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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恨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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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一切。”

    紧接着就做出要轰我走的架势,想到什么又抬头,皱眉严肃道,“殿下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莫说三天了,东里姑娘一秒钟都活不了。”

    十二个时辰。

    幸好去年的时候,阿遇搭了一条商船暗中到了帝京,若她还是在南国府居住,十二个时辰之内,本王无论如何也拿不到一碗血的。

    这个时限也让本王了悟:秦不羡不止知道程遇还活着,她甚至知道程遇在帝京。否则她便不会说出十二个时辰之内的话。

    其实,本王对秦不羡也有几丝感激,自从让徐光照去照顾程遇以后,我已三年零一个月不见她的面了,秦不羡给了我一个不得不见阿遇的借口。

    子夜时分从秦不羡的府邸出来,为掩人耳目不曾走正道,翻身上了屋顶,躲着有亮光的地方一路奔行至徐光照的府邸,纵身跃下,循着书房的灯光走过去。

    最初的时候,徐光照听到声响还能迅速抽剑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同我打一场,后来这种情况多了,他就能准确地分辨出我的脚步声了。

    我推门而进,见徐光照已经候在门口,捏着一卷书,平静地问我深夜过来所为何事。

    关了身后的门,我才看着他道:“我要见一下阿遇了。”

    他着实震惊了一下,手中的书卷掉在地上,一双鹿眼瞪得溜圆:“殿下之前不是说不得江山社稷不见程遇公主么?难道说殿下要动手了?”

    我捡起那卷书,放在手里一边抚平折页一边道:“今夜,秦不羡同意为我所用,可她需要阿遇身上一样东西。”

    他怔怔问道:“什么东西,会不会伤及公主?”

    “一碗血。”

    徐光照忍不住皱了皱眉,纠结了一番后又轻声一叹道:“刚养起来的几斤肉,这一碗血怕是又要连累她瘦下去了。”

    “收拾一下,天亮之后,带我去见阿遇罢。”手中的书卷正好翻到封面,我随意一瞧,书的名字却令我心下一惊:“七国神战志异,你怎么看这个?”

    “对,这本书是最近一年才刊印的,在坊间很火,讲了曾经御、锦、南、宁、琼、启、梁七国之间,七场规模宏大的战争,这些战争有个特点,都是以少胜多,仿佛得到战神相助、一夜之间扭转战局。但是属下认为,既然是战争,胜败便都有可借鉴之处,所以属下便找来一看。”

    我把书递还给他:“等你看完,借我也看一看。”

    可心中实在有些说不出的不妥之感,便道:“你从哪个书店买的?明日也给我买一套,上下卷都齐全的。”

    他脸上一派疑色:“殿下怎么知道这本书有上下卷?”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他便掀开本书最后一页,指着一行小字同我道:“你看,这个古怪的作者,在这里才说明了‘本书到此上卷完结,下卷普天之下仅有一本,藏于锦国帝京皇城藏书楼’。”说到这里又一阵叹气,很挑不成钢道,“这种作者比挖坑不填、比直接烂尾的那种作者更令人愤恨,他倒是给了下卷的去处,却没有多少人真的能看到,皇宫这种地方我等平民百姓怎么进得去”

    说罢眼巴巴地望着我:“所以属下还指望着殿下能去藏书楼借一借”

    徐光照不知道,这普天之下仅有一本的书,已经被赵孟清借走了。

026、取血() 
天一亮,我和徐光照按着晚上商量好的路线,进了帝京西市,吃了李记小笼包,喝了六坊豆腐花,去凭雨楼说书馆的说讲了三个故事,出来之后装作百无聊赖的模样“误打误撞”进了斜对面的状元书屋。

    状元书屋正如其名,是一家专门经营应试教材的书屋,书店老板编写的三年殿试五年模拟深受来帝京参加殿试的各府考生的喜爱,每次书一印出来,三日之内必脱销。

    此书屋卖书的门面虽然不算大,但是占地面积十分宽广,因为穿过门面就是大片大片的印坊——程遇便藏身在这里。

    书屋的老板名叫陈兰亭,曾是我手下的将士,十年前随我打仗时右腿受伤,此后便弃了武夫路,走了文人道,隐居帝京西市,专心研究起考试来。

    寒暄几句后便穿过书店进了印坊,清晨的日光稀疏而温朗,池塘荷叶底下里的鱼苗听到脚步声便四散而逃,偌大的院子里全是纸墨香。

    此处的匠人都是陈老板的心腹,见我们进来也依旧不慌不忙不观望,各自忙着手上的事,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这些人打眼一看虽与普通人无异,但细看之下便发现每一个人的脚步都轻巧而敏捷,没有十年八年的习武功底是到不了这种程度的。

    视线越过这热闹的景象,停在我平素里连想都不敢多想的姑娘身上。

    她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灰蓝色斗篷,左手捏着一卷书,右胳膊圈着怀里的瓷碗,几只又胖又懒得橘猫窝在她脚边寸步也不挪动,清淡的日光在她侧脸轮廓上落下一圈金色的影子,她随意挂在耳后的头发有几缕垂下来,路过玉白的脖颈,落入暖融融的斗篷里。

    本王不由得看痴了。

    过了会儿才听见徐光照悄声道:“半年前,这些猫还都很瘦”

    我明白他的意思,时光是个养猪场。

    可为什么唯独我的阿遇越来越瘦。

    她终于发现我们,怔怔地转过身子看我们,日光随着这动作跳到她背后,散成明媚一圈光影。

    三年化成一瞬,一瞬走过三年。

    她着实反应了很久才确定是我们,紧接着满脸欣喜地同我挥了挥手,开口的时候声音清甜悦耳,一如三年前那样:“卫期哥哥!”

    本王着实不济,只这一声,脸皮便滚烫滚烫,仿佛一壶热茶从耳根浇下去,一路漫延至唇角。

    低声吩咐了身旁的两位:“陈老板可以带着本王的副将去印坊里逛一逛,学习一下书籍是如何印刷出来的。”

    二人清咳几声,便三步并做两步地逃开,甚是识趣。

    我走到程遇身旁,半跪在她面前,脚边的猫倦倦地啃着我的衣袍像是要把我赶走。

    抬手轻轻捏了捏那张清瘦苍白的脸:“阿遇。”

    她把额头送过来贴近我的肩膀,窝在那处轻快一笑,道:“三年一个月零六天,你终于来了。”

    我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忽觉得三年以来,那清晰的焦虑和等待的漫长统统化作泡影,在我的心脏深处破碎开来,激起又酸又涩的悸动。

    偏偏她又格外聪明伶俐,一张小脸埋进我的肩窝,低笑一声,声音狡黠道:“让我猜一猜你是为什么而来”

    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那双眸子在苍白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格外亮也格外有精神,“嗯,你啊,应该不是为了一解相思,我猜你是遇到过不去的麻烦了,必须要来找我才能解决的可是我应该这身子骨应该没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

    我便这样蹲在她面前,微微抬头看她,笑道:“我们先不说这个。”

    她却突然想到什么,睫毛扑簌几下,“你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必须要找我拿罢?可是是什么东西呢,我也没有什么宝贝,呃呃呃”

    “阿遇,先不要想这件事,我临走的时候在告诉你。”我捋了捋她鬓角垂下来的几束头发。

    可触及这发丝的时候,手指不受控制地僵了一僵。这发丝细碎轻柔,与梦中的触感完全不同。

    我不知为什么会在程遇面前想到那个姑娘,可灵台上偏偏浮现那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我从那个姑娘散落的头发里勾起一束绕于指尖把玩,我说出的话混账不堪字字嘲讽,她的声音如钝刀划过喉咙。

    “听到这么多男人要过来,你是不是欣喜得很?”

    “师叔,不要。”

    师叔二字,如平地一声惊雷,令我有瞬间耳鸣的错觉。

    许是见我久不答话,阿遇抬手触上我的额头,声音都紧张起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么?”

    我回过神来,竟然鬼使神差想到了秦不羡,她表情严肃声音冷漠——“殿下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莫说三天了,东里姑娘一秒钟都活不了。”

    于是我便握上阿遇的手,说出了实情:“我确实遇到事了,阿遇我需要你一碗血。”

    面前的她着实震惊了一会儿,才疑惑问我:“为什么偏偏需要我的血?”

    我心疼泛上,攥紧了掌心里那瘦得不成样子的手指放在唇边,“朝中有一位我必须要争取道自己阵营里来的人,她说需要她自己、我、你的血各一碗,救活皇上身边的一姑娘,才肯听从我的命令。”

    阿遇,如果我宁愿自己的血流干了,也不愿取你的,可是秦不羡也铁了心要你一碗血。

    她表情平和了许多,仿佛在想什么事情。

    “阿遇。”

    她莞尔一笑:“既然有你和那位大人陪着,我便也取一碗好了。”抬起胳膊,微微俯身环上我的脖颈,“不许让徐光照动手,他没轻没重的,我要你来。”

027、什么样的感情() 
我割了很浅的一个口子,取血的过程因此变得很漫长。

    阿遇看着那卷书看得很入迷,并没有觉得取血很痛苦。

    “是什么书?”我随口问道。

    她挑了挑眉,明媚一笑:“徐光照推荐给我的,七国神战志异。”话一出口,想到什么,她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我的心一提,紧张不安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合上书,右手抚摸着封面上的书名,淡淡道:“御、锦、宁、琼、启、梁,唯独南国,已经不在了。七国变成了六国。”

    听了这句话,我除了在心中默默地骂徐光照以外,竟想不出别的话来安慰她。

    彼此沉默半晌,倒是她先释然,凑近我道:“卫期哥哥,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

    二皇兄卫朗还在的时候,他也曾问我,我对旧南国的公主程遇是什么样的感情:“愧疚,怜悯,还是真爱,非她不娶?”

    我二人合力攻下南国都城淮安后,我把军队交到他手里,带了数百影卫,花了两天两夜寻找程遇。但我对程遇是什么样的感情,自己也云里雾里,二皇兄怕是看得比我清楚一些。

    程遇寒毒入肺腑,整日整夜咳嗽,我寸步不离守了一月,他便以休整军队为由暂不归帝京,在南国陪我。

    入夜,他拎着两壶桂花酒,邀我去房顶小坐。

    南国的冬天不像锦国那样干冷,这儿的风都带着潮气,一身衣袍被风沁染得透凉。

    那一晚的月夜不那么明朗,他却躺在屋顶上看得十分认真,过了很久才开口跟我讲第一句话,“三弟,虽然你跟我不是一个母妃,但是我们的名字里都带了一个‘月’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我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从一年前,我被我自己的亲爹诓来南国刺杀南国国君,身中数箭逃匿后山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自己在我那亲爹心中是个什么地位。

    “我十二岁带兵打东启,你十三岁孤身刺南帝,我以前以为我二人是父皇的左膀右臂,可后来我发现,就算哪一天这两条胳膊断了,父皇也不是很心疼,大锦还有无数条胳膊可以供他使用。”他转头捞过酒壶,优哉游哉地一口接一口往下灌。

    “你叫卫期,我叫卫朗,众星捧月,我们都不是月亮,我们是众多星星里的两颗,卫添才是要捧在手心的月,父皇定下我们名字的时候,就把我们的命给安排妥当了。”

    那时的本王何其单纯,觉得二皇兄这些话不太妥当,纵然父皇坑我们、疼卫添,但他毕竟是我们的亲爹,父子君臣,不可僭越。于是劝卫朗道:“二皇兄,这些话便都留在南国罢,等回了帝京,你便少喝酒,少说这些话。”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夜晚。

    飒飒冷风中,都是桂花酒的香气,卫朗打了个挺站起来,蹲在我面前,仿佛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挑眉笑问:“你知道来南国之前,你的父皇下的是什么命令么?”

    “父皇让我带兵攻城,兵贵神速,以快制胜。”

    卫朗笑得更深:“可他却给我下了另外一道命令——‘如若程景盛负隅顽抗,你便杀他子嗣;如若南国人负隅顽抗,你便尽管屠城’。”

    我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睛看他。同一瞬间,父子君臣之礼在脑海里崩了个稀碎。

    “而且,他早就知道程遇的存在。”他哂笑一声,把手中的酒壶扔下屋顶,扣起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一年前,你怎么落的伤,你怎么逃的命,你和那个姑娘说过什么话,那个姑娘如何回答你,父皇都知道,他的刺客不止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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