀与剑、魔法与龙的中土世界,剑是王者的武器。
他看着司空,略带白意的长发及肩,寂寥道:“我没有信仰,更不是神圣祭祀。但我却一人一剑,斩杀万人,建立起一座城堡!”
“你放心,我会让你选择自杀!”
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活着才会生不如死。
火舞猛地站出,挡在司空面前,与这人对峙:“道格拉斯,他是我的朋友,你想动他,得问我答不答应!”
“你……”
此人拉长着声音,看了眼火舞,摇头嘲讽道:“你这个女人,不够格。被人夺取了天使遗泪不说,连得天独厚的艾崖城都快守不住了。”
“我杀的人太多了,现在一日只杀一人。这个人,不是你。”
此人肆意张狂,白发如魔,浑身气势咄咄逼人。
而此处的动静,也吸引了人的目光,即便那个怀负木剑的沉默男子,都微微抬头,目光深邃。
不可力敌!
司空迅速估计出两者间的实力差距,他现在重伤依旧,宜静不宜动,司空眼珠子一转,忽而高声说道——
“诸位,那啥,只要谁帮我,我把我的天使遗泪送给他!怎么样,我还可以详细诠释这颗天使遗泪的作用,更附送使用心得你一日内成为合格的神圣祭祀!”
众人愕然,前一刻司空还一副慷慨激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血勇模样,此刻却是满脸的讨好之色,眼珠子溜溜的看向众人,都恨不得拱手作揖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即便是火舞,脸色都变得尴尬无比,忽而想起当年司空还是淫贼的劣迹往事,两团酡红浮上脸颊,回忆起了某些难忘的场景。
司空哪管别人对他的鄙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就是天使遗泪嘛,哪有自己的小命要紧!
‘等小爷把伤势养好了,一道精神风暴,要你们全部玩完!’
司空环视在场众人,看似卑微至极,但却把每个人的模样都刻在心底。
最后,定格在那麻木沉默男子身上。
但忽而,从众人中爆出了一道耻笑:“这人是一直躲在深山老林里不出吧,疯狂原始人?还转送天使遗泪,哈哈……”
这次,轮到司空一脸愕然了。
却听得火舞接连在司空身后低声说道——
“诸神虽远在世界边缘,但却随时感知着他的信徒,尤其是你们神圣祭祀。只有天使遗泪主动选择信徒,没有人能够强行转送,或者奴役天使遗泪的,否则诸神会降下神怒。”
司空闻言,细细一想,的确在理。
每一个神圣祭祀,命运都与诸神产生了瓜葛,神明可以一念感知此人的命运轨迹。假若神圣祭祀可以被掠夺气运,强行占据天使遗泪,成为神圣祭祀,那么必然会引起诸神的警觉。
真神怎么可能容许那些异教徒、杀死自己祭祀的人取而代之,成为下一代神圣祭祀?
这也是这些参赛者们,付出了十年的心血发现出的规律,其中,大半是从那些利益熏心之辈的累累白骨中总结所得。
“道格拉斯,快点动手吧……”
人群中,一个生着鹰钩鼻,面容好似秃鹫的男子失笑摇头,催促着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点头,向司空走来。
悄然间,在场人都将司空当作了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任他们取舍。
只因,他们看出了司空的实力,只不过一维微弦中阶。
身上,更无一条人命。
“你敢!”
火舞本就是泼辣性子,经过十年的打磨,泼辣凝结成岩浆,沉淀在心底,只是越发内敛罢了。
越是内敛,当爆发那刻便越石破天惊!
她一抹曼姚的腰边,一根赤红如血,用龙皮编织而成的长鞭抽下,噼里啪啦宛若惊蛰夜的惊雷,滚滚而来,连冰川的浩荡声都被掩盖了下去。
她向来不喜舞刀弄剑,偏爱这刚柔并济的鞭子,地精与工匠不会铸造长鞭,她干脆用火龙蜕下的皮,日复一日,自己编织出了这根赤暮鞭!
“喝!”
火舞浑身气势满泄而出,吐息养气之法:凰栖梧桐让她肺神全面苏醒,以她为圆心,方圆十米的空气都被摄取干净,留下一片真空。
她乌黑秀发飘起,那身大红长袍和冷凛的绝色容颜衬得她如同火焰女王一般。
气沉丹田,赤暮鞭便宛若一条毒蛇,须臾间便射向道格拉斯。
这场以中土文明为背景的比赛,依旧沿用着帝国文明的修行体系,虽碍于镜像原理,修为境界很难得到提升。
但十年的磨砺,火舞与许多人一样,将自身的武技推向了大成,可以完美发挥出自己的潜力,做到实力最大化。
与此同时,随着火舞的出手,她那深厚的气运从体内汹涌而出,最后竟融入了赤暮鞭的攻势中。
让赤暮鞭的速度,陡然增加数倍之多!
原来,掠夺气运不单单可以拥有对方的小概率福泽,更可以增幅自身的实力!
就宛若让这些一维的参赛者,提前拥有只有二维及以上境界才会普遍修行的入劫武技一般,可以感受到那种强者的力量、实力的增幅,养成强者之心,淡去对高境界的恐惧与陌生!
不像那些修仙文明,总是对高境界闭口不谈,还苦口婆心的教导弟子门生,说什么好高骛远,需得脚踏实地。
其实,只不过是敝帚自珍罢了!
司空看着火舞的背影,目光变幻不定,脸上流露出几许挣扎。
‘乒!’
金石相交的脆鸣之后,道格拉斯脚步不动,稳若山岳,那把双手巨剑被他横在肩上。
而赤暮鞭则化作残影,被他巧妙拨回,带着巨大的惯性空气都焦灼出缕缕青烟,直朝火舞而来。
但这时,一道背影站在了火舞面前。
第133章 一剑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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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牙关一紧,赤暮鞭狠狠抽在龙纹铠甲上,溅下一瀑火花,更带着钟鼓的沉闷声。
一股绵长的震动宛若大江传来,司空踉跄几步,狼狈的半跪于地,嘴里含着一口鲜血。
却被他吞了回去!
“越王,你……”
火舞接连扶着司空,紧抿嘴唇,目中流露着愧疚之色。
十年了,她依旧没有改变。
不知为何,司空反而有些失望。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司空推开她,杵着锈剑,一步步的缓缓转身,看着道格拉斯。
更看着不远处那些目光冷漠,似乎已然手握大局的人杰们。
一身龙纹铠甲古朴而沧桑,其上更刻有许多刀剑痕迹,诉说着深远的传奇。
冰川旁、神殿外,司空孤身一人,手握无柄锈剑,傲立诸雄,脊骨依旧屹立不折。
收回了拳,只为更有力的打出。
既然躲不掉了,那就索性不躲了!
誓要给踉跄以力气、孱弱以不朽!
“咳咳咳……”
忽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出,司空面色蜡黄,死死按着胸口,胸膛内翻江倒海。
浓郁的血腥味直接涌入口中,司空猛地咳出一口鲜血,落在青蓝色的龙纹铠甲上这铠甲多了几分妖异。
但司空的脊骨,却依旧挺立!
“哈哈,一个病秧子,一个沦为他人垫脚石的女人。罢了,就让我终结这场闹剧吧。”
道格拉斯失笑摇头,看着司空的目光,满是怜悯,一步步走来。
那把双手巨剑,锋芒无暇,光滑宽阔的剑身迎着江上寒风都生出嗡鸣之声。
这是一把出自地精工匠的好剑。
司空虚弱的安抚下气息,喉间血腥味不止,但他的目光蓦然变了,宝蓝色的眼眸中,忽而生出了两朵寒梅花瓣。
寒梅是血一般的颜色,迅速将宝蓝色吞噬司空的双眸,呈现出血红。
血梅生来活在寒霜与朔风中,即便这中土世界只是一场幻境,亦不能让它沉寂。
司空没有动,就握着锈剑着,着一击必杀!
道格拉斯双手握着双手巨剑而来,杀意凛然,肆意享受着这场屠杀的快感,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
只因,他的父母皆是修行导师,他从小在耳濡目染之下都比同龄人快了一步。
而一步快,步步快!
他如今修至一维高阶,发挥身体基础素质的明尘武技更都是大成,可完美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在这十年里,更是屠杀了万人,掠夺万人气运,之后将气运投加在对剑的亲和力上,增幅了十六倍的出剑速度!
一剑在手,他便拥有了!
“杀!”
道格拉斯的双手巨剑撕破了空气,向来以势压人的双手巨剑,此刻居然如同翩翩菱针众人只看到了一道残影,便将司空笼罩在其中。
一道血花溅下,落到冰川还未完全融化的坚冰上,忽而噗嗤的升起烟雾来。
继而,血液凝固,刻在坚冰之中,永不褪色。
道格拉斯一脸的肃杀无情,心神一转,双手巨剑便生出千百种变化,锋利的剑锋,往往只是轻轻点过司空体外的龙纹铠甲。
继而,剑锋惊鸿而过,在铿锵声中透过了龙纹铠甲,直接作用于司空的体内!
阴毒而绵长的力道,化作了细长的毒蛇,直接啃噬着司空的身体。
继而,龙纹铠甲下,司空的体表皮肤宛若打碎了的陶瓷,裂出蛛网般密集的缝隙。鲜血,由缓转急的涌出,直接将司空淋成个血人。
“道格拉斯居然在修行用剑武技了,看样子还颇有建树。”
一些人看到道格拉斯将笨重的双手巨剑使得出神入化,更带着举重若轻的精髓,目中不由掠过忌惮之色。
“呵,我曾看过一本趣闻集,里面有一种刑法叫做千刀万剐,就是用极其锋利的小刀切割全身的皮肉,少则八刀,多则三千多刀。最后,受刑者内脏都被掏出来了,但那双眼睛,哈哈,还在转呢!”
一人哈哈大笑,欢快处,甚至还拍了拍满是油脂的肚囊,圆鼓鼓的宛若怀胎十月。
蓦然,无数刀影消失,凝固成那把双手巨剑。
“自杀吧,我也不为难你。”
道格拉斯高高在上,怜悯的看着司空。
却见得司空清秀的面容之上,爬满了狰狞的剑伤,殷红的鲜血流下,模糊了他的脸,为他增添了几分凶狠之色。
龙纹盔甲青蓝依旧,不染尘埃,道格拉斯的攻势,未在铠甲上留下一道斑驳的印子。
但在这多一分则臃肿,小一分则逼仄,每个部位都完美贴合着司空身体的铠甲下,司空好似从血泊里捞出,鲜血打湿了衣裳!
道格拉斯,是要猫戏老鼠,要司空生不如死。!
“自杀?”
血色模糊了司空的眼眸,更模糊了他的脸庞,但他脸上的嘲讽之色,却充盈着人的目光。
显得格外刺目。
火舞几次三番想要冲上来,但那生着鹰钩鼻,面容好似秃鹫的男子却死死缠住她,渊深莫测的气势,化作泥潭火舞进退维谷,只能勉强自保。
在这个满是天骄人杰的神殿外,她这个曾经的‘失败者’,如同风中柳絮一般,任风吹雨打去。
那头火龙,好似一只温顺的小猫,被这边的浓郁杀机震慑得瑟瑟发抖,用肉翼遮着眼睛,露出浅浅的犄角,不复方才不可一世的凶恶模样。
十年前,巨龙巍峨在天边,不知吞食了多少比赛者。
而是十年后,巨龙凋零得大猫小猫两三只,沦为参赛者的坐骑,在场中,更有不少屠龙勇士!
“冥顽不灵!”
道格拉斯怒哼一声,一把双手大剑好似山岳,剑身带着千钧重力,直接砸在司空肩膀上。
“噗嗤……”
一口鲜血喷出,司空踉跄几步,却一脚抵住自己,死死撑住。
“越王,算了吧!只是一场比赛……”
火舞悲痛的声音传来,劝司空放弃,司空闻言,反而冷冷一笑。
算了?
现在不是他算了,而是该跟道格拉斯算账了!
右手手腕处,清凉之意几乎要汇集成河,囤积着一场石破天惊!
‘碰!’
道格拉斯又是一剑砸下,砸得司空的肩胛骨都破碎了,扎在血肉里,钻心的疼。
但司空嘴角的嘲笑,反而越发明显。
一剑剑砸下。
一声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