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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院长。”笑着和迎面走来的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苏凛自我介绍道,“我是之前说过今天来帮忙的苏凛,这是我朋友关平。”说着,苏凛扬了扬手上的袋子,“因为我比较穷,所以就只能买这些东西了。”
这话苏凛可没有说错。虽然之前在翻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他在钱包里翻出了一张□□,但是里面的钱却只够他过完这一个学期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如果不能在一个学期之内完成任务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122|第九穿()
“呼……终于弄完了……”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培养箱中的菌落生长情况,小李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看了眼时间,转过头对何承宣说道:“走,我请你去搓一顿!”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饭点,其他人都早就离开了,但因为他手头的工作比较麻烦,一下子完不成,所以就拖了会儿,而何承宣也就一直陪着他拖到了现在,一句话都没抱怨过。
听到小李的话,何承宣下意识地就转过头,朝依旧在原来的位置的卫成泽看了一眼。
注意到他的动作,小李也往那边看了看:“博士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要是你这时候去吵他,估计还得被骂上一顿。”曾经他就因为这事被吼过,后来就学乖了,不再去多管闲事。
何承宣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能按捺住心里的某些心思:“李哥你先去吧,我再待一会儿。”
既然何承宣这么说了,小李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该提醒的他也都提醒了,至于要怎么做,就是对方自己的事情了。
说了几句“下次请客”之类的客套话,小李就不再多呆,急匆匆地去祭奠自己的五脏庙了。
小李一走,实验室里顿时就只剩下了何承宣,以及埋头记录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情的卫成泽了。
将手边的东西收拾好,何承宣顺手将其他几个人负责的那部分实验资料也扫描了一份。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才走到了卫成泽的身边。
或许是对于手上的事情太过专注,直到何承宣把卫成泽需要的酸度计递到他手里,他才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但他的反应,也仅仅只是朝何承宣看了一眼而已,之后,就继续投入到手里的工作上去了。
不得不说,那份超出常人的专注,十分具有感染力。
何承宣对于病毒和疫苗之类的事情并不了解,更看不懂卫成泽手边的纸上写着的那些符号和式子代表什么意思,对于这个房间里的各种器材,也不过是在刚才小李的边上,稍微了解了一点而已。也好在小李觉得新来的人不太熟悉这边的工作,没有交给他什么太难的工作,否则说不定还要露出马脚。
看着卫成泽再一次烦躁地将桌上写满了计算式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到一旁的样子,何承宣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博士你这么努力地想要研制出疫苗,是为了治好你的女儿吗?”
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卫成泽抬起头来,看向边上的何承宣,那过于平静的目光,让何承宣莫名地有点心虚。
好半晌,卫成泽才收回视线,低下头看着那记录了他又一次失败的纸张,开口回答了何承宣的问题:“不是。”
“她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大脑被病毒侵蚀,造成不可逆性的功能丧失。尽管心脏还在跳动,胸口也依旧在起伏,可那个人,确确实实已经死了。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何承宣不由地愣了一下,他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那你为什么……”然而,不等他的话说完,卫成泽就打断了他:“你知道吗?小倩最开始,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口中的“小倩”,自然是他女儿的名字。
因为对病毒的适应性良好,她一开始的表现没有丝毫异常的地方,体表更不可能出现渗血或者溃烂的情况。哪怕后来出现症状陷入昏迷,也没有出现那些一般感染者该有的症状。
“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睡得太沉了,怎么都喊不醒。”卫成泽抬起头,朝那被透明的玻璃,阻隔在另一个房间的人,神色温柔,仿佛那里躺着的,不是那个看不出人形的物体,而是他最为深爱的女儿,“所以哪怕知道她对于疫苗的研究有着其他人无法替代的价值,我还是拒绝了其他人在她身上进行实验的提议。”
“但是……那样果然是不行的。”
找不到最初的传染源,疫苗的研究得不到任何进展,被感染死去的人,也越来越多。
“你知道那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变成血肉模糊的样子的感受吗?”而那痒的感受,正是所有被感染者的亲友,所必须经历的。
“你知道浑身出血,得不到治疗,只能原地等死的感觉吗?”那种蕴满了悲伤与绝望的眼神,让他无法忘怀。
像是想要掩饰什么一样,卫成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下头倒腾起面前的灭菌器来。似乎是觉得何承宣站在边上碍事,他随便找了理由,想要把他支开:“小郑,你去看看一号培养箱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去纠正卫成泽的错误,何承宣盯着卫成泽看了良久,忽然冷笑了一声:“你说你是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才研究的疫苗,那你为什么……”何承宣的目光猛地锐利了起来,如同要把卫成泽看透一样,“又要在那些被抓来的人身上做实验?”
别说什么做出那些事的,都是组织里的其他人,既然身为这个组织的一员,卫成泽的手,就不可能有多干净。
那些好不容易躲开了病毒感染的人,却被他们抓捕到这个地方来,进行那样痛不欲生的试验——卫成泽的女儿值得同情,那些人,难道就不值得同情吗?
何承宣可不觉得,其他房间里隔离的那些人,本来就是被病毒感染的患者。
听到何承宣的话,卫成泽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可他却没有抬头,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就在何承宣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轻得仿佛风一吹就能散开的叹息:“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志愿者了啊……”
好不容易才从这场浩劫当中幸存下来,又有多少人,会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那没有任何保障的疫苗试验当中去呢?而缺少被试的实验,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结果。
“只要能够成功,哪怕让我背负上再多的性命……”猛地止住了话头,卫成泽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般,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可卫成泽的话,却并没能说服何承宣。
只要想到自己之前东躲西藏的狼狈模样,怒气就不可抑制地在何承宣的胸口升腾起来。
——如果他落到了这个人的手里,也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成为没有思想和意识的肉块,任凭他们进行各式各样的实验吧?
“反正牺牲的,都只是些不相干的人对吧?”真要那么有牺牲精神,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身上进行实验?
“我……不行,”听明白了何承宣话里的意思,卫成泽抿了抿唇,“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也不行,”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种莫名的坚定,“——至少现在不行。”
卫成泽的话只让何承宣觉得更加可笑,他只觉得这是卫成泽给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
说到底,这个人也不过和其他人一样,站在不会危及到自己的地方,装模作样地说着悲天悯人的话。
何承宣忽然觉得,之前因为卫成泽的话而感到动容的自己,有多么可笑——他甚至因为对方说出那些话时的神情,动摇了自己的看法。
然而到头来,这也不过是证明了他的愚蠢而已。
捏紧了藏在口袋里的微型扫描与存储设备,何承宣深深地看了卫成泽一眼,转过身正要离开,却看到实验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做工精致的皮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脚步声。
只要没有投入到什么事情当中去,卫成泽的感官还是很敏锐的,当然不可能忽视这明显的动静。
转过头朝来人看过去,卫成泽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眼中浮现出些许慌乱的神色来。他朝身边的何承宣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紧,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我这里的事情很快就做完了,你再等我一下。”
听到卫成泽的话,来人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强作镇定的卫成泽,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身子几不可察地一僵,卫成泽有些狼狈地错开对方的视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什么?”打断了卫成泽没能说完的话,男人再次抬起脚,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那一下一下的脚步声,带着说不上来的压迫力。
直到走到卫成泽的身边才停下脚步,男人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人,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不知道为什么,何承宣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他只是看着,都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但这时候要是突然离开,却又显得太过突兀了点,他也就只能站在原处,看着事情的发展。
“我只是……”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脑袋的男人显然给了卫成泽十足的压迫感,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他的脊背早就已经贴上了桌沿,再没有留给他后退的空隙,“想早一点知道实验的结果。”
“想早一点知道实验的结果?”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卫成泽的话,男人再次上前一步,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危险,“就为了这种原因……”他伸出手,捏住卫成泽的下巴,强硬地抬起他的脸,“放了我鸽子?”他缓缓地低下头,凑近了卫成泽,说话间温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卫成泽的脸上。
被男人的动作吓了一跳,卫成泽下意识地朝站在原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的何承宣看了一眼,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慌:“你说过你不会在别人面前……唔……”话没说完,就被那压下来的双唇,给全部吞了下去。
柔软的唇瓣被用力地吮吸啃咬着,带起些微的疼痛,何承宣那带着惊讶的目光,让卫成泽忍不住挣扎起来,可他的动作,却被比自己健壮许多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而且似乎对卫成泽反抗的行为感到不满,男人直接掐着卫成泽的腰,将他抱上了身后的桌子,而后强行挤入了他的双腿之间。
那带着强烈暗示意味的动作让卫成泽的动作一僵,不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卫成泽的识相让男人感到很满意,他奖励似的咬了咬卫成泽的嘴唇,然后伸出舌头,撬开了卫成泽的唇齿,探入湿热的口腔中。
湿滑的舌头缓缓地舔舐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带起些许酥麻的痒,而后缠上卫成泽安静的软舌,用扯得他发疼的力道吮吸起来。唇舌交缠间,发出淫…靡的水渍声,无法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滑落,有种异样的煽情。
“……恩……”尽管努力抑制,卫成泽却还是没能忍住,从口中发出了一声低吟,有第三者在场的羞耻感,让他的双眼都不由地蒙上了一层水光,最后如同自欺欺人般地闭上双眼,不再去看何承宣的表情。可他那不住地颤抖着的睫毛,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一吻结束,男人放开卫成泽那红肿水润的双唇,双眼中的神色显得无比暗沉。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用指腹抹去卫成泽唇角的水渍,声音沙哑地说道,“——如果你还想继续进行这个实验的话。”
卫成泽的身子微微一颤,垂下眼错开男人的视线,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松开捏着卫成泽下巴的手,安抚似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这就乖了。”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双唇紧紧地抿着,卫成泽没有说话。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在意这个,只是轻笑着舔了舔他的耳尖,就放过了他。
转过头不屑似的扫了一眼边上的何承宣,男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离开了实验室。
“你……”看着低着头坐在桌上的卫成泽,何承宣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才的那种情况,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何承宣只是觉得,自己刚才那义正言辞地指责对方只知道牺牲别人的样子,有多么的滑稽与可笑。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他,不是吗?
张了张嘴,何承宣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